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以前的話,李奇一定會大驚失色,但是這些年來他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了,李奇也不再是官場上的雛鳥,故此他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心思,古井不波,而且也沒有再開口詢問,因為這事你跑去詢問田木匠無異於對雞同鴨講。
此時庭院門前站着兩位美婦,望着遠處行來的馬車,倒是有點像苦苦盼望丈夫出征歸來的賢妻良母。
此二人正是李清照和李師師。
“清照姐姐,師師姑娘。”
李奇見到她們立刻起身揮起手來,又催促車伕快點。
二女也揮手回應着。
片刻,馬車來到了庭院門前,李奇激動從車上跳下來,跑上前去,嘻嘻笑道:“清照姐姐,師師姑娘,想不到一年過去了,你們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裸的逆生長呀。”
説話間,他目光稍稍打量了二女,李師師自然不用多説,天下第一美人可非浪得虛名,而且徹底走出病魔折騰的她,彷彿迎來女人生命中最美麗的時段,從頭到腳都是光彩照人,沒有一絲瑕疵,足以令整個醉仙山莊都黯淡失色。
而李清照的話,由於前些年,她一直在顛沛流離中,受到各方因素的煎熬,身心都遭受了非常大的打擊,導致她一支非常瘦弱,看上去弱不禁風,好在她的氣質無與倫比,一言一詞都充滿着美麗。然而經過一年的調養,她的身體也恢復過來了,相比以前來,身材豐滿,面色紅潤,珠圓玉潤,再配上她獨有的氣質,真是風韻猶存。
是啊。匆匆一年過去了,但是當初相別猶在眼前。李清照心中稍稍感慨了一番。
李師師白了李奇一眼:“你卻還是一點也沒有變,至少不像是一位凱旋歸來的將軍,倒是還跟當初醉仙居那個小無賴一般模樣。”
李清照點頭笑道:“師師説的不錯,你好歹也是一品大員,有些時候要注意下措詞,我們倒是習慣了,可別讓人看了笑話。”
面對二人責怪,李奇心中不但不惱,反而覺得特温馨。嘆道:“在二位面前,就算我再怎麼注重措詞,也只會被你們笑話的,正所謂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都怪我小時候沒有讀過什麼書啊。”
李清照、李師師面面相覷,咯咯笑了起來。
這時候趙菁燕、劉雲熙二女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十娘。”
李清照、李師師向劉雲熙打了聲招呼。
劉雲熙難得點了下頭,這已經説明她對二李還是非常有好感的。
但隨後李清照、李師師又將目光放到趙菁燕身上,心裏不約而同的感嘆一聲。這女子好漂亮呀!
李奇輕咳一聲,道:“趙菁燕。”隨即又低聲道:“她就是慶國公之女,燕福宗姬。”
二女一聽,不禁愣了下。隨即連忙行禮。
“不敢,不敢。”
趙菁燕回了一禮,但搞笑的是,人家李清照、李師師都是行女人之禮。而趙菁燕卻是回男人之禮,這都是女扮男裝的後遺症。
李奇看得是直搖頭,一定要想辦法將她改過來。不然到生娃的時候,真不知道誰會在上面。
李師師用詢問的目光瞧了眼李奇,好似在問,你和她?
李奇偷笑兩聲,好似答道,恭喜你,又猜對了。
李師師心想這人還真是厲害,身邊每一位女子都是人中之鳳。
趙菁燕完全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乃人間龍鳳的女人,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根本掩藏不住。
只是李師師目前還不知道,其實劉雲熙也已經是李奇碗中的肉了。
李清照似乎也察覺到了,不禁莞爾一笑。
趙菁燕臉上微紅,但還是硬撐着,努力的表現出自己不被這些所困擾。
李奇見氣氛有些**,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進去説吧。”
如今這偌大的庭院就住着李師師、李清照兩人,關鍵還是有李師師這個“禍國殃民”大美女在,那些想一親芳澤的登徒浪子沒有資格住進來,而那些有資格的像高俅他們,可又不敢住進來。
趙菁燕進到庭院內,就以身體疲憊為由,去到了裏面的那個院子,她獨來獨往慣了,自然不會與李清照她們一塊住到上面那個庭院去,剛開始她甚至還想回當初買下的那小院子住,是李奇死活不讓,硬是逼她住進來,她這才來到這裏的。
而劉雲熙風塵僕僕,也想先去洗個澡,於是也回屋去了。
至於李奇的話,他可沒有這麼多講究,而且他見到二李,心裏非常興奮,也就不覺疲憊了,三人就來到了圍欄旁的坐下。
李奇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爽!感嘆道:“還是家裏舒服啊。”
李清照感激道:“正是因為有你們在,我們才能在此享受這安逸的生活。”
李師師笑吟吟道:“如今你立下如此大功,皇上肯定又會大加封賞,真是可喜可賀呀。”
李清照語氣真摯道:“是啊,你真是我大宋之福星,我大宋建國百餘年,這可還是頭一回,着實不易啊!我是打心裏為你感到驕傲。”
李奇大咧咧道:“什麼福星,我就是去旅遊的,仗都是岳飛他們打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至於封賞麼,師師姑娘,你認為皇上會封賞我啥?錢?我都懶得去計算了,總言而之絕對夠用,升官進爵?我已經是燕雲王了,除了年紀以外,我幾乎沒有任何上升的空間了。”
“你説的也是。”李師師苦笑道。
李清照道:“這些本就不重要,你還是與我們説説你這一路上遇到的事吧。”她原本對這些風土人情就非常感興趣,而且嚴格説起來,這又是大宋第一回開疆闢土,故此她對其中發生的故事都非常有興趣。
“免了,免了。”李奇直搖頭道:“清照姐姐,戰爭永遠都是最殘酷的,説來説去。滿是悲傷,我不是怕把你們給説哭了,而是怕把我自己給説哭了,總結來就是三個字,淚與血。”
淚與血。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是卻道盡了一切辛酸。
李清照聽得有些動容,輕輕點了下頭,也不勉強李奇了。
李奇真的不想去回憶戰爭中的一切,於是轉移話題道:“你們這一年來又是怎麼過的?”
