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洛海川就得到了一份“神秘”的證據。
查看了磁帶上的內容之後,洛海川立即讓人逮捕付春有,但是得到的卻是付春有昨天晚上離開軍分區就沒回來,並且付春有帶走了兩把手槍。
同時,洛海川讓人控制了八四三軍的範澤雄,開始進一步收集葉家的罪證。
第二天早上,南木軍分區的氣氛就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很顯然,軍分區的絕大部分軍官都知道了洛海川讓人逮捕付春有的事情了。
一些軍官還以為這一次洛海川來南木軍分區只是走走形式而已,頂多不過辦幾個不痛不癢的人,沒想到洛海川如此雷厲風行,第一天就準備逮捕付春有。雖然付春有隻是一個少校軍官,但畢竟是付家的人,後台挺硬的,洛海川敢對付春有動手,那就意味着這一次洛海川是動真格的了。
而被洛海川挑選為調查組成員的那些人,心裏面也有些激動和驚喜,因為這一次洛海川辦的人越多,那就意味着空缺越多,他們上位的可能性也就更大。既然如此,這些人當然要更加不遺餘力地為洛海川做事,收集那些葉系軍官的罪證。
南木軍分區的大部分人注意力都放在了洛海川身上,就算是那個笑面虎呂松都開始明顯地緊張起來了,但是很少有人關注到秦朗這個人。
也許是因為秦朗軍銜實在太低,也許是因為秦朗實在很少在人多的地方露面。
但即便是秦朗不露面,依然有人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是不速之客上門了。
早上,秦朗在練功的時候,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打擾了。
開門之後,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這個中年人雖然一身軍裝,但是一身的兇悍氣息,使得他更像是一個江湖中人,尤其是此人雖然是軍人,卻留着一臉的絡腮鬍,使得他更增添了幾分兇狠。
“你是秦朗?”中年人用冷漠地語氣向秦朗問道。
“有何指教?”秦朗反問。
“很好!”中年人冷冷道,“我是付春有的師父史翔。聽説你昨天一招就將付春有擊敗了,我想領教一下你的功夫!”
“不好意思,我沒空。”秦朗平靜地説。
儘管這個中年人是上校軍銜,但這並不意味着秦朗就一定要給他面子。
“你擊敗我徒弟,掃了我的面子,你以為這事就能算了?”史翔冷哼一聲,“我一早就從安蓉市趕來這裏,是為了找回場子,可不是看你當縮頭烏龜的。”
“史翔,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麼。”秦朗冷笑道,“這裏是部隊,你我都是軍人,又不是市井流氓,你不覺得這種爭鬥很無聊麼?”
“我們雖然是軍人,但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重恩怨,既然你有膽打我史翔的臉,難道你會沒種接下我的挑戰!”史翔咄咄相逼。
“你這麼死纏爛打有意思麼?”秦朗反問道。
“你若是不應戰的話也行,但是必須公開認輸、道歉。”史翔道。
“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我奉勸你一句——別做夢了。”秦朗冷哼一聲,就要直接關門,但是門還沒關上就被史翔給擋住了。
“小子!你大約還不知道我史翔是什麼來歷!本人師出少林寺,目前在安蓉軍區擔任教教官,在軍警系統我的徒弟可不少,只要我一句話,你以後甭想在平川省軍警系統混了!”史翔見秦朗不上道,竟然直接開始威脅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秦朗冷笑道,“你越是威脅,我就越是不接受你的挑戰。另外,我告訴你一句,你教過的徒弟雖然不少,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就你這品性,恐怕交出來的徒弟也不行!”
“你——小子!你給我等着!”史翔怒衝衝地説道,似乎不肯善罷甘休。
秦朗沒有理會這個史翔,直接關了房間門。
之所以拒絕了史翔的挑戰,是因為秦朗根本沒有理由跟史翔打。打贏了這個史翔,秦朗自己得不到什麼好處,反而還會得罪史翔的那些徒弟。正如史翔所説,他在整個平川省軍警系統都有不少人脈關係。
秦朗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昨天他主動挑釁付春有,那是因為付春有是夏陽市潰壩事故的元兇之一,所以秦朗挑釁他,只是為了找機會殺他而已。至於史翔,秦朗沒有殺他的理由,自然也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
但是秦朗顯然低估了史翔的能耐和執着,正如他之前所説,上樑不正下樑歪,付春有做人如此,史翔的為人當然也不會高尚到哪兒去。
中午的時候,秦朗得到一個消息:馬真勇讓人給打了。
在部隊裏面,軍人之間的“切磋”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沒有動刀動槍,上級軍官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因為軍人就是軍人,都是一羣熱血男兒,摩擦、恩怨那也是免不了的。但是儘管部隊當中軍人之間的“切磋”是家常便飯,但馬真勇忽然被人打了,秦朗還是覺得這事不簡單,而且他幾乎立即就想到了史翔。
當秦朗找到馬真勇的時候,這傢伙正在部隊醫院裏面縫針。
馬真勇的臉上有一道口子,毫無疑問那是被人用拳頭給砸了的。看馬真勇鼻青臉腫的樣子,還真是挺狼狽的。
“兄弟,你知道這事了?”看見秦朗來了,馬真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人直接打電話到我房間,不想知道都不行啊。”秦朗道。
“千萬別告訴首長,別讓他知道!”馬真勇道,“你沒告訴他吧?”
“就你現在這樣子,你以為洛叔叔猜不出你被人給打了。”秦朗道。
“媽的,我只是覺得打輸了丟人。”馬真勇道。
“護士姐姐,給他隨便縫兩針了就行了。”秦朗向縫針的小護士道,馬真勇的傷口其實不算什麼,秦朗的金瘡藥治療外傷效果很好。
“不縫好怎麼行——咦,你不是那個……那個叫秦朗的人麼?”小護士驚訝地看着秦朗,似乎他臉上有朵花似的。
“沒錯,我是秦朗——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