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幕戰中沙月社依靠強大的實力完全碾壓對手,拔得頭籌,同時他們也震驚了東京。百姓們開始在談論他們與齊雲社究竟誰更勝一籌。
這與剛開始不同,在比賽還未踢之前,幾乎所有人都看好齊雲社將會奪得最後冠軍,只是看誰能夠給齊雲社施加一些壓力。
可是如今,無人再敢這般説了。
京城的百姓也開始挖掘沙月社社內的消息,對他們吃什麼,用什麼,都十分感興趣。
同時,沙月社也憑藉這一戰,收貨了不少人氣,當然,利益也就伴隨而來。首先,周家綢緞莊與沙月社達成了協議,凡是沙月社球員的衣服,從內到外,從生活到賽場上,全部由周家綢緞莊免費提供,周青心想,只要你能夠踢到決賽,無論輸贏,他都是賺了。
另外,樊少白也許諾凡是沙月社的球員來樊樓吃飯,全部免費。可以想象的到,要是沙月社能夠上樊樓吃飯,那麼那些蹴鞠迷還不蜂擁而至。
而其餘的蹴鞠社那真的羨慕死了,恨不得立刻上場,對比賽的渴望度也達到了極限。
可是由於第一屆東京羽毛球賽將與蹴鞠大賽同步進行,所以他們想上場還得等上兩日。其實李奇也不想這麼早就結束全國大賽,因為拖的越久,那麼外來的消費就會越多,這錢不賺真是有傷天理啊!
這一日上午,羽毛球賽就正式打響了。
由於是室內運動,所以即便是坐滿了,人數也不能與蹴鞠相比。
但是由於羽毛球是最近才興起的運動,故此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特別是那些文人、士子,他們還是喜歡比較文雅運動,可惜蹴鞠加入李奇的暴力學後。變得是面目全非,令他們失去本身的優勢,而沙月社的崛起也很好的告訴他們,就他們那身體素質,漸漸有些跟上趟了。於是他們開始將目光轉到了羽毛球上,李奇、高俅、李察爾等大腕也均到場,不僅如此,高俅還特地邀請了一些外地以及外國的嘉賓前來觀看,這也是在幫羽毛球做宣傳。
而此次羽毛球的最大讚助商,非何九叔莫屬。今日他也是異常激動,因為羽毛球大賽能否成功,直接關係到他的生意。
可是,也正是因為羽毛球才剛剛興起的原因,故此揭幕戰對陣雙方的水平都不是很高,當然,這只是在李奇這個後世人眼中,要知道他以前可是生活在羽毛球的王國裏,在奧運會上。中國隊若是不包攬所有金牌,那在國人眼中就是輸,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看得不禁有些昏昏欲墜,但他畢竟是羽毛球的創造者。必須得打起精神來,使勁的加油喝彩,在旁人眼裏是異常激動,殊不知他只是想別讓自己睡着罷了。
不過。其他人倒是看得很投入,再怎麼説,能有資格站在這上面。那也是當今第一批羽毛球職業球員啊,比那些業餘的還是要強多了。
洪天九對着些新奇的事物向來沒有絲毫抵抗力,看得極其興奮,似乎欲下場一試,道:“哥哥,你瞧蹴鞠大賽有沙月社那等強隊,要不,咱們改打羽毛球算了。”
高衙內聽得尤為震怒,他爹爹可是俅哥呀,大宋第一個蹴鞠巨星,他當然得繼承俅哥的衣缽,道:“小九,你怎能漲他人士氣,滅咱威風了,他沙月社算啥,若非因我大意,敗給了齊雲社,我們太尉府絕對能贏他沙月社,你且等着看便是,此等話莫要再説,否則連兄弟都做不了。”
洪天九見高衙內恁地激動,還真不敢再説了
幾經周折,這揭幕戰終於結束了,全體觀戰起身鼓掌。
總算是捱到頭了。李奇見他們如此熱情,倒也放了不少心
在羽毛球揭幕戰打響的第二日,李察爾等人就準備踏上了歸程,其實要不是有蹴鞠大賽,他早就回去了,畢竟他還有任務在身。
然而,這一次送行的除了趙桓與一干鴻臚寺的官員,還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李奇。
原本這使臣回國,禮節很是複雜,又得送禮,還有送伴使隨行,但是這一次可就簡單多了,幾乎是沒有什麼禮節可言,硬要説禮節,趙桓就是禮節。
至於回禮這些,就更甭提了,就幾輛驢車,上面是幾大麻布袋,鼓鼓的,絕不可能是金銀財寶。
這簡單的到讓西夏那些使臣都有些適應不了,要知道他們還就期待這回禮,因為這是他們撈油水最好的機會呀。均自暗想,不對呀,怎地沒有回禮,這不絕不像大宋的風格呀。於是這些使臣走幾步就得回頭看看,目光中透着一絲焦慮,希望有奇蹟的發生,但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終。
李奇看得幾次都險些笑出聲來。
直到出了西城門,兀自沒有見到一輛禮車。
那些使臣也終於死心了,心想,會不會是這太子初上任,不知這規矩。可是這種事又不好開口,只能認栽了。
“唉!”
