“劉老,您問這些到底做什麼?”唐鑫為難的看着劉山河。
“實不相瞞,老劉問這些,其實是為了我的身體。”遊書泓看了眼唐鑫。
唐鑫遲疑的看向遊書泓,依舊猶豫不決。
“唐叔叔,你幫幫我爺爺吧。”遊曉梅委求的看着唐鑫。
“好吧,劉老、遊老,我再多透露一點,這個人與光明醫院的院長有關係,和仁愛孤兒院也有關係,遊老若是有病在身,那就住進光明醫院去,然後再給仁愛孤兒院捐款。”
“要捐多少?”劉山河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説,不過只要能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就夠了。”
“小唐,我老實問你句話,如果那個人出手的話,我這老朋友的病有幾成把握治好?”劉山河嚴肅的看着唐鑫:“我這老朋友的病可不輕,全世界能找的專家基本都找過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接這病。”
“劉老,這麼跟你説吧,那個人若是真願意出手,遊老不管得什麼病都不在話下,那是真的神通廣大的神人,您二老看我也算是小有身家的人吧,可是在那人的面前,卻是大氣不敢喘,那是真正的不受世俗拘束的世外高人。”
劉山河和遊書泓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唐鑫對那個人居然如此的推崇至極。
唐鑫離去後,遊書泓遲疑的看着劉山河:“老劉,你説這孩子的話可信?”
“小唐也算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不會在我面前説謊。而且他也不會扯這種看起來匪夷所思的謊話。”
“那我知道了。”遊書泓點點頭。轉頭對遊曉梅道:“小梅。給你爸打電話。”
“哦。”
遊曉梅連忙拿出電話:“喂,爸,是我小梅,爺爺要和你説話。”
遊書泓接過電話,眼神不自覺的顯露出那種長居上位的威嚴:“喂,老五,通知其他幾個,讓他們立刻給我停止手頭的工作。我要成立一個基金,每個人給我出十億。”
“好,爸,我這就通知大哥大姐他們。”
遊書泓五個兒女,每個都是身家數百億的商業大佬,就算是最小的老五,也有近兩百億的資產。
不得不説,遊家從遊書泓到他的兒女,全都是商業奇才。
每個兒女成年後,遊書泓都會給他們十億資金和三次求助的機會。而每個人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道路和機會,在如今的商界中。可謂是呼風喚雨。
治癒遊書泓的要求或者命令,遊家沒有任何人幹有絲毫的反對或者忤逆。
對於有些人來説,錢已經毫無意義,就比如説遊書泓這樣的。
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裏,都享有着富貴奢華的生活,而他現在所追求的,則是精神層面的東西。
所以早在二十多年前,遊書泓就已經開始了做善事,而且是基本上放下商業,投身在慈善事業中。
如今有一個能夠救自己的機會,而且還算是自己的本職工作,遊書泓當然不會猶豫。
看淡生死不代表放棄機會,就如商場上一樣,即便遊書泓已經不再對金錢感興趣,可是如果有賺錢的機會,遊書泓也不會放棄。
此刻,白晨正在醫院中,方文欣依然在醫院裏療養。
盧三平則是站在一旁,方文欣這半個月來,身體已經逐漸恢復。
“感覺怎麼樣?”白晨看着方文欣。
“早就可以出院了。”方文欣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不過幾次要求出院,盧義都説,等這個孩子回來後再決定。
方文欣知道,這算是對她的監視,不過也沒辦法。
“你的身體是恢復了,不過你應該也沒什麼落腳的地方,所以暫時就先待在醫院裏,等到出發的那天再説吧。”
“我不想住醫院,你給我安排一個酒店。”
“住酒店可以,錢自己出。”白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對於方文欣從他這敲詐走兩百萬,白晨依然耿耿於懷,那可是兩百萬!
方文欣撇撇嘴,頗為不滿的説道:“我現在算是犯人還是客人?”
“都不算,不過你不要忘了,你剛拿幾百人的性命敲詐了兩百萬,如果換做以前,我早就把你抽魂了。”
“石頭,醫院裏也有幾百個人等着你救,要不我給你兩百萬,你把醫院裏的人全治好怎麼樣?”盧三平笑嘻嘻的説道。
白晨搖了搖頭:“人各有命,若是非命該絕,我基本不會出手,而且我若是把你這醫院裏幾百個人全治好了,你怎麼對外解釋?到時候來更多的病人怎麼辦?一旦哪天我要是離開了,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額……那算了,不過醫院裏倒是有幾個有錢人,你有興趣嗎?”
“我不是説過嗎,每個月我只出手一次。”
“有必要這麼死板嗎。”盧三平翻了翻白眼。
“我救不了所有人,所以我會酌情出手,你也承受不了這個後果,你這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能夠讓我感興趣的,或許我會出手,如果是那些普通病症就免了吧。”
“你説的疑難雜症有什麼標準?癌症算不算?還是説AIDS?”
就在這時候,光明大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的警笛聲,緊接着便聽到嘈雜的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嗎?”白晨疑惑的問道。
盧三平走到窗前,拉開牀簾看了眼:“奇怪,怎麼這麼多警察?好像在拉防護線。”
方文欣走到盧三平身邊,看了眼下方:“CDC,奇怪了,你們醫院有接收什麼特殊病人嗎?怎麼CDC和警方聯合出動了?”
