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們,過來。”
默克的嗓門很大,不過粗重的嗓音卻帶着幾分安全感。
“都過來認識一下你們的新朋友,他是來自東方的石頭。”
“他也是我們孤兒院的嗎?”
“他今年多大?”
“你有女朋友嗎?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這些孩子對於白晨的出現,並沒有太多的排斥反而是充滿了好奇,各種奇怪的問題層出不窮。
“石頭會在明天離開,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夠與他成為朋友,讓他永遠記住,在這片土地上有一羣將他放在心上的好朋友。”
安妙兒和貝薩則是坐在樹下,看着默克與孩子們的互動。
“貝薩,你與默克是情侶嗎?”
“當然不是,默克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我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為什麼不喜歡,我看默克應該是很體貼的男人,而且身上有着所有女人都為之着迷的特質。”
高大、威猛,富有愛心,長的雖説不是那種奶油小生的類型,可是卻也非常的有男人的那種陽剛。
貝薩輕笑了起來:“如果他的性取向正常的話,我想我會將他列入我的候選名單的。”
“啊……你是説他……”
“是的,他是個gay。”貝薩笑道。
“真看不出來。”安妙兒大吃一驚,在她的眼裏,默克絕對可以稱得上完美的男人了。
“他原本是海軍陸戰隊的軍人。而他的男朋友也是。不過後來他的男友在伊拉克戰死。他便退伍了,原本他機會在軍中晉升中將的。”
“那他怎麼會來到孤兒院的?”
“當初孤兒院因為財政問題,一直沒有保安,有一次發生了竊賊事件,正好被默克逮着了,後來他便主動來孤兒院擔當老師。”
在美國其實對於同性戀已經非常看開了,同性戀歧視與種族歧視一樣,都會受到譴責。
反觀目前國內的媒體或者ZF。依然帶着異樣的眼光看待這些特殊人羣。
這時候默克正挽着褲管和袖子,站在河水中,其他的男孩則是跟在默克的身後,每個人都拿着一支削尖的木刺。
終於,默克以雷霆的速度,一刺刺入水中,然後一提而起,一條草魚已經被穿在木刺上。
“看到了嗎?你們必須看準了,不要盲目的出手……泰克,你想把自己的腳踝當晚餐嗎?”
隨即。每個男孩都出手了,不過大部分孩子都沒刺中自己的獵物。就算有也只是小魚,白晨也不例外。
捕獲到獵物的孩子,笑的非常的開心,失敗的孩子則是繼續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白晨倒是挺喜歡這種教育方式,不同於國內,小孩子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美名曰保護孩子的安全,卻剝奪了他們將來生存的能力,甚至是鑑別危險的能力。
“石頭,你若是把你的獵物給我,我就當你的女朋友。”
一個與白晨同齡的女孩,毫不羞澀的看着白晨。
白晨咧嘴笑起來拿下木刺上的小魚,丟給那個女孩。
“你叫羅琳是嗎?”
突然,默克大叫一聲:“小心!”
只見一條漆黑的毒蛇不知何時,出現在羅琳的身後,吐着信子。
唰唰——
兩支木刺在同一時間飛出,同時刺中了毒蛇的腦袋。
羅琳的反應有些後知後覺,回過頭看到已經死去的毒蛇,這才驚慌的大叫起來。
“咦……石頭,你投擲的好準啊。”默克驚奇的看着白晨。
“默克老師也不差。”
“雖然你剛才是為了救羅琳,可是我還是要警告你,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這危險的舉動,如果剛才的木刺沒有刺中那條蛇,很可能會射中羅琳,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失誤,而讓自己在今後的人生中都沉浸在懊悔中。”
白晨知道默克是在關心自己的學生,所以並未反駁,雖然白晨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會誤傷羅琳。
不過稍稍平復下心情的羅琳,已經欣喜的跳進河裏,跑到白晨的面前,拉住白晨便是在臉上啄了一下。
晚餐後,眾人圍坐一圈,默克拿出吉他開始彈奏起音樂,貝薩則是在和聲伴唱。
不管是白晨還是安妙兒,都感覺默克是一個幾乎完美的男性。
營地中充滿了歡聲笑語,很快白晨與安妙兒也融入其中。
白晨從車上抱下來古箏,然後為羅琳彈奏了一首古曲。
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默克吭了吭聲:“我現在給大家講一個故事,關於這片森林的古老傳説。”
眾人都將目光聚集在默克的身上,默克的語氣變得壓抑而低沉。
默克説的是典型的恐怖故事,並沒有什麼邏輯性,更多的是臨時發揮。
故事中講述的是這片森林中,失去了孩子的母親化作怨魂,每逢月亮升空之後,就會出來尋找自己的孩子,不過如果有火光的地方,怨魂就不會接近。
其實默克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孩子不要在晚上亂走。
這片森林不小,而且如果在夜裏走丟的話,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默克的計劃非常的成功,不過也把所有的孩子都嚇得不輕,一個個在貝薩的安排下,乖乖的進入帳篷中。
白晨和安妙兒回到自己的帳篷中,安妙兒略顯擔心的看着白晨。
“石頭,你為什麼要將這些孩子置於危險中。”
“如果白天的時候,你不答應,反而會引起默克和貝薩的懷疑,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他們。”
“那……”
“放心吧,我不會讓危險降臨在這個營地裏的。今晚我會讓危險的因子徹底的消失。”
白晨走出帳篷。迎面卻看到貝薩走來。
“石頭。這麼遲了還不睡覺嗎?”
