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觸及心底最深處的感動!
楚天完全沒有預料到姚新柔傷重至此還會過來看自己,他再一次被姚新柔的善良體貼所感動,止不住的迎接了上去,緊緊的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氣息。
“我終究還是想來看看你!”姚新柔語氣含着道不盡的温柔,關懷的説:“親眼看看,才會放心,才會安心的離去。”
姚新柔顯然知道自己即將出國養傷,才會如此傷感不捨。
清風柔柔的吹過,花草泥土氣息淡淡的湧了過來,所有的人都已經悄悄退去,包括方晴,諾大的草地就剩下楚天和姚新柔,兩個剛剛相聚卻不得不分離的情人。
楚天聞着姚新柔秀上的幽香,良久才柔聲説:“要不,你留下吧,我相信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我實在不忍心讓人身處異鄉。”
姚新柔心裏微微一暖,隨即笑着説:“我自然相信你可以保護我,但我還是想要去國外療傷,除了能讓你少點後顧之憂,也可以讓義父緩緩心境。”
這是個始終為他人着想的女子。楚天輕嘆一聲,姚新柔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自己。
楚天扶着姚新柔在草地坐了下來,兩個人坐擁午後的最後點餘光。
竟然分離在即,就好好的享受相聚的片刻。
當落日的餘暉灑在姚新柔的臉上,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猛力的呼吸着空氣,嬌嫩的臉上洋溢着無盡的幸福,喃喃自語的説:“少帥,夕陽如此美麗動人,你説,夕陽盡頭,會是怎樣的畫面呢?”
楚天的眼睛望着如血的夕陽,輕輕的嘆道:“夕陽如血,總是會出現一些不該出現的人!”
姚新柔微微一愣,睜開美麗的眼睛,她見到夕陽的方向正慢慢走來一位極其美麗嫵媚的女子,女子沒有説話,但她如情似水的眼睛已經放肆的掃視着楚天和姚新柔。
片刻之後,女子已經來到楚天他們的面前,五步距離就沒有再前進半步了,因為她現天養生他們也出現了,甚至還有把狙擊槍正對着自己的腦袋,或許只要她再移動寸許,就會受到雷霆攻擊。
楚天把姚新柔擁入自己懷裏,在叼上根嫩草的同時,手裏也多了兩個小石子,他對眼前的女子從來沒有放鬆過,淡淡的説:“楊飛揚,給我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否則今晚我能放你,帥軍的兄弟也不能放你。”
楊飛揚很想靠近楚天,但思慮之下還是作罷,嫵媚輕笑:“少帥不是受了傷嗎?奴家特地過來探望少帥,想不到少帥卻美人在壞,飛揚現在可是放心了。”
楚天一下子警惕起來,自己受傷除了天養生他們,不可能有外人知道,因為自己是上了麪包車後才暈倒的,楊飛揚怎麼那麼清楚自己受了傷呢?是胡亂猜測還是秘密探知?
心念轉動之際,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兩個石子在掌心裏面轉動,平靜的説:“是不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方便你改變策略對付黑龍會呢?放心,我好的很,皮外小傷不足掛慮。”
楚天當然不能讓楊飛揚知道,自己的左手起碼兩個月內無法運用自如,對這個女人,任何事情都要三分保留,誰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呢?
楊飛揚對楚天的話半信半疑,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凝視着楚天,道:“你真沒有事?黑龍會上下都已經知道你跟柳川楓對了掌,柳川楓還跟周兆森打了保票,你必定受了極大的內傷。”
楚天這才寬心,原來是柳川楓的斷言,還以為帥軍兄弟有人泄密呢,不過柳川楓也還真有料道,竟然對自己的內勁如此相信,但此刻楚天對於楊飛揚也不能和盤托出。
楚天嘴角的笑紋更深,道:“一個人若連活都沒有活夠,怎麼能死?”
楊飛揚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甜心,柔聲説:“看來少帥真的受了內傷!”
楚天面不改色的盯着他,淡淡的説:“哦?真那麼肯定?”
楊飛揚站了起來,身上的殺氣若隱若現,指着不遠處的天養生他們説:“如果少帥沒有受傷,身邊怎麼會需要人保護呢?甚至還有槍對着我的腦袋。”
楊飛揚的臉上依然掛着迷人的笑容,胸膛微微起伏,凹凸有致的身材卻讓楚天沒有半點**,心裏微震,他不知道楊飛揚心裏想些什麼,但他知道,楊飛揚隨時可能會殺了自己。
楚天聞着掌心兩個石子的泥土氣息,平靜的説:“你想殺我?”
