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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洞囚嬌女

    “萬劍齊發”。

    這是天下第一莊,天馬山莊的莊主“玉劍書生”白嘯天,所獨劍的成名絕技。

    根據江湖傳聞,玉劍書生因緣巧獲絕世高人“鐵面如來”的武功秘笈“鐵卷丹書”,劍術從此一步登天,成為武林中的風雲人物,天下第一莊之名,也因此聞名江湖。

    只可惜玉劍書生始終無法突破瓶頸,練成劍術的最高境界——“馭劍術”。

    正所謂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他鍥而不捨的努力,終於讓他發明一種威力強大的暗器手法。

    宗童雖然不曾耳聞它的厲害之處,卻清楚的感覺到白馬公子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憚人氣勢,令他身心遭受到極大的壓力和震撼。

    尤其當他聽見江詩涵的警告時,才明白它是聞名江湖的暗器手法,立刻當機立斷退走。

    自小到大都在逃亡中度過的他,從未真正碰過武林高手,最多隻是和市井流氓打鬥,這些人當然不是他的對手,無形讓他產生了錯覺,認為所謂的武林高手,江湖亡命也不過如此。

    想不到無意中巧遇白馬紅綾,不但讓他嚐到了失敗的挫折感,也體會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立刻想到金伯超贈給他的那本秘笈,本來不受他重視,名為“刀光箭影”的暗器總彙。

    等到他進一步翻覽之後,才明白這本“刀光箭影”的珍貴之處。

    他也終於明白金伯超有個外號叫“無定飛環”。

    飛環刀是從密宗絕技“飛鈸”演變而來,臨陣交鋒之際,可隨心所欲的明攻暗襲,刀發不定,如影隨形,直到命中目標為主。

    一旦攻擊目標以深厚功力強行破壞,軸心就會射出暗箭,令人防不勝防。

    所以,自從無定飛環成名以後,極少有人敢找他拚鬥,因為飛環刀實在太過歹毒了。

    宗童徹夜未眠的研究過飛環刀的細部圖之後,也覺得它內藏暗箭太過陰毒,便決定加以改變。

    此外,他也發現到飛環刀的一個大缺點,那就是飛旋時所引發的排氣聲,必然尖鋭刺耳,就算是瞎子也能警覺到飛環刀的存在。

    就算有這項缺點,仍然影響不了它的威名,也改變不了它所造成的結果——死。

    天色剛亮,他便急急忙忙的趕到災民的棲身處,找到一個名叫胡七的老頭兒。

    因為胡七不但是個經驗豐富的鐵匠,而且他打造過無數的刀劍暗器,包括各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外門兵刃,千奇百怪什麼都有。

    只可惜胡七的脾氣古怪,加上年紀已大,非熟人絕不肯輕易答應重啓爐火。

    可是胡七一見宗童到來,冷漠的臉上立刻堆滿笑容,道:“童少爺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呀?”

    宗童笑道:“七公的氣喘病應該好了吧?”

    “全好了,有童少爺的靈丹妙藥,七爺八爺只好再等上三十年,才能再來找我老七了。”

    “七公説笑了。”

    “好了,我知道出裏少爺是個大忙人,絕不會丟下孤苦無依的災民,特地跑來找我老七閒談,有什麼事你只管説好了,赴湯蹈火我老七也一定幫到底。”

    宗童連忙道謝,並取出飛環刀的詳細圖給他看。

    胡七一見,臉色立刻沉重起來,道:“快二十年了,想不到我胡七還有看見它的時候。”

    “七公認識金前輩?”

    “你見過他本人了?”

    “是的。”

    “那就錯不了,他的飛環刀全是我親手打造,我們又是刎頸之交的好友,我怎會不認識他呢?”

    “原來如此,金前輩前一陣子受傷,落難惠陽大牢,是我無意中救了他,獲他贈送這本秘笈的。”

    “我知道,金兄弟一生孤苦無依,雖然行俠江湖多年,既無半點親人,也沒有收授任何不義之財,所以他只好將這本秘笈贈送,以報童少爺救命大恩。”

    “哎呀,我真該邀他同來省城的,這樣他就可以和七公重逢了,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這倒是不必,我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童少爺打算一讓老七打造幾個飛環刀?”

    “我想去掉軸心的暗箭,縮小它的面積和弧度,這樣不知道能否使它消音?”

    “唔,我明白,童少爺是覺得暗箭太過陰毒,去掉這部分的複雜結構,不但可以縮小面積,增加它的靈活度,使它達到來無影去無聲的境界是不是?”

    “不錯,七公果然瞭解我。”

    “理論上應該可行,不過要作一番調整與試驗,恐怕會延誤一段時間。”

    “不要緊,我正好有事要上京城一段時間,七公慢慢研究好了。”

    “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辦事了,等你從京城回來之後,就可以看到成果了。”

    “太好了,多謝七公幫忙。”

    “既然你要縮小它的面積,就表示它的速度更快更兇險,你有必要加強對各種暗器手法的瞭解,還有勤練破解之法,否則飛環刀的變更設計,對你而一言不但未蒙其利,反而先遭其害,這就不好了。”

    “我明白,多謝七公的關心。”

    宗童非常滿意此行的成果。

    由於他即將北上,便在臨行前陪蕭芷君好好的吃了一頓大餐。

    最後,蕭芷君吃不下,道:“我真的吃不下了,童哥還是自己慢用吧。”

    宗童看著她的小腹,果然漲了許多,陪笑道:“好吧,免得岳母怪我無法讓你受孕,卻以這種伎倆弄大你的肚子,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蕭芷君白他一眼,媚態十足道:“傳宗接代這種事情,光靠我一個人努力是不行的,你也必須多‘耕耘良田’才行。”

    宗童見狀大受誘惑,連忙將她抱至榻上,一下子便將她剝光了。

    “織女有令牛郎遵命,老牛來犁田了。”

    郎有情女有意的情況下,兩人迅即一拍即合,如乾柴遇烈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蕭芷君受用的“嗯!”一聲,便自動的送上櫻唇,貪婪的吸吮著,好似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

    宗童也緊抱著她雪白的圓臀,不停地賣力馳騁著。

    一時間炮聲隆隆,陣陣的乳波吸引著他,令他不自主的抱起豐乳吸吮著。

    她只覺得全身酥酸,卻又欲罷不能的扭搖起來。

    不久,她便已不勝承歡的哆嗦連連。

    宗童打算讓她留下美好的回憶,立即乘勝追擊的衝刺著。

    盞茶時間過後,她已經丟盔棄甲的呻吟著,全身直打哆嗦的求饒不已。

    宗童強忍心中的欲焰緊急煞車,笑了笑道:“怎麼樣?老牛犁田的成績,織女還滿意吧?”

