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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八脈其通(下)

     如月看着齊嶽興奮的樣子不禁温柔一笑,道:“你按一下*向*在邊那個紅色的按鈕,然後隨便你開吧。聽明明説,你以前很愛賽車的,不過,你要小心一點,我這輛藍藍可是很容易興奮的,安全第一。”

    齊嶽依言按下紅色按鈕,卻並沒有感覺到車有什麼變化,如月顯然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微笑道:“那是我後改裝的,按了這個鈕後,前後的車牌都會自行向內翻轉,就不怕被迫下超速了。我這輛車是去年買的新款,型號是LP9640,使用的是六點五升V十二引擎,汽缸的內徑更寬長度更深,相比原來的六點二升V十二引擎,新款的六點五升引擎能夠博基尼LP640的百公里加速成績僅為三點四秒,這一成績已經快過六點二升版本零點四秒,千萬不要去嘗試極速,在國內的高速上根本不可能跑的出來。”

    “六點五排量,天啊,比悍馬還猛。太強悍了。”齊嶽此時已經忘記了一切,隨着腳下油門加深,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悦耳的轟鳴聲,轉速錶幾乎是不停頓的向上上攀升着,齊嶽靈巧的掌握着手中的方向盤,不到十秒,還沒等齊嶽爽起來,就已經到了盡頭。

    京城的交通環境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一進市區,再好的車也不可能飈起速度,不過先前那刺激的感覺令齊嶽彷彿回到了以前飈車時的爽快,雙眼始終閃爍着興奮地光芒。

    當齊嶽將如月地寶貝車穩穩地停靠在天夢酒店前的車位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五十分了。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沒有急着下車,而是直接撥通限孟北的電話。孟北上次見齊嶽時並沒有看到齊嶽的真面目,所以齊嶽覺得還是先打個電話比較好。

    “齊先生,你現在在哪裏?”孟北的電話一接通,另一邊就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齊嶽道:“我已經到了,就在酒店門口,你們呢?”

    “好,那您等一下,我出去接您。”

    掛斷電話。齊嶽向海如月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海如月説齊嶽穿什麼都無所謂,但出來前,她還是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閒裝。藍色地牛仔褲勾勒出她臀部完美的曲線和修長的美腿,上身寬鬆的白色大體恤並不能遮蓋住她胸前地偉大。裝束雖然簡單,但穿在海如月這樣的絕色美女身上卻顯得別有幾分風韻。

    兩人剛剛下車,齊嶽就看到孟北從天夢酒店內大步走了出來,孟北穿了一身整齊的黑西裝,臉上的刀疤給他增添着幾分彪悍的氣息,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閃爍,朝周圍尋找着齊嶽的身影。

    “孟老兄。我在這時。”齊嶽牽着海如月的手一邊向酒店前走去,一邊招呼着。

    此時,海如月地俏臉又恢復了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樣,她的温柔只展現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對於外人大可不必了。

    孟北聽到齊嶽的聲音,目光立刻轉了過來,當他看到齊嶽和海如月的時候,目光不禁呆滯了一下。很顯然,他沒想到齊嶽居然是如此年輕,這一對同樣穿着牛仔褲白體恤的年輕人看上去更像是大學校園中的一對情侶,和他印象中地異能強者有着很大區別。不過他很快就從驚訝中恢復過來。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齊嶽的真面目,但對於齊嶽高大的身材他卻並不陌生。當然,在這麼冷的天氣穿的如此單薄,也足以顯示出他們的不一般了,同時令孟北注意的還有他們身邊的寶貝車。

    “齊先生,您好。”孟北大步迎了上來。向齊嶽伸出了自己地右手。

    齊嶽伸手與其相握,微微一笑,道:“我們應該沒遲到吧。”

