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我有這必要嗎?”
楚天輕輕抿入一口紅酒,隨後一聳肩膀回道:“我現在被你壓在這角落是因為我沒什麼危險,一旦我有了危險,那你們死的就快了,簡單點説,真到我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們就會全軍覆沒。”
太陽王揮手讓人把大門拿雜物堵住,隨後臉上流露出一抹譏嘲:“危言聳聽!楚天,無論外面的人怎麼厲害,帥軍還有多少支援,你現在都是甕中之鱉,你們九個人怕是兩輪攻擊都擋不住。”
“南宮先生,楚天交給你們了。”
連不敗沒有再過多廢話,他雖然不信楚天的危言聳聽,但潛在變故很可能會發生,所以他和太陽王相視一眼後就望着南宮越,聲線清冷開口:“區區十人,三十多名黑旗戰士足夠贏取勝利。”
南宮越平靜如水:“是!”
他輕輕舉起左手,右手卻閃出一把漆黑鐵釺,整個人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機,黑旗戰士也丟掉了沒有子彈的槍械,轉而亮出他們的稱手武器,南宮越踏前一步輕嘆:“少帥,不要怪我。”
海風冷喝一聲,一把匕首在掌心閃現:“南宮越,你這個叛賊,少帥對你這麼好,你卻殺了東王北王,引得帥軍和黑手黨血拼!你還是不是人來的?最不齒的是,你還把妻子女兒全做炮灰!”
“南宮越向來就是小人。”
南宮越望着神情平靜的楚天,臉上卻沒有什麼愧疚道:“我很多年前就把生死和情感置之度外,我活着是要還連老爺子的人情,犧牲妻子女兒也在所不辭,所以少帥也沒必要怪我殺了三王。”
海風譏嘲回道:“你還真是冷血!”
“沒錯!我就是冷血小人!”
南宮越很誠實的點點頭,殺氣不減一分引得海風他們嚴陣以待道:“古代有農夫與蛇的忘恩負人故事,現在不妨也來一段少帥跟南宮越的傳説,人啊,如不能千古流芳,遺臭萬年也無所謂。”
“兩位這麼有雅興,那就讓我增添點作料如何?”
連不敗並沒有催促南宮越率人攻擊,臉上劃過一絲譏嘲時一揮手,後面忽然湧來兩名親信,把一個麻袋丟在地上,裏面的人被砸在地上發出幾聲悶哼,但隨後又咬牙忍住,楚天他們臉色劇變:西王!
“少帥,我給你們助點興。”
連不敗揮手要來一把砍刀,在笑容還沒散去時一轉砍刀,厚實刀背狠狠的敲打在麻袋中間,站在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喀嚓”一聲清脆輕響,顯然裏面人的肋骨被打斷了,西王也發出一聲痛叫。
但她很快又忍耐住了。
楚天出聲喝道:“連不敗,你未免無恥了!”
“成王敗寇!無恥只對於失敗者!”
連不敗一推臉上的金框眼鏡,保持着平和笑容,隨即他又拿起砍刀連連砸出“砰!砰!砰!”刀背每砸到麻袋一下,就傳出一聲敲擊悶響,聽到這恐怖的聲音,周圍人都忍不住往後退兩步。
臉上的表情説明他們連看都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在連續的重擊之下,麻袋中的西王終於忍不住了“哇”的一張口,像是吐出一口東西,繼而眾人就見到一灘顏色鮮紅的血液滲透出麻袋。
楚天眼裏殺機爆喝:“連不敗!”
