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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妹妹、弟弟

    很顯然,眼前的小姑娘將白晨當作一個真正的小孩子。

    可是同樣的,白晨也將小姑娘當作真正的小孩子。

    白晨看着小姑娘,小姑娘的臉蛋璞紅璞紅的,實在是可愛至極。

    “那不公平,你贏了打我屁股,我贏了你卻不要打屁股。”

    “你還想打我屁股,你羞不羞人?”小姑娘惱怒的哼道。

    “這樣才公平……難道你是因為怕輸給我?”

    “我會怕你一個小屁孩?”

    被一個小屁孩質疑,這讓她非常的憤怒,指着白晨大聲説道:“好,若是我輸了,也給你打屁股。”

    “這還差不多。”

    “你快説,比什麼。”

    白晨咧開嘴,笑嘻嘻的看着眼前女孩:“我們比膽量。”

    “怎麼比?”

    白晨突然褲腰帶一拉,露出小丁丁。

    嚇得小女孩連退兩步,白晨卻是一臉得意:“我敢脱褲子,你敢嗎?”

    小女孩以及憋紅了臉蛋:“你……你們漢唐人都這麼流氓。”

    “這是你自己説的,比什麼隨便我的。”

    “我不管,這不算……”小女孩以及憤怒的拽着小拳頭,惱羞成怒的吼道。

    白晨笑嘻嘻的一笑:“那我們比尿尿,看誰尿的更遠。”

    “誰要和你比尿尿了,你無恥,你混蛋,你卑鄙……你你……”

    “教主,讓奴婢殺了這小混蛋。”

    看着自己教主被欺負了,阿穆爾怎麼能善罷甘休。

    “回來。誰讓你擅作主張的?”小姑娘恨恨的瞪了眼白晨:“你就沒正經點的東西嗎?”

    “那我們比身高。”

    這根本就不用比較。其實肉眼就可以看的出。白晨還是以不小的差距,取得優勝。

    “這怎麼能比,我是説你會的東西。”

    阿古祁蓮已經快被眼前這小子氣瘋了,自己堂堂五毒教教主,怎麼感覺着,老是被這小子欺負?

    在肖鳳兒的眼裏,這就是兩個小孩,在互相的較勁。互相鬥氣。

    不過肖鳳兒還是不想白晨太過欺負小女孩,在她看來,自己與白晨的生死,完全在對方的手中掌握着。

    若是惹怒了對方,誰知道她們會不會下狠手。

    “不如你們就比吟詩。”

    在她想來,這兩個小鬼頭,恐怕字都認不全,詩詞歌賦對他們還是太高深了,當然了,這也是她所願望的。以平局收場。

    誰知阿古祁蓮卻是一臉鄙夷的看了眼白晨:“就他?字都認不全,勝之不武。”

    “喲。你還知道勝之不武啊。”白晨針鋒相對的反譏道。

    阿古祁蓮肚子裏的墨水雖然不多,可是腦子裏多少還是記得不少詩詞歌賦,贏這小屁孩,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那就比吟詩唱詞,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讓你先。”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到你了。”

    “咦?”肖鳳兒驚奇的看着白晨,她居然沒聽過這首詩:“這首詩是誰作的?”

    阿古祁蓮愣了愣,雖然她胸無點墨,可是一首詩的好壞,她還是聽的出來的。

    這首詩雖然未曾聽聞,卻有宏大的心境,詞句簡約卻不失內藴。

    看來不拿出壓箱底的絕活,還真不一定贏得了這小子。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肖鳳兒同樣驚奇的看着阿古祁蓮,這苗人女孩,居然知道這首詩。

    這可是當初花間小王子在蒼水河畔挽風亭的大作,同時也被天下文人奉為傳世經典。

    “喲,看不出你還有幾分斤兩。”白晨也是略顯驚訝。

    阿古祁蓮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到你了。”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詩!!”肖鳳兒不禁驚歎一聲,這首詩説不出的温婉動人,詞中意境美的讓人怦然心動。

    若是一個才子對她吟出這首詩,説不定她便要傾心相許了。

    只是,如此絕妙之詩,自己為何從未聽聞過?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肖鳳兒對這首詩同樣不陌生,又是花間小王子的出品,在揚州望江樓的大作。

    白晨掂量着下巴,沒想到這苗人小丫頭,居然還熟通漢唐詩詞,自己當初作的幾首詩,她居然都讀過。

    白晨微微沉吟,又道: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説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肖鳳兒倒吸一口涼氣,這詩婉約深情,款款入心,字裏行間都透着一絲悲愁哀傷,卻讓整首詩更加的動人心魄。

    可是,這首詩居然是從眼前這小屁孩的嘴裏吟出來的,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

    肖鳳兒絕不相信,如此抒情詩詞,會是白晨所作。

    難道他以前認得什麼文豪大家?

