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炮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把咖啡一口喝完,猛然站起身來,道:“太好,果然來了,我們現在就去停車場殺他個措手不及。”
楚天靜靜的看着林大炮,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卻説不出來。
林大炮見楚天望着他,嘿嘿笑了幾聲,走過來拍拍楚天的肩膀説:“少帥,林海輝已經欠你天大的人情,此戰林某就不拉你下水了,如果林某不幸戰死,希望少帥能給我收屍,上柱香!”
楚天心裏苦笑,他完全聽不出林大炮所説的話是真還是假。
林大炮拱手道別,隨後風一樣的帶着老妖以及眾人離去。
楚天輕輕的搖着咖啡,眼神透過玻璃窗,看着遍地的陽光。
風無情踏前半步,疑惑的説:“林大炮今天怎麼起了善心?竟然不要我們幫忙?”
楚天苦笑起來,他已經想通了整件事情,搖着頭説:“林大炮起善心,母豬也會上樹了,一個連手足都隨時拿來犧牲的人會為我們着想,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他把我們留在這裏就是要陷害我們。”
風無情不解的摸着腦袋,道:“此話怎麼講?”
楚天抿了兩口咖啡,語氣平靜的説:“你覺得6上莊園還有沒有虎幫的幫眾?”
風無情微微思慮,隨即點頭説:“有,肯定有,我剛才見到咖啡室頂多五十人,因此6上莊園肯定有人留守並拖住黑龍會,否則黑龍會的衝殺過去,現6上莊園沒人,必然會現上了當,隨即告知周兆森,如此一來,林大炮埋伏帝王大廈就沒有了意義。”
“沒錯,你可以想象,即使黑龍會被6上莊園吸引了不少人,即使周兆森被林大炮殺了個措手不及。”楚天輕輕的把咖啡放了下來,淡淡的説:“林大炮這幾十號人難道就能把周兆森殺個片甲不留?難道周兆森身邊就沒有高手保護?”
風無情搖搖頭,眼裏有了更多的不解,道:“周兆森如果那麼容易殺死,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了,林大炮自然也應該知道這點,他怎麼會帶着幾十個人魯莽行事呢?這不是去找死嗎?”
楚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説:“他當然不會去送死,我想,他現在可能已經跑的遠遠的,然後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風無情露出驚訝之色,不相信的説:“他難道不殺周兆森嗎?難道白白犧牲五名潛伏人員,還有6上莊園的幾十號虎幫幫眾就為了逃跑,重新找地方躲藏?”
楚天沒有回答風無情的話,而是詢問起來:“無情,我問你,帝王大廈共有幾部電梯?”
風無情思慮一會,肯定的説:“五部!剛才等待的時候,我還驚訝電梯的神。”
楚天點點頭,淡淡的説:“有沒有留意,五部電梯有些是停在單層,有些是停在雙層,有些是直達,但奇怪的是,它們都會在三樓停頓,這應該是咖啡室為了招攬客人而用重金所成。”
“無情,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樣殺周兆森呢?”楚天靜靜的看着風無情。
風無情的臉上開始變色,沉聲道:“在每部電梯安裝炸丶藥,等周兆森進入電梯之後,就可以把周兆森炸得粉身碎骨,萬劫不復,這樣遠比帶人去埋伏周兆森好很多,幾率大很多。”
“但跟我們留在這裏有什麼關係?周兆森死了,林大炮想要陷害我們都沒有意義了。”風無情追問上一句。
楚天苦笑起來,指着咖啡室外面一目瞭然的電梯,道:“萬一周兆森命大,沒有炸死呢?林大炮把我們留在這裏,就是想要周兆森看我們幾眼,你説,萬一周兆森沒炸死,會怎樣對付我們?或者説,即使炸死了,黑龍會的人知道我們出現帝王大廈,又會怎樣對付我們?”