    “討厭!人家是叫你多去外面犁田,你卻躲在家裏欺侮人家這塊小田。”

    “哎!你怎麼又提這事兒?別人是怕老公到外面去拈花惹草,你卻拚命鼓勵我出去尋花問柳,這豈不是太諷刺了嗎?”

    “這是沒辦法的事,誰叫你的體質這麼怪,別人是恨不得一泄到底,你卻惜‘精’如命,每次辦完了事,還把人家弄得全身痠痛,幾乎三天下不了牀。”

    “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原諒你,不過你得多找幾塊大田來幫幫我才行。”

    “你怎麼又……”

    “你難道忘了我在註生娘娘那裏,所求到的籤王,就證明你是多妻多妾的命,我們是不能逆天而行的。”

    “可是我怕影響我們的感情……”

    蕭芷君聞言,心中大為感動,兩眼一轉,便笑道:“不然我們採用一個折衷方式,你我都不準再有異議。”

    “你説。”

    “記得你曾經提過,京中那些公主和郡主都是修練少陽神功,正是你發泄元陽的理想對象。”

    “你的意思是……”

    “你這一趟北上,正好找她們練功。一方面報復她們朱家造孽卻牽連無辜,一方面也可以免去宗家無後的隱憂,如此公私兩便,豈不是一舉兩得?”

    宗童不禁心動道:“會不會有後遺症?我是説萬一她們不小心受孕,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這樣豈不更好,如果她們意外藍田種玉,你再公開身世,讓昏君去煩惱這個問題豈不更妙?”

    宗童不禁興奮的叫道:“這法子太有趣了,我們就這麼辦。”

    心結一開,他不禁有一種迫不及待的衝動。

    這種可以玩又不必負責的好事,他並不反對,更何況官方窮追二十年,讓他們父子倆嚐盡苦頭,至今仍然是見不得光的身分,更叫他忍無可忍。

    一種報復的快感,促使他恨不得早日趕到京城,以便展開復仇行動。

    ︽︽︽馬車飛也似的趕著,宗童卻翻覽著“刀光箭影”勤練各種暗器手法,包括飛刀、飛鏢、飛針、飛箭……等等,他都不厭其煩的練習著。

    負責駕車的阿旺忽然將馬車停住,道:“少爺,惠陽城南的土地公廟到了!”

    宗童回應了一聲,便下車向土地公廟走去。

    只見他隨手一翻供桌右腳,便取出一張紙條,正打算翻覽之際……

    “哼,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宗童抬頭一見是呂秀蘭,不禁吃了一驚道:“你怎麼……”

    呂秀蘭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憑宋美玉那賤人的輕功,還不配在本姑娘面前耀武揚威。”

    “這麼説的話,你是暗中跟蹤她,才知道這處連絡地點的了?”

    “不錯,該死的淫徒,你就準備受死吧!”

    呂秀蘭厲叫一聲,揮劍兇猛地撲來。

    宗童身影一閃,避開了,快逾電光石火。

    “別逃!”

    劍光乍然迸射,劍氣如排山倒海而來,直追著飄忽不定的人影猛攻不已。

    “有道是一夜夫妻百世恩,你除了嫁給我之外,再無其他良偶可以選擇,我勸你還是把劍收好,坐下來談。”

    “住口!本姑娘恨不得殺了你,誰還會想嫁給你,憑你還不配當本姑娘的夫婿。”

    “好呀!枉費我好意贈送靈丹,想不到你這惡婆娘竟然翻臉不認人。”

    “不錯,你的靈丹確實對內功增益不少,卻無法彌補本姑娘十八年的貞操,所以你一定得死。”

    “你瘋了,你殺死了我,難道準備替我守活寡不成?”

    “你少臭美,本姑娘殺了你之後,再找一個傻瓜嫁了,相信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媽的,你這婆娘真的瘋了,還沒嫁過門就已經想要紅杏出牆了,這還了得?”

    “住口!不准你大呼小叫的,就算本姑娘真的瘋了,也是被你逼的,你就認命受死吧。”

    “你不准我叫,我就偏要大聲的叫,而且還要把你身上的隱秘特徵説出去,看誰還敢再娶你。”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的右乳下有一顆紅痣……哎呀,好險……”

    呂秀蘭見他真的叫出身上的秘密,不禁羞得滿臉通紅,情急之下,立刻揮劍一陣猛刺猛砍。

    宗童的身形倏然向下隱沒,接著幻現在她的身後,一下子便將她制倒在地。

    呂秀蘭哭紅著眼睛,叫道:“你殺了我吧。”

    宗童一看馬車不見,知道兩人的拚鬥把阿旺嚇跑了,無奈地嘆道:“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

    “不錯,就算我死了,化為厲鬼也絕不會原諒你這淫賊的。”

    宗童不禁心想:“她目前情緒太過激動,我又何必急於解釋?等時間一久,她便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如今我還是儘快設法排泄元陽,以免擔誤傳宗接代的大事。”

    想到這裏,他立刻抱起她向天雷峯掠去。

    “淫賊,你又要幹什麼?”

    宗童沒理會她,繼續向深山掠去,不久,便掠入紅色石洞之中。

    玉帶蛟一見他到來,興奮的叫了兩聲,便爬上他的懷裏親愛的撒嬌。

    呂秀蘭乍見一條白蛇爬在自己身上,只嚇得尖叫一聲,人便昏了過去。

    “太好了,這樣正好省去麻煩。”

    説著,他便將呂秀蘭脱個精光,不久,一具凹凸分明的豐滿胴體,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立即激情的摟吻著,雙手不斷地翻山越嶺大玩特玩起來。

    不久,他便興奮的趴在她的胴體上,激情而狂野的長驅直入,強烈無比的馳騁著,開始演奏著愛的樂出早。

    淫聲和浪語,不斷地在洞中迴盪著。

    呂秀蘭終於被蝕骨銷魂的快感驚醒,“嗯!”的一聲呻吟,美目張開一看,又看見一幕令她深惡痛絕的風流勾當。

    “你可惡,你……”

