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橫的力量,轉換之間的速度,也是出乎意料的快。”
蕭晨心中大喜,揮手間就是一大片紫色的刀光,宛如電光,在空間四射不停。
鐺!
雨傘輕輕一點,贏瓊準確的擊在這一刀的薄弱之處,體內柔和的水屬性力量,緩緩而動,細水無聲,卻源源不絕,後勁不斷。
蕭晨眉頭一挑,心中説了一個好字,身形快速的一轉,雷劫刀法的起手式,施展了出來。
眉心閃耀出紫色的光華,意志的光輝,配合着狂暴的雷屬性能量,在無形之中,形成一股莫大的威勢,朝着贏瓊鎮壓過去。
刀鋒落下,蒼穹的雲層也有電光劃破虛空,這一刀就好像是驚雷破空一般,勢大力沉。
贏瓊不慌不忙,手中雨傘豁然撐開,砰的一聲。當整個雨傘全部展開之時,將她身後所有的水屬性靈氣全都帶動了,不留一點一滴。
雨傘展開,一輪長達千米的圓形水幕,形成一道巨型屏障,將贏瓊穩穩的罩在裏面。
如果從遠方看去,那圓形水幕,斜立空中,根本就是一柄無比巨型的雨傘,與贏瓊手中的雨傘一道展開。
蕭晨刀中藴含的狂暴力量,擊砍在這圓形水幕之上,立刻分散開來,形成一道道電光,噼裏啪啦的閃爍不停。
輕易就將蕭晨這一刀化解,贏瓊淺淺一笑,右手一轉,木傘立刻收攏起來。
虛空中那雨傘型的水幕,也是豁然收攏,但卻並未消失,贏瓊持傘一指,併攏起來的水幕,宛如一杆長矛朝着蕭晨刺了過去。
須彌之間,蕭晨身形一閃,與其擦肩而過,併攏起來的水幕,落到地面之上,深深的插了進去。
半空之中,兩人快速的對着招,各自都在熟悉着晉升武聖之後的力量。
與蕭晨相比,贏瓊看上去雖然同樣頗為從容,可至始至終都沒有多少反擊的機會,總是在竭力防守。
又拼上百招,蕭晨將雷劫刀法施展了個遍,地雷劫,天雷劫,神雷劫三大雷劫的威力,比以往強大了一倍有餘。
不過贏瓊手中的那柄雨傘,顯然大有來頭,用來防守簡直就是逆天之物,連接三大雷劫,自身仍安然無恙。
就在蕭晨準備施展雙龍戲珠之時,贏瓊把傘一收,落到下方的石柱上,笑道:“不打了,在打下去,真要出醜了。”
蕭晨收刀歸鞘,目光盯着那柄雨傘,道:“這傘叫什麼名字,是把好傘。”
“怎麼想打我這天霖傘主意嗎,你沒有修煉柔水訣,給你也沒用。”贏瓊將木傘靠在右肩之上,輕聲笑道。
天霖傘,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秘寶,最起碼王級初階秘寶了,以前的贏瓊似乎沒法催動秘寶的多少威力。
現在好像,也沒能完全催發此傘得實力,若不然的話,應該能擋得住我七成的力量。
蕭晨心中快速的分析一番,大家族的子弟,想來應該都會有王級的秘寶,以後面對那些王者宗門和王者世家的傳人,看來都得留個心眼了。
沒有回答贏瓊的話,蕭晨伸手一收,散落四方,深埋地底的七十二杆乾坤旗,迅速的歸一落到蕭晨手中。
贏瓊輕輕跳下,落到蕭晨跟前,道:“嘻嘻,走吧。”
蕭晨稍稍一愣,笑道:“我是回昊天宗,你也跟着我回去嗎,難道這贏家真沒你立足之地了。”
贏瓊奇怪的道:“回昊天宗?你這般急着成聖,難道不是為了十年一現的聖痕碑,還有半月就要開啓了,你這樣子就回去了?”
“聖痕碑?熬嬌,那是什麼東西。”
蕭晨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不由感到疑惑,問起了熬嬌。
“聖痕碑要開啓了?那看來蕭晨,你短時間內,怕是沒法回去了。那聖痕碑豎立在綿長的崑崙山脈之上,上古年間就存在了,十年一現,只要能在上面刻上名字就有資格進入其中。”
“裏面寶物眾多,而且爭奪失敗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頂多被傳送出去,運氣再差也能混幾件好一點的聖階秘寶。”
“只有下品武聖才被容許刻上名字,當然能不能刻上去,卻要另説了。話説回來,這聖痕碑與世長存,能在上面刻上名字,也是一種被頂尖武者都認可的榮耀。”
蕭晨聽到熬嬌的解釋,若有所思起來,本來打算回到昊天宗之後,就想辦法傳送回蒼穹界。
將一些往事了斷,也見見曾經的故人,然後從此心無牽掛的將心放在武道之上,衝擊帝者之境。
卻沒想到,剛好碰到了聖痕碑的現世,這讓蕭晨有些猶豫起來。
熬嬌慫恿道:“去吧,當年雷帝也在上面刻了名字,可是和青帝的名字齊列的。你難道就不想試試,你能在什麼高度刻上自己的名字嗎?”
