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可聽我説,大頭我們拿就成了,這小頭還得聽我兄弟的,把消息傳出去。”
“這怎麼成,大頭小頭老子都要,幾百年沒見過這麼肥的肥肉了,怎麼可能讓他人之口。”
“師父,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這神策軍多的是,蜀地沒有蜀地外難道還沒有?你還怕誰能都殺盡了不成?”
高天想了想,瞥了眼高飛:“那依你的意思?”
“就按我那兄弟説的,把消息放出去,您也別傾盡幫派所有人出動,只要找足夠的高手就行,給我兄弟當幫襯一個月的時間,我兄弟也不會虧待您不是。”高飛自信的説道:“何況這消息也不是我們獨一家。”
高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道:“還有誰知道?”
“黃金門和七秀都知道了,就算我們藏着掖着,這消息用不了多久,也要傳出去,還不如賣個人情,以我們丐幫的線傳遞出去。”
高天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黃金門和七秀啊,他們來湊什麼熱鬧,真是的。”
“人多不怕,反正搶不走我們那份,我那兄弟可是能人,特別是這煉丹水平,那真可謂千年之內,無人能及。”
“説大話也不喘,丹聖吳道子的名頭在那掛着,你那兄弟能耐能趕上吳道子?”
“師父這就不知道了。”
高飛湊近了高天的耳朵,細嚼細語的嘀咕了一陣。
高天的臉色幾次變幻,驚疑不定的轉過頭看着高飛:“你説的是真的?”
“到現在您還懷疑哪?這可是梅絳雪那女人口中得知的。而且萬花谷的東方晴也是如此説,以他如今的水準。就算比不上吳道子,也相去不遠。若是再給他三五年的時間,恐怕比之吳道子也不差多少,師父您想,那吳道子成名也就二十多歲,乃是千古第一妖孽,我那兄弟多半與那吳道子也有些關係,不然的話,如何能在二十歲不到,便有此等手段。”
“你説的有理。那就依你所言。”
高飛帶來的消息,高天不能不重視,一個堪比丹聖吳道子的人。
同時還有這麼勁爆的消息,誰還能穩坐泰山。
不説以後如何如何,單是這請高手當打手,若是放在以前,那就是侮辱。
可是現在高天一點都不這麼認為,誰要是能給他一顆十五階的丹藥,他就是去當殺手都樂意。
關鍵是誰出的起?
這十五階的丹藥。可不是人人都出的起的,而且還是一甩手一大把。
就算是當年的丹聖吳道子,恐怕也沒有這麼豪爽吧。
當然了,以他如今的修為。即便是這十五階的丹藥,對他也沒有半點用處。
可是他也不是孤家寡人,不説這偌大的丐幫。成百上千的人指望着自己,單説這徒弟加養子。還指望着自己呢。
所以高天不得不慎重,當然了。短時間內,他最多也就召集了一百多個先天高手,其中大部分都是先天初期,先天中期有那麼二十幾個,後期的就幾個十一和十二袋長老。
至於一些老不死的,高天就沒有去打擾了,就這麼一大幫子的人,浩浩蕩蕩的開往滄州。
丐幫是江湖第一大派,成員達百萬之眾,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麼點高手。
這不過是洛陽一城的高手罷了,若是真把整個丐幫的高手都集起,恐怕所有人都以為丐幫要傾幫與誰拼命。
不過單是這一百多高手,再加上高天這位絕頂高手,恐怕就不是誰都惹的起的。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狂四絕之一的酒狂,一手降龍掌無人能及,更因得到其師百年修為,乃是三狂四絕中修為最高的人物。
從他接掌丐幫之日起,便是三花聚頂的頂尖高手,二十餘年的時間裏,更是步入三花聚頂巔峯。
而這次隨行的高手,聲名顯赫之輩更是不計其數。
……
“什麼?有這種事?”天樞的臉色古怪,看着手中的情報。
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哈哈……那個花間小王子是不是失心瘋了,這種消息誰會信他?”
“稟大人,這似乎是丐幫中傳出來的消息。”
“那又如何,區區一個無名小輩,能夠拿出這麼多丹藥?而且這些丹藥隨便一顆都是價值數十上百萬兩,別説這是假的,若是真的,我親自奉上兩萬神策軍的腦袋。”
天樞不屑一顧的説道,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這種傳言。
別説是個無名小子,就算是萬花谷那種門派,發出這種消息,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也是白晨的失算,他根本就料不到,自己把話説的太大,反而引起江湖中人的懷疑。
如果他把三種丹藥的品級,降低三階的話,恐怕就會有很多人相信了。
“加速前進,那小子害怕了,趁着還沒逃走,我要將他的腦袋卸下來,獻給燎王。”
當然了,這一切白晨並不知道。
此刻的白晨還在為身邊的小跟屁蟲煩心着,只是面對那張純潔到無法去生氣的臉龐,白晨是狠不下心去説狠話。
“我説銘心小丫頭,你就別跟着我了,我這麼大的人,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銘心是梅絳雪的弟子,年紀最小的弟子,這次梅絳雪回七秀,銘心則被安排在白晨的身邊。
名義上是跟在白晨身邊伺候他,實際上是監視!