“我要去尿尿。”
“我帶你去吧。”
“默克老師休息了嗎?”
“哦,他剛才發現了有大型動物的腳印,所以帶着武器去附近巡邏了。”
在美國大部分自然叢林的生態環境都不錯,基本上每個森林都存在大型的肉食性動物,其中最多的便是狼和山貓,即便是人也有很大的威脅。
白晨皺了皺眉頭:“他走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了吧。”
“我突然不想尿尿了。”白晨突然一扭頭,跑回營帳中。
貝薩一陣困惑,不過小孩子都這樣反覆無常。所以也沒太在意。
貝薩剛回到自己的營帳又擔心,小孩子夜裏尿褲子,所以還是決定去通知一下安妙兒。
可是她還沒出營帳,便看到一個影子從營帳前掠過。
速度非常的快,不過背上依稀能夠辨認出這個影子就是石頭。
貝薩立刻走出營帳,卻發現沒什麼影子。
貝薩立刻來到安妙兒的營帳中,果然沒有發現白晨的身影。
“妙兒,石頭呢?”
“哦,他出去解手了。”安妙兒鎮定的説道。
“這麼遲了,你不陪着他嗎?”
“他説有人跟在身邊。他會緊張,不能尿出來。”
貝薩看着安妙兒平淡的語氣與神色。心中不禁升起幾分狐疑。
“貝薩,這麼遲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安妙兒雖然表現平常,可是心中卻緊張的要死,希望白晨能早點回來。
而此刻在森林的另外一端,默克卻是有些緊張的看着黑暗。
“什麼人!給我出來!”
從晚上開始,他就發現有人在監視他們。
而後他又在營地外發現了成年男子的腳印,而且還有明顯的潛伏的痕跡。
作為一個退伍軍人,默克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所以在將小孩哄入睡後,默克便單槍匹馬的向着地上遺留的痕跡追蹤。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默克發現有人在跟蹤他,而且對方是個高手,似是故意把他引出營地。
而默克也有意將危險遠離營地,所以故意將人引到這林子深處。
黑暗中,一個迷迷糊糊的身影,悄然的接近了默克。
“你是在找我嗎?蠢貨。”
“你是誰!?”默克手握着木刺,他已經做好了搏鬥的準備。
“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那個身影即便是已經現身,卻依然給人模糊的感覺:“你只要知道,因為你們的出現,破壞了我的計劃,讓我的任務推遲了四個小時,你知道這四個小時對我來説,意味着什麼嗎。”
“你的任務?你的什麼任務?”
“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耽誤了我的任務,同時也耽誤了甘比諾的時間。”默克的臉色驚變。
甘比諾!作為一個美國人,默克非常清楚,甘比諾是誰,而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麼。
美國黑手黨的五大家族之一,這個姓氏源於意大利,不過卻在美國興起。
甘比諾家族則是以殘忍與血腥而聞名,在美國甘比諾黑手黨又被稱之為甘比諾犯罪家族。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所以請你去死吧。”
默克可是海軍陸戰隊的精英,可是面對這個陰影,他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身影猶如夜幕下的鬼魅,兩招!僅僅是兩招,默克的大腿便被匕首劃開。
默克的臉色非常凝重,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所面對的是甘比諾所培養出來的魔鬼。
速度、力量,乃至格鬥術的全面壓制,默克一記回踢,明明近在眼前的身影,卻以極其輕巧的方式躲開,同時匕首又是凌空一揮,默克又中一刀。
不過這個黑影顯然沒有立刻殺死默克的意圖,雖然他早就可以殺了,可是阿米斯更喜歡用這種方式玩弄自己的獵物,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掠食者。
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那變態的嗜好,阿米斯從第一次執行任務,他就開始用各種方式殘虐所有的獵物,所有他能夠想到的方法,只要時間和條件允許,他會盡可能的拖延獵物的死亡時間。
“原來是海軍陸戰隊的格鬥拳,可惜你選錯了對手。”
默克氣喘吁吁的盯着黑暗,突然一甩手,將木刺飛擲出去。
阿米斯也在同時投擲出手中的匕首,匕首瞬間米開木刺,精確的刺入默克的胸口。
不過在空中劈開的木刺,其中半截居然也射中了阿米斯。
“拼死的一擊,居然讓我受傷了!”
阿米斯從手臂上抽出木刺,漫步的走到倒在地上的默克面前:“不過,瀕死的反抗毫無意義,你所面對的是一個掠食者,像你這種食草動物,是永遠不可能戰勝掠食者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