    宗童不想聽她咒罵,便點了她的“啞穴”,繼續在她身上翻雲覆雨。

    潮來潮往,她終於一敗塗地的直翻白眼了。

    宗童臉色一沉,道:“你的內元較之上次增強不了多少,顯然未按時服用我交給你的朝陽丹,實在太令我失望了。你可知道它是以朝陽花和百種靈藥製成,對你們練陽剛內功者助益匪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呂秀蘭原本怒張的美目,突然轉變成驚訝之色。

    宗童見狀冷笑道:“怎麼?你也知道朝陽花的珍貴之處?想必是你師父曾經提過吧。事到如今,只好將你留下來,由玉兒督促你練功,旁邊的血池温度雖高,卻是你們增進至陽功力的至陽温泉,希望你配合朝陽丹閉關潛修。”

    呂秀蘭正疑惑玉兒的身分,突見宗童對著白蛇唸唸有詞的交待著,又嚇得臉色發青。

    宗童見她害怕的樣子,便故意語帶捉弄道:“看到了吧?玉兒説它會時時刻刻的盯牢你,除非你按時練功,否則它就會咬你一口,讓你嚐嚐它的櫻桃小口的威力。”

    呂秀蘭一聽,立刻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宗童一怔,不禁失笑道:“真沒用。”

    這一時的惡作劇,頓時為他帶來靈感。

    他不禁心想:“我何不將昏君的妻妾女兒也捉來關在這裏,讓他也嘗一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痛苦折磨,以報復他對我家所造成的殘害。”

    主意打定,他立刻告別玉兒往京城趕去。

    ︽︽︽

    四王府。

    四王爺早朝返府之後,便坐在大廳中品茗沉思,府中人立即被他的反常舉動所牽動,侍女和護衞不禁議論紛紛。

    沒多久,此事便入王妃耳中,她立即和四王爺最疼愛的女兒佳樂郡主過來一探究竟。

    “王爺何事煩惱?何不説出來,讓臣妾為你分憂解勞?”

    四王爺抬頭一看是她們,不由得苦笑道:“還不是惠陽縣令一案,今天早朝皇上大發雷霆,把文武百官臭罵了一頓。”

    “怎會如此,黃大人不是已經平復了災民的暴動,難道又發生什麼變故不成?”

    “黃大人已經在數天前突然暴斃,滿朝的文武百官居然推薦不出人選,才把皇上給惹惱了。”

    “原來如此,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可不是?更荒唐的是朝中居然流傳著惠陽城鬧鬼的謠言!”

    “這未免太迷信了,怎會如此呢?”

    “還不是老八的大兒子映祥傳出來的謠言,他繪聲繪影的説,當日他將宗大夫逼落斷崖不久,宗大夫立刻化作一條白龍,在天空中翻雲覆雨,才算解除了兩年來的旱災。”

    “哦,這個傳言臣妾也曾聽其他人説過。”

    “由於看見的人不少,除了映祥之外,還有錦衣衞的羅副統領等三十幾名侍衞,所以可信度相對提升不少。”

    “可是傳説宗大夫含冤而死化成妖孽作怪,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是的,尤其皇上更是無法接受誤斬忠良的錯誤,已下旨皇宮中不準有人再提此事。”

    “不錯,雖然我們知道宗大夫確是含冤而死,但是鬧鬼的説法,對宗大夫而言不但不敬,簡直太侮辱宗大夫仁心仁術的情操。”

    “是呀,宗大夫無端捲入宮廷鬥爭,他死得實在太冤枉了。”

    一旁的佳樂郡主忽道:“聽説映祥是根據專治麻瘋的丹藥,才得以循線查到宗叔叔的下落是吧?”

    “不錯。”

    “那麼宗叔叔在惠陽必然極得人心,官方卻逼死了他們眼中的大善人,難怪縣令一職總是沒有人能夠做得長久。”

    “嗯,你説的很有道理,可是皇上卻無法容忍這種情形繼續下去,常言道民不與官鬥,最後吃虧的一定是無辜的百姓。”

    “正是如此,所以女兒有一種想法,也許可以改善目前官民之間的緊張關係。”

    “你説説看。”

    “父王何不建議皇上改派惠陽仕紳,或是清廉的好官,必能緩和雙方的緊張關係。”

    四王爺若有所悟,道:“我聽刑部的葉大人談起,今年的考生中,就有一名惠陽人氏蕭虎,不知他的文才如何?可以的話,縣令一職便有著落了。”

    “父王何不探詢葉大人的看法。”

    “有道理,等一下我就走一趟刑部,葉大人應該還在那裏批覽案件才對。”

    突見一名護衞快步而來,並呈上信函道:“啓稟王爺,剛才有人自稱藥膳故人,留下一封信函給王爺!”

    四王爺臉色一變,道:“他人呢?”

    “走了。”

    四王爺立即一臉嚴肅的啓函觀覽著,久久無法言語。

    “父王認識藥膳故人?”

    四王爺嘆道:“藥膳故人指的就是宗大夫。”

    “什麼?他不是已經墜崖身亡了嗎?”

    “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

    “那麼信函內容説些什麼?”

    “信中建議我適時獎勵出錢濟助災民的仕紳,以便鼓勵人人向善的義舉,達成一呼百應的效果,使災情得以儘快結束。”

    “這個建議真是一個良策,父王何不上奏皇上,由皇上贈匾效果更佳。”

    “不錯,我立刻進宮面聖上奏此事,順便了解一下蕭虎是否堪用。”

    話畢,他立刻交待總管備車,不久便離府而去。

    宗童眼看著馬車進了皇宮,才安心的轉往龍門客棧。

    龍門客棧位於考場對面,名為龍門顧名思義,就是有魚躍龍門一步登天之意。

    所以莘莘學子不論遠近,都會以龍門客棧為投宿目標,一方面距離考場近,不需和別人一樣奔波。另一方面希望討個吉利,從此魚躍龍門高中榜首。

    幸好阿國的表叔住在京城,所以蕭虎得以住入一位難求的龍門客棧。

    明天就是大考的日子,宗童關心兩人的情況,便來到客棧探視他們的近況。

    只見店小二忙的團團轉,食堂里人潮洶湧,座位更是一位難求。

    宗童眼睛一掃食堂,立刻發現目標,走向左側靠窗座位的兩人。

    阿國眼尖看見他到來,不由得興奮叫道:“少爺!您怎麼也來了。”

    蕭虎抬頭一看,也驚喜道:“童弟什麼時候來的?快!快來一起用餐。”

    宗童微笑道:“我擔心你們安頓的狀況,趁着上京辦事之便,順道來看看你們。”

    “這都要感謝阿國的幫忙,連龍門客棧這種千金難求一位的高級客棧,他都有辦法訂到一間客房,實在太不簡單了。”

    阿國笑道:“那裏,這都要感謝家表叔的熱心幫忙。否則我一個人也辦不好事情。”

    宗童點頭道:“改天我們再好好的回報人家,千萬不可忘記這份人情。”

    “少爺千萬別如此客氣,家表叔這次之所以能夠東山再起,全都要感謝少爺的幫忙,換了任何人有誰敢把錢借給一無擔保二無抵押的人?”

