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內,王黼致仕,李奇入獄。
這真是比戲劇還要戲劇化些,可謂峯迴路轉,**迭起,令人大跌眼鏡,縱使再聰明的人,腦袋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當然,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就更多了。
蔡攸這草包以為李奇和王黼一樣,都是逆了皇上的龍鱗,趕緊上奏彈劾李奇,可是宋徽宗對此是理都沒有理,當做沒有看見似的,他如今還有更頭疼的事要處理,那就是誰來接替王黼的職位。
這宰相可是一日也不可缺的。
朝中開始分成三股勢力,蔡攸一派,李邦彥一派,還有蔡京一派。
三黨為了這宰相一職,爭得是不可開交,但是到後面,蔡京還是漸漸的取得了上風,原因有三,其一,相對其餘二人而言,他是早有準備的,這就讓他佔得了先機;其二,由於近年來他屢屢施恩於那些流民,讓他在民間的形象得到了一個翻天覆地的改變,所以在民間就屬他的呼聲最高;其三,就是最近全國都在實行變法,而蔡京一路走來都沒有離開過變法,於公於私,他無疑都是最佳人選。
更重要的一點,其實宋徽宗心裏早就重新啓用蔡京了。所以,蔡京出山也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那些大臣們知道,恐怕又得變天了,這種情況他們前幾年就已經經歷過一次了,當時蔡京倒台,王黼上位後,為獲得人心,將蔡京的新法給貶的一文不值,如今難保蔡京不會同樣這麼做。
正是因為李奇的到來,蔡京四度出相比歷史上提前一年多,再領三省,成就了一段亙古未有的“佳話”。
開封府。
一間小屋內,只見四個身穿制服的獄差和一個身穿囚服的囚犯同圍着一張方桌團團坐。桌上擺放着一個冒着熱氣的火鍋,邊上擺滿了肉片、青菜,幾人吃的是好不歡騰。
整一羣**份子!
這囚犯正是剛住進來不久的李奇。自從他進到開封府後,那開封府少尹王鼎是頭疼的幾天沒有睡好覺,雖説這是皇上親口吩咐的,但李奇終究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而且蔡攸三番幾次上奏,均未奏效,可想而知,李奇還並未失寵。你要是一視同仁,保不齊李奇出去以後,立馬就給他小鞋穿,這他可惹不起呀。但是若放了李奇,那就是違抗皇命,權衡再三,王鼎還是打算給李奇特別照顧,自然不能給牢房住,非但如此。還給了他一間單獨屋子,又怕李奇無聊,於是就派了幾個機靈的守衞專門陪他聊天,反正只要李奇不離開開封府範圍內。你想做什麼都行,好酒好肉供着。
如今,醉仙居是每天按時一桌酒菜送到,這可把這四個獄差給樂壞了。這幾天過的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呀。
對面一人從火鍋裏撈出一塊羊肉來,吹了幾下,往嘴裏一扔。嘴巴一張一合的,那一臉陶醉,彷彿吃的是什麼山珍海味似的,舉杯就道:“大人,小人敬你一杯。”
“別別別,我跟你説了多少遍了,別叫我大人,我現在皇上欽封的囚犯,這讓人聽了就不好了,你們還是叫我李師傅吧。”李奇擺擺手,呵呵笑道。如今他臉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終於能夠自如的扯動臉部每一塊肌肉了。
左邊一人諂笑道:“大——,李師傅,你聽説沒有,那蔡太師又在出相了,嘖嘖,這都是第四次了。”
蔡老貨,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要是讓你兒子坐上這個位子,那我可就真是作繭自縛呀。李奇笑道:“是嗎?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呀。”
那人忙不迭點頭道:“可不是麼,聽説你和太師的關係匪淺,想來用不了幾日,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們就這麼希望我出去呀?”
