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知道小衞這種人肯定有辦法處理這些事情,但是秦朗絕對沒想到他竟然是用這種方式來處理的——
他直接開車撞了過去!將前面那輛寶馬車直接頂了出去,然後就聽見那光頭髮出一聲殺豬般的哀嚎,然後向着這邊衝了過來,試圖攔下小衞的車。
這一次小衞卻沒有下車,只是開了車窗,然後一口痰噴了過去,“啪”一聲正中那光頭的臉上,因為這一口痰帶着一點內勁,疼得光頭一時間連眼睛都不能睜開,而小衞乘機開車從容地離開了。
小衞處理事情“乾淨利落”,秦朗和江雪晴都直接傻眼了。
“節約時間。”這就是小衞給秦朗的解釋。
看來,他真的是急於將秦朗送去目的地。
至於那光頭會不會報警,會不會起訴,這些事情小衞肯定不用擔心,秦朗當然也沒有必要去擔心,因為小衞代表的是許仕平,而那光頭不過是一個土老肥,如果光頭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他就不會將這事弄大。否則的話,他恐怕不光是要修車這麼簡單了。
不過,從小衞的這個四個字當中,秦朗卻感到了他的急迫感。
或者,在小衞看來,秦朗來音樂學院這一趟根本就是在lang費時間,只是他卻不能説出來,因為許仕平交代過,一切要按照秦朗的安排。
“衞大哥,你很急麼?”秦朗問了一句。
“嗯。”小衞點頭説,“不僅僅是因為這事是許書.記交代的,也是因為你要去治的那人,絕對是值得我尊敬,也值得你去救的人。”
惜字如金的小衞,竟然一下子説了這麼多話,看來許仕平讓秦朗去醫治的那人果然不簡單。於是,秦朗小衞説道:“我相信你尊敬的人必然是一個好人。不過,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之所以沒有你這樣的緊迫感,那是因為我不認識他。而對於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我實在沒有辦法表現出很積極的樣子,因為那樣做我會覺得自己在拍馬屁。”
的確,無論許仕平和小衞所説的這人有多麼重要,但是在秦朗眼中就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而且秦朗不是真正的醫生,他不會認為急着趕去醫治一個人會比自己赴約更重要。
把江雪晴送到火車站之後,秦朗這才跟小衞一同前往“那人”所在的地方。
秦朗並不知道那人是誰,因為許仕平沒有説,小衞也沒有説。不過,從小衞着急的神情來看,這人應該是一個有能耐的人,否則必然不可能受到小衞的推崇。像小衞這種高層領導的保鏢,他們的身份地位也許不是很高,但心氣卻是很高的,即便是面對一些高官,他們都未必會有多客氣,更不要説發自內心的尊敬了。
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車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這裏應該是在峨眉山區域內,秦朗無法肯定具體位置,因為這裏不在旅遊景區之中。不過,這個療養所四周的風景和氣候卻是極佳,甚至比景區那些星級酒店都還舒坦。
秦朗知道,這裏大概就是一些權貴才能使用的療養之地了。在華夏,真正的上位者絕對不是那些腰纏萬貫、身家億萬的礦主,而是官員,有一句説得非常貼切——再有錢也得聽領導的。所以有些地方,是專門給領導享受的,即便是你有錢也沒有資格享用。
秦朗可以確信,這個療養所就是高級領導才能享用的地方。
療養所四周都是小山巒,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巍峨高山,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但是又不會覺得壓抑。療養所前面有一條小溪環繞,溪水中銀鱗閃爍,野生魚羣正在裏面歡騰,給人一種很自然很和諧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療養所四周都有高手在巡邏。
這些人是真正的高手,而且身上都有一種鐵血的感覺,絕對是那種身經百戰的猛人。
只看這架勢,秦朗就知道這療養所裏面住着的人必然都是重要人物。
只是,不知道許仕平讓他去醫治的人,究竟是哪一位。
小衞拿出了證件和許仕平的信函給門衞,對方仔細查證之後,這才放秦朗和小衞進入了療養院中。
此刻,天色已經到了黃昏,整個療養院剛好被包裹在夕陽的金色餘暉之中。
儘管此時安蓉市還在盛夏酷暑之中,但這裏卻是涼風習習,而且氧氣很充盈。
療養所裏面非常安靜,因為這裏的病人並不多,而那些護士彼此之間的交談也很小聲,似乎怕吵到了在這裏修養的病人。
在一個護士的帶領下,秦朗和小衞前往了“那人”所在的病房。
到了現在,秦朗依然不知道自己要去治療的人是誰。
在病房門口,秦朗和小衞被人攔了下來。
這人應該是一個警衞,他向秦朗和小衞説道:“首長正在接受醫生治療,兩位在外面先等着吧。”
“我等着沒關係。不過這位是許書.記專門給首長請的醫生,讓他進去吧。”小衞説道。
“這個不行。”警衞解釋説,“方醫生之前交代過,他給首長治療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打擾。”
“這位小秦醫生的醫術真的很高明!”小衞試圖解釋,但這警衞員並不讓步。
“算了衞大哥,我們先等着吧。對了,這會兒也到了吃飯的時間,我看我們還是去吃飯吧。”秦朗用無所謂的語氣説道。
的確,對於小衞和這警衞員來説,裏面那位病人是首長,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對於秦朗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秦朗甚至都不怎麼關心他的死活。
畢竟秦朗是毒宗傳人,可不是真正的醫生。
既然對方的警衞員把他攔在了門外,秦朗也就懶得那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他是不會在這裏傻等的,所以直接用吃飯的藉口走開了。
小衞哪有心思去吃飯,他都還沒有將秦朗送到病人面前,也就是沒有完成許仕平交給他的任務,這會兒他哪能吃下飯去,但是秦朗的脾氣就是如此,別人不在乎他的感受,他也就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説去吃飯,秦朗便去吃飯去了。
小衞無可奈何,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