“各族的那些絕世妖孽,在半聖之境沉澱那麼多年,得到天露神泉的契機肯定早已成聖。此次聖痕碑現世,也必定會將各族的他們全都吸引過來。”
“最重要的是,裏面可是有靈脈存在的,你看看仙靈戒中的月桂樹,起碼還要三百年成熟,來幾條一階靈脈,不出三五年就絕對能成熟。”
最後一句話徹底打動了蕭晨,在外面爭奪靈脈,最起碼就要面對宗師級的武聖競爭,沒有半點希望。
如果這聖痕碑中真有靈脈,只要面對同階武聖,那蕭晨還是大有信心的。
贏瓊見蕭晨沉吟不語,想起什麼道:“你來這崑崙界不過兩年,沒有聽説過聖痕碑,倒也不是很奇怪。”
蕭晨否定道:“聖痕碑的事情,我也聽説過一些,不過你這般大搖大擺的出現,不怕被家族中人知道?”
贏瓊悵然笑道:“大家族間的鬥爭,沒你想象中的這般乾脆,我與那贏凡見面,説不定還會比往常表現的更加親近。”
蕭晨微微皺眉,他話裏的意思,其實想借此告辭。以此女的聰慧,應該能聽明白,自己不想在沾染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走啦,崑崙山脈橫貫玄域,連綿無盡不知道長多少裏,沒我帶路,你即便多方打聽,半個月也未必能找到聖痕碑所在之地。”
贏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臉頰之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別問我,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哪裏還記得路。而且聖痕碑,一般武皇還真不知道在哪,這段路你還是要和她同行的。”
仙靈戒中,熬嬌非常無辜的一句話,讓蕭晨最後一絲希望滅掉。
崑崙山從東到西,連綿無盡,橫斷整個玄域,除了蕭晨去過的主峯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從峯。
即便是花上十年的時間,也沒法將所有從峯走上一遍,聖痕碑豎立在其中,用滴水與湖泊的關係來形容都為過,根本就難以循跡。
蕭晨有點慶幸,這一行還好有贏瓊跟着,若不然就算是打聽到怎麼走,也會繞來繞去,花費許多時間。
連綿無盡的山峯中,一處看上去極其普通的山腰平地上,豎立着一尊高聳入雲的石碑。
在四方,還有好些高低不一,但都有五千米以上的山峯,山間雲霧繚繞,飛禽不絕。
各處山頭之上,停了許多各族的武者,放眼看去全是有着武聖修為的武者,好些甚至不是下品武聖。
各個氣息綿長,深藏不露,應該是一些閒散的老輩武聖,或者各大門派家族中的長老,來此主要是看看如今的後輩究竟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對他們來講,名聲在四方傳的再響,如何如何了得,都不如這聖痕碑來的真切實際。
能不能刻上去,能夠刻得有多高,可不可以超過歷史上一些聲名顯赫,早已流芳百世的強者。
這才能真正證明你的天賦不凡,否則都是偽天才,所傳也不過是虛名而已。
因為古往今來,歷史上那些有名有姓的天才,都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歷史證明了他們的榮光。
他們那媲美傳説的事蹟,又進一步烘托出了聖痕碑的不凡,讓這聖痕碑的名頭,越來越大。
在聖痕碑的腳下,聚集着更多的武者,細細數去,不下三千。修為無一例外都是下品武聖的境界,這些全是等着在聖痕碑上留名的武者。
不過一眼瞧去,卻大都是中年輩居多,甚至老者都有不少,年輕一輩很少。
可各方山頭之上,那些老輩高手,還有純粹是前來看熱鬧的一些武皇,卻都將目光落到了其中的年輕一輩身上。
原因無他,這些年輕人才是此次聖痕碑開啓的主角,那些老者和中年武聖,全都是陪襯。
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能夠以三十歲不到的年齡,就成為下品武聖的武者,肯定是妖孽級別的天才,只會在武者盛世中成片出現。
尋常年代,出現一個,就立刻會成為引領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這些人看起來年齡不大,但越階作戰,卻是如易如反掌之事,別説普通的下品武聖後期。
就算是真的來了中品武聖,單打獨鬥也沒法奈何得了這些年輕人,一個不小心,馬失前蹄就此翻船,聲名盡毀都是大有可能。
在石碑的周圍百米外,有一層淡淡的金色結界,阻止着其他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