他們剛剛嘆完氣,忽然又是一聲嘆息聲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嘆氣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奇。
李察爾好奇道:“經濟師為何無故嘆氣?”
趙桓苦笑道:“他啊——!”
李奇臉上似乎顯得有些慌亂,忙道:“沒事,沒事,只是我——唉,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實不相瞞,李某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離。”
李察爾一愣,暗自驚訝,難道他是捨不得我?嘆道:“是啊,其實我也想與經濟使再暢談幾日,可惜,我身負重任,不得再拖延了。不過,經濟使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他日得出使我國。”
這一趟恐怕是避免不了的。李奇點頭道:“一定,一定。”
李察爾又欲言又止道:“其實我此趟前來,原本還帶來一樁喜事。”
這下輪到李奇犯愣了。道:“什麼喜事?”
李察爾道:“我主在得知經濟使費盡心思極力推進你我雙方的關係後,心中甚是感動,便想將二公主許配給經濟使,以來表達我主對經濟使的感謝,也可以穩固你我雙方之間的關係。”
“咳咳咳咳,王爺,你都要走了,還這麼幽默呀!”李奇被嗆的一陣巨咳,這哪是喜事,分明就是噩耗啊。
李察爾道:“此等大事。我怎敢拿來説笑。”
趙桓卻道:“這倒真是一件好事,可是,為何前面從未聽王爺提起過?”他是太子,對於聯姻那是再熟悉不過了,若是李奇能娶得西夏公主,那多有面子,而且對於宋夏二國的友誼也極其有利。
李察爾苦笑道:“我一到京,就聽見經濟使最近連得四位嬌妻,於是只好作罷了。”
李奇忙道:“作罷得好。”
“恩?”
“呃我的意思是——遺憾。非常的遺憾。”李奇搓着額頭,一臉落幕,絕對的演技派。
趙桓皺眉道:“其實李奇已經娶得四位妻子,多一位倒也無妨。就怕怠慢了貴國的公主。”
李察爾聽罷,臉上又出現一絲猶豫。
這尼瑪也猶豫?當然否決啊,公主與民女平輩,那多丟臉啊!李奇一陣輕咳。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王爺,你覺得我們醉仙居新出的那種天下無雙如何?”
李察爾一聽到這吃的。立刻興奮起來,道:“那還用説,我可是喜歡的緊呀,若非這種天下無雙不能久存,我非得運十幾車回國。”
李奇啊了一聲,又沉默了起來。
趙桓哈哈道:“正好,正好,這一次我鴻臚寺為各位預備的禮物,跟着天下無雙有這莫大的關係啊!”
