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看向白晨,白晨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陛下千萬不要輕信歹人,此人必定圖謀不軌,不然為何混跡在軍中?”左東生此刻也是怕了,立刻大聲的叫道。
老皇帝卻是不理左東生,眼中帶着幾分驚訝:“你可有證據?”
“沒有。”
“沒有證據,又如何證明?難道就憑你的一面之詞嗎?”左東生立刻鬆了口氣,害自己白擔心了,原來他根本就拿不出證據。
“我的話自然不能當作證據,可是他的話卻可以。”沐清風指着白晨説道,語氣鏗鏘堅定,不待一絲的懷疑。
“哈哈……笑話,你説他的話可以當證據?你以為他是什麼人?如果他自己説的話就是證據,那要陛下公斷做什麼?”
“小子,別在朕面前打馬虎眼,把話説全了。”老皇帝略微不快的哼道。
“陛下,微臣根本不認得他,陛下還是趕緊把他趕走吧。”白晨做賊心虛。
眾人都很詫異,這到底唱的哪出戏,怎麼自己人給自己人拆台了?
“你不認得我嗎,我可認得你!!你可知道你害的我妹妹傷心欲絕!你可知道多少人為你傷心流淚?”沐清風看向白晨,眼中充滿了殺氣。
眾人更加疑惑了,不明白現場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沐清風應該是來幫忙的吧,怎麼突然又對白晨恨之入骨的表情。
“沐清風。你説龍嘯天自己的話就是證據,何解?”魏如風疑惑的問道。
“你們叫他龍嘯天嗎?不過在下還知道他的另外一個名字。”沐清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我想你們在場所有人,對他的另外一個名字。都不會陌生。”
“龍嘯天……不對,龍嘯天不是你真名?”老皇帝也有些怒了,感覺自己被愚弄了一般。
“陛下,這事咱們能事後再説嗎?我們不是説好了,你給我撐場面,趕緊的把這爺倆收監了,以後再和你解釋。”
“不行。這件事必須説清楚!”老皇帝現在非常的不滿。
白晨實在是太滑頭了,若是現在不説清楚,指不定又被他矇混過去了。
“他本名白晨。蜀地青州城,出身無量宗!”
“白晨?無量宗……好熟悉的名字……”
“如果你們還不知道白晨是誰,無量宗是什麼門派的話,或許你們對花間小王子這個名號更熟悉吧。”
寂靜——
現場所有人的表情全都在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白晨的身上。
每個人都看向白晨的目光,都是那種仰望。
如果説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真實的傳説,那麼白晨無疑就是那個最真實的。
他的故事已經傳遍天下,幾乎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火燒無量宗一役是故事的開端,因為一個門人慘死而追殺天權。
然後就是一連竄傳奇般的征程,每一個故事都如同史詩般的跌宕起伏,令人肅然起敬。
沒錯,就是肅然起敬。為了解清州之危而下燎王下戰書,再然後智斗大學士。期間的經典名句,妙語連珠,更是被讀書人奉為經典。
而後的十里鋪一戰,徹底的將花間小王子這個名字,推上了巔峯。
似乎只要與花間小王子這個名號沾上邊,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變成可能。
洛仙呆呆的看着白晨:“師……師父,你真……真的是花間小王子?”
“龍嘯天,這是真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花間小王子已經死了!左東生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不可能是花間小王子,絕對不可能。”
沒錯,左東生此刻不再糾結於白晨的話是否能夠當作證據,而是否認白晨的身份。
他絕對不能是花間小王子,畢竟一旦坐實了他的身份。
那麼一切就真的完了,因為花間小王子説出的話,那就是真理。
花間小王子説,這圖紙是他的作品,誰會懷疑?