老妖從楚天背後閃出,一支長箭劃出一道弧線直挺挺地射向連不敗,氣勢驚人讓聯軍再度膽顫,只是箭還沒碰到連不敗,太陽王就探出左手,精準刁住地箭身隨後反射了回去,去勢同樣驚人。
孤劍伸出手抓住,拋回給老妖。
連不敗一腳踩住滲血麻袋上,還是那樣的斯文得體:“少帥,要不要再給你們助興?西王雖然身寬體胖,但只要被我砸多幾下還是會報銷,少帥,我對你還挺失望的,我以為你剛才會出手。”
“想不到你冷眼旁觀,你比以前成長了。”
顯然,連不敗剛才在榨楚天他們出手或者出牌,在楚天眼睛微微眯起時,連不敗又舉起砍刀向南宮越開口:“南宮先生,時間不多了,你帶黑旗戰士殺掉楚天,我砍下西王腦袋為你們助興。”
連不敗沉聲喝道:“進攻!”
話音落下時,他也一刀向西王砍下,殺氣瞬間席捲整個大廳,就當老妖要再射出利箭時,側邊的南宮越身子一動,當!漆黑鐵釺擋住了連不敗砍下的一刀,雙方的強悍力道讓彼此都向後退出。
接着不待連不敗反應,南宮越一轉漆黑鐵釺,裏面射出數十枚細如牛毛的毒針,盡數沒入連不敗的胸膛中,後者咳嗽着向後退出,與此同時,三十多名黑旗戰士也一轉鐵釺,對聯軍射出毒針。
頃刻之間,就有十多人慘叫倒地。
只是在十多名同伴倒地時,另外一批聯軍也趁着空擋射出匕首,動作整齊像早就有所準備,十多名黑旗戰士也一頭栽倒在地,脖子傷口肆意噴射血液,太陽王也一舉捏碎三名黑旗戰士的脖子。
南宮越不等太陽王保護連不敗,一挺漆黑鐵釺刺在連不敗的大腿根部,他清楚後者身上應該有護甲,剛才的毒針是倉促間射出,射在連不敗胸膛怕是難有作為,所以就把鐵釺擊打在他的腿根。
沒有人會在那裏有護甲,也沒有這種護甲。
可是一舉得手的南宮越卻發現鐵釺根本刺不進去,不可能有護甲的地方堅不可摧,在他暗叫不好時,連不敗已取得後發制人機會,左手一抓一彈打在南宮越胸膛,後者頓時像斷線風箏跌出去。
南宮越在途中噴出一口鮮血,當他被殘存的七八名黑旗戰士扶住時,他震驚的發現胸口衣服已經破掉,護甲也多了幾道鋒利的切割痕跡,宛如一刀利刀在桌上劃出的直線,在燈光中觸目驚心。
這場變故讓海風他們訝然不已,也讓聯軍實力瞬間消掉大半,原本近百人的強悍聯軍現在只剩下四十多人,而楚天這邊又多了南宮越七八人,雙方懸殊變得不是太大,只是海風他們一臉茫然。
“南宮越,沒想到你真是居心叵測啊!”
連不敗望着受傷的南宮越淡淡譏嘲,似乎沒有因為這場變故而慌亂:“我就説你怎麼可能不恨我啊,原來是要為楚天關鍵時賣命,所幸我做事都留後手,所以早安排人手盯着你和黑旗戰士。”
他把砍刀丟在地上,聲音保持着陰冷:“本以為最後關頭你會讓我放心,直接殺掉楚天換取我最後的信任,可惜你卻唧唧歪歪拖延時間,只是你也該沒想到,我直接拿西王生死迫你出手吧?”
“不過你在意三王生死,幹嗎不早點出手呢?”
連不敗掠過一絲茫然,隨後又恍然大悟:“你是要看我底牌,方便透露給楚天,你也真夠容忍,不過也是,你連妻子兒女都能不在乎,又怎會在意三王生死?所作所為都只是要達到你目的。”
南宮越咬着嘴唇,陰沉開口:“為什麼我刺不進去?”
連不敗笑容旺盛起來:“那就是我的底牌!”説到這裏他一扯身上的昂貴衣服,繼而又一掀身後帽子,同時閃出戴着手套的雙手,一身怪裝讓聯軍微微茫然,南宮越也是歪着頭不知這為何物?
太陽王也一扯身上衣服,戴上頭罩露出相似的裝扮。
楚天他們臉色劇變,海風訝然失聲:“死神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