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正是人睡得最死之際。又下了整夜的大雪。把氣温更是推上數峯。滴水幾近成冰!在毒狼幫的總部。豪華軟牀上卻演繹着活色生香的春光大戰。
趙鳳樣送與蘇託斯的兩名東方美女正抓欄杆。撕牀單的承受蘇託斯的衝擊。美麗的面容恍惚迷離,泛起桃花盛開的鮮豔色彩。那是徹底被征服的證據。
雖然昨晚損兵折將百餘兄弟。但趙鳳樣的歐元和解釋讓他散去了怒氣,不僅沒有懷疑趙鳳祥的背後鈷刀。還決定明晚談判時再幫他一把,安排槍手和高手混進酒店擊殺楚天。作為條件,他要東方酒吧和五百萬歐元。他之所以不遺餘力的要奪下東方酒吧,是因為他看中了羅馬大學的毒品市場,這個名校有二十萬師生,只要培養出十分之一的客户,毒狼幫以後就絕對財源滾滾,而培養客户的理想基地,自然是他們常去的酒吧。
東方酒吧具有得天獨厚的位置。已漸漸成為羅馬學生的消遣之地。在他眼裏。這些所謂的高材生除了學習成績好。嘗試能力也很強。泡妞打架颶車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因此他相信毒品也會成為他們的新寵。
所以他才想要東方酒吧,而且是勢在必得!
如果沒有這個利益所在。即使趙鳳樣用“米王,身份要挾他。他也不會如此全力以赴的對楚天動手。而且從趙鳳祥的語氣和暗示中。他可以判定出華商協會也是默許的,這就完全解決了他得到酒吧後的後顧之憂。至少方剛不會派人幫助陳港生收復失地。
不過蘇託斯還是有幾分沮喪,中午聽到楚天在餐廳出現,心血來潮的他就派出幾名精鋭去暗殺他,誰知他們反被楚天當街擊殺,這讓他失落之際也生出幾分不安,這楚天似乎太強悍了,怎麼折騰都幹不掉他。
不知道明晚的全幫之力能否幹掉他呢?
房門忽然打開了。狂風忽地捲了進來。
蘇託斯向來警醒果然。雖然身下壓着的是女人雪白温潤的嬌軀。但那份做為亡命份子特有的警覺卻並沒有丟失。所以在門被踢開
的瞬間,他已經裹着被子從牀上跳了起來。手中還拿着從枕頭下面抽出的短槍。
柔光中,一股寒流從敞開的門扉侵襲進來,讓**的肌膚泛起雞皮疙瘩,沒等蘇託斯有絲毫反應,一道亮光已經淡淡閃過,他的
手腕瞬間生出痛疼,再低頭的時候,手槍已經掉在地上,腕口則滴答答的流着鮮血。
抬起頭的時候,他就見到楚天嘲諷的笑意。
蘇託斯揚起胖臉,驚訝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毒狼幫的防守雖然不至於固若金湯滴水不漏,但蘇託斯放在外
圍警戒的幫眾也有幾十人。哪怕是條狗跑進來也會有人出聲示警。現在楚天大搖大擺的出現門口,卻沒有半個幫眾出聲示警。這實在
太詭異了。
難道對方來了幾百人?蘇託斯苦笑起來。
望着他抖動的肥肉。楚天輕輕笑道:“我很不想承認是光明正
大的走進來。但實情卻是如此,你放在外圍警戒的人全都裹着衣服睡好覺,這幾百米的路程幾乎沒人出來攔截我們,實在讓我高看你
們毒狼幫了”。
蘇託斯咬牙切齒。暗暗罵着手下。
楚天的手指間閃爍着寸許長的薄刀,雖然沒有動手要他的命,但蘇託斯卻感覺到全身冰冷。甚至面如死灰般的沮喪,但掃過門口
兩個人的時候。些許的信心又恢復了回來:“你殺了我,你們幾個
人也走不了的”。
誰都明白他的意思,楚天就幾個人,怎麼跟百餘毒狼幫成員對撫?