禮物?西夏使臣們聽得渾身一抖,趕緊舉目四顧,可並未瞧見禮車。
李察爾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李奇鬱悶道:“殿下,咱們大宋好歹也是中原大國,送這份禮會不會顯得太寒磣了,要不咱們還是按規矩來吧,這錢我出都行。”
李察爾聽得有些迷糊了,但是他隱隱猜到這份禮物肯定不簡單,否則一向鐵公雞的李奇怎地會如此慷慨。笑道:“我李察爾可非貪慕虛榮之輩,只要情義在,這禮大小倒也無所謂。”
趙桓哈哈道:“王爺高風亮節,趙桓真是佩服不已。”説着他又朝着李奇説道:“李奇,快點拿出來吧。”
李奇哦了一聲,極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一本子來,道:“王爺,這——這就是我天下無雙秘方。”
他話還沒有説完,李察爾臉上無比的震驚,險些因腦充血而暈厥過去,天下無雙秘方,僅僅就這幾個字,哪怕你今後再也不回禮了,他也知足了。
李奇瞥了眼李察爾,心中暗笑,隔了片刻,才繼續道:“的一部分。”
“一部分?”李察爾雙目一睜,有些不知所措。
趙桓笑道:“其實那種新出的天下無雙之所以能夠恁地特別,全靠一種十分罕有的花,但是經我們觀察,這種花更加適合在貴國耕種,於是父皇他便想做個順水人情,將這種花在貴國普及開來,到時再從貴國買來。這對於你我之間的貿易或許能夠起到不錯的成效,那幾車子裏面裝的便是種子,而這本子裏就是李奇種植這種花的一些心得,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李察爾腦子飛快轉了起來,暗想,雖然只是一部分而已,但是既然我知道是用何種材料,我們也可以試試,倘若成功了,那可是源源不斷的財富啊,退一萬步説,即便釀造不出,我國的百姓又多了一種生存的手段,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哈哈一笑,道:“那我怎好意思了。”
“哈哈,那真是太——遺憾了,殿下,咱們還是按規矩辦事吧。”
李奇説着就想將本子收回來,可是誰料李察爾的手比他還快,直接抓住本子,呵呵道:“經濟使,那多麻煩呀,既然貴國誠意拳拳,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不麻煩,不麻煩。”
李奇嘴上呵呵笑着,手上卻使着暗勁。
可是李察爾豈會讓這到嘴的肥肉飛了,死死拽住。兩個人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拔河比賽。
趙桓都瞧在眼裏,忍着笑意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李奇。”
“啊?哦。”
李奇倏然鬆開手來,李察爾一時沒有準備,還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奇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上卻鬱悶道:“王爺,他日等你們種植出這種忽布來,有多少全部往我醉仙居送便是,至於價錢麼,王爺可別太狠了,要是咱們合作的愉快,我甚至可以直接去你們西夏開酒場。”
李察爾如獲至寶,點頭道:“一定,一定。”心裏卻想,等到時候,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接下來,李奇又口述的給李察爾講解了下種植忽布的訣竅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李察爾趕緊叫人記下來。
等到李奇説完後,他們便於李察爾就此別過。
回程時,趙桓好奇道:“李奇,既然你已經料到對方對着份禮物一定會滿意,那你為何還要那般做?”
李奇笑道:“殿下,作為一個買賣人而言,永遠不能將自己的底價告訴別人,不管一筆買賣賺了多少,對客人都得説沒賺多少,這樣客人聽了也舒服些,畢竟沒有哪個人願意被人當豬宰。”
趙桓點點頭笑道:“你説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可是你們醉仙居日進斗金,世人皆知,你想瞞也瞞不住啊!”
李奇擺擺手道:“當生意做到一定得境界的時候,就無需如此了,非但不需要,反而還得替自己吹噓,因為生意越做的大,那麼你面對的客人將不會是那些斤斤計較的老百姓,而是一些大富商,對於這種客人,他們看中的是你的實力以及雙方合作的前景,你實力越強,他們就對你越有信心,越希望能與你合作,這就是生意之道!而我們大宋如今對外貿易才剛剛展開,還是在起步的階段,這個時候一定得低調,讓外人以為咱們越賺的少,咱們的操作空間就越大,對咱們就越有利。”
趙桓聽得頻頻點頭,隨即又呵呵道:“真不知曉你是如何想出這些理論的。”
李奇搖搖頭道:“其實這算不了什麼,馬行街隨便一個小商户都明白其中道理,只不過是殿下沒有做過買賣罷了,當然,他李察爾同樣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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