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宜奴這一走,就再也沒有露面了。李奇開始還有些擔心,於是命下人去找她,得知她還在莊園內,這才放下心來,也知道她這人比較害羞,心想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於是也沒有去打擾她,厚着臉皮摟着耶律骨欲一覺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這段日子他的確是累壞了,要是多來那麼幾次的話,鐵人也熬不住呀。
翌日。
“骨欲,你把的貼身內內藏到哪裏去了,呀,原來是藏在屁股底下,呵呵,想不到你還這愛好,要不為夫送你幾條——別別別,你千萬別學封宜奴,我可經不起你幾拳。”
嬉笑間,李奇從牀上爬了起來。耶律骨欲披上一件輕紗,替李奇穿起衣服來,柔聲道:“官人,你今日又要去上早朝?”
“哪有這麼好的事,為夫是去掃大街了。”
李奇説着突然手往耶律骨欲手中那件官服一指,道:“你幹什麼?”
耶律骨欲茫然道:“幫你穿衣服呀。”
李奇翻着白眼道:“骨欲,為夫去掃大街已經夠丟人了,要是穿的這麼顯眼,不是更加丟人麼,箱子裏有一件嶄新的下人衣服,你去幫我拿來吧。”
耶律骨欲驚訝道:“官人,你還真去掃大街呀?”
李奇錯愕道:“你不會一直以為我是蒙你的吧?”
耶律骨欲猛地點點頭。
李奇沒好氣道:“為夫騙誰也不會騙你呀,這是皇上吩咐的,我也是奉命掃大街,連幫手都不準找。”
“奉命掃大街?”
“是啊!你父親會下達這種命令不?”
耶律骨欲搖搖頭,目光變得有些暗淡。
靠!又説錯話了,罰你去掃大街。李奇忙道:“骨欲,對不起,我。”
耶律骨欲微微一怔。忙笑道:“不要緊,你稍等會,我去幫你拿衣服。”她説着就走到牀邊的櫃子裏拿出那一套嶄新的下人服飾給李奇穿上。
李奇穿上這套服飾,擺動了幾下騷姿,嘖嘖道:“想不到這都無法阻止我的帥氣,早知道就應該再剪幾個洞。”
耶律骨欲微微一笑,細心的為李奇整理了下。
李奇瞪着眼望着那誘人、規模宏大的胸脯在眼前跳來跳去,心癢難耐,悄悄伸出鹹豬手來,忽覺耶律骨欲雙目中射出兩道寒意來。登時收回手來,背後已然濕透,暗罵,該死的,又差點忘記對待骨欲,決計不能偷偷的摸,只能光明正大的摸,還得先打招呼,真是好險。險些又要被修理了。
耶律骨欲白了李奇一眼,道:“官人,你好歹也是三品大員了,怎地還恁地不老實。”
靠!你穿這麼少。擺明就是誘惑我呀!我tm淡定的了麼。李奇吞了吞口水,如實道:“我以為我的老實那是對你的不尊重。”
耶律骨欲稍稍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趕緊後退兩步。道:“好了。”
好傢伙,咱們晚上再來解決這一段恩怨。李奇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慾火。快速的洗漱完畢,原本想偷襲耶律骨欲,給她一個驚喜的吻別,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他可不想再嘗試過肩摔了。
出了房門,李奇來到前院,只見馬橋拿着一個大掃帚在揮舞着。
“喲!馬橋,你又換兵器了呀。”
馬橋停了下來,如實道:“我可不奪人所愛。”
李奇一愣,道:“什麼意思?”
馬橋道:“這掃帚是方才封娘子拿來的。”
“那她人了?”
“走了。”
“這妞臉皮還真薄,不就是親了我一下麼,怎地就見不得人了。”
“步帥,我可沒有得罪你,你幹嘛罵我不是人。”
“呃你想多了,是你告訴她我要去掃大街?”
“你昨天不是已經告訴她了麼,只是方才她找我確認了一番。”
“拿來。”
“哦。”
馬橋應了應了聲,將掃帚遞了過去。
李奇接過掃帚來,比劃了下,道:“用得着這麼大一把麼?”
“封娘子説,這是掃大街專用的。”
“她還真是體貼。”
“我看也是,封娘子的確是個好女人。”
“哇!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聽你誇你師妹以外的女人。”
“我師妹完美無瑕,用得着誇麼。”
“這倒也是。走吧。”
李奇趁着馬車來到了東華門邊上的一條小巷子旁,“你就在這等着吧。”
他説着就扛着掃帚,埋着頭朝着東華門走去,好像生怕有人會看見似的。可是當他來到東華門前的時候,發現周邊是黑壓壓的一片,暗自吃了一驚,搞什麼呀,是哪個王八蛋將消息透露出去的。
正當李奇驚訝之際,邊上忽然有人説道:“卑職參加步帥。”
李奇嚇得轉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白色軍服的魁梧男子站在他身邊,面得有幾分面熟,疑惑道:“你是?”
“卑職龍飛。”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升旗隊的隊長。”
“步帥好記性。”
“不錯,這是一個有前途的職業,好好幹,我看好你。”李奇呵呵一笑,又撓着下巴問道:“我問你件事,我穿成這樣,你也一眼就認出我了?”
龍飛一愣,訕訕點了下頭。
該死的,人有時候還真不能太出色了,特別長相,我真是出類拔萃呀。李奇又道:“那你在這裏幹什麼?”
龍衞道:“卑職是來升國旗的。”
“哦。難怪這裏這麼多人,原來都是來看升國旗的。”李奇恍然大悟,突然沉聲道:“龍隊長!”