    “原來上個月只憑一份投資計畫書,向阿財借貸五十萬兩的王姓商人,就是你的表叔呀?

    這件事怎麼沒聽你提過?“

    “小的知道少爺一向公私分明,絕不會循私偏頗,家表叔原有的產業,自從被盜賊劫走,已經一貧如洗,連小的都料不到光憑一份計劃書,少爺就敢借出五十萬兩,這份遠見和豪氣,連家表叔都為之折服不已。”

    “那裏,這是他的計畫周詳,而且以他的豐富經驗,讓我有信心參與投資。如今他的藥鋪生意不知道進行的如何?”

    “生意好的沒話説,京中的達官顯要有錢有閒,對於平常的養生尤其重視,所以長白人蔘的銷路,可説一路長紅,短短一個多月時間,長白藥鋪已經連開三家分店,不久就會超越濟仁藥鋪,穩坐京城第一把交椅了。”

    “太好了,等考期過後,你再代我向他道賀一番。”

    “小的遵命。”

    宗童又和蕭虎閒話家常,以舒緩他的緊張情緒。

    突聞門口一陣爭吵。

    “這麼大一家客棧怎會沒有空房?你們是不是欺生?”

    “客倌千萬別誤會,那有人把上門的財神爺往外趕的道理,實在是真的沒空房了。”

    “我不信。”

    “官倌……”

    宗童一見叫鬧不休的竟然是紀浩然等人,不禁暗笑道:“天下何其大,卻偏讓我在京城遇上他們,可謂冤家路窄呀。”

    他連忙對蕭虎道:“我先離開一下,等一下看見我時,就當作不認識。”

    語畢,他沒理會蕭虎訝異的表情,便從後門溜走了。

    他一路急奔,不久便來到八王府前。

    門口守衞立刻攔下他,道:“你是幹什麼的?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亂闖?”

    宗童見守衞對他打官腔下馬威,不禁心中有氣,故意態度狂傲的道:“我是你們映雪郡主的朋友,你們還不快進去通報?”

    守衞一怔道:“您是郡主的朋友?請問大名是……”

    “你就回報説是惠陽漁夫到訪,這樣她就明白了!”

    “您請稍候。”

    另一名守衞立即返身去稟報。

    不久,一陣腳步聲傳來。

    只見映雪郡主一見他便臉色一沉,不悦道:“果然是你。”

    宗童點頭笑道:“不錯,正是我。”

    “哼,你當初無緣無故含怒而去,如今為何又來找我?”

    “咦?你好像對我這救命恩人很不滿的樣子?”

    “不錯。”

    “為何?”

    “你自己心裏明白。”

    “如果是為了我不告而別的話,當初是我心情不佳,以致造成你的誤會,我可以在這裏向你賠罪。”

    “哼,看在你曾經救過我一命的分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的無禮,可是你自稱為惠陽漁夫,你卻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

    “哦,原來郡主是為了此事在生氣?因為當初我們並末通名報姓,所以我就想到郡主是劫後餘生的漏網之魚,我隨後救了郡主,故出口稱為惠陽漁夫。”

    “好呀,你竟敢嘲諷本郡主是漏網之魚,難道不怕本郡主下令殺了你?”

    “此魚非彼魚,如果海中真有如郡主一般美麗的美人魚,那我也情願改行當漁夫了。”

    映雪郡主這才回嗔乍喜,道:“好吧,算你會説話,這一次本郡主就原諒你,你遠道而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向郡主密報,上次的那羣螳螂也追到京城來了,請郡主儘快派人去捉他們。”

    “什麼?他們追來了。”

    “不錯。”

    “可惡,你快説,他們現在在哪裏?”

    “他們現在龍門客棧,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和店小二起爭執,似有投宿之意。”

    映雪郡主大為興奮的叫道:“大頭菜,你們快隨我去捉欽犯,捉到一個賞金二十兩。”

    大頭菜聽得大為振奮,十幾個人隨著映雪郡主趕到龍門客棧。

    果見紀浩然父子三個人正在用餐,他們立刻一湧而上,抽刀攻了過去。

    紀浩然臉色一變,暴喝一聲“快走!”人已當先衝向後門。

    雙方你追我跑的,終於在西山附近動起手來。

    紀浩然怒吼連連的揮劍猛攻,一下子便斷送了三名護衞的生命。

    映雪郡主本來還笑嘻嘻的觀戰著,一直見到紀浩然連殺三人,其身後的兩名青年也是殺招百出,逼得王府護衞應接不暇,她才警覺戰況不樂觀。

    她嬌叱一聲,沉雷聲乍響,數道迅雷般指勁突然攻出,附近隨之捲起悶熱的旋風。

    紀浩然大吃一驚,連忙挪身閃避。

    “奔雷指!”

    他不禁驚叫出聲,恰好與他錯身而過的青年,正好迎個正著,只聽他悶哼一聲,便全身顫抖的倒地不起。

    紀浩然見狀,大感驚怒,突然暴叱連連,颯颯劍氣凜冽憚人。

    映雪郡主一見偷襲奏效,也是一陣猛攻,企圖趁勝追擊以報前次遭擒之恥。

    紀浩然等人立刻陷入進退不得的困境,想突圍又舍不下受傷青年,除此之外,想要反敗為勝又談何容易。

    忽然一聲長嘯傳來,瞬間一道人影突然衝入,“錚!”的一聲,來人的玉扇奇準無比的擋住奔雷指勁。

    映雪郡主怒喝道:“你是誰?竟敢管本郡主的閒事?”

