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柔光從窗外照進,白晨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胸口處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已經無關緊要。
牀邊藥尊者正趴在桌上小息,毒尊者則是直接在地上鋪了個草蓆熟睡正咁。
白晨伸手戳了戳藥尊者,藥尊者整個人都跳起來。
在看到白晨醒來後,立刻大喜過望,一腳踹在邊上的毒尊者:“毒老鬼,起來起來,白兄弟醒了。”
毒尊者同樣是猛的竄起來:“小兄弟,你醒了,身體如何?可有什麼隱患,我們這便去為你開藥煉丹。”
“我昏睡了多久?”白晨調息探查着身體的情況。
此刻體內還殘留着幾分煞氣,不過已經不影響大局。
可是自己這修為,怎麼突然之間突飛猛進,居然已經是後天九階巔峯,真氣值直接到達20萬整,而下面的幾項數值更是出現奇怪的變化。
修為等級:後天9階。
修煉內功心法:《懸壺濟世功》下乘一品,成長值10/10/20
壽元:100/100
內力:2000000/2000000
真氣:200000/200000。
煞氣值:8/100
龍魂:11
龍力:35
龍魄:40
悟性:16+9+10
火烙鐵布衫圓滿:800000/800000
這個變化顯然是讓白晨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麼生命值變成了壽元,而體質、力量、速度變成龍魂、龍力和龍魄?
並且數值大幅度下跌,原本按照現在的修為,自己單是力量,至少就要有20萬以上的力量,怎麼變成了龍力,居然才35?
“白兄弟,你昏迷了三天兩夜,萬幸你沒有大礙”藥尊者慶幸的説道。
“不僅如此,藥老鬼你沒看出小兄弟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咦?”藥尊者先前都在擔心着白晨的身體,所以沒仔細觀察,此刻才發現,白晨居然在短短三天的時間裏,不僅修為大進,而且氣息也變得渾厚無比,臉上表露出驚詫之色。
“奇怪,白公子的氣息似是進入了先天,可是這修為明明還是後天水準,怪怪怪……”
“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多半是那位前輩有意為之的吧。”毒尊者意有所指道,藥尊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只要白兄弟沒事就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此刻白晨腦子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屬性界面沒變,可是這屬性全變了。
“戒殺大師。”白晨心頭呼喚着戒殺。
只是語氣絕對是無比的恭敬謙卑,戒殺也回應了白晨的呼喚。
“哼!你現在想起大爺了?”
“大師,我這屬性界面怎麼全都變樣了?這龍魄、龍力和龍魂什麼玩意?”
“誰讓你胡亂修煉,不聽我勸!”戒殺的語氣還是怒氣衝衝,顯然還在為白晨先前的態度憤怒:“你知道這套外功法門是誰放在裏面的嗎?你知道這套外功法門給誰修煉的嗎?”
“你到底説不説?若是不説就算了,反正我的死活你也就別管了。”
“告訴你也無妨,你這外功法門,不是給人練的。”
“難道是給龍練的?”白晨看着整個界面,全是龍魄、龍魂、龍力的字樣,不禁懷疑起這套外功法門的出處。
“你猜對了,就是給龍練的!”戒殺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無比:“不過不是給蛟龍練的。”
“什麼意思?”
“這裏面可就複雜了,你應該聽説過,魚化龍、蟲化龍或者是蛇化龍吧,只要是鱗蟲都是可以化龍的,它們所化的便是蛟龍,也被稱之為蛟,而你這套外功法門,可不是鱗蟲修煉的,而是給妖類修煉的,而妖類所化的可不是蛟龍,而是妖龍!”
“我還是沒明白,你説的妖類,是妖怪的意思?”
“白痴,妖怪只是你們人類的説法,其實開了靈智的飛禽走獸,都算妖類一些獸類天生便具有靈根,稍加機遇便能開了靈智,這就稱之為妖類,一類為飛禽走獸類,他們修煉便化為妖仙,還有一類鱗蟲則化龍昇天。”
“我……我不會修煉成妖類吧?”白晨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戒殺一陣沉默,許久才回應道:“我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嗎?”白晨急了,立刻在心中咆哮起來。
“從來沒有誰這麼白痴,拿着化龍訣隨便修煉,從來沒有先例過,你讓我説個屁啊。”
白晨心頭亂作一團,以前凡事都有戒殺做後盾,他早已養成了不懂就問的良好習慣。
如今就連戒殺都無法解釋,白晨的心頭一下子跌入谷底。
“那我現在怎麼辦?”
“暫時沒關係,妖道人途殊途同歸,你就當換了個單位,龍魄、龍力、龍魂與以前的體質、力量、速度對應,只是稱呼不一樣,如果你不習慣,也可以看作一龍頂萬力,也方便你做比較,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如今修為不夠,若是隨意催動《化龍》,恐遭不測,所以切忌不可輕易施展。”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龍行與公孫沉星的聲音,兩人似乎的發生了爭執。
“她怎麼在外面?”白晨聽到聲音,回頭問道。
“七秀那小妮子已經在這等了有些時間了,説是要見你,有幾次強闖都被我兩攔了下來。”毒尊者有些不快的説道:“這丫頭真是煩人,白兄弟救她師妹一命,她怎麼就不懂得消停,白兄弟要否我去打發了她?”