“卑職在。”
李奇煞有其事的説道:“今日之事,乃屬於高度機密,我不想有其他人知道我今日來過這裏,否則——嘿嘿嘿,明白嗎?”
“遵命。”
“顧得,你快準備吧。”
“是。”
看來只有等到升完國旗再去掃了。不然這人可丟不起呀。李奇一對眸子左右瞟了瞟,方向左邊有幾間小屋子,那屋子後面倒是一個藏人的好去處,趕緊溜了過去。
可是剛一來到屋子後面,忽然發現屋後蹲着兩人,嚇得他還驚叫一聲,定眼一看,不禁又笑了出來,呵呵道:“喲,是英國公呀。真是太巧了。”
那二人正是蔡攸和蔡威。
只見蔡攸也是一身麻布,想法跟他可謂是不謀而合呀。
蔡攸一見到李奇,雙眼冒火,哼道:“什麼太巧了,這還不都是託你的福,不然本大爺用得着蹲在這裏麼,這筆賬我以後慢慢跟你算。”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囂張,要是皇上向着你的話。昨日也就不是那般景象了。李奇哼了一聲,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人家小孩子打架尚且都知道告父母乃是丟人的事,可惜有些成年人泡妞泡不到,還去告家長。真是丟人呀。”
蔡攸大怒,起身喝道:“李奇,你説誰丟人?”
李奇聳聳肩道:“我答應,我就説誰唄。”
“你小子太可惡了。簡直就是目無尊卑,我今日非得要好教訓你一番不可。”蔡攸胸中這口怒氣從昨日憋到今日,如今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裏還忍得住,舉起掃帚就揮了過來。
靠!骨欲欺負我也就罷了,你他孃的也來。李奇舉起掃帚相迎,嘴上還嚷道:“那個那個,你孃的要是敢幫忙,我就告你毆打朝廷命官,讓你滿門抄斬。”
蔡威一聽,還真有些膽怯。
砰砰砰。
蔡攸揮舞着掃帚,怒道:“對付你小子,還需人幫忙。”
“你要叫人幫忙,你丫就是一個娘們。”
砰砰砰!
“嚯嚯哈伊!”
“哈——哈——哈!”
眨眼間,二人已經交手數個回合。
蔡攸畢竟年長,有些體力不支了,李奇卻是越戰越勇,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展現自己武力的機會,他如何能不珍惜,只恨馬橋不在呀,忽然一掃帚將蔡攸手中的掃帚給打飛了,又是一掃帚揮下。
“啊!”蔡攸嚇得雙手捂住臉,驚恐的大叫起來。
一旁的蔡威趕緊上前救主,擋在蔡攸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掃帚,賠笑道:“大人,請手下留情。”
給我玩,你丫太老了。李奇收回掃帚來,他其實也不敢真打下去,很流氓的説道:“英國公,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一拍兩散,誰怕誰呀。”
蔡攸驚恐未定,又蹦起來直罵道:“你膽敢襲擊本少師,我——我一定要去皇上那裏參你。”
“你去參啊!反正是你先動手的,大不了明日咱們倆再去南門掃。”李奇哼道。
“你——你——啊——啊!”
蔡攸氣的一手捂住胸口,後退兩步,幸得蔡威扶住,否則真的會暈厥過去。
李奇翻白眼道:“我説英國公,你少在這裏裝病了,你若不去掃,我可就要去皇上那裏參你一本,告你違抗皇命,這次可是皇上當着你的面親口吩咐的,你想賴也賴不掉。”
“你,你,我堂堂一品大員不跟你這廚子一般見識。”蔡攸氣的都快抓狂了,但是苦於拿李奇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小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撿起掃帚,靠在屋後面,斜眼瞪着李奇,恨不得飲其血。
李奇吊兒郎當的站在他對面,笑道:“對了,英國公,太師他身子還好不?”
蔡攸怒哼一聲,不做聲。
李奇不以為意,又笑道:“我説英國公呀,你也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應該要注意調養身子,你看看你,才活動那麼幾下,就下氣不接下氣,跟犯了哮喘一樣,比太師還要虛一些,我勸你還是少近女色,多打打羽毛球,強身健體,有益身心,多好呀,至於女人那是為咱們這些年輕人準備的,沒你啥事了。”
“李奇,你欺人太甚。”蔡攸實在忍不住了,蹦了起來,咆哮道。
李奇呵呵道:“英國公,你還是留點力氣吧,待會還得掃地,我可不是一個敬老的人,絕不會多少一粒灰塵的。”
蔡攸頭一偏,怒道:“我們走。”
“英國公,這裏可得小心呀,堂堂英國公也跑來掃大街,這若讓人瞧見了,那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去。”
蔡攸一聽,心中又是擔憂不已,權衡一番後,還是選擇老老實實躲在這裏,不敢露面。
過了好半響,升旗儀式終於結束了,圍觀的人羣也都散去,時辰也差不多了,李奇、蔡攸各走一邊,朝着國旗下那片操場走去。
二人剛剛來到操場,就見梁師成走了過來,聖旨一開,扯着尖嗓門嚷道:“蔡攸、李奇接旨。”
二人一愣,趕緊行禮。
“朕紹膺駿命。蔡攸、李奇二人藐視聖意,褻瀆聖旨,串謀於戲弄於朕,原以當革職查辦處理,但朕念及二位以前為朕立下的汗馬功勞,故從輕處理,罰處二人一個月俸祿,另,今日清掃東華門,不得讓人相助,不得偷懶,須親力親為,否則罪加一等,望爾等在此好好清掃反省。欽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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