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困境下,竟然想的不是如何防備,而是出兵迎擊,更重要的是,他還只帶兩千本部人馬,要知道這支禁軍都還未上過戰場的啊!
這不得不説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着岳飛。然而,就是這種眼神,讓岳飛心裏感到很不爽,目光中透着一絲鬱悶。
折可存生怕這愣頭青誤了大事,忙道:“這為小將軍,此舉萬萬不妥,哦,我不是説你的計策不妥,而是二千兵馬太少了,對方屯聚了十萬兵馬,若是如你所言,敵人要來探我軍虛實的,那麼這支探路人馬,絕不會少於一萬。”
李奇雖然對岳飛的軍事才能有一種盲目的相信,但還是覺得兩千人馬太少了,要是金人都還沒有來,岳飛就掛了,那他真的會哭死去。道:“岳飛,我也覺得這兩千人馬太少了。”
折月美更是覺得岳飛太狂妄自大了,年紀輕輕的,就敢反駁自己那久經沙場的叔叔,而且還説只帶什麼兩千本部兵馬,她還真看不起京城來的禁軍,忍不住説道:“如今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萬一兵敗,那可能就是因此失去蘭州,一旦蘭州失守,那麼我們折家軍就失去了對河湟地區的控制,到時萬一吐蕃、西夏兩面夾擊河湟,那可就糟糕了。”
岳飛可是一位大男子主義,見被一個女人鄙視,暗自皺眉,抱拳道:“步帥,末將願領軍令狀。”
“啊?”
李奇雙眼一睜,暗自苦惱,這要是立了軍令狀,那麼岳飛就再無退路了,不贏就是必死無疑,他初次統軍,若是視軍法於不顧。那他還有何面目面對三軍將士。
岳飛算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啊!好在當初他讓岳飛來三衙,就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望着折可存道:“折將軍,你對此有何看法?”
折可存道:“此計倒是可行,但是卻有一定危險性,首先,我們的人馬本來就不多,且準備不足,而敵人卻是蓄謀已久,這一來一回,我們的劣勢就更加大了。所以,即便要打,也不能派太多人去,萬一失敗了,那真可能如美月所言。我以為最多隻能派三千兵馬前去,再多的話,那麼一旦失敗,蘭州也岌岌可危,而且。侍衞步的弟兄們對此地形不是很瞭解,所以我以為還是派折家軍前去為好。”
雖然他説的已經足夠婉轉了,但李奇還是聽出他主要是對禁軍不放心,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當下哪路軍隊都知道禁軍就如同虛設,根本就不頂用。
岳飛自然也聽出來了,自信道:“折將軍,此次任務一定得禁軍去執行。我們禁軍配有大宋最先進的裝備,末將有絕對的把握,能依靠這些先進的裝備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且將我軍的損失降到最低。”
折可存見他自信滿滿,不禁有些疑惑,暗道,難道他們禁軍真的有什麼秘密武器。倒也不敢再出言阻止,望向李奇,因為最終的決策權還是在李奇手中。
李奇見岳飛雙眼都冒出火光了,又見牛皋等人蠢蠢欲動,心想,也好,我這隻禁軍也該上場鍛鍊鍛鍊了,若是他們連西夏都打不過,還談什麼對抗金兵,當即拍板道:“岳飛聽令。”
“末將在。”
“本帥命你帶領本部人馬前往蘭州前設伏,一旦有人入侵,無須客氣,直接殲滅。”
“末將遵命。”
“牛皋聽令。”
“末將在。”
“你與岳飛一同前去。”
“末將遵命。”
“折彥質聽令。”
這一聲命令,可把眾人給愣住了,就連折彥質也萬萬沒有想到,還愣了下,才站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語氣中都透着一絲不敢置信。
李奇道:“由於我軍初到蘭州,對此處的地形尚不明瞭,你就率領一千折家軍前去輔助岳飛吧,望你能戴罪立功。”
此話一出,岳飛等人也不敢多説,畢竟李奇説的非常正確,他對這裏的地形太陌生了,還真需要一個領路人。
折彥質也知道李奇是想借此消除他的身上的罪責,感激道:“末將領命,步帥請放心,折彥質就是豁出命,也一定要取得勝利。”
“很好。”
李奇點了下頭,折可存突然站出來,道:“步帥,折彥質乃大罪之人,決不可重用。”
你不是吧,我這是在幫你們折家軍啊!你還出言阻攔?李奇一愣,不可思議的望着折可存。
殊不知折可存為人剛直不撓,倜儻有大節,他絕不容忍犯下如此大罪的折彥質再領折家軍,他覺得這是對摺家軍的一種侮辱。
折彥質輕閉雙目,慚愧的低下頭來,他不是怨恨折可存,而是對於自己在鳳翔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和後悔,而且紀閔仁叛變與他也有一定的關係。
李奇見折可存不像是故意這麼説的,心想,和忠臣打交道真tm太難了,還是和京爺、俅哥他們説話舒服一些。沉吟片刻,道:“折將軍言之有理,但是時不待我,如今大敵當前,折將軍又何苦拘泥小節了。不錯,折彥質的確是戴罪之身,但是岳飛也的確需要一個領路人,而折將軍你得留在蘭州主持大局,不可前去,剩下的只有折彥質了。”
折可存道:“那也不是,還有一人比他更合適。”
“誰?”
