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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滾滾濃煙可是把京城給鬧翻天了,很多人都以為是起火了,有些好心人甚至提着水桶跑到了金樓,但見這一切都是壁爐惹得禍呀,皆是哭笑不得,其實更為準確的來説,這一切都是李奇惹出來的。
當初李奇打算建造壁爐時,就留有一手,畢竟盜版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一種潮流,無法阻止,也無法去改變。於是他一方面對壁爐的原理進行保密,包括什麼排氣道,進氣道,以及煙囱的長度,就只有他和田木匠二人知道,另一方面又不斷吹噓這壁爐多麼多麼的好,甚至還叫田木匠故意放出一點風聲出去,讓其他人以為這壁爐起一道夾牆,豎一個煙囱上去就行了。
張春兒他們還算很不錯了,至少他們的壁爐還能點燃,有些酒樓的壁爐由於冷空氣的壓入,連火都點不着,但是也正是由於點不燃,才不至於鬧出像金樓那樣的大笑話。
如今金樓、獅子樓等酒樓都已經成為了京城百姓口中的笑料了。
但是作為商人如今最該做的不是去詛咒或者怒罵李奇,反而還得帶上禮物上門求助,儘量把損失最小化。
當日,田木匠就一躍成為了京城最炙手可熱的名人,在街上隨處可見一些酒保,遇人就問你見到田木匠了沒有。
田木匠這麼一個憨厚老實的人,一下子變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他能不害怕麼,於是乎,他如同被人追殺一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跑到李奇跟前大叫救命。
李奇也趁機給他放了兩天假,送他去西郊莊園。好酒好肉供着,好好享受下生活。
李奇可是一個商人啊,除非別人放座金山在面前,不然他可不會去幫自己的敵人建造壁爐,而且,當初他也沒有明言鼓勵大家去建造壁爐,出了事,他自然也不會負責,面對上門求助的員外、掌櫃們,李奇給他的建議是。將壁爐的外形改造一下,做個裝飾用得了,拆了的話,成本只會更加高。
這已經是他能夠貢獻的最大限度的幫助了,但是這對那些酒樓掌櫃而言,還是遠遠不夠呀,但是李奇堅決的態度,也只能讓他們失望而歸,心中對李奇又恨又怕。
令李奇感到比較意外的是。張春兒並沒有上門來求助,但是她沒有再冒險使用壁爐了,也沒有拆掉壁爐,畢竟拆的成本比建的還要高。
不得不説。李奇這一招還真夠損人的,弄得其餘酒樓的掌櫃是欲仙欲死。
兩邊第二次正面交鋒,顯然是以李奇全勝而告終。樊樓也因為金樓的這次失誤,生意也有所好轉。
這一日上午。李奇坐着馬車,緩緩朝着醉仙居行去,目光朝外面一瞟。忽然道:“哎,馬橋你準備去哪裏?”
“醉仙居啊!”
“那你幹嘛不走大路?”
“副帥,這小路比較近啊,你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還是走大路吧,如今是非常時期,僻靜的地方少去。”
“為啥?”
“你別問這麼多,叫你走大路就走大路。”
馬橋長長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其它酒樓的掌櫃叫人在這裏埋伏。不過副帥,我就感到奇怪了,人家上門來求,也沒有説不給錢,而且我聽説價錢還挺高的,你為何不幫他們做,況且就算有了壁爐,咱們醉仙居的生意,他們也搶不去啊,這下可好了,你可把人都給得罪了。”
李奇哼道:“你懂個什麼,我就是不想把人都給得罪了,才不幫他們建造壁爐。你想想看,咱東京有多少家酒樓,要論交情,也就樊樓跟咱們好一些,翡翠軒那是跟咱們有合作關係,但是其它酒樓跟咱們的關係都很一般,倘若我幫一家做了,那麼其餘酒樓會怎麼想,幫你做,不幫他做,這才是得罪人,要是都幫的話,田木匠不非得累死去,所以我乾脆誰也不幫。”
“你説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片刻,忽聽得馬橋叫道:“吳大叔,你這麼趕是準備去哪裏啊?”
這話剛落音,李奇就見吳福榮鑽了來,屁股都還未坐穩,就道:“去北城。”
“啊?”
李奇詫異道:“吳大叔,去北城作甚?”
吳福榮興奮道:“李師傅,剛才北城的作坊派人來報,説你要的東西已經做出來了,讓你去看看。”
“作坊?”
李奇楞了下,隨即眼中大亮,一拍大腿驚叫:“你説的是玻——琉璃作坊?”
