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崗!
“哈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种師道的住房內傳了出來。
种師中也是笑着直搖頭,道:“服了,服了,我對這金刀廚王算是徹底服了啊!”
种師道笑道:“師中,你現在知道這小子的手段了吧。”
种師中是直點頭,道:“難怪當初王黼也會敗在他手裏,這真是一點也不冤啊!但是大哥,他究竟是怎麼猜到,我們一旦進入開封,張邦昌等人就一定會提出‘護金出境’的策略。”
种師道笑呵呵道:“很簡單,因為金軍也怕死呀,他們原本以為李奇已經死了,沒有了這後顧之憂,哪知我們在這時候突然進駐開封,而且還有幾路援軍正在趕來,他們可不能不防啊,但是朝中大臣們又不敢讓我們回去,這與當初的澶淵之盟太相像了,讓他們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澶淵之盟,故此才會提出這‘護金出境’的策略,只不過當初是真實的情況,而如今卻是李奇故意營造出來的。”
种師中呵呵道:“如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金刀廚王復活之時,就是這支金軍滅亡之時。”
种師道搖搖頭,十分謹慎道:“但是我們也不可大意,完顏宗望絕非等閒之輩,這一戰雖然我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但是以他的能力,還是能夠創造奇蹟的。”
种師道對此也是深表認同,二人是毫無睡意。商量着作戰計劃
外面的局勢走向,真可謂是跌宕起伏,但是在南郊外的一間小屋內卻是一片温馨,愛意濃濃。
雖然已經是日上三竿,但是封宜奴兀自躺在李奇懷裏,面若桃花,幸福之中卻又帶一點哀怨,不過二人的衣服倒是都穿的挺整齊的,小聲喊道:“夫君。”
“嗯?”
封宜奴小聲道:“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怨我?”
李奇雖然是花叢老手,但是這句話還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道:“沒有啊!我愛你還來不及。怎可能怨你了,你為何要着麼説?”
封宜奴紅着臉,如羊脂白玉般的葱指捏着李奇的衣領,低聲道:“以前我總是嚮往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故此。一直——一直沒有答應你。可是經過這件事後,我已經看開了,我早已經是你的人。你能在我身邊就已經最完美的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可是你昨晚。”
説到這裏,她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已經是紅如血,嬌豔欲滴。
原來昨晚他們已經是同牀共枕,因為這裏就是一鋪牀,而且封宜奴也不願意哪怕有一刻與李奇分開,都説失去過,才懂得珍惜,這話是一點沒錯。
在李奇的四位妻子當中,就封宜奴一人還沒有與李奇坦誠相見,這讓她覺得自己以前真是笨,也做好了準備,幾番暗示,但是昨晚的李奇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壞腦子了,簡直就是不能再君子了,謹守貞操,規規矩矩,這若不是封宜奴與李奇從白天一直待到晚上,她非得懷疑身邊這位是不是李奇。
這太不像李奇的作風了。
就算不整點實事,毛手毛腳也是必須的呀!
但是李奇真的是禽獸都不如啊!
女人嘛,沒事老愛亂想,封宜奴一夜無眠,她以為李奇是在跟她慪氣,故意不碰她,心中好生委屈。
這話都説到這種地步了,李奇怎能不知,眼中閃過一抹怨恨,一閃即過,輕輕握住封宜奴的手,深情款款道:“娘子,你這麼説,太傷我心了,你這是把夫君我當成下半身思考的男淫呀!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一直都是你的夢想,作為夫君的我,當然要幫你完成,哪怕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給你,你就別多想了。”
説話間,李奇眼眶都紅了,但淚光中不是感動,而是遺憾。
封宜奴登時感動的無以復加,這得多愛她,才能做到同牀共枕而不亂也!
“你莫要信他,他是騙你的。”
話音未落,就見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正是劉雲熙。
封宜奴驚叫一聲,趕緊從李奇懷裏撤了出來,都快縮到牆角去了。
李奇同樣也是捂住被子,緊張兮兮道:“你你怎麼也不敲門就進來了,你——你想幹什麼?”
劉雲熙瞧他那模樣,就氣不一出來來,道:“這是我家,我為何要敲門?”
“但是——但是人家都沒有穿衣服呀!”李奇羞澀道。
劉雲熙淡淡道:“那你身上現在穿的難道是紙麼?即便沒穿也沒有關係,我幫你們兩個醫傷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看過。”
彪悍!這女人忒tm彪悍了!
李奇直接降下一頭冷汗來了,幽怨的望着劉雲熙,道:“就算事實如此,你也用不着説出來呀!容易讓人誤會。”
封宜奴紅着臉,小聲問道:“十娘,你方才説什麼別要信他。”
“咳咳咳!”
李奇一陣猛咳,道:“慎言,慎言。”
如果知道慎言,那就不是劉雲熙了,她直截了當道:“你的這位夫君絕非坐懷不亂的君子,只不過他此時不便行房事,因為他腰部有傷。”
封宜奴驚叫一聲,望着李奇道:“你受傷了?為甚不告訴我,是哪個壞人傷的你。”
“不是壞人,不是壞人,是好人,是好人。”
酒鬼在外面急忙辯解道。
封宜奴這才想起前面李奇説的事情經過,雖然李奇並沒有説自己受傷,但是她也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連忙問道:“你的傷要緊麼,我方才有沒有碰到?”