    宗童一見來人,驚訝叫道:“他就是白馬公子白玉樓。”

    白馬公子突然一聲不吭飛旋身軀,萬點星芒突然綻放,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向宗童。

    事出突然,任誰也想不到他會毫不回應的突下殺手,而其出手就是霸道無比的“萬劍齊發”。

    只見宗童一聲悶哼,胸口連中三劍之外,左臂的劍傷更是血流如注,他立刻身形一伏不見。

    因為他發現白馬公子眼神兇狠,令他不寒而慄,警覺到危機降臨,他本能的採取趨吉避凶的作法,迅速脱離險境。

    白馬公子也朗喝一聲,一飛沖天而起,緊追在宗童身後,只見兩人的身影幾乎不分先後的幻滅。

    映雪郡主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演變所驚怔住,等她發現紀浩然三人已趁機逃走不見,立即對著護衞怒罵連連,於是護衞只好哭喪著瞼的進城搜索。

    ︽︽︽

    且説宗童受傷之後,雖然迅速脱離險地,可是生平第一次的臨陣受傷,對他的信心可謂打擊不小,難免影響了速度,眼看便要被白馬公子追上。

    白馬公子好幾次想再發射暗器,卻被他詭異的身法所困擾,一直捉不到良機,只氣得他咬牙切齒不已。

    “你逃不了的,再過不了多久,你便會流血過多而頭昏眼花,甚至精血耗盡而亡。”

    這一點對醫術通神的宗童而一言如何不知?更何況他已經感到心跳加速,口乾舌燥的危險警訊。

    不久,他在一處屋檐密佈,巷道縱錯的屋頂上停下。

    他發現白馬公子並非意圖救援紀浩然,而是針對他而來,甚至有殺他的明顯企圖。

    “為什麼?我們之間並無任何深仇大恨,你為何一出手便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白馬公子以摺扇遙指著他,採取攻擊姿勢,聞言冷笑道:“你真不明白?”

    “不錯。”

    “好,本公子就一讓你死的明白。第一,你公然羞辱婉妹,便已罪該萬死。第二,你的輕功居然略勝本公子的天馬行空一籌,更是令我無法忍受!”

    “為什麼?輕功只是用來避險的武功,難道也威脅到你了嗎?”

    白馬公子突然哈哈大笑不止。

    “你……”

    “你真以為輕功只是避險的工具?”

    “不錯。”

    “光憑你這句話,就證明你對暗器一門還是個門外漢,本公子就讓你在臨死前,再多一份見識吧。”

    “難道你有更好的詮釋?”

    “哼,任何武功的精髓,不外講求快、狠、準三大要訣,面臨生死關頭,大部分都能發揮保命取敵的功效。可是,一旦對手不和你正面交鋒,採取迴避策略,你將失去主動的優勢。

    可是,只要你有快速變化的輕功身法,不論遠攻近取,對手將任你予取予求,你現在總該明白輕功的妙用無窮了吧?“宗童聽的腦海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難怪你要逼開映雪郡主,只因她擋住了你的攻擊路線,也難怪你要旋身發劍,因為萬劍齊發必須藉助離心力,彌補速度上的不足。”

    白馬公子聞言,臉色大變道:“想不到你竟能舉一反三的一窺萬劍齊發之秘,你不死將成為本公子雄霸江湖的絆腳石,留你不得。”

    白馬公子剛旋轉身軀,宗童已哈哈一笑的震破瓦面,整個人迅速沒入不見。

    白馬公子大吃一驚,料不到他會扮狗熊挖洞逃走,怒叱一聲,立即緊追而去。

    事實上宗童並沒有逃遠,當他震破屋瓦之後,立即拍破一扇窗户,接著人便躲入牀下。

    白馬公子一時不察,以為他已經破窗逃掉,連忙撞破窗户追了出去。

    等他消失於窗口之後,宗童才忍痛爬起,往相反方向逃逸。

    最後選擇了一户人家的小柴房療傷。

    他取出百草還魂丹壓碎成粉,塗於左臂傷口,火辣辣的刺痛立即消失,一陣清涼的感覺後,傷口立刻止血凝結。

    宗童又撕衣包紮完畢,才恨恨的道:“該死的白玉樓,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只為了一場玩笑話,你便要置我於死地,等我傷好之後,我就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代價有多大。”

    “只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宗童大吃一驚,一抬頭便見一條皮鞭襲捲而來。

    “紅綾仙子!”

    他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閃避,事出突然使他狼狽已極,再也顧不得姿勢雅不雅,“碰!”的一聲,撞破後窗滾了出去。

    突然另一道指風襲來,還來不及閃避,全身一麻便已動彈不得。

    紅綾仙子追趕過來,見他倒在地上,便抬起蓮足連踢他數腳,只痛得他哎叫出聲。

    “呵呵,看你這一次能逃那裏去。”

    “大姊準備如何處置他。”

    “哼,這小賊竟敢口齒輕薄佔我便宜,我不但要割去他的舌頭,還要打斷他的手腳,讓他知道咱們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這……這麼做似乎太過分了吧?如此一來他豈不是終身殘廢了?”

    “咦!二妹怎麼幫他説話?當天你是親眼看見他是如何羞辱我的,他竟敢説我是任你……

    哼,換作是你,你肯善罷甘休嗎?“

    一個女人被當眾叫成“任你玩”,確實是相當難堪的事情,事情雖然過了兩個月之久,每次一想起總是讓紅綾仙子氣得咬牙切齒不已。

    江詩涵不禁紅著臉啞口無言。

    紅綾仙子這才緩了口氣道:“你能體諒我所受到的委屈就好,我去找樓哥回來,你在這裏將他看好,可別叫他逃走了。”

    江詩涵輕嘆道:“好吧,大姊可要快去快回。”

    “我知道。”

    紅綾仙子臨去前又餘怒未消的踢了宗童一腳,才飛掠而去。

    “喂!你們這樣以多為勝,而且又偷襲暗算也能算是白道人士?等白玉樓一回來,憑他那種既狂又傲的個性,我就算不死也會脱一層皮的,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哼,誰叫你要口齒輕薄的羞辱我大姊,這是你自取其辱。”

    “天呀,為了一句玩笑的話,值得你們背上人命官司嗎?”

    “你放心,白師兄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絕不會殺死你的,不過斷手斷腳大概免不了。”

    宗童忿忿不平道:“他如果有分寸的話,就不會一碰面便突施萬劍齊發偷襲了!”

