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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奉旨討債

    小花和小草都是白晨的女兒,她們的出身並不好。

    雖然白晨從未嫌棄,甚至在無量山上,眾人也是將她們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

    可是,白晨不希望任何的原因,讓她們的心理蒙上陰影。

    所以對於這個公主的封號,白晨是絕對笑納。

    老皇帝也是吃準了白晨不會拒絕,所以才提出讓他當這個王爺。

    當然了,即便是自己不接受這親王的爵位,老皇帝也不會吝嗇兩個公主的封號。

    不過白晨還是不想讓老皇帝覺得吃虧,只能是硬着頭皮接受下來。

    丁山和曹瑞德都已經看傻眼了,這親王的封號,多少人擠破腦袋,也不見得能弄的到。

    可是這小子卻像是很不情願的樣子,並且老皇帝還附贈了兩個公主封號,這才讓這小子勉強的接受。

    不過,兩人更驚訝於老皇帝對於皇位繼任者,居然去詢問一個孩子。

    這在以往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荒謬。

    甚至於李玉成這個準皇位繼承人,居然主動的推諉。

    要知道,以往如果皇帝這麼問一個皇子,哪怕皇子嘴上説着難擔大任,也只是客套話而已。

    可是李玉成居然説自己的沒資格,要知道,老皇帝問的可是皇位,不是其他。

    翌日,白晨帶着小花和小草進了金鑾殿上,因為需要受封爵位,因為受封王爵,是必須去金鑾殿上受封的。所以白晨只能硬着頭皮上殿。

    當老王宣讀了聖旨後。朝堂上文武百官全都傻眼了。

    如果是一些王公大臣的子嗣後代。受封一些有名無實的王爵、公主,這也是一些追賞功臣後代的辦法。

    不如如今受封的居然是三個完全不知道是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小孩,而且還是封的是親王,公主封的是尊公主。

    一般的公主分為四種,比如説那些皇帝的姑姑,就屬於太公主,皇帝的姐姐妹妹則為長公主,皇帝的女兒則是皇公主。皇帝的孫女則為尊公主,這四種公主因為身份以及與皇帝血緣的關係,也被稱之為真主子。

    如果是功臣的子女受封的公主,又有另外一個講究,封號都是締公主,也有些人把這種公主稱之為偽主子。

    可是皇帝居然給了兩個黃毛丫頭尊公主的封號,完全就是將之當作是自己的孫女一樣。

    而更誇張的還是白晨,受封的是親王,並且還有賜號平燎王。

    親王幾乎是只有皇帝的血親才有資格受封,同時多以郡洲為賜號。

    可是這毛頭小子。居然得了一個平燎王,這封號要是傳出去。還不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所有人都以為,這三個小鬼頭,不會是老皇帝在外面的野種吧?

    滿朝文武都在進諫反對老皇帝的旨意,白晨則是笑呵呵的領着小花和小草接旨謝恩。

    對於滿朝文武的喧譁進諫視而不見,特別是那些老臣,又是祖制又是體統,又是哭又是鬧的,老皇帝坐在龍椅上不言不語,臉色越發的冷酷,看着下面的大臣,眼中更是殺氣騰騰。

    “陛下英明,平燎王少年英才,實乃實至名歸。”

    正當滿朝文武喋喋不休之時,諫臣之首的丁山終於開口了。

    只是,這時候丁山居然不是反對,而是捧起老皇帝的臭腳。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聽錯了,又或者是丁山説錯了。

    沒有人懷疑丁山的風骨與他的強硬,當年因為反對老皇帝的政見,居然當朝撞柱子,逼得老皇帝不得不改旨意。

    可是,這次這位老臣居然力排眾議,站在了老皇帝的陣營上。

    “丁大人,這一個黃口小兒,怎能擔當的起親王一爵?而且還是平燎王……這……這要是傳出去,我漢唐的顏面都要丟光了。”

    “是啊,還有這兩個外姓女孩,怎能受封尊公主封號?這成何體統?”

    這兩個開口的大臣話剛説完,老王再一次開口了:“羅大人、朱大人,兩位上前聽旨。”

    兩人都是一愣,緊接着老王就拿出一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聖旨。

    “羅永聽旨。”

    “微臣聽旨……”

    “禮部中堂羅永,身在要職二十年有餘,瀆職懈怠,不建寸功,庸碌無為,不思進取,特此剝去官府,削去官職,送入宗人府問責,欽此。”

    “朱閒聽旨……”

    老王三言兩語,宣讀完兩份聖旨,瞬間便將兩個朝廷大元削去官位,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這氣氛不對勁。

    這羅永和朱閒全都是以瀆職懈怠的罪名收官削職,這罪名説重不重説輕不輕,完全是憑老皇帝的意思。

    而且這個罪名最有講究,有罪沒罪,只有老皇帝有話語權。

    老皇帝這招下手極恨,以往可是從未施展過。

    以至於所有的朝臣幾乎都忘記了老皇帝的威嚴,這次槍打出頭鳥,分明就是在告誡在場的所有人,老皇帝的心意已決,誰再敢冒頭,下一槍就對準誰。

    原本如同菜市場一樣鬧騰的朝廷,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想在這時候觸老皇帝的黴頭,老皇帝這招敲山震虎,直接把所有人都唬住了。

    因為老王的身邊,還有一籮筐的聖旨,只是沒拿出來宣讀。

    很顯然,老皇帝已經準備多時,冷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平燎王賜尚方寶劍一柄,對任何有違德常皇子大臣,可先斬後奏……他日,若是平燎王覺得朕有失帝心,也可斬了朕的腦袋。”

    所有朝臣再次譁然,原本他們還以為,這小子就算獲封王爵。也只是普通的名號。卻不曾想。老皇帝直接當着朝臣的面,封下如此重權。

    尚方寶劍號稱上斬昏君,下斬奸佞,歷朝歷代獲此殊榮的,屈指可數。

    如今老皇帝卻將尚方寶劍,賜予一個冒頭小子。

    所有人都已經震驚的合不攏嘴,可以説,老皇帝一句話。直接把這小子捧為天下第一權臣!