    孟北的手上都是堅硬的老繭,握上去給人充滿力量的感覺,兩人手剛握在一起,齊嶽就感覺到對方如同鋼鐵一般的手迅速收緊,他並不知道這是黑道中人見面的一種方式,對於孟北他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所以並沒有還擊,齊嶽的右手即使不使用任何雲力或者麒麟臂的原因,其堅硬程度也可以和鑽石媲美了,因此,他面帶笑容的任由孟北握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孟北連催三次力,疼的反而是他自己,齊嶽的手很大,比他的還要大一號,不論如何用力,他的手都像磐石一樣穩定,始終保持着和自己握手的姿勢。

    海如月瞥了一眼孟北的手,從他手背上迸起的青筋就能看出他在做什麼了,心中不禁一陣不滿,冷哼一聲,道:“孟北先生,您好,我叫海如月。”一邊説着,她向孟北伸出了手。

    孟北正好藉此下台階,趕忙鬆開齊嶽的手和海如月相握,他這一握可吃了苦頭,海如月是第一次見孟北,眼見他用力握齊嶽似她的脾氣自然不會看着自己人被欺負,右手瞬間收緊,那不知道比孟北小了幾號如同春筍般白嫩的小手幾乎在瞬間變成了一把鐵鉗,孟北臉色瞬間大變,任他使出全力,手上的指骨還是一陣劈啪做響,眼看就要被如月捏的粉刷了。

    “好了如月,你再和他握下去我可要吃醋了。”齊嶽微微一笑,輕輕的拉回瞭如月的手。

    孟北這才鬆了口氣,臉色有些尷尬的道:“兩位裏面請,我家老闆已經恭候多時了。”一邊説着,他不敢怠敢,趕忙向裏面走去,一邊走着,把右手隱藏在身前,用左手用力的揉搓着,他知道。自己這隻右手至少一個星期無法正常使用了。那看上去嬌滴滴的姑娘還真是可怕啊!

    齊嶽和海如月跟隨着孟北一直來到天夢酒店的三層。這家酒店從外邊看並不豪華,甚至連星級都算不上,但裏面的裝修卻很典雅,而且非常乾淨。孟北帶着兩人來到三層地一個包房門前停了下來,抬手在門上**兩下,低聲道:“教主,客人來了。”

    一個聽起來有些沙啞,又有些怪異的聲音響起,“請客人進來吧。”

    孟北推開門。自己讓到一邊,向齊嶽和海如月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齊嶽拉着海如月走入包間,兩個人從裏面迎了出來。看到這兩個人。齊嶽的瞳孔不禁收縮了一下。

    齊嶽上學上的少,他一直不知道什麼是猥瑣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但他現在突然明白了,因為站在齊嶽和海如月身前的兩個人,簡直就是猥瑣這兩個字最好的解釋。

    齊嶽的身高超過一米九,而如月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兩人都算身材高挑了。而站在他們面前地這兩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只到齊嶽胸口的位置左右,比起如月也要矮上將近一個頭。兩個人都很瘦,或許,這是他們共同的特點,站在左邊的那位,有着一頭亂蓬蓬的短髮,似乎有點粘連的樣子,至少也是一週以上沒洗過澡了。皮膚看上去有些粗糙,不算太黑,但也説不上白了,一雙小眼睛看上去賊眉鼠眼的,耳朵上掛着的眼鏡足有瓶子底那麼厚,上身穿着一件棉衣,居然是警察冬天禦寒的那種,只不過上面已經有不少油膩了,下面的褲子是黑色的。上面有幾團白忽忽的痕跡不知道是什麼,嘴角上叼着顆煙,脖子有些縮着,他那隱藏在瓶子底眼鏡後面地眼神,除了淫蕩就是猥褻的光芒。最令齊嶽大跌眼鏡的是,這傢伙居然光着腳,腳上穿着一雙人字拖鞋,拖鞋的號碼明顯大了些,走路時發出些不太文明的聲音。

