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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國宴這場美食盛宴最終以李奇勝出而落下了帷幕,但是這場宴會所呈上的美食令眾人難以忘懷,其水平之高超過了歷屆四國宴。
宋徽宗此時心情大好,又豈會就賞這麼一個名號給李奇,金錢、布匹當然少不了,不僅如此就連其餘三位御廚也得到了一些賞賜。
待送走使臣後,高俅趁此機會建議擢升李奇為侍衞馬都指。這一提議李奇十分受用,他的確很想坐這個位置。
但是可惜,王黼站出來反駁了這一建議,理由是四國宴乃是比試廚藝,與政治無關,因此提拔李奇,未免會招人非議。他為此還舊事重提,説當日李奇發明新軍裝時,他曾提議擢升李奇為殿帥,但是卻遭到了李邦彥等人的反對,有功與軍政不升他官,而贏得一個廚師比賽卻升他官,這實在是有些本末倒置。
李邦彥也害怕王黼忽然調轉槍頭,再建議李奇出任殿帥,故此也只好站出來反對。
蔡京身上沒有職權,想幫李奇也無能為力,而高俅本身就一直主張不插手這兩派的事,如今見兩邊領軍人物都站出來反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把頭縮了回去,其實他也知道想要一下將李奇升上都指之位,希望相當渺茫,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給宋徽宗提個醒,待來日,倘若李奇再立大功之時,恐怕不用他開口,宋徽宗也可能會主動提拔李奇。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完成了一次政治交鋒,三人皆是各懷鬼胎。
宋徽宗雖然對李奇很是喜愛,但是如今他對王黼也還是非常信任的,思考一番後,便駁回了高俅的建議。
李奇見升官無望,心裏除了有些小小的失望。也沒有想太多,能升固然好,不能升的話,也沒有關係,自己跟高俅關係這麼好,量胡攸也不敢跟他作對,況且胡攸對練兵的事也不感興趣,全都由他做主。
李奇和高俅、白時中、蔡京一同出了宮門,便各自回府去了。
“副帥,能否將那把金刀借給我瞧瞧。”馬橋嘿嘿道。
李奇拿出金刀遞了過去。道:“別弄壞了,不然就不值錢了。”
“這我省的。”
馬橋接過金刀來,仔細瞧了一番,嘖嘖道:“這金刀真是好看,也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吳小六驕傲道:“那是自然,皇上賞賜的肯定是最好的。”
李奇笑道:“馬橋,你不會也想送你師妹一把金刀吧?”
馬橋見被李奇看穿了,乾笑兩聲,沒有答話。將金刀還給了李奇,他每當看到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魯美美,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就跟呼吸一樣,但是他也知道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奢望,別説金刀了,就連一把上等的菜刀。他也送不起。
雖然李奇很厭惡馬橋動不動就把魯美美掛在嘴邊,但是這也是他最欣賞馬橋的一點,比起馬橋來。他真是汗顏的無地自容。
“走吧。”
李奇和二位徒弟上了馬車,幾人乘着夜色朝着秦府行去。李奇師徒三人或許真的累了,剛剛駛出皇宮的範圍,三人都東倒西歪呼呼大睡起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呼聲從車內傳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籲”的一聲,哐啷幾下,馬車停了下來。
“操!為什麼沒有避震裝置。”
由於慣性的存在,李奇的頭一下子撞到了木板上,疼得他是呲牙咧嘴,大罵了一句,又發騷道:“這麼快就到了?”
外面傳來馬橋的聲音,道:“副帥,是有人找你。”
“誰?”李奇揉了揉額頭。
“官燕使,是我,袁洪。”
這個二貨?李奇登時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抹喜悦的光芒,趕緊走下車去,拱手道:“原來是袁譯官,有禮,有禮。”
“不敢,不敢。”
袁洪作揖回禮,如今他可不敢再像以往那般對待李奇了,笑道:“官燕使,我家主人想請你過去一敍。”
“哦?不知紇石烈先生在哪裏?”
“就在前面的馬車內。”袁洪手往前方一指道。
“那就勞煩袁譯官相引。”
“哪裏,哪裏,請。”
“馬橋,你跟我來,六子,大柱,你們在這裏看着馬車。”
“哦。李哥,你早些回來哦。”
二人跟着袁洪走了一小會,只見街道的邊上停着一輛馬車,裏面泛着淡淡的燭光,四周站着四道黑影,寒風凜冽中,巋然不動。
袁譯官站在馬車旁,恭敬的説道:“主人,官燕使來了。”
“官燕使,快快請上來。”
李奇與袁洪相繼上到馬車內。紇石烈勃赫見李奇進來了,拱手笑道:“恭喜官燕使榮膺金刀廚王,實至名歸啊,官燕使的廚藝令我真是大開眼界。”
這話説的倒也不做作,金國這次來參加四國宴的政治意義遠勝於比賽的輸贏,畢竟金國建國不久,他得找機會向周邊鄰國表示自己的存在。
“哪裏,哪裏,紇石烈先生過獎了,這都只是一些虛名罷了。”李奇毫不客氣的坐在紇石烈勃赫對面,嘻嘻笑道:“紇石烈先生真是好雅興啊,這麼大半夜的還在這裏欣賞我汴京的風景。”
紇石烈勃赫瞥了眼窗外,只見外面是伸手不見五指,苦笑一聲,道:“官燕使説笑了,我就一粗人,哪會欣賞什麼風景。”
李奇笑道:“那紇石烈先生不會是在等在下吧?”