“美月?”
“啊?”
李奇萬萬沒有想到折可存會推舉一個女人給他。
岳飛錯愕道:“這——這是否有些不太合適?”
折美月冷目一瞥,道:“你莫要瞧不起人。”
“我——我不是這意思。”
岳飛一個勁的搖頭。
折可存道:“步帥請放心,美月已經不是第一次領兵了,論經驗不輸折彥質。”
也對,那折太君也是折家的女人,他們尚且都沒有瞧不起女人,我這個後世人就更加不該了,不過,如此一來,那麼折彥質就沒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了,我到時如何幫他開脱了。李奇心中權衡一番後,點頭道:“那好,折美月聽令。”
折美月急忙站出來。
“你率領一千折家軍前去輔助岳飛,但是你要記住,一切聽從岳飛的安排,不得有誤,否則軍法處置。”李奇見折美月非常強勢,害怕岳飛吃不出他,所以先打一針預防針再説。
果然,折美月猶豫了一會,直到聽到折可存的一聲帶有提醒的咳嗽,她才抱拳道:“美月領命。”
李奇忽然又道:“折彥質,你所犯之罪,即便是死一萬遍也不足抵過,但是死在自己人的刀下,還不如戰死在沙場,這也是算是對你們折家軍一種崇高的敬意。這樣吧,我現在破例免除你渭州防禦使一職,你就作為一個士兵隨軍出征吧。”
説着,他立刻朝着折可存道:“折將軍,你説的很對,他不可重用,但是小用總行吧。”語氣中還帶有一絲警告的意味,好似在説,我已經退了一大步,夠給你面子了,你得懂味啊!
折可存聽出了這一絲警告的意味,也知道李奇此舉是為了他們折家軍着想,點頭道:“步帥言之有理。”言罷他又對這折彥質道:“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折彥質眼眶泛着一絲淚光,雙拳緊握,道:“叔叔。彥質這一次絕不會再丟咱們折家軍的臉了。”而後,他又單膝跪地,朝着李奇抱拳道:“多謝步帥,彥質一定不辱使命。”
李奇嗯了一聲,起身道:“那好,此事就這麼定了,大軍立刻隨我進駐蘭州城。”
“遵命。”
眾人齊聲道。
午飯過後,大軍便全速前進。
行了一個時辰,大軍便來到了蘭州城下,李奇身着官服,胯下駿馬,領軍大張旗鼓的進入了蘭州城。
那些蘭州知州已經熱鍋上的螞蟻,見援兵來了,急忙出城來迎,當地的百姓們也紛紛出來迎接,那是人山人海,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聲勢異常浩大。
入城後,蘭州知州立刻擺宴招待李奇等人,又聽説李奇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金刀廚王,那馬屁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飯後,李奇單獨將岳飛的計謀告訴了蘭州知州,但是他還是隱藏了岳飛領兵出征一事,他也是被那紀閔仁給弄怕了。
當晚三更過後,待全城百姓都入睡以後,援軍趁着夜色分別從四個城門偷偷出城了。除了岳飛、牛皋、折美月領兵前往與西夏的邊境,其餘人則是原路折返,準備劇情重演。
第二日,又是幾千人馬的軍隊的大搖大擺的進城,這蘭州知府如今心裏明白其中緣由,哎喲,那表情是非常豐富,熱淚盈眶,那些百姓們不知緣由,以為他們真的是援軍,歡呼雀躍,心中也更加安穩了。
為了演的更加逼真,李奇還特意吩咐第二日晚偷偷出去的士兵,隔一日再進城,不要太頻繁了。
第四日,又是幾千人馬的軍隊大張旗鼓進駐蘭州城,那些百姓雖然迎接的都有些累了,但是熱情卻不減。
當初預定也就是三次,若是太多了,李奇也害怕士兵們會受不了。
可是,到第五日,忽然哨探來報,又有一萬援兵來了。
這可是真正的援兵啊!
李奇知道是种師道率領種家軍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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