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毒宗就是這麼練功的麼?”秦朗心想毒宗果然是“邪魔外道”,這練功的法子都是這麼邪門.不過,仔細想想看,這種練功方法肯定有效果,因為如果你練不出功夫,你就一輩子只能在山上養毒蟲了,因為你打不過守山門的師兄。而因為這些師兄身上有功夫,所以每一次打架的時候,即便是捱打輸了,想必也能夠領悟到一些東西。關鍵是,被人狠狠揍過一頓之後,印象肯定十分深刻,所以捱打之後也必然會很想報仇,而要報仇就只能學到功夫、學好功夫才行!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毒宗練功邪門?”老毒物哼了一聲,“其實,這個也不算什麼。江湖傳聞説少林寺不是有十八銅人陣麼,但凡是想要出山的,就必須闖過十八銅人陣才行。少林寺很多俗家弟子,原本是不想當和尚的,就是因為闖不過銅人陣,下不了山,所以沒辦法娶妻生子,所以最後也就變成了和尚。”
“靠,人家十八銅人陣,那也算是江湖的一段佳話了。”秦朗哼了一聲。
“狗屁的佳話!”老毒物哼了一聲,“這聽起來好聽,你也不仔細想想,如果讓你一個年青小子成天關在山上,成天看着一羣和尚,連一個女人都看不到、摸不到,只能自摸到老,最後連頭頂上的頭髮都摸得掉光了,這算個屁的佳話!好了,廢話少説了,反正你要練五毒功的話,其實也就簡單,就是成日跟這些蛇蟲為伍,你遲早都會了!”
“説了等於沒説。”秦朗哼了一聲,“蠍子、蛇的功夫都不説了,那和蜈蚣、壁虎和蟾蜍,又能有什麼功夫呢呢?”
“蜈蚣的功夫,主要在爬行上面,少林禿驢有一門功夫叫‘蜈蚣跳’,實際上就是從我們毒宗的五毒功裏面演變出來。蜈蚣跳,也叫蛇行術,這個可是夜戰必備的偷襲功夫,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對手,給對手致命一擊。”
“既然是‘跳躍’,怎能可能無聲無息呢?”秦朗疑惑道。
“因為‘蜈蚣跳’的功夫不在手腳上,而在手指和腳趾上面,這門功夫練熟練之後,身體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就像是蜈蚣‘百足’一樣靈活,行走起來隨着地形起伏,自然是無聲無息。”老毒物解釋説。
“原來是這樣啊。”秦朗説,“只是,這門功夫真是少林寺剽竊我們毒宗的?”
“廢話!”
“但是少林寺不是説天下武功出少林麼?”秦朗問了一句。
“這是最大的屁話,要不是因為佛宗的話,少林寺早就因為這一句話被人踏平了!”老毒物怒道,“別的不説,這蠍子功、蜈蚣跳,那肯定是我們毒宗原創的,你説説還有誰比我們毒宗更瞭解毒蟲,比我們更加正宗?”
“這個倒是啊。”秦朗説,“不過,你老人家不是説,這伏龍樁是從佛宗——”
“你不提這事行麼?”老毒物的臉色沉了下來,“老子好不容易有機會指點你一下,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師父,我錯了。”秦朗擔心老毒物又“飄然而去”,所以接着説,“那壁虎和蟾蜍,還能有什麼功夫?”
“壁虎功夫,以前都給你説過了——壁虎牆上游,這壁虎的功夫,也就是牆上的功夫了,不過你也不要小看這門功夫,你要是能夠練會這門功夫,那就沒什麼地方爬不上去了!至於蟾蜍嘛,這麼一門功夫的學問就大了,蟾蜍就是蛤蟆,你應該知道蛤蟆功吧?”
“當然知道。”秦朗點頭説,“這門功夫太牛.逼了,不過是在金庸小説裏面!”
“這門功夫本來就牛.逼!”老毒物哼了一聲,手掌之中忽地多出了一隻蟾蜍,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抓來的,“蛤蟆功,可不僅僅是小説裏面的東西,而是一門真正的內家功夫。五毒功之中,蟾蜍好像是最無害的,但實際上其它四種都是外門功夫,只有這‘蛤蟆功’才是內家的功夫。就算是道教武當派,也有一門練氣的‘金蟾功’,不僅威力驚人,而且還藴藏了養生的學問在其中。”
“聽你這麼説,武當派也是剽竊我們毒宗的功夫了?”秦朗笑問道。
這一次老毒物沒有生拉硬扯,罕有地正色説道:“剽竊,其實功夫哪有剽竊的説法,功夫這東西,自己練會了,就是自己的。如果同樣一門功夫,你自己練不會,或者練會了但似乎還不如別人練的,那你怎麼好意思説別人剽竊呢?”
“但是武林之中,偷師不是大忌麼?”秦朗不解地問道。
“沒錯,偷師是大忌,但如果你偷師成功了,並且比老師還厲害,那就不是偷師了,那就是你自己的功夫了,想必你偷師的那位也不敢來指責你偷師了。就説這‘蛤蟆功’了,我們毒宗稱之為‘蛤蟆功’,武當派稱其為‘金蟾功’,説法不一樣,本質上卻沒有多少區別,都是用來練內息的。至於究竟誰是正宗,以後你跟武當派的真傳弟子或者掌門打過了,就可以分清楚誰是正宗了。”老毒物淡淡地説。
“既然是內家功夫,看來我是學不了?”秦朗有些遺憾地説。
“暫時學不了。”老毒物説,“等你到了養氣的境界,就可以體會‘蛤蟆功’的好處了。至於現在,你不用學,也是學不會的。”
“那可真是可惜。”秦朗遺憾地説,“我還指望着將五毒功發揚光大呢。”
“五毒功只是毒宗的一門功夫而已,不過是滄海一粟,你要做的是將毒宗發揚光大,而不只是將一門功夫發揚光大。”老毒物提醒秦朗説。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這個偉大的目標。”秦朗説道,“而且,我正在為了這個偉大的目標而努力奮鬥呢!你看,我現在已經成功地邁出第一步了,我已經接觸到了真正的江湖,並且成為了江湖一份子。另外,我已經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了,已經為壯大毒宗做出了關鍵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