風無情的臉變得冰冷,道:“會不擇一切手段的對付我們。”
楚天點點頭,端起咖啡杯,喝完最後一口咖啡。
“少帥,那我們現在應該趕快離開!”風無情對楚天説:“或許還來得及離開帝王大廈。”
楚天踏前幾步,指着樓下已經散開來警戒的百餘黑龍會幫眾,道:“沒用的,除非我們剛才跟林大炮一起離開,不然就沒機會了,如果我們現在這樣出去,肯定會撞上黑龍會的四周警戒之人,也必定讓周兆森警惕,如此一來,周兆森就會找出電梯裏面的殺着,也會把這筆帳算在我們頭上,所以我們還是選擇死去的周兆森比較划算。”
風無情也嘆出一口氣,道:“林大炮真夠陰險,讓我們不得不吞他留下的死貓。”
楚天卻笑了起來,淡淡的説:“林大炮確實夠陰險,計謀也夠毒辣,可惜他還是算錯了。”
風無情眼神充滿疑問,道:“算錯了?”
楚天站起身來,平靜的説:“他不該留下兩百萬。”
風無情沒有説話,他知道楚天肯定想到了破解之法。
楚天用刀硬生生的從咖啡室的落地玻璃窗挖出個小洞,隨後帶着微笑,抓起幾大疊紅燦燦的老人頭,從洞口扔了出去,百元大鈔被風輕輕一吹,立刻飄散起來。
錢是個好東西,總是讓人容易瘋狂。
風無情踏前兩步,清晰的看見樓下的人亂成了一團,全部去搶天上掉下來的鈔票,天降橫財很快讓人們突破了黑龍會的警戒,變得亂起來。
楚天又抓了幾把鈔票扔了出去,隨後把箱子丟給風無情,拍拍他的肩膀説:“兄弟,現在這個混亂局面,我們要混出去就容易了,我們走吧。”
風無情臉上露出笑容,點點頭。
黑龍會幫眾用十五分鐘攻進了6上莊園,又用了五分鐘把留守的虎幫幫眾挑翻。
喬五左手轉動着鐵膽,站在幾十具虎幫幫眾的屍體中間,銅鑼般的眼睛細細的掃視着,扭頭問身邊的親信:“有沒有見到林大炮的人或者屍體?”
身邊的親信提着帶血的刀,搖着頭,簡潔的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報告喬爺,這邊還有個半死的!”一位黑龍會幫眾跑了過來,喘着氣。
喬五三步並做兩步,走到身受重傷的虎幫弟子旁邊,語氣平靜的問:“林大炮去了哪裏?如果你説出來,我就留你性命並送你去醫院。”
虎幫弟子捂着傷口,眼裏閃過生存的渴求,艱難的吐出幾句話:“我真不知道他具體去哪裏,他一大早就帶着幾十號兄弟出去了,要把周兆森打個措手不及,讓我們留守6上莊園。”
喬五心裏一驚,腦袋飛的轉動起來,片刻之後,冷汗彪出,忙拿起電話撥通周兆森,焦急的説:“週會長,你現在在哪裏?我們中了林大炮的調虎離山之計,6上莊園只有幾十號虎幫幫眾,林大炮一大早帶人就出去了,我們從活口知道,林大炮要伏擊你!”
正準備進入電梯的周兆森神色微變,忙收住腳步,讓手機的信號變得強烈起來,還沒有開口説話,‘轟,轟,轟’的幾聲巨響,幾部電梯被炸燬了,周兆森也被巨大的爆炸衝浪衝了起來,整個身軀都飛了起來,隨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剛剛離開帝王大廈不遠的楚天和風無情都感覺到震動,回頭望望,帝王大廈一到三樓都已經冒起了濃煙,火焰,不由相互悚然,林大炮這***,炸彈還真厲害,幸虧自己離開了,不然恐怕連自己都被炸進去了。
喬五顯然聽到電話裏面傳來的爆炸聲,焦急的猛喊了幾句:“週會長,週會長!”