那人道:“不瞞你説,你來的這幾日,是哥幾個這輩子過的最快樂的日子了,我們自然也不想你這麼早出去,可是你畢竟不是屬於這裏的,所以咱們也希望你能夠早日出去。”
“真會説話。”李奇呵呵一笑,道:“放心,你們這幾日盡心盡力的照顧我,我若有機會出去,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多謝。”
“多謝李師傅。”
四人聽罷,登時惜花怒放,彷彿眼前是一片光明。
右邊一人趕緊拍馬道:“李師傅,要不要咱幫你找幾個小姐來暖暖被窩?”
其餘三人一聽,登時後悔不已,自己咋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了。
這些傢伙,真tm太邪惡了,不過我喜歡。李奇搖搖頭道:“這就免了,我這人認牀,在這裏睡覺已經夠勉強了,哪還有心思幹那些事,免了,免了。”喜歡歸喜歡,安全還是要擺在第一位的。
“老二,不是大哥我説你,李師傅的女人哪個不是貌如天仙,豈會瞧的上那些小姐。”
“那事,那事,對不起,對不起,李師傅,是我説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李奇苦笑的搖搖頭,心裏倒有些怪想念她們的。
其實在李奇剛入獄的當日,季紅奴、耶律骨欲、封宜奴就來看望過他,這三個美女往這一站,雖然都是紗巾遮面,但也把這開封府的衙差們看的口水橫流。
由於當時三女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只是從秦夫人口中得知李奇是因為與趙楷互毆才入獄的。毆打王子,這得多大的罪呀,季紅奴當時就暈厥過去了,來到了開封府,季紅奴又是哭的泣不成聲,封宜奴兀自一如既往的將罪責攔在了自己身上。
李奇是好説歹説,才打消了她們心中的顧慮,讓她們放心,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這裏也別來了,他還特別叮囑了封宜奴,讓她這幾日少出門,老老實實的和李師師待在一起,畢竟他也害怕蔡攸這條老色狗會趁着這個機會發難。
三女原本還不放心。還特地去找了白時中,直到白時中告訴他們,李奇不會有事,她們才徹底放下心來,找李奇做老公,這還真是快樂並着痛苦。
正當五人吃的興致頗高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又聽得有人小聲道:“哎哎哎,你們快別吃了,太子殿下來了。讓你們帶步帥出去了。”
太子?
那四個獄差嚇得差點沒有把頭給栽進火鍋裏,趕緊戴好帽子,整理了下衣服。
終於來了。李奇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李師傅,咱們快點走吧。”
“走個p啊,就這樣子出去,你們還想不想幹下去,快把鐐銬給我戴上。”李奇瞧這四人緊張的模樣,沒好氣的訓了他們一頓。
“哦哦哦,得罪了。”
“還有你們的嘴都給我擦乾淨。萬一待會讓太子看到了,治你們一個貪污受賄之罪,那我可幫不了你們了。”
“是是是。”
四人七手八腳的給李奇戴上鐐銬,又擦乾淨嘴巴。消滅證據,這才帶着李奇出去了,其實應該説是李奇帶着他們出去了。
此時開封府大堂中正坐着三人,坐在正座上的正是太子趙桓。左邊乃是右相白時中,右邊的則是開封府少尹王鼎。
一人上前通報道:“啓稟大人,犯人已經押到。”
王鼎猛的一拍桌子道:“放肆。犯人是你們叫的麼?快快把經濟使請上來。”
那衙差嚇得一震,應了一聲迅速退了出去。
不一會,一陣哐啷哐啷的聲音傳來,隨後只見李奇披頭散髮,雙手雙腳帶着鐐銬慢步走了上來。
這——這還是李奇麼?怎地成這模樣了?白時中面色一驚,皺眉望向王鼎。太子臉色也稍顯不悦。
王鼎真是感到莫大的冤枉呀,他都不知道這鐐銬是從何而來,人都快奔潰了。
喲?不會是準備給我來一個三堂會審吧。李奇走到中間躬身行禮道:“罪臣李奇參見太子殿下,右相,少尹。”
你是我的李大爺啊!王鼎連忙起身回禮道:“有禮,有禮。”説着他又指着李奇身旁的兩個衙差怒道:“你們幾個是吃了豹子膽吧,誰讓你們給經濟使戴上這些玩意的,還不快取了。”
“是是是。”