李奇心中恨死劉雲熙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呀,但嘴上還呵呵道:“沒事,沒事!能夠抱着你,就是最好的麻醉藥了,什麼痛都止了,呃昨晚好像是你抱着我來的。”説話時,那表情就跟那深閨怨婦一般,他昨晚哪裏不想將封宜奴就地正法,苦於有傷在身,不便行事。憋了一整晚。這麼一位大美女睡在邊上,而且還屢屢暗示,可是——這其中痛苦非常人能夠忍受的啊!趕緊轉移話題,朝着劉雲熙道:“哎。你來這裏不會就是羨慕嫉妒恨的吧。”
“什麼羨慕嫉妒恨?”劉雲熙好奇道。
李奇驕傲道:“誰單身誰知道。”
劉雲熙一愣。隨即哼了一聲。將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函來,扔到了牀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李奇一愣。好奇的拿起信封一看,雙眼一抬,哈哈大笑道:“看來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啊,完顏小兒,這次你是插翅也難飛了。娘子,事就留着下次辦,反正來日方長,先親個再説。”
他説着就狠狠在封宜奴的朱唇上的親了一下,又哎呦一聲,道:“娘子,我恐怕不能在此陪你了。”
“你要去哪裏?”
“殺金狗。”
“那——那你一定要小心。”封宜奴雖然不希望李奇去,但是她知道李奇此行是非去不可。
“你應該叫金狗小心才是,我會讓十娘在這陪你的,再過兩三日,你應該就可以回城內了。夫君穿個衣服先。”
“我幫你。”
“乖,我最討厭穿這衣服了,忒麻煩了,下次咱們單獨在家的時候,就光身子待上幾日,試試感覺,如何?”
汴梁城。
與完顏宗望的談判終於結束了,金軍終於要撤退了,不管怎麼樣,此次開封保衞戰還是以宋朝勝利而告終,但是這勝利沒有給人酣暢淋漓的感覺,反而讓人憋得慌。
原本這金軍撤兵是好事,百姓應該高興才是,但是開封居民皆覺得有種説不出的感覺,但是他們又怎麼樣了,做生意的趕緊重新開張,文人開始針對此事寫文章,或者拿着筆墨去到郊外,記錄這戰後留下的一切。
最出乎人意料的,莫過於那位馬帥,這胡攸在躲了個把月,寸功未立,這一出門,搖身一變,反倒成為了三衙的臨時總管了。
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這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但是他這兩日卻結識了不少文臣,而且那些文臣對他都是以禮相待,稱讚連連,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呀,做夢都笑醒了。
這胡攸對李奇還是頗具怨恨,他這一上任,就準備大刀闊斧,將李奇的人全部撤掉。
張邦昌急忙阻止了他,你這是瘋了吧,這些將領個個頂着軍功在,你這一下將他們都給撤了,萬一軍營發生譁變,那你如何收拾,反正李奇都死了,他們遲早也會被調派到各地去的。
胡攸覺得也對,不在乎這一朝一夕,就準備帶着牛皋他們去護送完顏宗望。
張邦昌又趕緊制止了他,這些將士可都是李奇的人,帶着他們去,萬一出了什麼亂子,你負責的起麼。
胡攸有些納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説怎麼辦是好。
張邦昌想了想,又與吳敏商量後,決定還是由樞密院發號施令,如此一來,就可以很好的避過岳飛他們。
結果樞密院就把以前那些因貪污受賄被李奇趕走的將領給全部又招了回來,他們在軍中還是有一定威信的,而且,但凡是李奇一手打造出來的軍隊,比如神機營和襲月軍,都不出行此番任務。
經過幾番討論下來,最後決定率領十萬禁軍,分成十個大隊,守住個個要道,沿途護送金軍渡河,防止金軍受到從各路趕來勤王宋軍的攻擊。
神機營內。
李奇的一干親信坐在屋內,怨氣滔天啊,他們打仗當然也希望能夠升官加薪呀,結果打了半天,反倒被人奪了兵權,這讓他們如何接受的了,個個氣的是火冒三丈。
“豈有此理,步帥如今只是生死未卜,他們怎能如此?這未免忒也着急了吧。”
這次叫嚷的可不是楊再興,也不是牛皋,而是岳飛,樞密院這一一連串的命令,明顯就是針對他們的,傻子都看的出呀,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日,他們恐怕就會被掃地出門。
牛皋撇着嘴道:“當初是你讓我們沉住氣的,如今我們是沉下去了,你倒浮上來了。”
岳飛沒好氣道:“當時那種情況,我們又能怎麼辦?”
這時候,吳玠突然起身道:“二位將軍,事已至此,爭吵只會圖傷感情。”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我們三人是衝着步帥的面子而來,如今步帥已經不在了,而現在這裏似乎也容不下我們了,所以,我們三人打算帶着兄弟回西北老家去。”
牛皋長嘆道:“你還有老家可回,俺老牛是想走都不知道往哪裏走啊!”
梁雄道:“牛皋,你能不能少説兩句,這都什麼時候了。”
這梁雄可是牛皋的老上司了,牛皋撓撓頭,雙目朝上,倒也不言語了。
這時候,門外有人道:“楊將軍,小人有事稟報。”
楊再興道:“進來吧。”
只見一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楊再興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説了幾句,又遞給他一封信函。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人出去後,楊再興站起身,將門窗關好,其餘人都看的雲裏霧裏,又見楊再興走了過來,道:“吳指揮使,你們若是就這麼走了,定會抱憾終身。”
吳玠錯愕的望着楊再興。
楊再興笑道:“因為步帥並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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