外面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還有喊叫聲。蘇託斯的幾十名親信就住在兩側大房,聽到踢門的動靜轉眼就提着武器趕過來。只是天
氣的寒冷讓來不及穿衣服的他們,企部都在冷風中不斷的顫抖。連
喝斥聲都走音了。
隨後大門口也湧進不少敵人,這些姍姍來遲的傢伙們卻裹成粽
子似的,行動顯得異常臃腫和不便,見到服部秀子他們擋住門口,都聚起精神圍了上去。無奈士氣被冷氣消逝的七七八八,合圍中有不少人還掉下兵器。
面對這種狀態的對手,服部秀子相信自己可以搞定全部。
楚天並沒有因為人多而感覺到害怕。他伸手去扣蘇託斯的手腕。後者以為他要對自己襲殺。忙用盡全身的力氣滾動起來。同時還摸出備用的短刀刺向楚天。卻現楚天身體側轉。隨着聲脆響。他左手腕被折斷。
下一秒,他就像是粽子般的被楚天提在手裏。
在柔光中。楚天提着蘇託斯向門口走去。步履從容且沒有半分
沉重,他的表情平和。神情淡漠,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加是在自己
家中閒逛似的,但他的眼睛卻閃起深邃幽亮的光華,更深處則是嗜
血光芒。
正當楚天踏出房門的時候,兩名兇悍毒狼的黑鬼子從屋頂躍下。在飄飛的雪花中。兩把砍刀閃爍着冰冷清揮划向楚天的咽喉。相
互之間的默契配合昭顯出他們和身經百戰,更昭示着他們絕對的忠誠和血性。
楚天看都沒有看。寸許的薄刀橫着切過。耀眼的灼人光芒瞬間
閃起。隨即兩聲慘呼響起。偷襲的兩名死忠宛如失去電力的機器人。直挺挺的跌落在階梯上。身形滾過的地方留下妖豔的鮮紅,在雪地中極其詭異。
楚天冷眼掃視過因冷或怕顫抖的黑鬼子。目光最後落在手中的
蘇託斯。那種被洪荒野獸盯上的感覺,漸漸爬滿後者的全身,難受。恐懼以及絕望俱有之!
蘇託斯打了個冷顫,抖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楚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殺機呈現的斥責:“昨晚你派人
窮追不捨的襲擊我們,我可以當成江湖恩怨,中午又派人來槍擊我
,我也理解你們,但你們卻不該妄圖傷害我的朋友,那會讓你死無
葬身之地”。
蘇託斯忍着寒冷恐懼,咬着嘴唇道:“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
去”。
楚天微笑着扣住他的喉嚨,不置可否的道:“是嗎?我就先屠
完你的幫眾,再來送你去地獄”。
説完之後。楚天伸腳把蘇託斯踢向牆壁。與此同時射出手中的
薄刀。灌滿力量的雷霆擊出,薄刀如閃電般從半空掠過過,猛然穿透了蘇託斯的肩膀,併力量巨大的把他釘在門口牆上。就像是釘子釘住了壁虎。
楚天沒有拔刀。蘇託斯的身體就像是掛在牆上的畫,在風中抖
動飄搖,張着嘴巴喘息。濃郁的血泡從他口中冒出。但卻不出絲
毫的聲音。那雙痛苦的眼睛佈滿了驚駭、痛苦,血的甜腥氣息。開始在空氣中瀰漫。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特別是楚天表現出來的力量和從容,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所有
看見這幕的黑鬼子,都不由倒抽了幾口冷氣。臉變得煞白起來。他
們下意識的躲閃着楚天掃視過來的目光,就如森林中。面對猛虎的
兔子渾身顫抖不已。
原本喧雜的黑鬼子,在這瞬間,如墳場般寂靜。
楚天掃視過他們。淡淡道:“殺!”