白晨想了想,他也想看看公孫沉星要做什麼:“算了,讓她進來吧。”
毒尊者點點頭,打開房門,不一會公孫沉星便倩步走來。
看她神色,那張絕美的俏容上,顯露出幾分疲色,看向病榻上的白晨,目光顯得有幾分渙散。
白晨與公孫沉星沉默對視,兩人都不説話,藥尊者拉了拉毒尊者,兩人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
許久,公孫沉星才率先開口:“你醒了。”
白晨幾乎要懷疑,眼前這女人是否是他記憶中的公孫沉星,語氣略帶的幾分靦腆,完全顛覆了白晨的印象。
白晨帶着幾分詫異,上下打量着公孫沉星:“你沒病吧?”
這話一出,公孫沉星立刻暴露本性,臉上薄怒,目露兇光:“你才有病。”
很快,公孫沉星便發現自己失態,不禁埋怨的瞪了眼白晨。
公孫沉星發現,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面對白晨,這個無賴總能在三兩句間,便激起自己心頭怒火。
公孫沉星深吸一口氣,稍稍平息心境,閃爍的目光再次落在白晨身上。
“我是來兑現我的諾言的。”
“你的諾言?什麼諾言?”
白晨腦子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起來,那日公孫沉星求他去救納蘭如月的時候,所許下的諾言。
公孫沉星此刻咬着牙,白晨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輕浮的掃視着公孫沉星。
公孫沉星感到渾身一陣難受,白晨突然咧開嘴,拍拍牀榻:“來牀上。”
“死也不去,你殺了我好了。”公孫沉星鐵青着臉色,眼中是果然如此的眼神。
白晨聳聳肩:“既然不願意,那就走吧。”
白晨的答覆,顯然讓公孫沉星有些錯愕:“走?”
“反正你也沒打算履行承諾,我也沒當真,咱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怎麼可以背信棄義……”
“那好啊,你若是什麼時候想通,想要以身相許了,我隨時恭候大駕。”
“**!無賴!無恥!”公孫沉星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白晨的語氣裏,怎麼説的自己這麼低賤,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投懷送抱。
若是有這麼個貼身女僕,倒是一件幸事,可惜公孫沉星心高氣傲,指不定哪天惱羞成怒,一劍剁了自己。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説清楚,省的將來剪不斷理還亂。
只是心中略微小小的可惜,公孫沉星的冷豔與孤傲,偶爾也能在白晨的心中,激起那麼一絲漣漪。
“此事便算我欠你的,將來若是你有後悔之時……便……便來找我。”言盡,公孫沉星霞頰雙飛,轉身匆匆離去。
這是白晨第一次在公孫沉星的臉上看到之中表情,不得不説,羞澀的公孫沉星是如此的秀氣嬌媚。
“若是你師父説這番話就好了。”白晨心中不禁想起梅絳雪風韻尤佳的容顏,心頭止不住的遐想無限。
“如果你現在攜恩圖報的話,也許那小妮子真會以身相許。”戒殺不適時宜的説了一句。
“放屁,老子是那種人嗎?”
白晨惱羞成怒的怒斥戒殺的這種無恥言論,頓了頓,又補充道:“成功率大麼?”
藥尊者與毒尊者進屋,看着白晨那有些失魂的神色,眉宇間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笑容。
“七秀的那丫頭,倒是挺配白兄弟的。”
“是啊是啊,論天資論身份論實力,都算是上上選,倒也不辱沒小兄弟的身份。”
白晨白了眼兩人,若無其事道:“這幾日我昏迷之時,可有什麼事發生麼?”
“倒也沒什麼要事,繡氣宗有個自稱是你弟子的人來找你,不過據我所知白公子應該和那繡氣宗沒什麼瓜葛,所以就被我趕走了。”
白晨愣了愣:“我的弟子?他可説什麼事?”
兩人見白晨目光閃爍,不禁擔心起來:“他不會真是白兄弟的弟子吧?”
“説是我的弟子倒不是,不過我的確是打算收他們入我無量宗,學幾年煉丹。”
藥尊者與毒尊者應了聲,臉上微微露出幾分豔羨,只是又放不下身段。
不管怎麼説,他們也是萬花谷最尊崇的兩個長老,只是如果像那些後輩一樣,跟着白晨學煉丹,又拉不下這臉面。
先前白晨雖然教他們一些煉丹手法,可是在他們看來只算是相互交流。
可是拜師學藝可就不一樣了,白晨看了眼兩人:“如果兩位前輩以後有時間,多來無量宗走動走動,也幫小子教導教導那些新手。”
兩人眼前一亮,拜師是一回事,可是如果能夠經常走動的話,未嘗沒機會多探討一些煉丹手段。
“這自然是好,只要白兄弟不嫌棄我們兩個老傢伙,我們自會多去蹭飯。”
當然了,蹭飯也是講究水平的,就他們兩人的身份,去誰那蹭飯,誰都會敞開大門迎接。
就拿龍虎門來説,龍行巴不得兩個老頭一輩子在這蹭飯。
“對了,我見那繡氣宗那小子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匆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要事,要否我們兩個老頭代白兄弟走一趟?”
“些許小事,就不勞兩位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