楚天懷裏的姚新柔身軀微動,但依舊沒有抬起頭來。
楊飛揚宛然一笑,右手摸着自己的耳垂,紅唇輕啓,反問着説:“奴家想殺你嗎?”
楚天沒有回答她的話,舉起兩顆石子,對着陽光察看。
楊飛揚見到楚天手裏的石子,知道自己沒有佔到先機,殺氣隨即消退,輕輕的嘆了一聲:“京城黑龍會現在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千,其中不乏好手,你殺了各分會負責人,真是幫了周兆森林忙。”
楚天現在明白楊飛揚來找自己的用意了,臉上神情越加平靜,道:“所以你來試探我,黑龍會有了數千幫眾,如果我還真受了內傷,那麼我推翻黑龍會的幾率就幾乎等於零了,所以你想要殺了我,這樣的話就不怕我泄漏了你我的約定,你就可以繼續潛伏黑龍會。”
楊飛揚輕輕的拍拍手,讚道:“少帥真是神人,不過,少帥現在不是沒事嗎?”
這女子説話滴水不漏,果然狡猾如狐狸。
忽然,楊飛揚輕輕甩動頭,一支簪瞬間向楚天射了過來,凌厲兇猛。
楚天心裏早已經有了防備,他早知道楊飛揚談笑之間就會施出毒手,所以一直都沒有放鬆過警惕,當下見到簪射來,右手輕輕抖動,一顆石子向簪射去,一顆石子彈向楊飛揚的小腿。
‘叮’的一聲,石子和簪相撞掉落了在地。
剩下的石子已經到了楊飛揚腿邊,楊飛揚微微吃驚,連退兩步,才閃過帶着旋轉勁道的石子。
天養生他們已經踏上幾步,眼神冷冷的看着楊飛揚,隨時等待着楚天的命令攻擊。
楊飛揚原本想要試探楚天究竟有沒有受內傷,現在見到楚天力道還是如此霸道,心裏不由相信起楚天説的話,他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於是微微笑道:“飛揚一向敬重少帥的身手,所以每次見面都想要比試一番,少帥千萬不要見怪。”
楚天臉上毫無表情,表示楊飛揚的比試毫無意義,隨即想起了件事情,道:“柳川楓有沒有什麼弱點?或者有什麼喜好?”
楊飛揚細細思慮片刻,堅決的搖搖頭,道:“不知道!”
連楊飛揚這種人都看不出柳川楓樹的弱點,可想而知,柳川楓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
楚天揮揮手,楊飛揚微微屈身,告了個萬福就款款後退。
姚新柔終於睜開了眼睛,望着夕陽之下離去的楊飛揚,柔聲的説:“她很美麗!”
楚天很誠實的點點頭,隨即又笑道:“如果她的雙手永遠老老實實,她確實很美麗。”
夕陽收起了最後的餘暉,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晚風卻依舊帶着絲絲暖意。
營房的空地,已經升起了幾堆篝火,沒有多久,四處就瀰漫着羊肉香味。
火焰通紅,宛如圍坐之人的臉色,堅毅,熱血,希望。
可兒正用晶瑩剔透的薄刀庖丁解牛般的劃過烤全羊,在眾人沒有聽到絲毫的刀聲之際,一塊一塊的羊肉已經被切了下來,放進大大的托盤之中,供周圍早已經垂涎三尺的眾人大飽口福。
方晴總喜歡湊熱鬧,見到楚天沒有制止自己玩刀的意思,馬上接過可兒的薄刀,在可兒的指導之下,有模有樣的割下幾塊羊肉給楚天,臉上期盼着楚天的讚許。
楚天剛剛挑起片薄肉,還沒送進嘴裏,忽然,門口守衞的帥軍兄弟大聲喝道:“什麼人?停車!”並亮出兵器阻止緩緩而來的卡車,暗哨的帥軍兄弟更是拉開了連弩。
在這多事之秋,所有人的神經都因為警惕而隨時繃緊,見到門口異常,都不由自主的望去。
卡車的度真的慢了下來,隨即卡車後面閃出幾個人,端起短槍對着門口的帥軍兄弟掃射,猝不及防之下被擊中個正着,慘叫幾聲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解決完門口守衞,大卡車就猛然撞翻欄杆,惡狠狠的向營房撞去,與此同時,卡車上十幾個人全部跳了下來,連同司機在內,個個手持短槍四處掃射,其中兩個人還有衝鋒槍。