是的,**裸的監視!
“不行,師父説了,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不然你又要走丟了。”銘心認真的説道。
寸步不離,是的!就是寸步不離。就連睡覺,她都敢在白晨的房間外面架牀鋪。
如果是個年芳十八的姑娘。白晨倒是不反對。
可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白晨真提不起興致。
“青樓在哪裏?”
“右拐三條街。滄州最好的青樓,裏面最漂亮的頭牌是紅焉姑娘。”銘心認真的回答道。
白晨要崩潰了,周圍的路人射來不同尋常的眼神。
看什麼看,沒看過帶小丫頭逛青樓的嗎?
“算了,不去青樓了。”白晨淚灑滿襟,難道梅絳雪就不怕自己把她的小弟子拐了嗎?
白晨靜下心來,心中想着,小爺風裏來雨裏去,難道還治不了你這小丫頭嗎?
白晨不禁壞笑的轉過頭。一臉淫褻笑容,輕輕挑起銘心的下巴。
精緻稚氣未脱的臉龐,總能讓白晨賞心悦目。
“走,哥哥帶你去看盡這世界的真理。”
“師父説過,如果白晨哥哥説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或者是露出什麼我以前沒看到的部位,回頭就要告訴她。”銘心從兜兜裏掏出一本小本本,認認真真的記上:“哥哥……要……帶我去……看這……世界……上的真……理。”
白晨的淚腺也崩潰了。不帶這麼玩的,這話要是傳梅絳雪的耳邊。
自己十條命也不夠她折騰的……
“銘心姑奶奶……能不能不記了咱?”
“可以。”銘心很乾脆的回答道,説着便收起小本本。
白晨差點沒感動的抱住銘心,太懂事了丫。
“師父説過。如果白晨哥哥喊銘心姑奶奶的時候,就不需要記上了,然後我就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神啊!請你救救我吧……我不玩了……
“白晨哥哥。你帶錢了麼?”
“帶了,你要買什麼?”
“喝茶。聽小曲去。”銘心提出自己的要求,不容拒絕。直接在白晨前面帶路去了。
白晨抹了把幹淚,你個小騙子,你還懂得聽小曲?
“小二,一壺碧螺春,温水。”銘心進了茶館,便熟絡的找了一處桌子,將背後的雙劍放到桌上。
這架勢,絕對是江湖老鳥才能有的熟絡。
這碧螺春一壺可是三兩銀子,你們師徒怎麼都一個德行,真是不把別人的錢當錢。
“銘心,你經常來?”
“不經常。”
“那我怎麼看你很熟的樣子。”
“我跟着師父走南闖北,看都看會了。”
銘心白了眼白晨:“你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
“得,算我白問。”
自己被她玩了三天,現在才知道,原來人家小丫頭不傻,至少不比自己傻。
茶館裏人不少,銘心很喜歡聽着茶館裏的小曲。
不就是自己前幾天唱的那首《笑紅塵》麼。
白晨不由得小小得意了一把,唱曲的姑娘一邊彈着琵琶,一邊敞開嗓子,歌聲不比程仙依,卻也別有風味。
“銘心丫頭,你在這坐着,我去忙我的事。”
“忙什麼?”
“找藥材,你也知道,我這兩天差藥材,準備着去城裏轉轉,看能不能買的到。”
“坐下。”銘心命令道。
“我真有正事。”
“我讓你坐下。”銘心的語氣明顯加重。
白晨無奈的坐下來,哭喪着臉,自己真被這小丫頭吃的死死的。
這時候,迎面便走來一個富家公子,走到桌前:“兩位,這裏可有人坐?”
白晨愣了下,又看向銘心,銘心已經恢復了天真稚氣的語氣:“沒有,哥哥請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富家公子倒也不做作,只是眼睛卻開始不老實起來:“敢問這位妹妹如何稱呼?”
“喂喂,找樂子滾遠點。”白晨不樂意了,感情這貨是來把妹的,是不是口味略偏。
“哈哈……這位兄台貴姓,在下張才,城北張府,有空來坐坐。”
又一個自來熟,白晨撇撇嘴,對於一切打着結交我口號的泡妞目的,堅決予以打擊。
“滄州豪富張赫是你什麼人?”銘心眼前一亮,驚喜的問道。
白晨疑惑的看了眼銘心,這位老江湖應該早就知道這位張家公子吧,放着鈎子等人家自己上鈎的吧。
“正是家父,姑娘是哪家小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