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一聲突如起來的驚呼,嚇得秦夫人大叫一聲,倏然站起,哪知這腦子似乎慢了半拍,腳後跟碰到了桌角,一時沒有站穩,往後倒去。
“小心。”
李奇眼疾手快,一手摟住秦夫人那看着纖細,但是摸着豐腴的腰肢。
好看且不失手感。
在這剎那間,李奇準確的給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就是他與情聖高衙內的差別,高衙內毒辣的雙眼,已經可以替代了雙手,他就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
“是你。”
秦夫人驚魂穩定,微微張着性感的朱唇,望着李奇。
“是我。”
李奇痴呆的應了一聲,雙目直直望着夫人,但見其螓首蛾眉,膚如凝脂,面頰浮上幾絲紅雲,一對明亮的眼睛,顧盼生輝,嫵媚動人,白齒紅唇,芬芳氣息從她嘴中吐出,這麼近距離打量夫人,真是一種奢侈啊。
李奇突然底下頭來,似乎想親吻夫人。
秦夫人趕緊頭往後一縮,出聲道:“你想幹什麼?”
李奇猛地一怔,醒悟過來,該死,方才發生什麼時了,這夫人是會妖術吧。嘴上嘻嘻道:“夫人,你別誤會呀,你摟得我這麼緊,我只是想活動下,你快點放開我吧。”
放開你?秦夫人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可這一看,不對呀,自己的雙手還吊着的,反倒是李奇的手緊緊摟着自己的腰肢,這到底是誰放開誰呀,真是太無恥了。
秦夫人扭捏了幾下,但是李奇死活不松,秦夫人羞怒交加,道:“你的手。”
“我的手?”
李奇舉起自己的左手,一臉懵懂道:“我的手在這裏呀!你要麼?”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秦夫人懶得和他廢話,又使勁的掙扎了幾下。可是李奇反倒是越摟越緊,二人距離越來越近,秦夫人急切道:“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放開?”
李奇心想,這好不容易抱着你,豈能輕易放開,道:“原來你是要我放開你呀,那你早説,你讓我放,我能不放嗎。就算你不讓我放,我也會放呀,但是你想要我放開,那你得先跟我説啊,你不説我又怎麼知道你是想讓我放開你。”
秦夫人聽得額頭冒出了三根黑線,道:“你快點放開。”
説着她猛烈的掙扎起來,可是這一回,李奇突然非常老實的放開了手,他這一撤力。秦夫人的身體突然失重,又往後倒去,不禁又失聲叫了一聲。
李奇伸手一拉,又將秦夫人摟了過來。這一回二人幾乎是面面相對,近在咫尺,李奇忽覺胸前頂着兩團軟綿綿的,親不自禁的道:“夫人。你胖了。”
秦夫人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血來,臉都青了,雙手猛地一推。終於掙脱開來。
不等她開口,李奇就道:“真是卸磨殺驢呀。”但是右手指頭還跳動了幾下,似乎還在回味。
“你——你下流。”
秦夫人一手護在胸前,指着李奇,修長的手指都劇烈的顫抖。
李奇冤枉道:“夫人,你講點道理好不,我可是好心救你,不然你非得摔個四腳朝天不可,難道這也是下流?”
秦夫人怒道:“這不都是你害的,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王姨。”
説到王姨,李奇是腰板一直,道:“王姨説讓我全把這當自己家似得,我完全是遵從王姨的意思,把這當成自己家了,自個家嗎,當然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你——我——那你也要敲門呀。”
“我敲了呀!是夫人你沒有聽見罷了。”
“你敲了?”秦夫人茫然道。
“當然啊,是你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了,沒有聽見,我又見門沒有關,才走了進來,算了,算了,這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不怪夫人你的。”李奇那演技,真是沒話説。
敢情又是我的錯呀。秦夫人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一看起書來,就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就連方才小桃出去了,她也沒有什麼意識,只是哦了一聲,直到現在她發現小桃沒有在屋內,才想起小桃剛剛出去了,心想,難道真是如此。道:“那你遇見小桃了嗎?”
李奇見秦夫人臉色緩和了幾分,知道她已經被自己忽悠住了,連忙道:“我在院門口遇見小桃的,是小桃告訴我夫人你在屋內,可我敲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反應,心裏有些着急,故此才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的,見到夫人一切安好,我心裏就放心了。”
秦夫人一臉窘迫,方才明明就是李奇故意佔便宜,可是問題當時李奇不伸手,她非得摔個四腳朝天不可,這真是有苦難言呀。
李奇可不會給她理清的時間,走上前,拿起桌上的書,嘴上道:“夫人,你在看什麼,看的這麼仔細——咦?不是佛經,是五經呀。”
秦夫人面色一緊,快步上前道:“你快還我。”説着就從李奇手中將書奪走。
李奇呵呵一笑,道:“夫人,你就別掩飾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想幫助王叔叔。”
秦夫人一愣,尷尬的瞧了眼李奇,道:“你——你怎麼知道?”
李奇手往桌上的毛筆一指,道:“誰看書還做筆記的,不過這是好事,做兒女的應該要幫助父母,這無可厚非,夫人為何躲躲藏藏的?”
秦夫人一臉羞愧之色,雙目突然漸漸黯淡了下來。
李奇好奇道:“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秦夫人輕輕搖頭,突然略帶一絲緊張道:“李奇,你説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
李奇不答反問道:“夫人為何這般問?”
