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手中的精靈球,突然滲出銀色的液體,而那些銀色液體一經浸染在高楓的手臂上,高楓的手臂便噴濺出鮮血。
高楓劇痛之下,精靈球也掉落在地上,精靈球還在不斷的滲透出水銀。
漸漸的,一個銀色怪會匯聚成型,在月色之下,顯得尤為閃亮。
“這是什麼怪物?”每個人的腦海中,全都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銀色怪物猛的向面前的高楓一撲,羽綸驚呼一聲,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
高楓瞬間便在慘叫聲中,被銀色怪物殘忍分屍。
每個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特別是羽綸。
其他人或許沒什麼感覺,可是羽綸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驚慌失措。
高楓的身份可不只是自己的弟子,他是珈藍山太上長老的嫡孫。
表面看他是高楓的師父,實際上他只不過是高楓的高級保鏢而已。
如今高楓被殺,太上長老追究起來,他難辭其咎。
而太上長老一怒,自己必定要萬劫不復。
卓清妍的臉色也變得很是古怪,慕三生則是恐懼的退到一旁。
如今不論哪邊的得勝,恐怕他都沒好果子吃。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楓少爺死了,你們還不給我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
羽綸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他想用自己的怒吼,來掩飾自己心頭的恐慌。
羽綸這時候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就該將武圖陣法佈置在戰場的中心。這樣自己就可以隨意的發動。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看着高楓被殺乾着急。
那幾個珈藍山的弟子,聽到羽綸的咆哮,立刻提着刀劍衝上去。
可是,他們似乎並沒有太把這個銀色怪物放在眼裏。
在他們的潛意識裏,依然覺得,這個銀色怪物能殺死高楓,只是出其不意罷了。
雖然它看起來非常詭異,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強大的威壓。
所以。他們一股腦的衝上去,幾乎沒什麼防備。
人造人也已經提起了大棒,隨時準備着防禦。
只是,銀色怪物的身軀,突然射出十幾條指頭粗的銀刺,十幾個人就這麼毫無防備,直接被銀刺貫穿身體。
沒剩下一個人,珈藍山的十幾個人,在瞬間斃命。
銀色怪物緩緩的收回尖刺,身上依舊光潔如新。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個看似弱小。實則可怕至極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會產生如此詭異的變化。
“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全部死無全屍!”羽綸怒吼一聲,終於還是發動了武圖陣法。
只見以戰場為中心,外圍突然升起一圈火焰。
這就是羽綸説佈置的十絕陣,所謂的十絕陣,便是有十層陣法組成,一層套着一層。
每一層的威力都增加十倍,可以説這世上絕對沒有人可以連闖十陣。
不過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佈置出十個陣,以羽綸對武圖陣法的理解,也只能佈置出三個陣法。
最內圈的是絕火陣,看起來氣勢滔天,其實是最弱的一個陣法。
如若不熟悉武圖陣法的人踏入其中,就必須以本身的實力,強抗絕火陣之威。
“你們全都要死,你們要麼被我的十絕陣殺死,要麼就困死在這裏!”羽綸不打算硬拼。
畢竟那個銀色怪物,實在是詭異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沒等他説完,絕火陣的火光一黯,第一層陣法消失了。
羽綸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完全發不出來,錯愕的看着消失的絕火陣,滿臉的錯愕。
雖説絕火陣在十絕陣中,威力算是最弱的一個。
可是即便是在珈藍山之內,能夠闖過絕火陣的人不少於一百個。
而能夠破解絕火陣的,連自己在內,也不會超過十個。
至於江湖之上,基本上不可能存在,破解絕火陣的人物。
畢竟珈藍山可是天下武圖陣法最精湛的地方,江湖上的許多武圖陣法的門派,所傳承的武圖陣法,也都源自於珈藍山。
就比如説青州城龍虎門,他們就是典型的珈藍山的分線。
説的好聽叫做分支,説的難聽點,他們就是珈藍山的奴才。
珈藍山授予他們一點粗淺的武圖陣法的技巧,然後他們就必須全心全意的服侍珈藍山。
珈藍山有任何一點要求,他們便要做牛做馬。
可是,如今出現了一個,能夠破解武十絕陣的人物,這讓他如何不驚恐。
武圖陣法是珈藍山安身立命的本錢,珈藍山能夠成為江湖人的聖地,能夠超越那些頂尖門派,就是因為珈藍山擁有獨到之處。
外界所流傳的,也都是一些皮毛罷了,全都是珈藍山有意流傳或者施捨出去的。
不過,羽綸還是帶着幾分僥倖,也許他只是碰巧破解的罷了。
武圖陣法這種深奧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
第二層葵水陣比之第一層的絕火陣還要難上十倍,只要那人敢踏入葵水陣,保準讓他溺斃在葵水陣之中。
羽綸看到遠處的葵水陣已經被激活,藍色光幕升起,再一次將戰場圍攏起來。
哪怕是自己,想要破解葵水陣,也要花費數天的時間,勉強才能破解。
而且還需要準備妥當,稍有閃失,自己就有可能被困在葵水陣中。
所以羽綸此刻恢復了點信心,哪怕那人破解了絕火陣又能如何,一個外人想要破解葵水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可是,羽綸還來不及得意。葵水陣的藍光突然黯淡下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毫無疑問。葵水陣也被破解了!