這人真是愛裝糊塗,我若不等你,這麼冷的天,又是大半夜的,當真我是吃飽了撐着啊。紇石烈勃赫不想再和李奇繞彎子了,頭疼,索性直接道:“官燕使説的不錯,我就是在等你。”
李奇故作好奇道:“哦?不知紇石烈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紇石烈勃赫笑道:“官燕使是否還記得,上次在王相府,你跟我提過的咱們合作開酒樓的事。”
“當然記得。不過紇石烈先生説要考慮下。”
紇石烈勃赫微微一笑,道:“原來我還在猶豫當中,但是今日見識過官燕使的廚藝後,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理由拒絕了。”
李奇眼中精芒一閃,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對於紇石烈先生的英明決定,除了説聲恭喜以外,還真不知道説什麼好了。恭喜。”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紇石烈勃赫哈哈大笑一陣,才道:“不知官燕使打算如何合作?”
夠爽快。我喜歡。李奇正色道:“很簡單,你作為我們醉仙居金國的總代銷商,我們會幫你培養人才,教你們技術,以及出售配料給你們,價錢我們會根據你們金國的情況來調動,而且除你之外,我們絕不會再向其他的金國人出售配料,當然。你也無須向其它連鎖店一樣,把我們醉仙居的名字掛上去。具體合作方案,我已經擬好了,對了。你稍等下。”
説着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忽然呵呵笑道:“幸好還帶在身上。”説話間,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了,遞了過去。道:“這只是初步的方案,你先請過目下,倘若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還可以磋商一下。”
紇石烈勃赫一愣,道:“難道你料到我一定會答應你?”
李奇一笑,道:“就如你剛才所言,我也實在想不到你拒絕我的理由。”
紇石烈勃赫見李奇滿臉的自信,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官燕使果然是與眾不同,好,這方案我會仔細看的,明日就給你答覆。”
“其實你不用這麼趕的。”
“官燕使有所不知,再過三日,我便要回去了,不過到時我會派人來與你們商量的。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先和官燕使做一筆生意。”
難怪你丫這麼急,原來是要滾回去了。李奇好奇道:“什麼生意?”
“是這樣的,我想先從你們醉仙居買一些烈火酒回去。”
這真是太好了,我還正愁這烈酒賣不出去了。李奇微一沉吟,道:“這我得回去跟我的東主商量一下,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數量我還得去查問下,不過你放心,憑咱們的關係,不管你買多少,我一定會給你打個七折的,另外還送你一些天下無雙其它種類的酒。”
紇石烈勃赫拱手道:“那紇石烈在此就先謝謝了。”
是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啊,你們金國趁火打劫,向我們大宋索要歲貢,我不把這錢撈回來,我對得起我這個納税人的身份麼。李奇笑道:“哪裏,哪裏,這都是應該的,實在是我們東主愛財如命,不然就這點酒錢,我送給你也無妨啊。”
紇石烈勃赫深知李奇是一個大奸商,如何會相信他的話,但是也沒有戳穿他,笑而不語。
二人又再就合作一事商量了一會兒,李奇便告辭了。
回到秦府,這門都還沒進,就聽得那陳大娘嚷道:“夫人,李師傅回來了,李師傅回來了。”
裏面登時傳來一雜亂的陣腳步聲。
只見秦夫人、吳福榮、白淺諾和季紅奴都迎了出來。
李奇笑呵呵道:“喲,都在呀。”
“李大哥,恭喜你。”
“金刀廚王,嘻嘻,這個名字真好聽,大哥,你的金刀呢?快拿來讓我等瞧瞧。”
面對眾人恭喜,李奇有些犯楞,道:“你們怎麼都知道了?”
秦夫人笑道:“方才父親已經派人來把消息告訴我們了。進去再説吧。”
這個老貨。李奇苦笑一聲,然後與眾人一同進去了。
來到屋內,還未等李奇開口,吳小六就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繪聲繪色的把四國宴的經歷跟他們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一遍,當眾人聽到李奇手傷時,不禁都露出擔憂的表情,後來又聽到李奇那道“日月爭輝,氣吞山河”大放異彩時,又都是很興奮,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李奇也笑得直搖頭,或許比起贏得四國宴,以及方才接到那一筆大生意,這片刻的温馨才是他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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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寺。
龍江帶着落寞的神情剛來到相國寺的側門,忽然一女子走上前來,問道:“怎麼樣?”語音中透着一絲緊張。
龍江瞥了眼那女子,長嘆一聲,道:“你贏了——但是我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