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東南,此刻呈現着一種風雨欲來之勢。
自從雷暴的死與死蛇的背叛,鐵血團似乎變得沉寂起來,再也沒有攻擊風正集團的產業,但是蕭秋風卻並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暴風雨之前,總會有少許的寧靜。
電話這個時候響起,這是私用電話,除了神兵戰隊,也只有步蛇知道。
這來電話的卻正是步蛇。
步蛇最近很風光,抄了十幾家平日裏不敢下手的小幫派,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有了幾個兵王的幫助,他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那些老江湖一向眼高於頂,但是此刻見到他,卻也要尊一句蛇哥。
“蕭少,上面派了條狗來,想與我談判。”步蛇享受着這些快意,覺得自己的選擇太對了,做有錢人的狗,總比做窮人舒服。
蕭秋風冷冷的説道:“那你就好好的與他談,談完之後,送他一程。”
只是一句話,但是步蛇卻已經明白,瘦狗這一次-------死定了。
十二堂主以生肖命名,而這一次來的正是瘦狗,據説他領二千多人,已經準備佔領上海了。
對小小一個堂主,蕭秋風並不在意,他此刻在意的是血殺組,鳳姐已經傳來消息,鐵血團最恐怖的血殺組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真是練兵的好時候,蕭秋風很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瘦狗其實並不瘦,相反顯得很壯,也許是因為他個子高了,所以看起來,顯得單薄了一些。
這一次合圍蛇堂的並不只是他,他來得快,是因為他路程比較近。
他一向很瞧不起步蛇,一副娘娘腔的吊貨,根本不配與他相提並論,所以,他邀請步蛇來,只是一個對付他的策略。
如果他不敢來,就會讓道上的人飢笑膽小懦弱,但是如果他敢來,這是他的地盤,這裏四周有狗堂的二千弟兄層層的包圍着,他也死定了。
“堂主,步蛇來了-----”一個在外面監視的小頭目已經衝了進來,向正在自飲自酌的瘦狗稟報。
瘦狗酒杯一扔,急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連步蛇在內,只有十個。”
瘦狗一喜,笑道:“步蛇還有幾分膽色,不過這是自尋死路,吩咐外圍的兄弟守着,不要讓人闖進來,咱們在裏面慢慢的玩。”
十分鐘後,步蛇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洋溢着容光煥發的精力,就如一個吃多了酒顯得很是興奮的醉漢,只有他知道,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瘦狗已站了起來,看着步蛇與身後的九個屬下,臉都笑開了花,説道:“蛇兄真是給面子,來,喝一杯,咱們邊喝邊談。”
看着步蛇孤身前來,瘦狗已經感覺到功勞就要到手了,只要把這吊貨抓起來往上面一交,這大批的獎金,可是又可以讓他揮霍好一陣子了。
步蛇坐了下來,並沒有太多的熱情,問道:“瘦狗,説吧,找我來幹什麼,不必兜***,有話就直説,有屁就放。”
瘦狗向着門口的小頭目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笑着説道:“蛇兄,你這麼急幹什麼,咱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聚過了,來,喝兩杯先。”
步蛇眼裏閃動着陰戾的神光,飄忽在瘦狗的身上移動。
“兄弟?瘦狗,你什麼時候開始把我當兄弟了,那我向你討個情,你帶着你人離開上海可以不?”
這個瘦狗是十二堂裏,最瞧不起他的人,這一點,步蛇當然知道。
瘦狗的臉色慢慢的變了,成了一種不屑,似乎在嘲弄眼前的步蛇,還分不清楚自己處境,這裏都是他的人。
“步蛇,人做錯事不要緊,但是一錯再錯就説不過去了,你叛團的事,團長老人家可是很惱火,只要你現在回去向他認個錯,再加上這麼多兄弟替你求情,想來也不至殺你,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難説了。”
步蛇還是一絲表情也沒有,輕輕的説道:“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怕我回去的時候,這團長之位就要換人了。”
孤傲冷寂,就如一條冷冰毒辣的七步斷魂蛇。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瘦狗那兩顆黃牙很是顯眼的暴出,身體發出一種忍俊不禁的抖動。
“步蛇,幾天不見,你真是狂到了沒邊,不過今天你來了,乍説也要陪我去見見團長了,希望他真的能給你留下條活命。”
步蛇轉頭,聲音不緊不慢的説道:“現在我沒有這個興趣,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你走得了麼?”瘦狗已是一臉的殺機。
步蛇又回頭,輕輕的問道:“你想殺我?”
“這是你逼我的,兄弟,誰叫你背叛鐵血團呢?”看着門外人影佇動,想來自己的人已經把這裏團團的圍住了,瘦狗也不需要再裝,露出了一種有些瘋狂的笑,大喝一聲:“殺,全部殺掉-----”
外面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兩百個他一手培訓出來的好手,個個不要命的人物,瘦狗似乎已經聞到了血的清香。
他得意的笑着,步蛇也在陰森的笑着,笑得很邪魅,這種眼神,讓面前的瘦狗很不舒服。
他抽出了腰裏彆着的開山刀,鋒芒畢露的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朝着步蛇喝道:“步蛇,外面玩得這麼開心,咱們也來玩玩如何?”
“打斷他的腿!”步蛇後退一步,嘴角露出一種玩意的表情。
在他的身後,靜靜的站着兩個人,沒有説話,沒有任何的動作,如果不注意還會以為是兩根木頭,但是這一刻,木頭動了。
瘦狗的開山刀,猛力劈到,但到了半空中卻已經停止了,被其中一個人抓在了手裏,只聽“咔咔”兩聲,瘦狗的臉冒出了冷汗,誰的兩條腿被活生生的打斷,總會是有些痛楚的,他沒有喊出來,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
“堂主,堂主------”那個小頭目衝了進來,手裏拿着匕首一臉是血,是自己兄弟的血,他神情幾乎有些崩潰了,步蛇帶來的不是人,是怪物,他的二百兄弟如螞蟻般的被踩殺。
但是他們的堂主,此刻卻真如一隻死狗般的跪倒在地下,雙眸圓睜,看着衝進來的小頭目,大聲的喝道:“李興,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直到這一刻,小頭目李興才看清楚,堂主瘦狗的雙腿已經被廢掉了。
步蛇上前一步,陰陰的問道:“你叫李興?”
小頭目馬上點頭,看着步蛇有如惡魔般的恐懼。
“如果瘦狗死了,青凌市就是你的。”這本是瘦狗的地盤,但是今天,他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
李興的頭冒出了冷汗,他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背叛他的老大,此刻他也知道,這是他唯一可以走的路。
瘦狗還緊緊的拽着他的衣袖,但是手中的匕首卻已經斜着捅了進去,一聲慘叫之後,瘦狗已經把他重重的推了出去,肚子上鮮血淋漓,染紅一片,雖然未死,但已經沒有氣力,只是重重的喘着氣。
“你背叛我-----”
李興臉色蒼白,手中的匕首已經掉在地上,步蛇卻上前一步,冷笑道:“這不叫背叛,我們只是想活下去,能活着,沒有誰願意去死。”
步蛇又走上前,在瘦狗的面前蹲了下來,手裏已經多了一塊青磚,眸裏狂熱的光芒一動,青磚已經砸在瘦狗的腦袋上。
血流,腦碎,但是步蛇沒有停下來,只是隨着血濺,笑聲越發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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