不過短短的半刻鐘的時間。葵水陣被破解。
羽綸除了瞠目結舌之外,沒有第二種表情。
他滿腦子都在嘶喊着,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葵水陣是他親自佈置下去的,而且葵水陣的可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破解,短短的半個時辰,這要多恐怖的武圖陣法的境界,才能夠做到如此輕鬆快速?
羽綸不敢想象。哪怕是本門中的那幾位至高無上的長輩,恐怕也做不到這樣的舉手投足之間,便破解葵水陣吧。
白晨站在第三個厚土陣前,戒殺已經提醒過他,第三個厚土陣,就算戒殺從旁提點也無法破解,除非白晨自己懂得武圖陣法。
畢竟靠旁人指點,是不可能真正的破解高深的武圖陣法的。
“小子,乾脆你去找一本武圖陣法學了算了,武圖陣法還是非常有用的。”
“我學那麼多東西。腦袋會不會炸了?”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困擾白晨很久了。他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就聽一個老教授説,他年輕的時候,仗着記性好,不管什麼書動搖翻一遍,結果人老了之後,以前學過的東西丟了大半,這是因為人腦的自我保護,會將不必要的東西清理。
“你想太多了,這裏可不是原來你的那個世界,而你也不是原本的你,更何況人們愚昧無知,人的身體有太多的奧秘,也有無窮的潛力,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懂得運用罷了。”戒殺侃侃説道,就好像是一個老學究一般。
白晨很不習慣戒殺這種嚴肅的語氣,他更習慣戒殺張嘴閉嘴就是殺人放火,順便問候祖上的説話方式。
“而且你想想看,你現在就要回無量山了,無量宗肯定是要重建的,可是就憑無量宗這些阿貓阿狗,若是再有外敵來襲,就憑你一人,如何抵擋?”
“這武圖陣法管用?”白晨還是心存疑慮。
他看戒殺破解武圖陣法,實在是太輕鬆了,就在他耳邊説幾句話,然後自己按照他的指示走了幾個方位,一個看起來威力無邊的陣法,就這麼宣告瓦解。
白晨實在沒信心,如果自己辛辛苦苦的佈置出武圖陣法,哪天來一個牛逼轟轟的人物,三兩下把陣法破了,那自己還不得丟死人。
“你覺得這天下有幾個能比我牛逼的?”戒殺一點都不低調的説道,甚至是絕對的自信:“老子告訴你,在這一界之內,是不可能真正到達我這種程度的人物,因為天道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違反常理的人出現在這世上,擾亂秩序的。”
“那你自己又怎麼解釋?”
“我?我現在是一縷元神關在你的意識海里,還不足本體的千分之一,更何況你的意識海自成一界,與外界完全封閉,天道自然管不到。”
“那也就是説,如果我佈置出武圖陣法,基本上就天下無敵了?”
“你想多了,越是高級的武圖陣法,所需要的精力還有物力就越發,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天下無敵,恐怕等你修到那個境界,也佈置不出,真正天下無敵的武圖陣法。”
“那我學了幹什麼?給自己的腦袋增加負擔。”
“至少大部分江湖人是破解不了的,何況……你幹嘛一定要去招惹那幾個能破解了的人?”
白晨嘿嘿的笑了笑:“你看我這人不就是這麼欠抽,看到誰都想去招惹一下。”
“那你學是不學?”
“那幾個珈藍山的人,身上應該會有武圖陣法的典籍吧?”白晨回過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戒殺説的沒錯,無量宗的根基還是太薄弱了,即便是他,也不能説保全身邊的人無恙。
説到底還是實力有限,那麼多學一門技能,也多增加一份實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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