    “我不信,白師兄絕不是這種人,更何況從未聽説有人可以在萬劍齊發下活命的,一定是你在説謊。”

    宗童見她執意不肯放人,便在心中下了一個重大決定,只聽他一聲悶哼,全身便顫抖起來。

    江詩涵見狀微感吃驚,連忙近身察看道:“咦?你怎麼……啊!你……”

    宗童迅速地點中她的“軟麻穴”,接著翻身而起。

    “你是如何解開禁制的?這怎麼可能?”

    宗童冷笑著開始脱衣。

    江詩涵臉色大變的顫聲,道:“你想做什麼……”

    宗童又點了她的“啞穴”,免得她聲張破壞了計畫。

    接著又將她衣裙脱去,穿在自己身上,才將她藏入柴堆中,他把頭髮弄亂之後,便安靜的躺在地上。

    江詩涵終於明白他的用心,原來是想假冒她的身分,趁紅綾仙子趕回不察之下,再將她生擒活捉,如此情況下,恐怕連白馬公子也要上當了。

    她不禁心中大急,只可惜穴道受制,僅能眼睜睜的乾着急。

    不久,只聽得紅綾仙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奇怪,樓哥不知追到那裏去……咦!二妹你怎麼了?”

    紅綾仙子一看見江詩涵倒在地上,情急之下立刻趕過去想一探究竟。

    宗童趁著被她翻身之際,很輕鬆的將她制倒了。

    紅綾仙子一見是他,馬上臉色大變道:“是你!你想怎麼樣?”

    宗童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紅綾仙子一怔,不假思索的道:“任妮婉。”

    宗童一笑道:“好,那我就玩你。”

    紅綾仙子恍悟上了惡當,又見他開始脱衣,不禁心中大急,道:“你敢?你……”

    宗童隨即温柔又強烈的佔了有她,憑仗著天賦異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任意的攻城掠地,尋幽訪勝……

    無邊的欲潮終於淹沒紅綾仙子的羞恥心,心甘情願地被花蕊採蜜,直到陰門大開,一泄如注的舒暢……

    宗童立即乘勝追擊的撲向江詩涵,於是風雲再起……

    江詩涵皺眉承受著他的馳騁,終究抵抗不了蝕骨銷魂的誘惑,欲罷不能的隨他翩翩起舞,意亂情迷的隨著合拍押韻,終於登上情慾的高峯,卻又猛跌入深谷,衝下丹田,衝出陰門。

    伴著陰元的傾泄而出,江詩涵終於崩潰地癱瘓昏迷。

    初冬的涼風輕拂,宗童默默地體會著春風一度後的温存。

    無意間瞥見兩女的下身落紅繽紛,一片狼藉的輝煌戰果,不禁大感得意。

    他很想就此離去,可是又放心不下,幾經考慮之後,他輕捏兩女“人中穴”,立刻躲起來。

    不久,只聽見兩女驚叫一聲,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大姊!我們……”

    “我知道,我們的清白身子都被那小賊姦污了。”

    “怎麼辦?我……我們以後怎麼做人?我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能消除我心中的恨意。”

    “我也一樣,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能説出去,否則我們不但無法再做人,甚至我的婚約都可能受影響。”

    “大姊!你……你還想和白師兄……”

    “那是當然,白師兄的人品不凡,更有天下第一莊的雄厚背景,可説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爹費盡心思才促成我們的婚約,我怎會輕易放棄?”

    “可是我們的紅丸已失,一旦洞房之夜,白師兄豈不是要發現真象?”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只要趁他不注意時,暗中捏破指尖,再滴血於下體,這樣就可以瞞住他了。”

    “這樣好嗎?萬一那小賊將今天的事説出,我們又該如何自圓其説?”

    “所以我們要儘快殺了那小賊滅口,否則我們就算死了,也會辱及家門,讓爹孃蒙羞,永遠無法在江湖上立足。”

    “唉……事情怎會弄成這種地步?”

    “二妹別再猶豫不決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該面對現實。眼前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辦法,除非二妹甘心嫁給他,否則這段仇恨絕對無法善了。”

    “怎麼可能?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骨,我寧死也不可能嫁他。”

    “這就對了,憑他一副獐頭鼠目的癟三樣,如何配得上我們?只要我們隨便手指一勾,便有一大串的護花使者上門提親,隨便那一個都比他強多了!”

    “好吧。哎唷,酸死我了。”

    “我也是,我們還是速離險地,免得叫人看見了就不好。”

    不久,兩女穿好了衣裙便走了。

    宗童聽了兩女的一番對話,簡直氣到了極點。

    他萬萬想不到所謂的名門閨秀,竟是如此的虛榮狡詐,明明已經是殘花敗柳的情況下,仍想舊瓶新裝的另嫁他人,還把他貶得一文不值,甚至還要殺他滅口,簡直令他忍無可忍。

    “好吧,你們這些男盜女娼的偽君子,既然都喜歡騙人,咱們就好好地玩一場謀略遊戲吧。”

    由於左臂傷勢不輕,白馬公子又追殺甚急,他自然而然的想要尋求庇護,最理想的對象就是映雪郡主。

    不久,他忍著傷痛來到八王府。

    映雪郡主一臉不悦道:“你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那個瘟神?卻害我追丟欽犯,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交待。”

    宗童苦笑道:“那個瘋子妄想當天下第一人,凡是他認為有威脅的人,都是他所要消滅的對象,郡主如果要追究責任,何不派人捉他?”

    “哼,你當本郡主是傻瓜嗎?那人的武功極高,無緣無故本郡主何必惹這種敵人?”

    “原來郡主是怕他?”

    映雪郡主突然嬌笑道:“你少用激將法,本郡主才不上你的當,替你擋災呢。”

    “郡主這番話,對一個曾經救過你的救命恩人而言,不覺得太殘忍了?”

    “本郡主只是好意提醒你,如果你想在京城裏混的話,光靠激將法是行不通的。”

    宗童連忙鞠躬一禮,道:“多謝郡主成全。”

    “咦?本郡主成全你什麼?”

    “郡主剛才的話意,不是暗示我留任府中,以便在京中混出一個名堂光耀門楣。”

    “原來你想謀個差事,那還不容易?你想擔任何職?你説吧。”

    “這……我能不能在郡主身邊,擔任專屬的護衞?”

    “你想當本郡主的貼身護衞?”

