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顯而易見的東西:
永恆!
永恆天輪盤其中隱藏着什麼秘密暫且不論,但是永恆天輪盤可是能夠噴射出永恆物質的地方,這個宇宙中諸多的永恆物質,大約都是來自永恆天輪盤之中.
而且,似乎只有永恆天輪盤中噴射出來的永恆物質,才算是真正的永恆物質。作為紀元霸主的秦朗,如今可以對永恆物質淬鍊,可以對其變形,但就算是作為紀元霸主的秦朗,自身也無法創造出永恆物質。比如現在的華夏世界,雖然已經被改造成一艘超級戰艦,而且其堅固的程度非常接近永恆物質,但也畢竟不是真正的永恆物質,依然是有少許的差距,縱然是秦朗都無法改變這種差距。
既然永恆天輪盤中可以噴射出永恆物質,那麼也就意味着這可能是永恆天輪盤跟這個宇宙“互動”的一種方式,或許永恆物質不僅僅是防禦高那麼簡單,其中隱藏着一些來自永恆天輪盤的信息,只是這種信息沒有被秦朗和其餘的人解析出來而已。
仔細思考一番之後,秦朗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或許,他之前得到的本源死字和一些永恆物質之中,可能存在被他忽略的一些信息。
永恆天輪盤?永恆之路?
秦朗在內的無數修士,都在追尋着永恆和永生之路,但是永恆天輪盤可就擺在眾人的眼前,只是卻沒有人可以觸碰得到。
紀元霸主的存在,可以跨越這個宇宙的空間,可以輕鬆地到達這個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但是卻無法達到永恆天輪盤之中,哪怕永恆天輪盤就在眾人的眼前,卻是偏偏無法觸碰到。不是沒有人嘗試過登上永恆天輪盤,事實上嘗試過的人還很多很多,如同過江之鯽,但是無數次的失敗之後,很多人都放棄了,甚至潛移默化地認為永恆天輪盤就如同一個永恆的泡影——可以看到,但是永遠都無法觸摸到!
難道這永恆天輪盤的出現,就只是一個“末日計時器”?就只是為了告知眾人,這個宇宙已經不行了,你們可以滾蛋了,或者留在這裏等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永恆天輪盤的存在可就真的沒有多少意思,顯得太無趣了。
到目前為止,就算是秦朗也不知道永恆天輪盤究竟算是一個機器,還是一種生物?
當然,從外形來看,永恆天輪盤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儀器,但是秦朗進入過血色虛空中,見識到高層次宇宙的生物,知道所謂的生物不僅僅是血肉之軀才算是生物,還有一些生物就是類似於機械的生命體。還有一些,是像靈魂體一樣可以隨時改變心態的生物。
所以,單單以外形而論的話,並不能真正確定永恆天輪盤是機器還是生命體。如果這東西只是一件機器的話,那麼作為機器肯定就有創造者,而能夠創造永恆天輪盤這樣東西的存在,必然也是極其強大的生物。
的確,能夠創造永恆天輪盤的存在,或許稱不上偉大,但絕壁是可以稱得上強大!哪怕秦朗現在的實力,都觸碰不到永恆天輪盤,更不要還説創造這東西了。
永恆天輪盤的創造者,創造了這東西,並且將其送到了這個宇宙中來,難道就只是為了做一個“倒計時鐘表”,如果真是這樣簡單的話,那麼就顯得太沒有意義了。
強大的存在,絕對不會Lang費自身的時間,絕對不會做一些無用功,所以永恆天輪盤當中,必然還有很多秘密等着秦朗去挖掘!
想通了這一點,秦朗的心緒稍微平和了一些,他認為自己可能是找對了切入點。
儘管永恆天輪盤只是一個無法觸碰的泡影,但是也並非無跡可尋。其痕跡就是從永恆天輪盤中噴射出來的永恆物質,關於這永恆物質,絕大部分的修士都認為這只是永恆天輪盤的“施捨”而已,有幸得到永恆物質的傢伙,或許可以在宇宙破滅的時候保留住性命,這就是諸多修士對於永恆物質的認知。秦朗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畢竟很多修士得到一點永恆物質之後,就將其融入自己的法寶中,以此來增強法寶的攻擊和防禦力量,而且這種方法非常有效。而作為秦朗這樣的紀元霸主,則喜歡將永恆物質煉化之後,融入自身,讓其肉身變得非常地強橫。
那麼,也就是説永恆天輪盤跟這個宇宙眾多修士之間的唯一聯繫就是永恆物質了,其他的人將永恆物質視為一種施捨,現在秦朗將其視為一種聯繫。秦朗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但是他認為自己的推測應該是比較靠譜的。
既然永恆物質是永恆天輪盤和這個宇宙之間的唯一聯繫,那麼秦朗自然就要考慮如同利用這一點點聯繫,然後儘可能地弄清楚永恆天輪盤中的秘密。
留給秦朗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宇宙已經處於崩塌的邊緣了。
就算是天命意志都顯得煩躁不安,因為當這個宇宙隕滅的時候,天命意志也會隨之隕滅。
説白了,這天命意志就如同是法寶的器靈一樣,一旦法寶本身徹底被損壞的話,那麼器靈自然也就徹底完蛋了。不過,法寶就算是被損壞,只要殘渣還在,也是可以繼續進行淬鍊的,甚至可以變成一個新生的法寶,而新生的法寶也可能再度形成器靈,但跟跟原來的器靈也就沒有關係了。這個宇宙也是如此,就算是隕滅之後的宇宙再度重生的話,那麼誕生出的天命意志也是全新的天命意志。
鐵打的江山流水的兵,無論是器靈還是天命意志,都只是“流水的兵”而已。
“你為何不將全部的經歷都用在應付最後的劫難上面呢?你的時間不多了,無論是你庇護的華夏世界,還是你自己,都需要充分的時間來做準備,當宇宙最後破滅的時候,我可是幫不上你任何忙!”天命意志有些躁動,而且顯得有些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