那兩個衙差麻利的就將李奇身上的鐐銬也取了,而後就退出了大堂。
趙桓微微笑道:“李奇,父皇讓我問你,你可知錯?”語氣甚是和善,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
李奇低着頭悔悟道:“罪臣在牢中痛定思痛,反省再反省,後悔再後悔,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實乃有負聖恩,罪臣只求一死,以謝皇恩。”
這小子是受了什麼刺激吧,多大的事,就嚷着要以死謝罪。白時中擦了一把冷汗,感到十分無語。
趙桓也是苦笑一聲,道:“那也沒有你説的那麼嚴重,如今父皇已經得知事情的經過,雖然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對我三弟出手,但也情有可原,其罪可免。父皇念在你是初犯,故罰除了你半年的俸祿,以示警告,此事就到此為止,若再有下次,定當嚴懲不貸,你可聽明白。”
半年俸祿對李奇而言,那真是打個噴嚏的事。李奇奔放的喜極而泣,忙道:“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
這——你也變的太快了吧。白時中被李奇這神經質搞得頭有些暈,輕咳一聲,笑道:“李奇呀,此事太子殿下可也幫了你不少忙,正是因為太子殿下為你求情,皇上才對你酌情處理。”
趙桓壓壓手,笑道:“右相言重了,我也只是據實以報,不值一提。”
就你們這演技,唉,實在是太拙劣了,跟王黼真不能比。李奇作揖道:“多謝太子為罪臣求情,罪臣感激不盡。”
“快快免禮。”趙桓突然親自走下來,扶起李奇,拍了拍他肩膀,其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但卻惹得李奇一陣噁心。笑道:“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吧。”
過了一會兒,李奇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與趙桓、白時中出了開封府,短暫的牢獄之災終於落下帷幕,王鼎也終於送走了這尊大佛。
三人剛來到外面。早就在此等候的馬橋趕緊牽着馬上前來,笑問道:“步帥,你還好吧?”
這話咋聽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呀。李奇哼道:“多謝你關心,裏面可好了,改日你進去蹲蹲。”
馬橋忙揮手害怕道:“免了,免了,我可不想進這裏面去。”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一道飛騎衝來,只見一位頭戴金冠的大帥哥縱馬奔將過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鄆王趙楷。
“兀那廝,拿命來。”
轉瞬即逝間,趙楷衝到幾人面前,這馬都還未有停穩,就是一馬鞭朝着李奇抽去。
啪!
馬橋身形一晃,一手緊緊抓住抽來馬鞭,微微皺眉道:“還請殿下手下留情。”
“大膽下人,還不給本王讓開。”趙楷惱羞成怒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把趙桓嚇了一大跳,穩定心神後。喝道:“三弟,你這是作甚麼?你還有沒有把這個大哥放在眼裏。”
趙楷氣急道:“大哥,這廝竟敢動手打我,你為何還要放了他?咱們皇家的尊嚴何在?”
“不是我要放。這是父皇的意思。”趙桓説着又朝着李奇道:“李奇,你就向我三弟道個歉吧。”
“免了。”
趙楷右手稍稍一用勁,道:“放手!”
馬橋瞥了眼李奇,見李奇點了下頭。才鬆開手來。
趙楷怒視了李奇一眼,道:“你這廝等着,此事絕不算完。本王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説着他又瞥了眼趙桓,一勒繮繩,馬鞭子狠狠抽下,快馬離開了。
趙桓望着趙楷離去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笑意,但也就是一閃即過,隨即朝着李奇道:“你沒事吧?”