吳福榮點頭道:“正是。”
天啊!老子的玻璃終於研製出來了。李奇差點沒淚奔,忙催促道:“馬橋,快點,快點。”
“那你們可坐穩了。”
“算了,還是慢點吧。”
自從收購這琉璃作坊以來,李奇也就來過一趟,這玩意他只懂理論,實際操作他是屁都不懂,索性就放手讓他們去做,成功固然好,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有賠多少錢。
三人乘着馬車來到了琉璃作坊,剛一進門,就見鄭全師父領着一羣工人站在門口迎接他。
鄭全作揖道:“東主,吳掌櫃,你們來了呀。”
李奇也沒有急着問玻璃的事情,拍了拍他肩膀道:“辛苦你了,鄭師傅——各位師傅也都辛苦了。”
“哪裏,哪裏,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做什麼。”
鄭全等一干工人忙拱手道,其實他們説的也並不全是客氣話,因為李奇只給了他們這麼多材料,所以他們都很節省的再用,生怕材料用完了,東西還沒有燒出來,所以大多數時間都在討論,活倒是沒有幹什麼。
李奇微微一笑,又詢問了一些有關於生活方面的事情。那些工人們當場老淚橫飆,一個勁的為李奇歌功頌德。感激之言,已是無法言表。
由於李奇收購琉璃坊沒有多久,就叫人順便把外面那個腳店也買下了,專門為這些工人做飯吃,對待自己人,李奇向來就很慷慨,特別是在吃方面,畢竟他自己就是做這一行的,所以這些工人的伙食恐怕是全京城最好的了,而且工錢也比以往多多了。
鄭全將李奇請到了一間簡陋的屋子裏。説是簡陋,但卻是整個作坊最好的一間屋子了。
鄭全沒有讓所有工人都進來,只是留下了兩位經驗老道的師傅,加上李奇和吳福榮一共五人。鄭全給李奇和吳福榮斟了一杯茶,道:“東主,掌櫃的,你們且稍等下。”
李奇笑道:“沒事,我們不急。”
鄭全又行了一禮,才開門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他便回來了,手中多了一個布包來。他來李奇面前,將布包打開來。道:“東主,你瞧這是不是你要的琉璃。”
只見布包裏面是一快綠油油的東西。
吳福榮見了,皺眉道:“這琉璃的成色也不咋樣啊。”
你懂個什麼,這尼瑪明明就是玻璃啊。李奇一見這色澤。心中就十分興奮,他知道這玻璃如今之所以呈現綠色,是因為原料中有少量的鐵。二價鐵的化合物才使得玻璃顯綠色,但是一旦加入軟錳礦,便可綜合裏面二價鐵,就不會偏色的。拿起來仔細的瞧了瞧,質感還是跟後世的玻璃有很大的差別,但是沒有關係,畢竟這還是試驗階段,可以改進的。
鄭全和其餘兩位師傅見李奇拿着那塊東西左瞧右瞧,又不做聲,心裏感到惶恐不安呀。
過了好一會兒,李奇放下那塊玻璃,笑呵呵道:“好。你們做的很好。我以前就説過,只要你們做的好,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待會我會派人來給你們發賞錢,這樣吧,鄭師傅十貫,你們二位就八貫,其餘人每人四貫。另外,今晚我還會派人送來幾桌飯菜,我今日破例準你們無醉不歸。”
吳福榮對於這一點,倒是非常贊同,他本來就心地善良,給自己人多點工錢,他歡喜還來不及了。
但是這對這些工人而言可是一筆不小的賞金啊。
鄭全三人是一個勁的點頭道謝,眼眶都紅了。
李奇擺擺手道:“你們也別這樣,這點錢算得了甚麼,只要你們好好幹,更多的錢也不在話下,那田木匠就是你們的榜樣,你瞧瞧人家,如今京城裏面的那些達官貴人都願意花五十貫去請他建造一個壁爐。”
如今田木匠名聲大噪,鄭全等人也都略有耳聞,心裏是激動萬分呀,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們真的不求太多,只求能夠一家人不餓肚子足以。
李奇問道:“對了,鄭師傅,我記得當初我一共給了五袋配方,不知這東西是用第幾袋做出來的?”
鄭全撓了撓頭,尷尬道:“對不起,東主,那麻袋上的字,俺實在是不認識,所以也不知道那是第幾袋?”
暴汗!忘記他們都不識得阿拉伯數字。李奇笑道:“沒關係,這是我的失誤,你且拿來與我瞧瞧就是。”
“是。”
鄭全急忙走了出去,很快,便提了一個麻布袋走了進來,如今麻布袋裏面只剩下了少許的材料。
李奇拿起麻布袋一瞧,暗道,原來是五號。道:“鄭師傅,如果我想大規模的生產這種琉璃,你們認為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嗎?”
鄭全沉吟片刻,道:“東主,不瞞你説,雖然你這種琉璃的燒製法很簡單,但是卻與其它琉璃的製法大有不同,我們前面試了許多次都未能成功,後來還是對火爐進行了改造,才成功了,若是東主想要大量生產這種琉璃,恐怕得花一番功夫。”
琉璃的製法本來就比玻璃要複雜多了。接下來三位師傅分別各抒己見,但是大多數都是關於對作坊的改建。
“這都是一些小事,我會派人來幫你們的。”
話剛一出口,李奇忽然眉頭一皺,重重嘆了口氣,搖頭道:“不行,不行。現在或許還不能這麼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