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這會兒嚇得臉色蒼白,喉嚨一陣乾嘔,隨後他衝入了洗手間中,拼命地用指頭撓喉嚨,希望可以將那可怕的蟲子吐出來,但遺憾的是,他捏着鼻子在一堆嘔吐物中找了半天,也沒能將這蟲子找出來,反而倒是把臉盆的下水口給堵上了,氣得肖老師恨不得要撞牆.
片刻之後,肖揚終於從洗手間裏面走了出來,面如死灰地看着秦朗:“你……你剛才究竟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蟲子。”秦朗用肯定地語氣説,“一種可以寄生在你身體之內,給你帶來無窮痛苦的蟲子。要不然,我再試試它的威力?”
“別……我求你了!”肖揚趕忙求饒,別説用這蟲子折磨他,只要他想到自己腦子裏面有一隻蟲子,他都會覺得不寒而慄,更別説秦朗還要用這蟲子來折磨他了。
“不,一定要試試,不試的話,你不長記性啊。”
“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肖揚這廝之前很嘴硬,但實際上卻很怕痛苦,全身上下除了嘴硬之外,別的地方都不太硬。
“一定要試試,這樣好了,我就讓這蟲子在腦袋裏面溜一圈吧。”秦朗冷笑道,“讓蟲子給你走一個!”
秦朗輕輕吹了吹蟲笛,頓時蟄伏在肖老師腦袋中的蟲子就像是聽見了衝鋒信號似的,立即開始在他的腦袋當中跑了起來,先是從鼻腔鑽到了耳道,然後又鑽回了喉嚨,最後還在他的腦皮層下面高速遛了一圈。儘管這隻蟲子沒有吸血吃肉,但是這麼折騰,也讓肖揚痛苦不堪,他感覺不是一隻蟲子在自己的腦袋中跑,而是一臉火車在他的腦袋中碾來碾去,碾來碾去,以至於這廝乾脆抱着頭躺地上打滾了。
江雪晴駭然地看着地上打滾的肖揚,然後再用更加駭然地目光看着秦朗,因為她現在有些弄不懂秦朗究竟是何方神聖了,為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手段?就像是——魔法一樣!
不過,江雪晴只是驚駭,卻並不害怕,因為她的直接告訴自己,無論秦朗多麼神奇、多麼古怪,都肯定不會傷害她的。
肖揚哀求了好一陣之後,秦朗總算是放過了他,然後淡淡地説:“肖老師,還需要這蟲子在你腦袋裏面跑一圈麼?它的精力可是很旺盛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一旦它的運動量大了,就特別容易餓。你知道,一旦它餓了,他就會吃東西的——”
“小兄弟——不,這位大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狗眼看人低!大哥……我求你了,別折磨我了!”肖老師已經被秦朗搞得近乎崩潰了。準確的説,他是被這一隻蟲子搞得近乎崩潰了。
秦朗當然有很多手段可以搞這位色.魔老師,但是秦朗之所以選擇了蠱蟲,那是因為這蠱蟲原本不是他所有,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比如被六扇門的人盯上了,秦朗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的。
借刀殺人,毫無疑問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我也不讓蟲子在你腦袋裏面遛彎了。肖老師,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吩咐,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放心,我知道了——這位江同學,她一定會順利進入複試的。我保證!我以我的人格、我的性命保證!”肖揚信誓旦旦地發誓,然後用試探地語氣説,“那大哥,這蟲子你是不是想辦法給我弄出來?”
“對不起,我只知道放蟲子進去,不知道怎麼弄出來啊。”秦朗當然沒這麼蠢,如果這會兒將蠱蟲弄出來,這個流氓老師未必會認真辦事情的。
肖揚心頭簡直將秦朗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是他嘴上卻不敢報怨秦朗,否則秦朗肯定又會讓蟲子在他的腦袋裏面“跑火車”的。
秦朗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懶得留在這裏了,於是起身説道:“肖老師,我就不打擾你了。事情如果辦妥了,我保證你平安無事。要是事情沒辦妥的話,恐怕它就會在你的腦袋裏面搗亂了,而且指不定還會生一堆小寶寶在裏面呢。”
説完之後,秦朗還順手牽羊將那個牛皮紙信封給拿走了。
看着秦朗和江雪晴走了,肖揚又在心頭將這兩個“姦夫yin婦”咒罵了一通,但是他也知道,在這蟲子沒有弄出來之前,他怎麼都不能得罪秦朗的,否則恐怕他還會遭遇更大的痛苦。反正,以他的能力,要安排一個學生進入複試,那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這會兒,肖揚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將這一隻蟲子取出來,幸好他在帝京市認識一些醫學教授,應該有辦法通過手術將蟲子弄出來,只要弄出這一隻蟲子,肖揚就會來報仇的,他會讓秦朗知道知道他這個藝術界流氓是多麼地可怕!
出了門,江雪晴向秦朗説了一聲謝謝。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客氣了。”秦朗笑了笑,“好了,雖然經過了一番波折,但至少你已經擁有了複試的資格,你就不用擔心了,好好準備複試吧。”
這會兒,又有幾個男生女生走了過來,有些是在家長的陪同之下,有些卻是自己來的,這些男生女生都分別敲開了一些老師的房門。
對於這些男生女生來説,儘管他們還未走入藝術圈子,但從這會兒開始,他們已經開始接觸這個圈子黑暗的一面了。
秦朗和江雪晴心頭都只能希望,希望向肖揚那樣的流氓老師不要太多。否則的話,華夏的音樂藝術,將被這些人給生生地扼殺了。
這時候,秦朗拿着房卡走向了十四樓五號房間。
江雪晴本來以為事情辦完了,秦朗就會離開這裏,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拿着房卡向着房間走了過去,“他這是要跟我開房麼?”江雪晴腦子當中忽地冒出一個讓她警惕、緊張的想法來。一般來説,遇到這樣的狀況,以江雪晴的個性,她應該想辦法逃離才是,但不知道為何,她居然沒有反對,而是懷着忐忑地心情跟在了秦朗的身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