暗哨的帥軍兄弟剛才被槍聲所震,微微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見到幾個兄弟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隨即憤怒起來,從四面八方射出弩箭,瞬間擊斃了五六個來敵。
剩下的**個來敵,見到有埋伏,忙趴了下來,握着短槍,衝鋒槍反擊,輕易的亂彈射中暗哨中的帥軍兄弟,一時之間,槍聲,弩箭聲絡繹不絕。
此時無人駕駛的大卡車已經撞向了最前面的營房,片刻之後就把牆壁撞塌,剛剛停下就聽見‘轟隆’巨響,顯然卡車上裝滿了炸丶藥,而且表示來敵也已經抱定必死決心,不給自己逃走的後路。
楚天他們也反應極快,在槍聲剛剛響起之際就已經趴下,天養生和‘孤劍’甚至還閃入陰暗之處,等待時機反擊,楚天見到來敵的火力,知道不是加強了暗哨,估計自己等人現在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即使如此,暗哨的二十幾位兄弟也支撐不了多久,等來敵解決完暗哨之後,他們就會衝進空地掃射手無寸鐵的‘星月組’成員等人。
楚天大喝一聲:“走,全部散開走,給我退,方晴,帶着星月組的成員走,快!”
方晴雖然擔心楚天的傷勢,但聽到楚天的命令,還是忍耐住關懷,畢竟生死關頭,任何廢話都是對生命不負責,於是玉手輕揮,道:“撤!”
空地的幾十號星月組成員瞬間變得有序起來,迅的跟着方晴向山裏退去。
方晴他們剛剛退去,就有幾把槍向這邊射了過來,壓制的讓人難於抬頭,可兒看了幾眼,咬咬牙,輕輕的挪動起來,向已經着了火的營房奔去,動作雖小,卻也讓來敵現,舉槍向可兒射擊,幸虧可兒反應敏捷,在槍還沒有扣響之前就閃入了着火的營房。
楚天見狀,慢慢的挪動在篝火旁邊陰暗處,他在等待時機。
沒有多久,門口的戰鬥已經結束,弩箭雖然厲害,但在衝鋒槍的壓制之下,幾乎只能射輪弩箭,隨即就會遭致子彈的報復,所以二十幾位帥軍兄弟很快倒在血泊之中,饒是如此,十幾個來敵也僅剩下五人,衝鋒槍也幾次換人。
五個來敵站了起來,端起槍四周掃射,見到沒有什麼人,也就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愣,其中三名來敵自的四處散開搜查起來,都是向營房摸去,沒人走到亮着篝火的空地上檢查。
一名來敵握着短槍敏捷的踢開一座營房的門,二話不説先開了幾槍,見到沒有什麼反應才放心起來,走了進來搜查,看看有沒有人躲起來,忽然他感覺房門漸漸關上了,下意識的回頭,一把刀就劈了過來,整顆腦袋飛了起來。
另外名來敵甚至大搖大擺的走進開着門的營房,見到桌子上有壺酒,止不住上前,拿起來喝上幾口解渴,畢竟剛才的槍戰耗費了不是體力精力,剛剛放下,一個聲音淡淡傳來:“好喝嗎?”來敵沒有反應過來,還笑着回答:“不錯,好酒!”隨即臉色慘白,握槍回身,卻已經太遲了,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喉嚨,片刻之後,他的脖子就麪條般的垂了下來。
最後名搜查的來敵,死的沒有那麼痛苦,踏進營房的時候,狙擊槍從背後對着他,只聽‘撲’的一聲,腦漿濺射,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隨之跌下的還有無力握住的衝鋒槍。
而此時,營房外面,夜風徐徐,羊肉氣息和血腥味瀰漫半空。
一位手持衝鋒槍的光頭大漢顯得很不過癮,道:“不是軍營嗎?怎麼那麼少人?看這營房起碼有幾百號人啊!老子還沒殺夠呢,***,剛才空地上的人呢?”
