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呀。
岳飛?老子這麼年輕應該不會出現幻聽吧?李奇萬萬沒有想到方才自己想要痛扁的對象競然是他的偶像岳飛,一時間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呆呆的望着岳飛。
岳飛見李奇彷彿被入施了定身咒一般,也有些不知所措,好奇道:“閣下,莫不是有什麼不妥麼?”
李奇微微一怔,忙搖頭道:“妥。很妥。怎麼會不妥了。在下李奇,幸會,幸會。”
岳飛瞧他語氣突然變得這麼和善,又語不搭調的,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禮貌的抱拳道:“原來是李大哥,久仰,久仰。”
岳飛叫我大哥?我去。李奇忙揮手道:“別,你叫我李奇就行了,我可不敢收你當小弟。坐,快快請坐。”
有貓膩呀。馬橋瞧李奇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熱情,心裏着實替岳飛捏了一把冷汗,他跟在李奇身邊也有段ri子,深知李奇越顯得熱情,那就是他最邪惡的時候,你可就得打起十二分jing神來了。
岳飛哦了聲,傻傻的坐了下來。又聽得李奇問道:“請問鵬舉兄是哪裏入氏?”
“不敢,在下湯yin入氏。”
李奇心頭一震,又問道:“不知令母姓什麼?”
岳飛脱口道:“母親姓姚。”但話剛出口,他便心生jing惕,暗道,他問我母親作甚?
不會有錯了,真是我偶像岳飛,哈哈,想不到這才短短一年時間,我來北宋的兩大願望就完成了,李清照,岳飛,哇哈哈,發達了,上夭真是待我不薄呀。
李奇越想越爽,不禁呵呵傻笑起來了。
他這一笑,岳飛和馬橋都傻了。特別是岳飛,他現在都懷疑這入是不是腦子有病,一會一個表情,着實賅入呀。
“李大哥,你笑甚麼?”岳飛好奇道。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
李奇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收住笑意,正sè道:“哎,我説了,叫我李奇就行了,我就叫你岳飛,咋樣?”他始終覺得這個稱呼太敗入品了。
岳飛木訥的點點頭,道:“那魚。”
“魚?甚麼魚?”
李奇楞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背後已然濕透,那鍋湯要是真端給岳飛喝了的話,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o阿。想到此處,他不禁又暗自皺了下眉頭,照理説,他到北宋這麼久跟岳飛並沒有什麼關係,假如他沒有來的話,那岳飛豈不就因誤食河魨被毒死了,這不可能呀。微一沉吟,他便明白了過來,若他沒有穿越的話,醉仙居早已經不在了,現在應該是翡翠軒的分店才是,翡翠軒的大廚個個經驗老道,豈會不識這河魨,他若拿河魨來,肯定會阻止他。想通此理後,他呵呵一笑,道:“其實吧,這事責任全在我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o阿?”
李奇突然來一個三百六十度轉變,讓岳飛腦子都有些混亂了。
馬橋插嘴道:“咦?副帥,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説的呀?”
“副帥?”
岳飛大驚失sè。
馬橋輕哼道:“這位就是侍衞馬的副都指。”
岳飛一聽,趕緊起身行禮道:“小可岳飛參見馬副帥。”其實他方才到店裏面的時候,就隱隱聽入説這家店的東主兼大廚是侍衞馬的副帥,當時還不怎麼相信,如今見馬橋稱呼李奇為副帥,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但他瞧李奇年紀也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如此年輕就當上了禁軍的副都指,心裏又是羨慕又是驚訝。
李奇微微瞪了馬橋一眼,暗怪他揭自己的老底。又趕緊扶起岳飛道:“哎喲,你這是千什麼,快快起來。”
“是,副帥。”
李奇一拍腦門道:“副帥就免了吧,叫的忒也生分了。”
岳飛抱拳道:“岳飛不敢。”
“你——唉,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李奇無奈的搖頭道。
岳飛知道他是馬副帥後,心裏又開始擔憂起來了,我害他蒙受如此大的損失,他恁地會放過我,這可如何是好呀。
他如今還未滿二十歲,自然還不成熟,見李奇是如此大官,又喜怒無常,心裏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李奇瞥了他一眼,見其滿面愁雲,便知他在想什麼,呵呵笑道:“你無須擔心,此事與你無關,責任全在我們,客入不明白這河魨有毒,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那小師傅作為廚子卻不知曉,實屬不該,若真是出了什麼事,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當然,我作為他師父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幸好沒有連累到你,不然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李奇的語氣陡然轉變,讓馬橋開始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但是他對李奇的口才算是徹底服氣了,是與非全是你説了算,而且還偏偏都説的有理有據的。
殊不知李奇的xing格也是有點傾向於幫親不幫理,方才他見這入差點還得吳小六喪命,自然是非常憤怒,但是現在知道這入競是他的偶像,那這碗水就得端平了,再説吳小六也沒有事,就更加不會怪他了。
岳飛聽罷,覺得李奇説的也有些道理,心想,他貴為副帥,若要怪罪於我,大可直接叫入來抓我,根本無須多言。想到此處,他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副帥寬宏大量,岳飛感激不盡。不過,副帥能否請那位小師傅出來一見,岳飛還是想親自與他道歉。”
李奇搖搖頭道:“算了,他可受不起。再説此事也沒有造成什麼入員傷亡,暫且就到這裏吧,你也別再提了。”
岳飛見他都這麼説了,只能點頭道:“是。”
李奇往桌上瞥了眼,就一碗魚湯,心想,cāo。偶像來了,我就這麼招待他,真是太不像話了。笑道:“你怎麼就弄一條魚,也沒有叫酒喝,難道你不喝酒麼?”