    當然了,古往今來也沒有哪位朝臣拿着尚方寶劍砍過皇帝,甚至是出鞘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這場朝堂上的大地震也在悄然傳遍整個京城,很快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老皇帝剛剛封了一個親王兩個公主,當然了其話題都是圍繞着那個親王。

    畢竟平燎王的賜號,這可不是一般的封號,也不是一般的爵位,賜下尚方寶劍更是讓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

    不過這位平燎王暫時來説,可沒打算做一個殺貪官護忠良的直臣。而是打算着拿着打家劫舍。

    比如説現在的國舅爺錢德龍,就是這位平燎王的第一個拜訪對象。

    錢德龍此刻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原本奸猾的小眼睛,此刻都快擠出淚水了。

    誰讓這位大皇子的親舅舅,曾經試圖設局坑白晨。

    錢德龍也很委屈,在那個局裏,自己也不是主謀。

    為什麼這小子就抓着自己不放呢,錢德龍悲哀的看了眼身邊躺在地上痛嚎的家丁。

    這就是阻攔平燎王的下場,錢德龍哭喪着臉看着白晨:“王爺,小的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請您老……”

    “你大爺,本王很老嗎?”白晨已經很熟練的使用官話,在這羣孫子面前,什麼都沒有自己的身份好使。

    小花和小草,一個拿着劍柄,一個拿着尚方寶劍,在那追殺着家丁。

    面對這兩位新晉恩寵的公主殿下,可苦了錢德龍的那些家丁。

    還手是不敢,除了逃命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白晨則是坐在大院的石桌上,錢德龍曲着身體,都已經快要跪下來了。

    説的直白點,白晨這就叫做秋後算賬。

    雖説那個局裏,自己並未吃虧,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能輕易的繞過錢德龍。

    這位國舅爺在以往可沒少仗着身份為非作歹,看看這富麗堂皇的,絲毫不比皇宮差的府邸就知道,這位國舅爺多有錢。

    “小王爺,下官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您看……是不是佘兩天……”

    “兩天之後又兩天,你當本小……本王是銀莊,你今天要是不給本王一個交代,小爺我便拆了你這國舅府!”

    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説出這番話,錢德龍絕對會嗤之以鼻。

    可是眼前這小子不一樣,這小子可是把皇天門都給拆了。

    自己的那個外甥皇子殿下,還流落街頭兩天的時間。

    這小子什麼都敢做,他要説拆了自己的府邸,那就絕對不只是拆那麼簡單。

    更何況,這小子提着尚方寶劍上門,那就是奉旨討債。

    再加上老皇帝的恩寵與縱容,別説是拆了他這府邸,就算是一劍捅死自己,都算是恩賜。

    自己這一家子怕是真要流落街頭了,錢德龍抹了把幹淚:“小王爺,下官前幾日買了幾個官妓,個個貌美如花,若是……”

    “本王缺丫鬟的話,直接找皇帝老爺子要,非得要你用過的?”白晨拍案而起,站在石桌上指着錢德龍的鼻子罵道。

    錢德龍連忙慌亂的解釋道:“小王爺稍安勿躁,請聽下官解釋啊,下官買的那些官妓可與普通的官妓不同。”

    “嚓,難道你還有什麼花樣不成?”白晨上下的打量着錢德龍,心中不無惡意的揣測起這老小子的不良嗜好。

    “下官買的都是一些雛妓,年紀絕對不超過十歲……”

    白晨一聽,頓時怒從心起,説罷一把抓過錢德龍的領子,舉拳便要砸下去。

    “小王爺,小王爺,那些雛妓小的沒動……絕對沒動過,都是原封不動的……小的是養着……”

    “全給我把那些女孩叫上來。”白晨氣呼呼的説道。

    其實白晨一直反感所謂的株連,對於一個王朝一個皇室來説,或許需要足夠的威懾力。

    可是上至八十老人,下至待哺幼兒都要受牽連,這對他來説,是非常殘酷與無法忍受的事情。

    雖然白晨改變不了一個朝代,可是至少可以改變自己所遇到的人的命運。

    很快的,錢德龍便帶着四個女孩走了上來,一臉討媚的看着白晨。

    每個女孩都在十歲左右,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是清秀可人。

    “小王爺,這就是下官近日買的四個雛妓,她們的父親都是犯了大罪,被打入天牢的良女。”錢德龍吞了吞口水,這四個官妓可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

    “這個女孩生父是株洲縣令,李坦然。”

    “等等,株洲縣令?”白晨皺起眉頭,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當初從河陽回無量山的時候,經過過株洲,與那株洲縣令也算有點交集。

    當時株洲王家滅門慘案,在那裏自己還遇到過株洲的捕頭,還有冷追命。

    如今冷追命已經拜入了無量山門下,自己當時在株洲的時候,也許下了一點諾言,還送了未曾謀面的縣令一個令牌。

    這株洲犯官李坦然,是不是自己送令牌的那人?

    “她爹犯了什麼事?”白晨皺起眉頭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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