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一座大英帝國懷抱成長起來的城市。
從一八四二年開始,英國人花費一五十多年時間將它呵護成世界級金融心,世界級大都會,日不落帝國的殖民地再沒一片地域創造出如此輝煌的展軌跡,她如明珠屹立東方,璀璨光芒。
東方之珠。
香港當之無愧。
只是那位鐵娘子斷然沒有想到,大英帝國皇冠上的一顆明珠會被人硬生生摘去,曾拿馬島戰役為自己打氣的撒切爾夫人終向一代偉人低頭服軟,簽下了估計是她傳奇人生大遺憾的協議。
撒切爾夫人的名字落協議頁腳,不知鐵娘子壓抑多大的無奈。
“天朝不是阿根廷,香港不是馬島。”
“一七年收不回香港,我就是李鴻章。”
“天朝人窮是窮了點,但打起仗都是不要命的。”
維多利亞的一艘豪華遊艇上,楚天向一襲黑衣的王子妃淡然一笑,回味着老人那些平淡藴含無限豪情的言語,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十年,可惜那位老人已成一段銘記史冊的字。
不過這段字永遠不會褪色。
為華夏民族洗刷恥辱開疆擴土的英雄梟雄,必被世人牢記。
“少帥,你是想要展示你的勝利嗎?”
王子妃站一塵不染的甲板上,背部輕靠白色油滑的欄杆,左腿微微曲起放船鉉,姿勢沒有太陽照耀的天空頗為撩人:“林督廣已經毫無手尾的死了,那四名英國保鏢也會死守秘密。”
“你已經贏得了勝利,勝利者一定要如此囂張跋扈嗎?”
“死守秘密?”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清澈笑意,意味深長的回應:“王妃説的沒錯!死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王子妃,我勸你一句,千萬不要相信保鏢們的忠誠,否則你和哈利王子會摔一個大跟斗。”
王子妃心神一滯,後嘆息一聲道:“放心!我會找機會徹底消除危險。”接着她又目光清冷的看着楚天道:“事情我已經做完了,英美兩國都不再關注此事,天朝和你的人權危機也解除了。”
“你該把錄像給我了?”
楚天也沒有過多為難,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卷錄像帶丟過去道:“這是哈爾克監獄的原帶,上面有防偽標誌,不過你拿這個沒什麼意義,畢竟不是上法庭,錄像帶是否原帶不決定影響的大小。”
“只要流傳幾張照片出去,媒體就可以大做章。”
楚天一臉笑意的看着王子妃,無視她極其專業的毀着錄像帶道:“所以你糾結錄像帶是原帶還是拷貝沒什麼意思,你唯有選擇相信我為人選擇不跟我作對,哈利王子才能保住他現的地位。”
原本興致盎然毀滅錄像帶的王子妃,沮喪的停下手動作,她知道楚天説的有道理,無論自己撕毀的是否原帶都掩蓋不了丈夫的罪行,除非能夠毀滅一切錄像和照片,方能撈回一點點底氣。
“也就是説、、、你手裏還有拷貝?”
王子妃看着笑容旺盛卻不透露半點信息的楚天,心裏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以泄憤怒,但她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抗衡實力,至少香港這片熱土沒有,她能做的就是用陰冷來撐起王妃的後尊嚴。
楚天緩緩靠近王子妃,笑容温潤淡然:“我説沒有,你信嗎?”
王子妃一愣,繼而搖搖頭回道:“不信!”
一陣海風輕輕拂過,掠起兩人的衣衫和頭,楚天聞着從王子妃身上散出的清香,還有女人自我保護的神情笑道:“答案不就出來了?你心裏既然認定我有拷貝,我怎麼回答都沒有意義。”
“所以你只能信我,信我不會捅破事情。”
説到這裏,楚天伸手去碰王子妃的頭,後者心裏微驚側頭避開,接着冷冷回應:“那我所做的豈不是毫無意義?你手裏還有錄像還有相片,將來哪天不爽不痛快了,豈不是隨時可以威脅我?”
楚天靠她身邊欄杆,輕輕一笑:“你的想法有些偏激,我楚天不是沒有底線的人,不會拿着哈利王子錄像做長期飯票,不過有一點你説得對,千萬不要招惹我不爽,不然我就會一拍兩散。”
王子妃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神如雨風一樣陰冷。
楚天見狀微微輕笑,隨後寬慰着補充:“哈利王子的罪行不會是我牟取利益的工具,但會是我自保的籌碼,王妃,你現可以選擇,一選擇相信我手沒有拷貝,即使有拷貝也不會流傳出去。”
“二是選擇不相信,你想法子殺了我這知情人。”
他聲線忽然低沉:“像上次一樣派兩個廢物殺我。”
王子妃呼出一口長氣,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襲殺楚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兩大高手被楚天摧殘的畫面歷歷目,嚎叫也猶耳,再要採取行動只不過是送死,甚至會徹底激怒楚天。
楚天沙田馬場打殘雷德等王室成員,呈現出來的多是暴力和戾氣,兇殘和血腥掩蓋了他精湛身手,唯有上次兩大高手狙殺楚天之戰,王子妃才徹底明白,英國怕沒有幾個人能對付楚天。
除了王室的、、、
王子妃想到一個神奇般的人物,但很快又遏制心裏。
“王子妃,很多年前,一位偉人對撒切爾夫人説過一句話。”
楚天扭頭看着女人,聲線平緩有力:“我覺得很有道理:談得好是兩個國家的事,談不好是一個世界的事。我今天改一下送給你:談得好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談不好就是帥軍和王室的事了。”
王子妃一咬嘴唇,光澤格外鮮紅。
楚天無視她內心想法,一字一句的補充:“你回去告訴哈利王子,他英國阿富汗世界各地怎麼折騰都行,但是千萬不要再來招惹報復我!林督廣事件到此為止,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他想要我亡,那我會讓他死。”
王子妃沒來由的憤怒:“你不覺得自己所説很過分嗎?”
堂堂王子被一介小子教訓,傳出去王室顏面何?
楚天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回應:“我過分,我沒過分的資本嗎?順便再告訴哈利王子一句,就説我很看不起他這人,自己招惹出來的恩怨竟然要一個女人擺平,他也太不是男人。”
王子妃心神一滯時,楚天捏住了她精緻下巴。
聲音輕柔:
“如果是我的女人,我怎會讓她拋頭露面吃這麼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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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妃走了,王子妃離開了遊艇。
只是那一道風姿卓約的身影還沒從楚天視野消失,旭哥就拿着電話跑上了甲板,神情帶着一絲凝重:“少帥,沈冰兒剛來了電話,告知歐洲生事變,掌控好的和勝堂局面再次生動亂。”
“袁伯郎旗下的八名老臣,今天早上全部被人槍殺。”
旭哥看着眼睛眯起的楚天,再出聲補充:“這八起惡性襲擊引起袁伯郎舊部憤怒,早上聚集一起抵制三大門主,還要求請出稱病休養的袁伯郎,否則他們會就此事向三大門主要交待、、”
“如果交待不能讓他們滿意,他們會毫不猶豫開戰。”
“袁伯郎舊部還佔三成,鬧起事來只會兩敗俱傷。”
楚天一摸腦袋,輕嘆一聲:“是時候去歐洲了!”
“召聶無名,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