    可是當世之中,有什麼文豪大家能譜寫創作出如此多的佳作?

    阿古祁蓮沉吟下來,白晨所吟的詩,卻是讓她有一種感同身受,心中説不出的難受。

    半餉,才開口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白晨愕然的看着阿古祁蓮。這首不正是當初。自己立於荒野林中,阿古朵的墓碑上所留下的半首《江城子》嗎?

    難道她看到過阿古朵的墓碑?

    只是,此刻白晨的腦海混亂到了極點,看着阿古祁蓮出神,喃喃自語着:“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兩個小孩所吟的,分明就是一首完整的詩詞。

    只是這詩之優美,比之前面幾首,都略勝一籌,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這首詩詞是她聞所未聞的。

    “你去過阿古朵的墓?你是誰?”白晨突然嚴肅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少了先前的那種嬉笑怒罵的詼諧,無比認真的看着女孩。

    “阿古……你怎麼知道阿古朵?你是誰?你與那人是什麼關係!?”阿古祁蓮同樣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白晨的衣領子。

    肖鳳兒突然感覺到。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兩個小孩口中的那人又是誰?

    難道是那個作出這首詩的人嗎?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肖鳳兒倒是很想見識見識這等絕世風采的人物。

    “你先説。我剛才就看你與阿古朵長的那麼相像,你是不是阿古朵的妹妹?”

    “這世上見過阿古朵的人,除了我教中之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唐門的弟子,一個是花間小王子!”阿古祁蓮的臉色陰惻惻的看着白晨:“不管你與花間小王子的關係如何親近,也不可能看過阿古朵的真容。”

    白晨愣了一下,自己一直以為阿古朵只是個平凡的苗家女孩,難道她的身份還很特殊嗎。

    不過白晨還是為自己圓了個謊,道:“我看過她的畫像……”

    花間小王子!?

    肖鳳兒終於懵了,兩個小孩談論了半天的人,居然是花間小王子。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那麼這些詩詞的出處,就沒什麼奇怪了。

    只是這兩個小孩,難道都認得花間小王子?

    “你怎麼會看過阿古朵的畫像,我看你與花間小王子有些相似,難道你是他兒子?不對……他不可能有你怎麼大的兒子,難道你是他弟弟?”

    肖鳳兒已經徹底的懵了,這小子是花間小王子的弟弟?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阿古朵的妹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你是阿古朵的妹妹,我會代那個人對你説聲對不起,是他害死了阿古朵,如若你要殺要剮,他會在無量山等着阿古朵的家人。”

    阿古祁蓮的眼角突然流出一行清淚:“我從來沒怪過他,我……我姐姐一定也不會怪他的。”

    “對了,剛才的局誰輸誰贏?”白晨突然話鋒一轉,差點沒讓在場三人跳腳。

    “你是他弟弟,我就不為難你。”阿古祁蓮抹去眼角淚痕,輕輕哼了聲,便打算離去,不過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了,那幾首詩我沒聽過的詩,是他作的嗎?”

    “下次你見到他的話,你可以親自問他。”

    “有機會的話,我會親自去問他的。”阿古祁蓮淡然説道:“還有,你們若是無事,最好不要在最近這段時間來南疆,這裏可不太平。”

    白晨看了眼肖鳳兒,肖鳳兒壓根就沒把這句警告的話聽進去。

    走鏢的哪裏不危險,對他們來説,哪裏都是刀口舔血。

    更何況如今已經到了南疆的邊境,東西都到了人家家門口,哪裏能説不去就不去的。

    阿古祁蓮和阿穆爾離開後,肖鳳兒饒有興致的看着白晨:“你真是花間小王子的弟弟?”

    “我説不是,你信麼?”

    “不信,那個小丫頭都説你和那個花間小王子很像了,你一定就是。”

    白晨聳聳肩:“其實我不是他弟弟。”

    “你和我説説花間小王子的事情吧。”

    “有什麼好説的,人不帥,脾氣壞,這兩點足以説明他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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