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鳳兒、周麻三和曽不負走了,白晨拿着手中的玉佩。
這塊玉佩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玉佩上的瑞澤也有些失色。
玉佩雕刻的是簡單的龍鳳共舞,一般來説,龍鳳圖案是犯忌諱的,所很少有人會雕刻這種圖案,即便是有這種玉佩,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佩戴。
白晨收起玉佩,回想起周麻三將玉佩交給自己的時候,説過的一句話。
如果不是周麻三的這句話,白晨也不會留心這塊玉佩。
周麻三説過,即便是將來他有了兒子,他兒子也守不住這塊玉佩。
很顯然,周麻三的話中有話。
白晨抱着婼兒,帶着蘭瑰兮和檀煙雲進了城。
婼兒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蘆,吃的滿嘴都是糖。
白晨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河陽城,所以很輕易便尋到白家。
只是,白晨還沒進白家,便有一人從內出來。
白晨第一個見到的白家的人,卻是白晨最討厭的人……白天豪,也就是白晨在血緣上的爺爺。
白天豪剛出大門,便看到白晨等人要進來,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被檀煙雲的容貌所吸引。
白天豪立刻抬高几分胸膛,大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此乃白家府邸,不是誰人都能隨意進出的。”
“白晨,他是白傢什麼人?”蘭瑰兮從上前來問道。
“不認識,可能是白家的下人吧。”白晨瞥了眼白天豪,沒打算理會他。
他這次來河陽。只是來看看白夙。然後就打算離開的。
白天豪一聽白晨的話。立刻橫眉豎眼,瞪着白晨:“小子,你説什麼!?”
白晨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白天豪:“怎麼?我説錯了嗎?”
“老夫乃是白家老家主!小子,你又是什麼東西?莫不是又是哪裏來的賤民,跑來白家認親戚吧?我告訴你,白家乃是王侯世家,不是誰人都能隨意進出的,更不是誰都可以冒充我白家嫡親的。識相的便速速滾蛋,不要等我白家家僕出來,將你們驅趕走。”
白天豪趾高氣揚的哼道,不過他説的也是實話,自從自己的孫女被封為郡主之後,便有不少人跑來白家冒認親戚。
不過更讓白天豪得意的是,自家的曾孫子,可是名震天下的平燎王。
同時還有兩個曾孫女,也是貴為公主。
雖然這個消息不能透露出去,可是白天豪的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了。
白星迴來後。可是説起過她在京城的境遇。
那些王公大臣見到她,都要行禮問候。
就連當今的老皇帝。都召見了她幾次。
如今的白家,在河陽城更是聲勢鼎盛。
就算是河陽城的各路官員,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他一聲老太爺。
如今,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稱之為下人。
“我還真不是你白家的親戚,我若是有你這種親戚,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白晨轉頭便走,迎面便看到白星與白清河迎面而來。
兩人一看到白晨,臉色立刻變了。
對於白晨的恐懼,兩人可是刻骨銘心的。
白星戰戰兢兢的走到白晨面前,低着頭道:“哥哥。”
“星兒,你喊他哥哥做什麼?這是哪裏來的野小子?”白天豪依然口無遮攔的叫罵道。
“去與我娘説一聲,我來看她了,還有她的孫女。”
“孫女?”白星抬起頭看向小婼兒:“這是你女兒?石頭還有妹妹?我都不知道……”
“婼兒,叫姑姑。”
小婼兒很不捨的放下糖葫蘆,臉上露出燦爛之極的笑容:“姑姑。”
“太可愛了,哥哥……石頭已經夠可愛了,這小丫頭更可愛。”白星已經激動的抱過小婼兒,抱在懷中又親又吻。
“堂弟,不如先進去坐坐吧,我這便去通知白姨。”白清河道。
“不了,白家門檻太高,我不敢進。”
白天豪此刻的腦袋裏一片空白,白清河先前就已經猜到肯定是自己爺爺與白晨發生了衝突。
而且依着自己爺爺平日的性子,多半此事便是由他引起的。
“爺爺,他就是石頭他爹,也就是江湖上傳聞的花間小王子。”
白天豪只覺得自己的心頭猛然一抽,眼前一花,直接撲在地上。
“爺爺……”白清河連忙上前扶起白天豪。
白晨看了眼白天豪,淡然道:“沒大礙。”
“堂弟,爺爺他平日裏性子直了點……沒説什麼得罪你的話吧?”