電話另外一端已經沒有人説話了,‘嘟嘟嘟’的響了起來。
喬五的臉色慘白起來,手裏的電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猛然搶過幫眾的砍刀,返身向還有幾口氣的虎幫幫眾砍去,刀刀見血,連續砍了幾十刀才罷手。
黑龍會的幫眾不知道喬五為什麼會如此大的火,但肯定知道一定生了大事情,大家都不敢説話,都畏懼的望着喬五,生怕喬五下一個砍的就是自己。
喬五把砍刀扔在地上,臉上變得呆滯起來,如果周兆森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喬五也只能以死來謝黑龍會了。
喬五想起範芯芯,心裏恨恨的罵道:婊子,戲子。
範芯芯正在休息室不安的走來走去,想到喬五的毒辣手段,她現在有點後悔來找喬五,但想到賬上的一千萬,心裏又多了幾分興奮,又產生出僥倖心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她都要想盡辦法出去。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兩位黑龍會幫眾臉上帶着冷笑走了進來,隨即把門關上。
範芯芯很自然的感覺到他們身上散出來的殺氣。
範芯芯揚起驚恐的臉龐,慌亂的退後幾步,説:“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自然是來殺你的!”左邊的黑龍會幫眾獰笑着拔出短刀,道:“喬爺要我們殺了你。”
範芯芯沒想到喬五真的會殺自己,詞不達意的喊着:“別殺我,別殺我,只要你們肯放我走,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們,一千萬也可以給你們。”
兩位黑龍會幫眾相互對視了幾眼,嘴角忽然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斜眼盯着她雪白的脖子和飽脹的胸膛,一字字道:“真的什麼事都答應?”
範芯芯的身材雖然不如前幾年窈窕,但卻更成熟豐m,還有説不出的風情。
範芯芯從兩位幫眾的眼中看到了男人的,於是心裏多了幾分底氣,柔聲説:“是啊,只要你們肯放我走,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對這點她也一向很自傲因為她知道自己可以令男人滿足歡愉,雖然她身邊的男人近年來需要得已沒有以前那麼多但每次還是充滿熱情。範芯芯自己卻比以前更能享受這件事的樂趣,除了金錢的豐厚,還有生理的滿足,她也更懂得如何去享有,時她甚至會主動要求。
兩位黑龍會幫眾眼中流露出狠的笑意,隨即相互點點頭,反正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知道,能夠讓京城戲子在自己身下吟何嘗不是件快事,再説了,滿足之後一樣可以殺了她向喬五交待。
兩位黑龍會幫眾撲了上去,雙手已經從她衣襟裏伸進去,接觸到了她温暖柔軟的胸膛,他們的手指開始用力,甚至因興奮而抖,而潮濕。
範芯芯豐m的的身子突然也開始顫斜,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兩位黑龍會幫眾撕扯着範芯芯的衣服,眼裏什麼都已經看不見,只有yu火,只有範芯芯柔軟的胸膛,還有即將要到來的。
忽然,黑龍會的兩位幫眾眼神停滯,隨即停止了大幅度的動作,低頭向散痛疼之處望去,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赤露的胸膛,看着胸膛上刺着的刀,還有範芯芯握着刀的玉手。
範芯芯猛然推開他們,用最快的度穿上他們的衣服,並用最快的度打開房門離去。
喬五跪在周兆森的牀頭,靜靜的等待着周兆森的甦醒,他已經從醫生口中知道,周兆森只是受了一些輕傷,被炸彈的衝力震暈了過去,休息片刻就會甦醒過來。
兆森腦袋動了起來,輕聲的叫着:“水,水!”
喬五忙把旁邊的温水端了過來,細細的給周兆森餵了幾口,臉上帶着愧疚之色。
周兆森喝了幾口水之後,整個人變得清醒起來,見到喬五跪在地上,輕輕的搖頭,道:“喬五,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事情不能怪你,何況沒有你的電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被炸死了。”
喬五淚流滿臉,搖着頭説:“週會長,都是喬五無能,讓林大炮計連續得逞。”
周兆森扶着牀板坐了起來,背部的微微痛疼讓他眼裏殺意濃厚起來,道:“誰能想得到林大炮會陰險詐到這種地步?放心吧,一定讓他血債血償,喬五,動用一切力量,去把林大炮給我找出來,然後讓他不得好死!”
喬五點點頭,知道這是周兆森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眼裏流露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