“你們在前方浴血奮戰,而我們卻在這裏遊山玩水。我實在是有些羞於啓齒。”李清照搖搖頭,又向李師師道:“師師,還是你説吧。”
“姐姐你不説還好,你這麼一説,我也羞於啓齒了。”李師師苦笑道。
李奇嘖了一聲,道:“這叫做各司其職嗎,你們的任務就是享受生活呀,不然我們打仗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讓你們躲在家裏羞愧、內疚吧。”
二李聽罷。均想,這話還真有道理。
李師師於是道:“我們還不就是到處去看看,欣賞這江南的風景,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説的。哦,不過有件事你可能有興趣知道。”
李奇好奇道:“什麼事?”
李師師道:“這事是發生在你剛走不久,有一位從蘇州來的大才子在山莊遊玩時,恰巧看到了三娘。那才子對三娘一見傾心,於是拼命的追求三娘,那才子也是官宦子弟。而且家中又有人是做絲綢生意的,他自己也是進士出身,於是就在這下面租了一間宅院,天天在山腳苦苦等候三娘。”
王八蛋,老子的女人都敢泡,你丫是徹底完了。李奇心中暗怒,嘴上卻小心翼翼道:“那夫人呢?”
李師師突然詭異的笑了兩聲。
日!不可能吧,老子好不容易才解開夫人的心魔,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李奇真的可能立刻從這裏跳下去,世上還有比這更憋屈的事嗎,他知道李師師這女人比較難搞,於是用詢問的眼神望向李清照。
李清照道:“三孃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才子這麼做,只會讓三娘更加反感。”
幸好是這樣,不然——不然老子自服顫聲嬌得了。李奇道:“你們知道那狗屁才子的地址麼?”
李清照錯愕道:“你問這個作甚?”
李奇眼一鼓:“當然去打他丫的。”
李師師咯咯笑道:“不用你去了,已經有人幫你打了。”
“啊?這是哪個大善人做的,快快告訴我,我定當重金酬謝。”李奇説着又是一愣,訕訕道:“不會是爭風吃醋引起的吧?”
李清照噗嗤一笑,道:“倒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李師師攔住正欲道出真相的李清照,又向李奇道:“你猜?”
這語氣似曾聽過啊!李奇沉吟片刻,用一種非常古怪的語氣道:“不會是高衙內他們吧?”
李清照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好兄弟,講義氣。”
李奇心裏那個感動呀,差點沒有發誓再也不忽悠高二貨了。連聲道:“打的好,最好是打的那狗屁才子半身不遂,我倒要看看誰敢出來説半句話,做絲綢的了不起嗎,老子明天把他家給幹倒,竟想趁虛而入,撿現成的,真是豈有此理。”
李清照略帶責怪白了他一眼,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才子並沒有錯,而且他舉止非常得體,也沒有打擾到三娘。”
“話是這麼説,但也得有自知之明啊!鄭逸當初何等厲害,可能就遜於本人,可還不是吃了閉門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奇這可能還是第一回反駁李清照。
李清照聽得他滿嘴髒話,鬱悶的是直搖頭,這天還能愉快的聊下去麼。
李師師道:“不過你還別説,當時真的鬧得挺轟動的,那才子被打之後,直接將三小公子告到府衙去了。”
李奇陰沉着臉道:“歐陽澈是怎麼判決的?”
李師師話都沒有説,自己倒先樂了,笑了幾聲,好不容易才收住笑意,道:“你可能怎麼也猜不到,那歐陽知府連嘴都沒有張,衙內就一句話直接宣告結束了。”
日。難道高二貨進化成了高智商,這尼瑪以後還能在一塊玩耍不。李奇好奇道:“什麼話?”
李師師道:“旁人上公堂,都是非常緊張,可是高衙內卻顯得非常興奮,一上去就説那才子調戲樞密使的女人,那才子一聽,嚇得哪裏還敢告他們,生怕被他們反告一狀,當時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歐陽知府一句話都沒有説。”
“好兄弟,講義氣。”
李奇哈哈笑了起來。
李清照道:“可是這就把三娘給氣死了,現在杭州百姓都以為三娘是你的妻子,自此之後,三娘都沒有怎麼出門了。”
知道就知道唄,早晚我要兑現高二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辯詞。李奇嘿嘿一笑,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至少沒有人會打擾夫人了。”
李師師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忙道:“對了,你知道三孃的事麼?”
李奇一愣,道:“剛才聽田木匠説了,你們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師師驚訝道:“你也不清楚。”
李奇搖了搖頭。
李清照嘆道:“三娘沒有跟我們細説,只是説家裏出了點事,然後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具體是什麼,我們暫時還不知曉。”
李奇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道:“你們也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雖然李奇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他知道趙楷暫時不會對王仲陵下毒手,至少也會等他回去,要知道他可是又立下了大功,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李清照、李師師也正是因為有李奇在,她們才比較放心。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淫蕩的聲音。
“李奇,李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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