這個字眼就是攻擊的信號,服部秀子和天養生躍身撲向近百名
毒狼幫成員。在暗夜中,兩道黑色的殘影翻飛如蝴蝶。有着無堅不
椎的氣勢。
刺骨的冰冷和畏懼的寒意交加在黑鬼子眼裏,雖然提刀應戰卻
已萌生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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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養生殺人,力爭秒殺。
一刀斃命,絕對沒有多出一絲力氣。他的刀法華麗卻不顯花哨。冰冷卻不失兇猛。當其衝的毒狼幫成員尚未抵擋就被一道閃亮
的弧線刮破了喉嚨。
在一陣嘔吐和慨匕中。他拉開了屠殺的序幕。
服部秀子手中的短刀也狂放和兇殘。在楚天這兩天的指點之下。她的身手雖然沒有一日千里的精進。但臨戰經驗的缺乏卻得到很
大彌補。因此翻飛如葉的身影,總是能夠挑灑出妖豔的鮮血。宛如地獄中的女修羅。
刀光乍起,血肉模糊。生命的卓微在那一刻盡情綻放。
楚天扭頭望着蘇託斯,悠悠嘆道:“今晚之後,毒狼幫就要抹
去。”
眼睜睜的看着兄弟們倒下,蘇託斯無比憤怒痛苦,但卻又無可
奈何,忽然他眼裏閃過希望,忍着痛疼喊道:“楚天。如果你放過
我這些兄弟,我可以告訴你天大的秘密。我們昨晚最主要目標不是
陳港生。而是你!”
楚天臉上波瀾不驚。眼神平和問道:“哦?是嗎?”
蘇託斯雖然從楚天身上看不出生機,但潛意識卻告知是自己活命的機會,於是咬着嘴唇道:“是的。有人要我殺了你,東方酒吧不過是個幌子。我們昨天真正用意是殺你。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就
告知幕後人是誰!”
楚天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淡淡回應:“我從來不喜歡別人要
挾我,所以我不在意你所説的幕後人。如果你肯開口告知,或許我
心情好會給你生路。如果你不説也無所謂,你就帶着它去棺材裏面吧!”
説完之後,楚天轉身觀戰。再也沒望蘇託斯。
兩名毒狼幫成員繞過天養生,從楚天背後視死加歸的撲來。楚
天挑起地上的砍刀。風輕雲淡的向後揮出,砍刀劃出的弧線如同命運的線條虛幻而唯美。刀尖恰到好處的劃過襲擊者面前。兩人隨即按着咽喉倒地。
妖豔的血色玫瑰,在幽暗的幕色中肆意綻放。
蘇託斯撲的吐出幾口鮮花,寒冷和傷勢讓他快支撐不住了。他心裏清楚。如果傷勢不趕快獲得控制。即使楚天最後不殺他,他也會血盡人亡,於是低下頭向楚天吼道:“是趙鳳祥,他給錢給槍讓
我殺你的!”
楚天轉過頭來,砍刀華麗的劈向牆壁,當的響起!肉身和牆壁處的薄刀被砍斷,蘇託斯隨即掉了下來,楚天走到他身邊,伸腳在他背部傷口踢出,撲!半截薄刀從入口飛射出來,蘇託斯劇痛之餘
,卻感覺到輕鬆。
楚天盯着地上顫抖的蘇託斯,不置可否的開口:“你暫時保得性命。但如果你不能説出些滿意的事情。我會重新把你釘在牆壁上!”隨即向裏面喊道:“你們,拿牀被子出來。還有。止血藥也給
我找出刺”
他的話自然是對兩個東方美女説的!
兩個女人迅穿好衣服,膽戰心驚的聽從楚天吩咐!
在蘇託斯斷斷續續敍述中,楚天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畢。心裏輕輕嘆息。趙鳳樣啊趙鳳樣。好好的商人你不做。卻偏偏搞出恩怨
事非,看來真要把你送進地獄才心甘情願了。同時也更堅定端掉方
剛的決心。
楚天在棋道上的造詣就連蘇老爺子和老狐狸都稱讚不止。他喜
歡佈局破敵。簡單點説就是喜歡製造棋盤和利用身邊的每顆棋子,
羅馬這盤棋被楚天下得迅雷不及掩耳,在讓人眼花繚亂的風生水起
中已漸掌控棋局。
當服部秀子正要把短刀捅進最後幾人心口的時候,楚天忽然出
聲挽救他們的性命。不鹹不淡的吐出讓他們活命的理由。那就是身
受重傷的蘇託斯連夜逃離羅馬需要人扶持,這讓蘇託斯欣喜之餘也
生出悽然長嘆。
那就意味着昔日的苦心經營付之東流了!