    “不錯。”

    “好吧,看在你曾經救過本郡主的分上,就讓你當護花使者吧。”

    “多謝郡主。”

    “走,本郡主帶你去見父王,只要他點頭答應,這樣就沒問題了。”

    接連穿越幾個迴廊,最後兩人進入一間書房,只見一名濃眉大胡的中年人正在批覽公文。

    “父王,他就是人家向您提過在惠陽的救命恩人!”

    宗童連忙行禮道:“草民童宗叩見王爺。”

    八王爺欣然笑道:“多謝壯士的仗義解圍,使小女免於落入欽犯魔手,本王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心中的謝意。”

    映雪郡主輕笑道:“父王無須太客氣,他剛才已經表示願意投效本府,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哦?那真是太好了,童護衞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留下來吧。”

    “多謝王爺。”

    “哈哈,這真是大喜一件,今晚由本王設宴為童護衞慶祝一番,並且介紹大家給你認識一下。”

    “是。”

    映雪郡主大喜道:“父王,我先帶他去安頓如何?”

    八王爺笑道:“好,你就帶他去含翠樓安頓吧!”

    “咦!那不是父王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嗎?”

    “不錯,正是那裏。”

    “父王為何要如此安排?”

    “哈哈,能讓白馬公子視為勁敵的高手並不多見,更何況能在萬劍齊發的突襲下全身而退的,更是從未聽人説過。像童護衞這種絕頂高手,本王怎能太失禮呢?”

    “我明白了,女兒這就帶他去含翠樓安頓。”

    ︽︽︽

    含翠樓。

    這是一楝構築在一片綠竹林中的樓閣,四周更是植滿了五彩繽紛的花草,景色之美令人神往。

    宗童第一眼便喜歡上這片景色,不禁受寵若驚的道:“王爺實在太禮遇屬下了,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恐怕會引起其他護衞心中的不滿。”

    “你放心好了,應該不會有這個問題才對。”

    “為什麼?”

    “因為多年來,父王一直極力拉攏天馬山莊的玉劍書生未果,如今由你取代他成為含翠樓的主人,大家便該明白你在父王心目中的分量,自然不會有人敢自討沒趣,妄想和你爭寵了。”

    “原來含翠樓的貴賓,就是玉劍書生。”

    “不錯。”

    “世人多是攀龍附鳳,期望有朝一日魚躍龍門,從此飛黃騰達,玉劍書生卻平白捨棄這種結交權貴的大好良機,難道他是白痴不成?”

    “哼,他不但不是白痴,而且是成精的老狐狸。只有無權無勢的小角色才會攀龍附鳳,像他這種擁有天下第一莊的龐大勢力,名望地位不在七大門派掌門之下的人,總是採取兩不得罪的交際策略。講好聽一點是廣結善緣,講難聽一點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王爺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怎會有對手?”

    “這是難免的,自古以來的宮廷鬥爭,都是從派系所引起的。更何況王爺之位雖是人臣之極,卻也有尊卑之分,有些王爺只是一個閒差的頭銜,地位還不如一個提督來得重要。”

    “想不到朝中的人際關係如此複雜。”

    “你如果想在京中出人頭地的話,你就必須搞清楚各派系勢力的消長,否則你很難在京中立足。”

    “不知朝中的派系如何分別?”

    “除了皇上的錦衣衞自成一系之外。朝中大致可分成三大派別,其中以兵部尚書和各邊關將領所組成的派系最強,而父王和東宮皇后為首的勢力次之,最後才是四王爺和西宮皇后居末。”

    “原來如此,我聽過説書的先生説過,歷代的朝廷都免不了文爭武鬥的派系傾軋,想不到真有其事!”

    “不錯,當前朝中最大的隱憂,便是以兵部尚書為首的這批悍將,一旦他們有心造反的話,朝廷將很難抵擋他們的兵力。”

    “難道皇上完全不知這種情勢的惡劣?”

    “三年前皇上也發覺不對,所以才將包藏禍心的忠勇侯處決,只是兵部尚書的羽翼已豐,想要徹底根除的話,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這就是紀浩然他們一再尋仇的主因?”

    “不錯。”

    “郡主可知兵部尚書手中握有的兵力如何?”

    “皇上和兵部尚書各掌握全國三分之一的兵力,可是兵部大多是能謀善戰的將領,就連兵勇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戰力當可提升五成左右,相較於皇上的錦衣衞和禁衞軍,戰力將成四比六的局勢。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則由父王和四王叔均分,戰力更是無法和雙方相比擬。”

    “哎呀,想不到朝中的政局如此混亂,難怪朝廷對旱災的救濟,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暖昧態度,原來是自身難保了。”

    “一點也不錯,賑災的物資受制於兵部不願配合運輸,所以成效一直不彰,最後皇上才改以免賦一年,希望早日刺激災區經濟,以便儘快恢復往日繁華。”

    “既然這樣,王爺和四王爺畢竟是親兄弟,何不暫時放下成見,和皇上攜手合作共同對抗兵部尚書,雙方的實力至少可以拉成五五平分的局面吧。”

    “應該不止,如此一來雙方的優劣立刻逆轉,比數變成我六他四。這也正是儘管兵部尚書實力已豐,卻不敢輕易造反的主要原因。”

    “那不是很好嗎?你們又為何不合作?”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點默契雙方是有的,根本不須白紙黑字的講明,一旦兵部有任何風吹草動,父王和四王叔自會擁護皇上,你的顧慮根本是多餘的。”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又南下追緝宗大夫,聽説他和四王爺關係良好,你們這麼做,豈不是在互挖牆角,難道不怕引起雙方的關係緊張。”

    “咦!你怎知我們是去緝捕宗大夫?而且還知道他和四王爺的關係?”

    “這……大王子在惠陽的所作所為,早已傳遍整個廣東,我又怎會不知?至於他和四王爺的關係,我是在客棧裏無意中聽人提起的。”

    “唔,是誰?”

    “不清楚,好像是四王爺派去調查事件經過的人,交談之中不斷的提及雙方的交情深厚等等瑣事。”

    “原來如此,那就錯不了,其實這一次緝捕行動,完全是皇上的旨意!”

    “怎麼説?”

    “皇上對宗大夫醫死大太子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得知惠陽有神醫能根治麻瘋病,才下旨由大哥率領錦衣衞去查辦的。”

    宗童心中暗罵道:“這昏君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的大兒子是被他的大老婆害死的,到現在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簡直是昏庸的老糊塗一個,難怪朝政被他搞得昏天暗地。”

    “你現在可明白朝中派系的情況了?”