“不知道啊。我問問什麼情況。”盧三平拿出電話。撥通了盧義的電話:“喂。老爸,什麼情況?樓下怎麼來了這麼多警察?”
“三平,你現在在醫院?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千萬不要亂跑。”
“哦,我和石頭在方文欣的病房裏,什麼情況?”
“這次事情大條了,千萬不要亂跑,現在警方和CDC已經把醫院封鎖了,具體情況警方這邊還在和我溝通。記住了,和石頭待在病房裏,不要出來,也不要和任何人接觸。”
盧義説完就掛斷了電話,方文欣和白晨都是一臉詫異:“什麼情況?”
“我老子沒説明白,估計是出什麼大事了。”
“你們説的CDC是什麼單位啊?”白晨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CDC?”盧三平詫異的看了眼白晨。
“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反而是你們,表現的好像就應該知道CDC一樣,莫名其妙。”
“CDC,國家疫情防護中心。也就是俗稱的防疫局,他們的權限和公安是一樣高的。一些特殊的CDC隊伍,甚至允許佩戴武器,特殊情況他們的權限可以提升一級,可以直接要求公安部配合他們的行動。”
“難道醫院接收了什麼高危傳染病病人?”白晨疑惑的看着盧三平。
“這不可能啊,高危傳染病病人是不會進入民用醫院的,一般都是被直接送進隔離醫院,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還在潛伏期的病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然後被ZF率先發現了。”
“會不會是AIDS?”
“不會吧,其實AIDS我們醫院偶爾也會接收的,AIDS的危險級別是3級,傳染性相對不高,應該達不到出動CDC的標準。”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瘟疫就一直如鬼魅一樣,出沒在每一個歷史的角落中。
鼠疫、天花、狂犬病、流感,這些都是在過去的歷史中,曾經造成成千上萬人死亡的恐怖瘟疫。
對於先代人來説,瘟疫這個詞或許非常的遙遠。
可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實危險一直存在,並且距離他們並不遙遠。
就比如説肆虐非洲大陸的埃博拉,埃博拉出血熱被譽為迄今為止,最致命也是最有可能滅世的病毒。
而在世界衞生組織的等級劃分中,埃博拉出血熱的危險級別是四級,世界衞生組織的等級劃分與地震局對地震級別的劃分很相似,每高一級,危險程度上升十倍。
也就是説埃博拉出血熱的危險級別遠遠高於AIDS,只是長久以來,這種恐怖的病毒,都只存在於非洲大陸上。
人們偶爾會從電視新聞或者電影上看到它的存在,卻從未認為,有一天這種病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有人説過,一種滅世病毒的三個特點,高傳染性、潛伏期較長、難以治癒。
而埃博拉已經具備了其中兩項,埃博拉的超高傳染性,以及遠超其他疾病的死亡率,讓它成為了最可怕的存在。
之所以還沒真正的滅世,只是因為潛伏期太短,而且超高的死亡率,導致這種病毒至今還困在非洲大陸行。
就比如説前段時間美國一個志願者被檢查出埃博拉病的時候,整個社會一片譁然,西方媒體乃至民眾都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
沐婉兒平靜的坐在隔離室的病牀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滯,雖説她在進入世界衞生組織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過去假想的噩夢,真正降臨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此刻的沐婉兒,沒有淚水,有的只是絕望。
其實在她從非洲回國的時候,是接受了組織的疫病檢查的,而當時檢查的結果是一切正常。
可是,就在剛剛,她接到了原本的上級寇馬斯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感染了埃博拉,並且寇馬斯還告訴她,他已經通知了中國防疫局。
沐婉兒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而當時她已經開始出現一些症狀,所以她來醫院就醫檢查的,當她放下電話,告訴自己的主治醫生,自己得了埃博拉的時候,對面的主治醫生差點沒嚇傻掉。
如今整個光明醫院都已經被徹底封鎖,埃博拉病毒第二個被世界衞生組織定為四級的傳染病,第一種是天花,不過如今的天花,只存在於實驗室中,所以毫無疑問埃博拉病毒是目前世界上流傳的,最致命的傳染病。
任何一個ZF都無法容忍一種具有致命擴散力的病毒,存在於自己的境內,所以這次的封鎖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所有參與封鎖的人,數百配備了武器的軍警強勢封鎖現場,所有人都船上了隔離防護服。
一輛加長勞斯萊斯幻影停靠在路邊,遊曉梅搖下車窗,看着已經被徹底封鎖的光明醫院。
遊曉梅向司機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我下車去問問情況。”
司機下了車,向着隔離區走去,可是還未接近光明醫院大門,就被兩個手持槍械,穿着隔離服的人攔住。
司機與那人一陣交流後,司機的臉色有些慌張,跑了回來。
“老太爺、小姐,我們進不去了,整個光明醫院都被隔離封鎖了。”
“為什麼封鎖?發生什麼事了?”遊書泓不解的問道。
“聽説是這裏有個病人被查出了埃博拉病,現在ZF已經把這種列為瘟疫隔離區,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不允許進入。”
“埃博拉……怎麼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