李奇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趙桓嘆道:“我這三弟都被父皇給寵壞了,還跟小孩子似的,脾氣暴躁,目中無人,改日等他氣消了,我再去幫你説説情。”
你丫還能再虛偽一點麼。李奇苦笑道:“太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鄆王殿下對在下誤會頗深,想要消除,那真是難於上青天,由他去吧。”
趙桓眼眸一劃,道:“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唉!我真是為三弟失去你這麼一位良朋知己感到遺憾啊。”
李奇搖搖頭道:“殿下抬愛了,我算哪門子的良朋知己呀。”
“殿下,李奇,這裏可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還是找地方坐下來談吧。”白時中呵呵道。
李奇笑道:“想請不如偶遇,要不就上小店,在下做東,就當我感謝太子殿下和右相出手相助。”
“好,就去醉仙居。”
來到醉仙居,那些酒保、顧客見李奇回來了,士氣大振呀,紛紛向前慰問,但見太子、右相也在,故此也沒有多説甚麼。李奇一一回禮後,就與太子、白時中上到了三樓的天下人間內。
李奇與趙桓真的是一點交情也沒有,彼此也不瞭解對方,剛開始的時候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全靠白時中從中搭線,聊着聊着也就熟絡了,但話語間都充滿了拉攏之意。
其實這已經不是趙桓第一次拉攏李奇了,但是以前李奇不想摻和皇家的家事,一直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可是這次李奇沒有再裝糊塗了,非但如此,他還隱隱表達了自己願意幫助趙桓的意願,這可讓趙桓興奮極了,他自認為是自己的誠意打動了李奇,就跟那三顧茅廬一樣,不禁還多喝了幾杯。
幾人是越聊越投機,頗有一種相知恨晚的味道。
“真是名師出高徒呀,李奇,你這徒弟的手藝那也是非常了得。”趙桓吃的七分飽,喝了一口酒,微微笑道,這餐飯他吃的真是愜意極了,最大的對手倒台了,而又得一員良將,真是雙喜臨門。
李奇半開玩笑道:“殿下,這話可別讓那小子聽見了,要是那小子知道太子都誇他的菜好吃,那估摸着今晚都睡不着了,明天一準出亂子。”
“經濟使真是一個妙人呀!”趙桓哈哈一笑,目光卻瞥向白時中。
白時中呵呵笑了笑,突然道:“李奇,太子殿下知你向來主意多,所以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出出主意。”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呀,md。這頓飯好像還是我做東呀,虧了,虧了。李奇笑道:“不敢當。右相言重了,不知是何事?”
白時中開門見山道:“是關於耿詹事的,上次的事情你也清楚,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耿詹事回到東宮來。”
日。老子剛一出牢,你丫就讓我幫你找回老相好,這叫個什麼事啊。李奇沉吟片刻,道:“這事倒也不難。”
趙桓大喜,忙問道:“此話怎説?”
你那麼多女人。偏偏愛上了一個男人,王子的思想真非我這凡人能夠明白的。李奇瞧趙桓一臉欣喜的模樣,真想一巴掌將趙桓給打醒過來,輕咳一聲,正色道:“上次王黼彈劾耿詹事,並無真憑實據,所以太子只要去求一人,此事便成了。”
趙桓道:“誰?”
“定王之母。”李奇笑道:“耿詹事當日是被調去做定王的侍讀,所以。只要定王母子在皇上面前,替耿詹事美言幾句,那麼王黼當初的那一番話便不攻自破,到時太子再求皇上讓耿詹事回東宮。那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桓聽得眼中一亮,一拍掌道:“妙。此計甚妙呀!經濟使果真手段了得。”
李奇謙虛笑道:“豈敢,豈敢,能為太子分憂。是我李奇的福分。”
趙桓聽得大悦,一向內斂的他都哈哈笑了起來。
三人又再閒聊了幾句,趙桓和白時中就起身告辭了。他們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李奇送走二人後,來到了二樓一間雅座坐下,朝着對面的趙菁燕頗感無奈道:“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在想你會不會在。”
趙菁燕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和我太子哥哥聊的挺來的嗎。”
李奇呵呵道:“我這人比較健談,男的女的都聊的來,就算是不男不女。”説到這裏,他趕緊閉上嘴。
趙菁燕白了他一眼,道:“你與三哥的感情這麼好,怎地突然一下子就鬧翻了?”