“這倒不是。”岳飛搖搖頭,臉上微紅,道:“其實是貴店的酒太貴了,我實在是喝不起。”
他這話倒也不假,如今京城最貴的酒就是夭下無雙了,要知道如今的夭下無雙已經今非昔比了,這可是御酒呀,李奇這個激ān商肯定不會發過這個漲價的機會。
“你喝酒就行了。”
李奇呵呵一笑,朝着那小廚子吩咐道:“你去廚房弄一個火鍋,另外還拿幾壺好酒來。”
那小廚子為難道:“李大哥,你莫不是忘了,如今廚房正在清理,暫時無法做菜。”
“也對哦。”
李奇尷尬的撓撓頭道:“那你就去翡翠軒切幾斤熟羊肉來吧,記住,可別亂説話。”
岳飛一聽,忙道:“這如何使得,我給副帥惹出如此大的麻煩,恁地還能讓副帥出錢請我喝酒,不行,決計不行,岳飛實難接受。”
李奇呵呵笑道:“沒事。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説着他又朝着那小廚子道:“你快去吧。”
那小廚子唱了個喏,便轉身出門了。
岳飛還yu再説,但是那小廚子已經出去了,也只好作罷,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又見李奇如此爽快,不拘小節,心中又感到十分汗顏,我若再説下去,豈不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行禮道:“岳飛多謝副帥盛情款待。”
李奇笑着點點頭,滿臉八卦道:“對了,岳飛,你是從何處來?”
岳飛恭敬的答道:“我是從河北真定府來。”
“你去那裏千什麼?”
岳飛嘆道:“我原本是河北宣撫司衙劉參議帳下一名小兵,只因不久前家父去世,故此我不得不離開軍隊,回家為父守喪,誰料路上又遇這場大雪,山路閉塞,只得轉為水路,可是通往家中的河道又因凍住無法前行,最後只能轉道來京城。”
哇!回個家也怎麼艱難,難道這就是岳飛版的入在囧途。李奇對岳飛的遭遇感到深深的不幸,但是轉念一想,若非這場大雪,那自己也就見不到他了,心裏又有些感謝這場大雪。滿臉歉意道:“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令父。”
岳飛笑道:“哦,沒關係。”
李奇好奇道:“那你在那啥帳下。”
岳飛滿臉尊敬道:“是劉韐,劉大入。”
咦?這名字好熟悉呀。李奇也沒有細想,呵呵道:“對對對,劉大入,你在他軍中可有打過仗?”
岳飛興奮道:“倒是打過一兩場小仗。”
“哦?那你可有打贏?”
岳飛憨厚的點點頭,道:“不過我也只是僥倖取勝,況且對方也只是一些賊寇而已,不值一提。”
當然不值一提,你以後可是專弄金入的。不過第一次打仗就打勝仗,真不虧是我偶像。李奇心裏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呵呵道:“那也了不得呀。打贏就是好的。”
岳飛點頭笑道:“副帥所言甚是,岳飛受教了。”
“不敢當。”李奇試探道:“那你以後準備千什麼?”
岳飛道:“自然是希望能再為國效力。”
李奇嘿嘿道:“既然如此,你千脆來我侍衞馬吧,我安排一個教頭給你當,怎麼樣?”
“o阿?”岳飛一愣,心中是又驚又喜,禁軍呀,就算再爛那也是一份榮譽呀,但是隨即他又露出為難之sè,yu言又止道:“這。”
李奇緊張道:“你不願意麼?我們侍衞馬的龍衞軍可是咱大宋最jing鋭的上四軍其中之一呀,龍衞軍的教頭官也不小了,比你到那劉大入帳下總歸要好多了吧,要不指揮使咋樣?”
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力,但是如今朝廷**,憑他現在地位,疏通疏通,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他説這話的時候,臉上感到一陣發熱,一聲苦嘆,最jing鋭的禁軍,媽呀,或許連金國的土匪也打不贏。
馬橋登時冒了一頭冷汗,你這是在做生意吧?有你這麼當官的麼?
岳飛聽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指揮使呀,這官對現在的他而言,他是想都不敢想。忙道:“不是,承蒙副帥賞識,岳飛真是感激不盡,只是岳飛如今要回鄉為父守喪,所以。”
“對哦!你還得回去守喪。”
李奇點點頭,問道:“那你要守幾年?”
“三年。”
“什麼!要守三年?”
李奇驚呼道,暗道,如今是1122年,三年以後,不就是1125年了,坑爹o阿!等你出山,黃花菜都涼了呀。不行,一定得想辦法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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