    “瞭解。”

    “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時間一到,會有侍婢來通知你赴宴的。”

    “卑職明白。”

    宗童將她送走之後,便開始運功調息。

    不知經過了多久,便有一名美婢小美來通知他赴宴。

    宗童在她的服侍下,迅速的整裝赴宴。

    儘管宗童並不喜歡吃這種政治飯,可是心中也明白無法避免,對於眾人的敬酒他也來者不拒,只要酒一下肚,他便暗中運功排出酒氣。

    所以當眾人拚酒倒了大半,他雖然一點醉意也沒有,卻假裝醉醺醺的趴倒,由侍女將他扶回房裏休息。

    這一餐吃下來,他可説收穫極豐。

    首先是八王爺身邊寸步不離的龍鳳雙衞,以他的經驗告訴自己,這兩人的武功極高,將是他復仇計畫的一大阻礙。

    接著兩位王妃表面上親蜜以姊妹相稱,卻暗中較勁各樹羽翼,這一點可由她們不斷親熱的拉攏動作得到證實。

    這家人最讓宗童注意的人,就是名叫雲姬的女人。

    她雖然長得美豔無雙,卻經過精密的易容,如果不是他這個行家的話,尋常人絕對無法看出破綻,更何況他還是個醫術高手,任何細微的刀痕都難逃他的法眼。

    這樣的人竟是大王子的愛妃,那問題就不單純了。

    種種的疑問待解,他便佯裝不勝酒力的醉倒了。

    侍婢小美和小蕙將他扶回房裏,兩人忙了一陣,又是脱衣又是毛巾的,總算將他擺平。

    “小美,你看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連喝了好幾罈陳年女兒紅,可説是我這輩子所見過酒量最好的人,依我看應該是真的醉才對。”

    “那我就放心。剛才上面已經有訊息下來,要小姐設法拉攏他,你是負責服侍他起居的侍婢,不但要嚴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還要搞清楚他的來歷和進京的目的。”

    “我明白。”

    “那我走了,你行動要小心一點。聽説他的武功極高,竟能逃過白馬公子的萬劍齊發,現在已經轟動京城,相信不久就會傳遍整個江湖了。”

    “真的?”

    “嗯!就是因為這樣,上面才會指示小姐儘快拉攏他,以免被八王爺吸收,成為我方的威脅。”

    “好啦,你比我娘還羅嗦。”

    “哼!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咦!你今天怎麼有點……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你胡説……你……”

    “你先別惱羞成怒,我早就對他一見鍾情了,如果你也是芳心暗許的話,我們何不趁此良機與他共赴巫山?”

    小蕙含羞帶怯道:“好吧,那我先去把風好了。”

    小美將房門關好之後,便偷偷地打量著宗童,只覺得愈看愈順眼,最後更伸出顫抖的纖手,輕撫著他的臉頰,最後是結實的胸膛。

    “有道是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從這身結實的胸肌看來,他一定是內外雙修的高手,也是女人夢寐以求的理想對象,有夫如此夫復何求呢?”

    小美心中一動,紅著俏臉又仔細的察看一陣,便激情趴僕在宗童身上擁吻著。

    宗童料不到會有此桃花劫,不禁心中暗罵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找死,等一下不把你宰的死去活來才怪。”

    他又等待小美意亂情迷的扭擺呻吟之際,才翻身上馬,狂野而猛烈地馳騁著……

    小蕙等到小美魂飛天外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只見兩條白羊欲罷不能的赤裸肉搏,捨生忘死的抵死纏綿……

    潮起潮落,兩女終於不勝承歡的被底求饒。

    事後,小美不禁含羞帶怯道:“對不起,我們……”

    宗童哈哈一笑道:“別怕!如此豔福我是求之不得。”

    小蕙欣喜道:“下次我們還可以再相聚嗎?”

    “不必如此,這扇大門隨時開著,你什麼時候想來都行。”

    小蕙喜極而泣道:“謝謝,小婢感激不盡。”

    宗童又對小美道:“你呢?”

    小美也欣喜道:“這是小婢求之不得的事,小婢又怎會反對呢。”

    宗童笑道:“那就好,你快幫我準備漱洗用具,王爺就快要早朝了。”

    小蕙忙道:“我去準備童護衞的早點。”

    兩女分工合作之下,沒多久宗童便用過早點,到大門口等候八王爺上朝了。

    不久,八王爺身著朝服的出廳,道:“今天就由童護衞和大頭菜兩人隨行即可。”

    另外三名護衞一怔,連忙答應退去。

    宗童便在官轎右前方開道,轉過午門,便遇上同赴早朝的數頂官轎。

    忽見一頂官轎由後方十餘丈外飛趕而來,沿途的官轎紛紛自動讓道,並且向對方鞠躬致意。

    宗童朝燈籠一瞧,立見上面寫著“侯”字,他才明白原來轎子的主人是權傾一時的兵部尚書侯世邦。

    轎前轎後共有四名護衞擁護,個個昂首闊步威風八面,那分氣勢簡直可用目空一切來形容。

    等官轎停在太和殿前,八王爺下轎準備上朝。

    立聽左側傳來一聲清咳。

    八王爺抬頭一看,便笑道:“侯大人起得真早呀。”

    只見一位體型瘦削的老者在魁梧護衞的護送下,從容行來。

    “王爺,您今天不是也趕了個大早嗎?”

    “哈哈,彼此彼此。”

    “聽説王爺近日網羅了一位青年高手,居然不懼天馬山莊的萬劍齊發,不知是否就是眼前這位……”

    “哈哈,侯大人果然消息靈通,童護衞你還不快來拜見兵部尚書侯大人。”

    宗童連忙躬身一禮,道:“拜見侯大人。”

    “唔,果真是少年英雄,人品尤其不錯,你可願意轉任本官的總護院?”

    “多謝大人抬愛,卑職無德無能,不敢接受大人的好意。”

    兵部尚書淡淡一笑,轉對八王爺道:“王爺真是好福氣,竟能找到如此忠心的護衞,真叫老臣羨慕!”

    八王爺得意一笑道:“侯大人的親信向護衞人稱‘三刀追魂’,名列天下四大暗器高手之一,正是本王極欲借重的人才,侯大人不知能否割愛……”

    兵部尚書哈哈大笑,道:“王爺這一記回馬槍果然厲害,老臣甘拜下風,時候已經不早,我們還是上朝吧。”

    “侯大人請。”

    兩人又是一番客套禮讓,才同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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