“沒什麼,不管他説什麼,都與我無關,我是來看我孃的。”
白晨本是不想進白家的,不過想了想,自己是當兒子的,沒理由讓白夙來看自己,做兒子的自然是要主動去拜見母親。
也就進了家門口,便見到白夙急匆匆的趕來。
“白晨,你回來了……”白夙激動的衝到白晨面前。
“奶奶。”婼兒主動的叫道,伸着手便想到白夙的懷中。
這也是白晨早前就教過婼兒的,婼兒聰明伶俐,自然是一眼便認出了白夙。
白夙一愣,再看白晨懷中那如同瓷娃娃般的小女孩,便是更加的激動。
上次石頭來的時候,她便是疼愛至極,如今白晨不但回來了,還帶了一個更加可愛的孫女,這讓她如何能不激動。
白夙一接過小婼兒,也是又親又揉,與白星如出一轍。
看到小婼兒那悲慘遭遇,白晨不禁想起了上次自己來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待遇。
“白晨,我都不知道。石頭還有個妹妹。”
“娘。小花和小草也是石頭的妹妹。”
白晨提醒白夙。不能厚此薄彼,在白晨的心目中,不管是小花還是小草,又或者是小婼兒,都是一樣的重要。
只是小婼兒的身份特殊一些,所以白晨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白夙也已經見過了小花和小草,自從龍車通車後,她便去了無量山。見了自己的兩個孫女。
“石頭呢?怎麼不見他來?”白夙掛念自己的那個‘孫子’。
這些日子,總能從白星的口中知道,自己那孫子驚世駭俗的事蹟,白夙又是欣喜,卻又為石頭擔心。
只是,她如今只是個手無縛雞的婦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石頭他事多,忙着回不來,所以讓我來幫他向您問候一聲。”白晨微笑的説道。
心中卻是有些無奈,自己在白夙的面前。可謂是又當兒子,又當孫子。
他與石頭這雙重身份。註定了不能同時出現在白夙的面前。
“下次把石頭、小花、小草都帶來,還有我的婼兒,讓我這個做奶奶的好好的高興高興。”
“小花與小草倒是不難,只是石頭跑到外域去了,恐怕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你這當爹的真是的,石頭才五歲,你就讓他做這些繁重的事務,也不幫着他分擔一些。”白夙頗為埋怨的説道。
“奶奶,等我到五歲了,我就幫石頭哥哥分擔。”小婼兒巴眨着大眼睛,認真的説道。
白夙苦笑:“你石頭哥哥他天縱之才,你不給他添亂就算好了。”
“奶奶看不起人。”小婼突然身體一縮,再一躍,已經從白夙的懷中脱離。
白夙一陣眼花繚亂,便看到小婼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到地上。
“奶奶……你看我的武功,這是爹爹前些天教我的。”
小婼兒像是獻寶似的,擺起出招的架勢,還頗有幾分小俠女的姿態。
白夙和白星初時還以為小婼兒只是會兩招架勢,可是當小婼那稚嫩的小手破空劈出一掌,掌力劈出落在不遠處的一顆小樹樹杆上,樹杆上居然印出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
白夙和白星倒吸一口涼氣,這小丫頭年紀這麼小,居然就有如此功力。
白星和白清河都有些汗顏,因為小婼的功力,已經與她們相當。
而小婼的掌法居然精妙絕倫,再配合她的輕功身法,簡直就是神鬼莫測。
“好累啊……”小婼兒一套掌法使完,小臉璞紅璞紅的,像是熟透的小蘋果一樣。
“白晨,小婼兒還這麼小,就讓她練功,會不會有什麼影響?”白夙已經不懷疑小婼兒的武功,而是擔心小婼兒的健康成長。
“娘,您放心吧,小婼兒骨骼驚奇,是天生的練武奇才,現在練功對她的將來也有好處。”
“哥哥,你是怎麼教的?小婼兒年紀這麼小,就有這麼好的武功,甚至這修為……不會是打孃胎裏就開始修煉了吧?”
“上次石頭帶你去無量山,沒待幾天你便跑去京城了,然後又跑了回來,你若是能定一定性子,早就突破現在的境界了。”白晨瞥了眼白星。
其實説到這性子,白晨也差不多,同樣是東奔西跑,他是最沒資格説別人的。
不過既然是當大哥的,自然要綁着臉訓一下妹妹,才好顯示出當哥哥的威信。
“哥哥,有沒有什麼一天就能到三花聚頂的?十天就到一氣歸元?一個月就突破乾坤小圓滿的武功秘籍?”白星笑嘻嘻的看着白晨。
“你去大街上轉一圈,看看能不能撿的到。”白晨白了眼白星。
“聽清河説,剛才你與你爺爺他發生了衝撞?”白夙看向白晨問道。
白晨聽到白天豪,臉色就沉了下來,白夙嘆了口氣:“他畢竟是你爺爺。”
“依着他那般性子,早晚要給白家惹來大禍。”白晨皺眉道。
這原本應該是長輩對晚輩説的話,可是白晨卻這麼評價自己的長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