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爬上鎖鏈,用力一拽。
可是這玄鐵鎖鏈卻是紋絲未動,老怪物瞥了眼白晨。
“咦?”白晨皺起眉頭:“這鎖鏈不是一般的玄鐵?”
“這是浸泡過龍蛟血的玄鐵鑄成的,是我那弟子特意製造出來困住我的,若是一般的玄鐵,你覺得困的住老夫?”
白晨又以北冥玄鐵打造的匕首試了下,只是鎖鏈上只是激起一道火花,鎖鏈依然分毫未動。
“沒用的,除非是皇天門的鎮派之寶,皇天劍,不然的話是斬不斷這鎖鏈的。”老怪物不急不緩的説道。
“若是我能弄斷這些玄鐵呢?”白晨轉過頭看向老怪物。
“哦?難道你身上還藏着與皇天劍相當的神兵利器?”老怪物眯起眼睛,這小子邪乎的很,似乎每時每刻,都能帶來不小的驚喜和震撼。
“神兵利器沒有,就憑我這雙手。”白晨攤着雙手,笑盈盈的看着老怪物:“你信不?”
老怪物猶豫了許久,咬着牙道:“不信。”
即便是自己都掰不斷這鎖鏈,他還真不相信,這小子就憑一雙肉掌,可以掰斷這鎖鏈。
“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若是我掰斷了這鎖鏈,你讓我差遣你一個月的時間。”
“若是掰不斷呢?”
“如果掰不斷,我就讓你差遣一個月的時間。”
“好!”老怪物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不多。
更何況。若是自己真能重獲自由。這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算什麼。
就算不能重獲自由,自己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還能拿這小子消遣一個月的時間。
這似乎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是,白晨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虧本買賣,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白晨最初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想要斬斷這些鎖鏈。
可是在聽説了這些玄鐵鎖鏈,是浸泡過蛟龍血後,他頓時起了心意。
重塑!這是機關術中。最為高深的一項技能。
即便是其他的機關師成聖,也不可能學的會的技能。
雖然説重塑這種精心鍛造過的金屬,非常的吃力。
可是並非不可能,頂多就是費一點時間和精力罷了。
白晨的雙掌再次抓住鎖鏈,老怪物則是戲謔的看着白晨,依稀還有一絲的希望。
可是,這次白晨似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是隨意的拉扯。
緊接着便是‘嘣’的一聲,鎖鏈斷了。
老怪物張大嘴巴,臉上寫滿了錯愕。
如果這時候他的雙手能動。他一定會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下來。
因為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之前的白晨費盡全力。也沒扯斷鎖鏈。
可是這次卻只是輕輕的一扯,就把鎖鏈扯斷了。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簡直就是在違反常理。
白晨朝着老怪物咧嘴笑起來:“呵呵……看起來這跟鎖鏈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硬。”
對了,一定是這跟鎖鏈本身存在缺陷,然後被這小子發現了。
老怪物心中想着,同時看了眼周圍:“這裏還有九百九十九條鎖鏈,老夫真不相信,你能全部扯斷。”
老怪物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嘔氣,顯然是被白晨的態度氣到了。
白晨輕輕一跳,跳到了另外一條鎖鏈上,緊接着又是隨手一扯,鎖鏈再次應聲斷裂。
老怪物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張着嘴巴半天説不出話來。
白晨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真累啊。”
別看白晨這麼的輕輕鬆鬆,實際上還是消耗了不少真氣施展重塑技能。
“你是怎麼做到的?”在老怪物的眼中,這小子根本就沒費多大的力氣,所以一定有其他的訣竅,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我剛出生的時候,一個算命先生曾經給我算過一卦,説我乃是大力神傳世,天生神力。”
老怪物翻了翻白眼,這小子若是説自己是妖怪轉世他相信。
説自己是神仙轉世,老怪物除了施以白眼,別無他法。
不過這小子確實是有辦法,不是個別的一兩根鎖鏈,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小子以及扯斷了一百多根鎖鏈。
老怪物的雙手也已經解放出來,他試着扯了好幾根鎖鏈,卻是沒一根能夠扯斷。
當然了,如果真的全力拉扯,還是可以扯斷一兩根的。
可是這種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還沒把這千根鎖鏈扯斷,自己就要累死。
所以最後,他只能乾瞪眼,無奈的看着白晨在一旁操勞。
雖然看起來這小子輕輕鬆鬆,可是這一個多時辰下來,他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似乎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老怪物何等見識,雖然不明白白晨是如何扯斷鎖鏈的,不過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扯斷,應該還是需要消耗自己的真氣。
“累了,休息一會。”白晨看了看周圍:“給我弄個冰牀。”
老怪物瞪直了眼睛,恨恨的看着白晨,白晨怡然不懼,以同樣的眼神回瞪老怪物。
許久後,老怪物才訕訕的收回目光,一個心念之間,周圍的温度又開始下降。
不多時,白晨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個病牀。
白晨豔羨的看着老怪物:“真羨慕你的修為。”
“怎麼?想拜老夫為師?實話告訴你,自從那孽徒背叛老夫後,老夫已經不再收徒。”
“不是,我在想有你這手,以後再也不用受酷夏之苦,熱了自己就能弄出冰塊來,我修煉的是陽性的內功心法。將來便是有你這修為。也弄不出你這手段。”
老怪物差點一口老血沒把自己噎死。咬牙切齒的看了眼白晨,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白晨坐到冰牀上,愣愣的看着老怪物,過了許久,又覺得百無聊賴,便起了心思逗弄老怪物。
“老怪物,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老怪物依然在為白晨剛才的言詞生悶氣。冷冷的看着白晨不説話。
“這樣吧,我們就以那一個月為賭注,每一局的輸贏都以增減一天為注如何?”