“趁着我們交火,早逃進山裏了。”旁邊一位體格強壯的勁裝女子,也握着連的短槍,蔑視的説:“光頭佬,沒人不好嗎?是不是要把我們也陪葬在這裏啊?今晚已經殺了二十幾號士兵了,足夠震撼天朝了,我們也可以向老大交待了。”
光頭佬握起衝鋒槍對着地上的帥軍兄弟屍體掃射過去,嘴裏罵道:“***,都是這些混丶蛋壞事!”隨即摸着光頭,嘿嘿乾笑幾句,道:“確實啊,天朝政丶府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敢衝擊他們引以為豪的軍營,還殺了它那麼多士兵,明天的報紙一定很精彩!”
“是的!明天的報紙一定很精彩!”
一個冰冷的聲音重複着光頭佬的話,像是地獄裏面傳來,讓人從心底顫抖。
光頭佬和勁裝女子臉上微微變化,端起槍對着聲音來源處喝道:“什麼人?出來?”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因為憤怒而冰冷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
“原來還躲着一個弱小士兵!”勁裝女子看到楚天單薄的身軀,蔑視着説:“小子,你還敢呵斥我們,膽子不小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光頭*笑起來,衝鋒槍也放了下來,丟給勁裝女子,道:“都説天朝的士兵能打,今日我就想看看是他能打還是我厲害!”
勁裝女子微微皺眉,出聲制止道:“光頭佬,別玩了,任務差不多完成,我們趕緊撤吧,天朝政丶府很快就會派兵過來,到時候我們就逃不了了。”
光頭佬已經向楚天欺身上去,嘴裏回應着:“放心,在哈赤兒他們搜查回來之前,我保證搞定這個士兵,不然今晚實在不過癮啊。”
楚天冷冷的看着光頭佬,等他的拳頭到了自己面前,才微微移動身形,躲開他砂鍋大的拳頭,右手隨即刁鑽的攻向光頭佬腋下,光頭佬心裏吃驚,沒有想到這個士兵如此難纏,於是使上十二分的勁道,躍身上空,來了個凌空劈下。
楚天不以為然的笑笑,返身用右手撐地,右腿拿捏到位的猛然一蹬,剛好蹬在光頭佬的大腿上,巨大的衝力讓光頭佬不僅止住了空中攻勢,還向後退了幾步。
“***,有那麼幾下。”光頭佬見到楚天巧妙擊退自己,惱羞成怒的説:“今晚不打趴你這個*臭未乾的小子,老子就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勁裝女子的臉上卻陰沉起來,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説不出來。
光頭佬再次撲了上來,右手握拳對着楚天面門衝擊,楚天憤怒他對屍體的泄恨行為,出手變得毫不留情,不僅不躲避,反而衝了上去,右手對準光頭佬的拳頭對沖,讓光頭佬變得軟弱無力,隨即肘部頂擊在他的*部,並順勢直出重拳。
“砰”的一聲,光頭佬再次連退了四五步,嘴裏還吐出口鮮血。
“***,老子斃了你!”光頭佬惱羞成怒的從勁裝女子搶過沖鋒槍,對着讓他吃虧的楚天。
勁裝女子終於現什麼不對勁了,周圍太安靜了。
“撲,撲。”兩聲,兩顆子彈很精確的射中光頭佬和勁裝女子的手腕,他們手中的衝鋒槍和連短槍都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手腕上鮮血直流。
光頭佬和勁裝女子不是傻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對方有個槍法精確的狙擊手,自己已經完全處於他們的槍擊範圍,當下也不敢亂動,眼神掃視四周,期待着三個同夥有所作為。
楚天自然知道搜尋的來敵只要進入營房,就絕無生還機會,於是輕輕打了個手勢,冷冷的説:“別想着同夥來救你們了,他們恐怕比你們還早死。”
楚天的話音剛落,三顆人頭就扔在光頭佬他們面前,赫然是他們的同夥,天養生和‘孤劍’也慢慢的走了出來,步伐雖然很緩慢,但是很有力,而且很危險。
勁裝女子握着痛手喝道:“他們什麼時候死的?”
楚天沒有回答她的話,掃過地上帥軍兄弟的屍體,痛苦和憤怒又湧了上來,平靜的説:“光頭佬,你們衝擊兵營,我可以理解;你們擊殺我兄弟,我也可以理解,但你卻對着我死去的兄弟還再次羞辱,那就是不敬,殺我兄弟者,我必殺之;辱我兄弟者,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光頭佬也是強悍之人,踏前半步,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哪來他媽,的那麼多廢話!”