他不答反問,秦夫人倒是明白了,輕輕一嘆,坐了下來,將書放在桌上,道:“我原本想幫助爹爹,可是——可是我提議的那些內容到最後全部被擋了下來。不但沒有幫到爹爹,反而還幫了倒忙。”
“啊?”
李奇雙目一睜,驚訝道:“原來那些內容都是你提議的,我就説嗎,王叔叔什麼時候變得菩薩心腸了,真是浪費我不少功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夫人狐疑的瞧向李奇,道:“難道——難道是被你擋下來的。”
“呵呵。”
李奇乾笑了幾聲,才點點頭道:“也——也可以這麼説。”
“為什麼?”
秦夫人一臉疑惑道:“你能告訴我,我究竟錯在哪裏嗎?”
上回王仲陵入刑部,讓她深感羞愧,雖然她不太贊成王仲陵趟這渾水。但是王仲陵既然已經決定了,她是真心想幫幫自己的父親,恰好當下就在搞什麼思想統一,她可也是滿腹經綸,深通佛道儒墨,覺得這方面可以幫得上忙。
其實她跟封宜奴她們一樣,都是想略盡綿力,可惜她選取的內容無一被採取,這讓她很受傷。要是連這方面都幫不上忙,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了。
李奇看她愁悶的表情,心想,原來她方才就是為此感到苦惱。坐了下來。輕咳一聲,道:“有些口渴。”
“嗯?”
“口渴。”
這是在坐地起價呀!秦夫人瞪了李奇一眼,可惜李奇是低着頭的,只能自我安慰。他是客,我為斟茶本也是應該的。
念及至此,秦夫人站起身來。為李奇斟了一杯茶。
李奇品了一口,道:“想吃水果。”
“你。”
這人真是太可恨了,秦夫人又發揮了她的鴕鳥精神,他是客,身為主人理應拿出水果招待客人。於是乎,她親手端來一盤水果。
“餵我。”
此二字一出,秦夫人滿腔怒火騰的一下衝了上來,這種情況李奇沒有少見,非常有經驗的,趕緊道:“這是開玩笑的。”説着他趕緊用行動來表示,從果盤中拿起一個梨子,一口就咬去一大半,道:“真是甜啊。”
秦夫人癟了下嘴,道:“現在你可以説了吧。”
“當然。呃不過夫人你是要聽謊話,還是實話?”
秦夫人雙手相互捏了捏手指,遲緩一會兒,才道:“那——那先聽謊話吧。”
她心裏真的是非常忐忑的,故此需要一個緩衝的餘地。
李奇愣了下,這個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道:“謊話就是你太善良了。”
善良?算了,反正也是謊話。秦夫人忐忑道:“那——那實話了。”
“善良的有些過分了。”
“!”
秦夫人一陣鬱悶,道:“這有區別嗎?”
李奇道:“一個是太,一個是過分,前面是褒,後面是貶,這麼大的區別,你難道聽不出嗎。”
秦夫人道:“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都是善良惹的禍。”李奇也沒有繼續再吊秦夫人的胃口了,道:“關於夫人你選取的那些內容,都過於的中庸之道,以前我不能理解,但是現在知道是出自夫人手筆,那我就能理解了,畢竟夫人你深得中庸之道,也愛長篇大論的勸人向善,心裏想着我不害人,人絕不會來害我,如果這是我們要的東西,那朝廷就沒有必要改革了,極力推舉儒學就行了,何為改革,就是求變,朝廷是要否定一些思想,賦予一些思想新的意思,就你的那些內容,總結起來,就是一個意思。”
他説着用手來回指了指自己和秦夫人,“就是你愛我,我愛你。”
秦夫人先是一愣,隨即美目一睜,驚訝中帶有一絲憤怒的望着李奇。
“吶吶吶,夫人你思想邪惡了哦。”
“我思想邪惡?”
“不然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李奇道:“我説的是墨學的兼愛,兼愛的意思不就是你愛我,我愛你,然後兩個就不會打架了嗎,這是一種純潔的思想。”
秦夫人尷尬了。
這兼愛從某一方面來説,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開玩笑,本人這幾天可是惡補了好幾天,不過,真是想不到我都能拿聖人之言來泡妞了,試問還有誰比我有天賦。
李師傅心中頗為得意,嘴上卻道:“但是你要知道,這只是一個理想的概念,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從古到今,哪怕一刻的兼愛世界都沒有出現過,因為人性是非常複雜的,有善有才有惡的,而治理國家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你拿着理想論套用在一個現實的世界上面,這本來就是不行的,我們要的是非常實用的東西,而不是那誇誇其談。”
説着他話鋒一轉,道:“夫人,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也許在你眼中這個世界就如同你雙眼一般純淨,但現實是你身處在一個非常複雜的世界,一個擁有者七情六慾的世界,想靠着感化去改變別人,無異於愚公移山。”
秦夫人苦笑一聲,道:“你用不着安慰我,我自個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個清楚。”頓了頓,她又不甘心道:“難道我一點忙都幫不上麼?”
“誰説的。”
李奇道:“你可以寫故事呀,故事能夠讓大宋時代週刊的銷量增加,這就很好的幫助王叔叔做宣傳了,對了,説到這故事,我最近構思了一個人獸戀的故事,非常帶勁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