老怪物眯起眼睛,顯然是有些意動:“玩什麼?小孩子的把戲我可沒興趣。”
“答題遊戲,你每答對一題,就減一天,若是答錯了,就加一天,怎麼樣?”
“好。”老怪物冷哼一聲,小孩子能提出什麼問題?
“聽好了。第一題……有一對姐妹,去參加父親的葬禮。姐姐看到一個非常俊朗書生,對他一見傾心,回家後,姐姐就把妹妹殺了,為什麼。”
老怪物一愣,這算什麼問題?
這殺人就殺人,能有什麼為什麼。
只是老怪物想了半天,看到白晨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遲疑着説道:“因為她想要獨吞父親的遺產?”
“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嗎?”白晨笑盈盈的看着老怪物。
“這理由隨便你編造,誰人能夠猜得到……”老怪物不滿的説道。
“這答案我前面已經隱藏在題目裏了,只是你自己想不明白罷了。”
“那你説,為什麼姐姐殺了妹妹?若是説不出一個道理,我可不承認。”老怪物氣呼呼的説道。
“因為那個書生既然參加她們父親的葬禮,那就説明他是她們家裏的親戚或者友人,所以只要殺了妹妹,在妹妹的葬禮上,姐姐就能再看到書生了。”
老怪物瞪大眼睛,這種毫無人道的理由,居然成了最後的答案?
可是細想一下,似乎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雖然偏離常理,卻又別有一番因果。
“這題算我輸了,老夫便不信,下一題還會猜錯。”
“第二題,一個軍隊找到了一個迷失在荒漠中的逃兵半個屍體,可是卻沒發現這個逃兵的其他同伴,而這個逃兵臨死還死死的拽着一根半截的木籤,為什麼?”
“這又是什麼古怪的問題?”
老怪物思索了許久,依然不得其解,雖然這次他學乖了,從謎題本身尋找答案,可是依然想不明白。
最後,老怪物只能無奈的搖頭:“為什麼?”
“因為他的那些同伴在沒有食物的時候,商量着抽長短籤來決定把誰吃了,而那個士兵就是抽到最短木籤的那個,所以……”
老怪物只覺得一陣反胃,這小子年紀這麼小,可是提出的問題都是這麼的讓人頭皮發麻。
“啊……我肚子餓了。”白晨慵懶的躺下身體,單手撐着腦袋:“不如我們不玩了吧?”
“少説廢話,繼續!”老怪物咬牙切齒的吼道。
“已經一個月零兩天了,還要再玩嗎?”
“前面兩題是老夫讓你的,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老怪物咬牙切齒的吼道。
“第三題……”
一個時辰後,老怪物的臉布肌肉,都快擠到一起去了。
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裏,他一道題都沒有答上來,而按照賭約,他也從原本的一個月的時間,延長到了三個月零十二天。
他絕望的發現,在這方面,自己真的比不上這小子。
這小子提出的問題,簡直就是變態,各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從他的嘴裏説出來。
每一個問題,都如同鬼故事一樣,讓他不寒而慄。
“白賺了兩個半月,心情大好。”白晨志得意滿的看了眼老怪物:“要不我們換個遊戲吧。”
“不玩了,老夫不和你這黃口小兒玩!你你……氣煞老夫了……”
“我教你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