不會有任何人會懷疑,而他們父子,不只是會因此獲罪,甚至會遺臭萬年。
一旦讓天下人知道,他們父子將花間小王子的作品據為己有,那麼這個世上將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哪怕皇上不治他們的罪,他們也無法繼續在朝堂上立足。
可是,只要是在場幾個,熟悉白晨的人,卻對左東生的話聽而不聞。
一切一切的證據,都在表明着白晨的確切身份。
如果他不是花間小王子,那麼為什麼他對一切似乎都精通無比。
熊豪幾個人已經激動的無法自己,他們做夢也不敢想象,自己所拜的主子,會是那個聞名天下的人物。
他們這一路來京城,聽過不知道多少次,關於花間小王子的傳説。
他們也曾經幻想過,自己如同花間小王子那般,敢與燎王對抗。
洛仙更是恍若夢境,自己居然拜花間小王子為師。
恐怕就這一點,都能讓她從夢裏笑醒過來。
老皇帝和王常對視一眼,他們心中的種種疑惑,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本白晨的那些近乎不可思議的表現,此刻卻顯得再合理不過。
不需要太多的解釋,不需要太多的説明。
僅僅是因為,他是花間小王子。
“左東生,你可還有什麼話説?”魏如風同樣堅信不移,他對白晨的瞭解,一點都不比老皇帝少,所以他同樣不存在疑慮。
“朕還有問題。”老皇帝的目光望向白晨:“龍嘯……白晨。朕聽説你當初之所以得到這個名號,是因為你將七秀坊分堂繡坊當作青樓,可是這樣?”
“陛下。咱們能回去再説嗎?”白晨怒了,低吼的説道。
“現場所有人全部扣留,關於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宣揚,否則當作謀反論處,左東生、左華二人心術不正,構陷威逼他人。謀竊他人之物,即可收監,送入大理寺。擇日朕親自審問。”
不要覺得現場的人這麼多,想要封鎖消息就很難。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士兵,他們本身就揹負着許許多多的秘密,特別是禁衞軍。他們對於命令的執行力。遠勝於普通人。
特別是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皇帝的話就意味着絕對的服從。
“龍……白晨,你隨朕進宮,朕有很多話要問你。”
是的,很多話……
任何一個人,都對花間小王子充滿了好奇。
他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解開,而花間小王子就是這樣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坐到車裏來。”老皇帝招了招手。
這時候魏如風不請自來,直接爬上馬車。而且還非常厚顏無恥的説道:“陛下,臣的手腳不便。不介意臣搭個便車吧。”
老皇帝能説個不字麼,很顯然……
一場紛爭就這麼消弭於無形,沐清風已經被人刻意的忽視。
洛仙和仇白心還猶如做夢一般,這時候王常走來。
“兩位姑娘,請隨咱家來。”
“去哪裏?”
“陛下吩咐,讓咱家將你家老僕接出來。”
“那……那我爹呢?”
“仇大人的事,需要等那份圖紙確定之後,再論功過,暫時還不能放出來。”王常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請姑娘放心,有那小子在,陛下也不會過分為難仇大人。”
仇白心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同時心中後悔不已,如果早知道事情會這樣,她也不會找左東生。
事已至此,雖然事情結果還算滿意,可是暴露了白晨的身份,讓她於心不安。
老餘待的地方是大理寺大牢,他的臉色有些低沉。
有一些是為自己的命運,不過更多的是為仇白心的未來擔憂。
如果沒有自己的照料,小姐是否能夠照顧的好自己。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罪名,雖然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可是他更清楚,既然左東生和左華如此構陷自己,那麼必然有十足的把握。
小姐無權無勢,想要救出自己,無異於痴人説夢。
老餘也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心中除了嘆息,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候,牢房外傳來一陣聲音。
然後就看到左東生和左華進來了,老餘立刻感覺到怒不可遏。
可是再認真一看,他發現兩人居然穿着與他一樣的囚衣。
老餘突然狂笑起來:“哈哈……你們也有今天,真是現世報,哈哈……”
老餘此刻的心情瞬間開朗,説不出的暢快。
不知道是刻意安排還是巧合,左東生和左華被關押的牢房,居然和老餘是同一間。
這讓老餘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歹念,既然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不如就趁此機會,讓這父子倆再沒機會出去。
緊接着,後面又進來幾個人,來者正是仇白心和洛仙。
“小姐……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老餘,我們老接你出去,是皇上親自下旨的。”
“皇上下旨放我?”老餘有些懵了,自己的事怎麼驚動皇上了。
“事情比較複雜,你還是先出來再説吧。”
老餘還處於渾渾噩噩中,似乎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看着仇白心和洛仙兩個欲言又止的臉色,心中更加好奇。
不過能夠被放出來,已經是意外之喜,老餘倒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出了大牢,王常陰惻惻的湊到幾個人面前,説了一句:“陛下吩咐的事,咱家已經辦妥了,諸位好自為之。”
老餘一臉迷茫,這大太監的語氣,怎麼感覺怪怪的,不像是在安慰,反而更像是在威脅。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其實這次你能出來,全靠白……龍嘯天的幫忙,他深得聖上恩寵,所以陛下才下令徹查,最後證明你是被左家父子構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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