楚天點點頭,輕輕的説:“好,我成全你。”隨即喝道:“斷他四肢”!
天養生踏前幾步,刀光閃過,光頭佬砰然倒地,兩隻手臂,兩條小腿齊刷刷的被砍了下來,光頭佬即使再強悍也忍耐不住,哀嚎起來,其聲慘叫不亞於被放在板上的豬。
此時,方晴他們都回來了,一些星月組的成員撿起他們的衝鋒槍,短槍四處警戒起來,一些人則開始處理屍體,還有一些人散圍着勁裝女子他們,臉上都帶着憤怒之色。
楚天眼神看着地上的光頭佬,平靜的説:“別讓光頭佬死了,他還有用!”隨即看着勁裝女子,淡淡的説:“你想不想活?”
幾位星月組成員立刻拖走*光頭佬到旁邊止血。
勁裝女子眼神怨毒的看着楚天,沒有説話,而是用盡快的動作從身上摸出匕,反刺向自己,誰知道,匕怎麼都刺不進自己的胸膛,隨即感覺到鑽心的痛疼,‘孤劍’正毫不客氣的捏斷她的手。
“你們都是瘋子!”勁裝女子見到逃生無望,求死也不能,悽然長笑:“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你們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
方晴走到楚天身邊,不由自主的詢問:“他們都是黑龍會的人?”
勁裝女子的眼神瞬間射向楚天,顯然‘黑龍會’三個字刺激到她了。
楚天輕輕的搖頭,淡淡的説:“我倒是希望他們是黑龍會的人。”隨即看着勁裝女子,冷冷的説:“可惜,他們是‘突突’組織的人,一羣恐怖分子而已。”
楚天心裏當然希望他們是黑龍會,如此一來,周兆森不用自己動手,今晚就會被天朝政丶府消滅殆盡,敢手持槍械衝擊兵營,並射殺二十幾個人,放在哪個朝代,哪個國家這都是造反之罪,唯一的下場就是被鎮壓,殲滅,殺頭。
勁裝女子臉上震驚,不由自主的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楚天見到勁裝女子他們今晚襲擊軍營,肯定是有人提供情報,否則郊外十幾裏就有個軍官訓練營,他們怎麼會放棄那麼大的魚兒而來這裏殺小魚呢。
於是,楚天決定詐她一詐,淡淡的説:“我們早已經知道,而且早已經有了準備,如果不是上級覺得情報不可靠,畢竟十幾裏就有個軍官訓練營,你們放着不襲擊而選擇這裏,你們今晚根本衝不進來,在大門口就死了。”
勁裝女子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好使了,微微愣之後,問:“十幾裏就有軍官訓練營?”
楚天哈哈大笑,語氣平靜的説:“當然,那是團級幹部訓練營呢,你們殺一個總比在這裏殺十個都有價值的的多啊,可惜,可惜,你們錯過了那麼好的機會,而且再也沒有機會。”
勁裝女子被楚天提醒,臉上也顯現出錯失機會的痛苦和遺憾。
楚天趁着勁裝女子呆,話鋒一轉,壞壞的笑説:“你們不覺得這幾百號人的軍營寥寥無幾嗎?就是因為黑龍會的線人告訴我們,你們今晚會攻擊,所以我們才把士兵散了出去,還設下埋伏對付你們。”
“黑龍會線人?”勁裝女子再次愣住,不由自主的問:“你們情報竟然來自黑龍會?”
楚天意味深長的笑笑,低聲的説:“我們和你們還是同個線人呢,他收了我們五百萬。”
勁裝女子也不是傻子,見到周圍的屍體,不由笑道:“如果他真的收了你們五百萬,你們怎麼還會死那麼多人呢?豈不是浪費了情報的價值!”
楚天哈哈大笑,搖搖頭説:“天朝人多,不在乎幾個人,如果不死上一些,萬一你們有人逃了出去,他的身份豈不是曝光?再也得不到你們的信任,甚至會被你們殺死,為了保住有價值的人,死上一些人又何妨呢?”隨即指着京城方向:“你們為了瑪麗亞還不是犧牲了不少人?甚至今晚的行動也有大半為了她。”
楚天知道瑪麗亞對‘突突’組織的重要性,所以就貿然判斷今晚的行動跟她有關。
光頭佬的慘叫聲適時的叫了起來。
果然,勁裝女子這次感覺到來自心底的痛疼,不由自主的恨恨的罵道:“該死的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