這娘們的嗅覺還挺敏鋭的嗎。李奇道:“首先,不是我想與他鬧翻,是他誠心來找我麻煩,我已經處處忍讓了。”
“你説的忍讓是指把他打的鼻青臉腫嗎?”
李奇搖頭道:“這個是忍無可忍了,你知道不,前幾天他來我辦公室,一句話都沒有説,就一拳打在我臉上,這可是很多人就看見的,打人不打臉,我那是不能忍了。至於原因我就不想多説了,你自個明白。”
趙菁燕狐疑的瞧了他一眼,道:“那你現在是投靠我的太子堂哥呢?”
李奇擺擺手道:“談不上投靠,相互幫助吧,這也是大勢所趨。”
趙菁燕黛眉輕皺,沉吟片刻,道:“可我怎麼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理所當然了。那一道暗門、王黼致仕,三哥暴怒,與你翻臉,接着你入獄,蔡京出相,太子出手相助,你出獄。每一件事的發生的理由都是非常充分,一切是水到渠成,讓人察覺不到破綻,好似準備好一樣。”
李奇翻着白眼道:“既然已經發生了,當然就有它發生的理由,若是沒有,那麼也就不會發生了,這就好比你坐在這裏一樣。”他説的風輕雲淡,但是後背已然濕透了。
“你説的也有道理。”趙菁燕稍稍點頭,其實她腦中也是一團漿糊,畢竟這一系列事發生的太快了,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突然拱手道:“哦,差點忘了跟你説一聲恭喜,恭喜。”
“拜託,出獄這種事還是別恭喜的好,若是能不提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李奇搖搖頭道。
“我並非恭喜你出獄。”
“難道是王黼致仕的事?那你這聲恭喜未免忒也完了。”
趙菁燕兀自搖搖頭,道:“我是恭喜你,太師終於四度出相了。”
“對於我而言,難道太師出相比我出獄的意義還要大一些?”李奇沒好氣道。
趙菁燕點頭道:“那是自然,你出獄那只是遲早的事,皇上其實也不想這麼做,只是你打他兒子,若是視而不見,那有損皇家的威嚴,不過你還真是下得了手,我前幾日去看望三哥,都差點認不出了,古往今來,你恐怕還真是第一人了。”
“這真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李奇沒好氣道:“我也好不了多少,你又不來看望我。”
趙菁燕輕哼道:“我也是姓趙的,你打我堂哥,我還去看望你,你這是要害我吧。”説着她又揮揮手,道:“罷了,罷了,此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是別提的好。”
“高見!”李奇點點頭,突然問道:“你説太師出相的第一件事是做什麼?”
趙菁燕笑道:“你説呢?”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變法。”
“看來你想的和我一樣啊!”趙菁燕道:“這也是蔡太師歷來一貫的做法,但不同於以往的是,他這次可不用費腦筋自己去想了,當然,他想的也不怎樣,如今他只需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就行了,如此一來,你的日子就要好過的多了,上面有蔡京、高俅替你頂着,哦,如今還要加上太子,下面百姓又非常支持你,無論是在變法上,還是其它方面,你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不必再畏首畏尾,你手中的權力也將會擴大許多,若我這都不恭喜你,那我這半個朋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
李奇頭一縮,道:“有沒有你説的這麼好啊?我若把期望值訂得這麼高,萬一非你所言,那我豈不是會非常的失落,到時你一定要來慰藉我,哦,記得穿女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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