    右邊的那位比左邊這位也強不了多少,同樣是看上去三十多歲,他是一個光頭,同樣是小眼睛,同樣帶着眼鏡,比起左邊那位來他更要瘦一些,招風耳,鷹勾鼻子蛤蟆嘴,一雙小眼鏡中連猥褻都沒有,只有淫蕩了。他上面的門牙少了一個,一根煙恰好被他卡在那裏,即使張嘴説話也不會受到影響,上身穿着見有些破損的西服,下身卻穿了條大褲衩,也不知道這位仁兄冷不冷,腳上到沒穿拖鞋,不過,與大褲衩搭配,拖鞋似乎也要比他這樣不穿襪子穿着黑皮鞋地感覺要好些吧。剛一看到海如月,頓時眼中淫光大放,口涎都要流下來了。

    這兩位仁兄站在一起,絕對是標準的猥褻淫蕩二人組啊!他們,他們不會就是聖火教的老大吧。這也太……

    正在齊嶽和海如月吃驚的時候左邊的猥褻男嘿嘿一笑,道:“你好,我是胡光,這是我那副手易安,沒想到兄弟這麼年輕,這位美女真是太漂亮了,我也算閲女無數,但如此完美的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齊兄弟真是有福氣啊!”一邊説着,隱藏在瓶子底眼鏡後面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看的海如月眉頭大皺,俏臉籠罩一層淡淡的寒意。

    “放屁,放屁,簡直是臭不可聞,明明你才是副手,齊兄弟,你別聽他地,我才是聖火教教主。”

    “你才放屁,色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雙飛飛暈了,明明我才是教主。”

    “我是。”

    “我才是。”

    “靠,想打架不是是?”

    “不服來啊!”

    兩個猥瑣男就這麼當着齊嶽和海如月的面吵起來,看他們的樣子哪兒像一個黑道大幫派的首腦,簡直就像兩個大街上的潑皮無賴,本就樣子猥瑣,再一吵的臉紅脖子粗的,那神態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孟北看齊嶽和海如月的臉色不太好,趕忙乾咳一聲,道:“兩位教主,咱們是不是先請客人進來,坐下再談,你們都爭了這麼多年了,今天就別再爭了吧。”

    胡光哼了一聲,道:“誰願意和他爭,簡直就是賤人一個。齊兄弟,這位漂亮妹妹,快進來坐吧。”

    易安毫不示弱的道:“切,我就知道你又慫了,兩位,快裏面請。”

    不管怎麼説,他們總把路讓開不再堵着門口了。齊嶽真想轉身就走,但一想到聖火教那龐大的情報網絡,還是忍了下來。他萬沒想到,聖火教育有孟北那樣的沉穩之人,教主居然會是這樣。無奈的苦笑一聲,拉着海如月走進了房間。

    包間內的裝飾到是很雅緻,一張十人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五人分賓主落座,胡光和易安兩人吵的雖然兇,但坐下時卻很自然的坐在一起,他們本就矮,這一坐下,明顯更矮了幾分,兩人靠在椅背上各自瞪了對方一眼,默契十足的同時拿起筷子向齊嶽和海如月説:“別客氣,兩位請吧。”

    齊嶽沒動,海如月同樣也沒動手,對方畢竟是黑幫,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來這裏本來也不是為了吃飯的。

    微微一笑,齊嶽淡然道:“兩位幫助請我來,恐怕不僅是為了吃飯吧。有什麼事請直説。昨天很感謝聖火教的幫助。”

    胡光放下筷子,細小的眼睛精光一閃,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異常鋭利,盯在齊嶽身上帶給他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以齊嶽的氣勢能夠被對方眼神帶來的這種感覺,他心中暗想,這聖火教果然非同一般。

    “好,齊兄弟是痛快人,我們兄弟今天請你來,到也沒有別的意思,上次你幫了我們的忙,那些東西還是次要的,但你救了我們手下兄弟幾十條性命,我胡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麼大的恩卻是一定要報答的,昨天的只是小事一件而已,這張支票還請兄弟你收下。”一邊説着,他從自己那警察棉服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到齊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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