至此他才仇恨趙鳳樣讓自己招惹上楚天。同時也悲嘆老天滅他
的不公。如果不是今天的冷雪,外圍警戒的兄弟怎會如此容易讓楚
天他們進來?百餘兄弟又怎會士氣低下,連平時的三分之一的戰鬥
力都沒揮出來?
雖然嘴裏咒罵着該死大雪,但蘇託斯表面上還是對楚天擠出應
有的恭敬,當生命被他人捏在手裏的時候,再痛苦也能笑得謙卓温順,只是當楚天在他面前晃過兩百萬的支票時,他就真正忘記了傷
痛,笑得**燦爛。
楚天把鉅額支票扔在他手裏。意味深長的開口:“有這兩百萬
你可以生活的很愜意。但在你拿着支票離開之前。我希望毒狼幫所
有產業都變成帥軍。記住。是法律意義上的屬於。我想。不會有仇敵像我這般仁慈。”
原來是要自己的地盤!蘇託斯心裏有些不甘。自己在羅馬的產業至少值兩千多萬歐元,現在卻要折成兩百萬跑路,但聽到楚天最後那句話,又不由點點頭。如果換成其他人。佔盡絕對優勢時只會趕盡殺絕。
哪會像楚天讓自己跑路。換成自己也只會斬草除根!
想到這裏,他無比看開的點點頭:“好。我馬上辦!”
當楚天踏出毒狼幫的時候,他並沒有關心滿地的屍體會造成怎樣的影響。很多時候。一把大火可以掩蓋很多真相,就像周龍列三番兩次扔的那把火。如果中央不下決心徹底追查。那地方政府報上
去的必定是失火!
前些日子的槍擊。昨天的大規模廝殺,加上今天大火中的百餘條生命。即使羅馬政府想要徹底追查兇手。也不敢曝光出來面對國
人的指責,何況羅馬這個旅遊聖地?兇案拎出在陽光下。意大利就會因此蒙黑。
楚天這種看似瘋狂的舉動其實和“竊鈎者誅、竊國者侯。有異曲同工之妙,小打小鬧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但真正搞大也許就會收到“投鼠忌器。的效果,在這個講究面子的年代。很多東西會生出意想不到的反應。就如警察經常拿小蟊賊來顯示功績。卻絕不會拿連環殺手出來表明自己英明神武,更不會説連環殺手是本土人,後者雖然可以證
明他們不畏艱險英勇善戰,但同時也説明社會治安惡劣,會搞得整個城市人人自危。
當蘇託斯辦好所有事情,在親信的攙扶之下準備離去,卻見到兩個東方美女眼神驚恐鬼祟,他向自己的兩名部下使了個兇根的眼神,後者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提刀走到她們面前,二話不説就手起刀落。
兩名東方美女慘叫出聲。熱血如利箭般的激射而出,彷彿是黑夜中盛放的禮花,濃郁的血腥氣息。讓蘇託斯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隨即向門口緩緩走去。眼睛始終沒敢望地上死去的屍體。因為內心實在愧對。他們為自己賣命死了。自己卻帶着支票離開。
猙獰的黑夜將它領域無限延伸。鋼筋水泥的叢林世界並不比千萬年前逐水草而居的原始社會充滿多少仁慈和温暖。相反,人吃的現象越來越慘烈。特別是在刀尖上跳舞的黑道中人,人性很容易泯滅在生存之中。臨近四點。火光沖天!
這片火焰燒光了毒狼幫總部。也燒出了楚天的名堂。
楚天靠在舒適的車上,樓着服部秀子温潤嬌柔的身軀。對着耳麥輕輕下令:“早上八點之前。如果蘇託斯還留在羅馬。那麼你就讓他永遠的留下刺”懷中的女人呼吸微微停滯,隨即悠長動人。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卻碾不碎天地間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