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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馬橋的酒量,那隻能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這樣宴席一直維持到了三更天才結束。
洪天九等一些小輩已經全部趴下,無一人清醒,高衙內命好,有俅哥叫人把他抬回去,可憐那柴聰,哇,醉的趴在門口吐着吐着就睡着了。而洪齊父子也是喝的昏昏沉沉,坐在椅子上顛着頭,嘴裏還在嘀嘀咕咕些什麼,看得出他們今晚喝的很盡興。
只有馬橋這個酒中酒霸還是清醒的,若是李奇沒有來叫他回去,他還準備先吃一碗飯再走。
路上。
“馬橋,你們喝多少酒?”李奇滿心好奇道,方才他進屋的時候,發現到處都是酒罈子,都懶得數了。
馬橋打了個酒嗝,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七公和八金哥酒量倒真是不錯,能和我喝到這份上的,除了我師父以外,就他們倆了。”
幸好有魯美美在,不然這廝準得把我的酒窖當成自個的。
李奇訕訕一笑,道:“那你現在沒事吧?”
馬橋搖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但最主要的還是肚子餓,唉,剛才只顧着喝酒去了,連飯都忘了吃,你也是的,連吃碗飯的功夫都不給我。”
靠!你當那是自己的家啊,還想吃兩碗飯再走。
李奇翻着白眼,道:“好了,你也別在這發牢騷了,我方才也就是吃了兩塊肉,你不説還好,説起來,我肚子也有點餓了,這樣吧,咱們回去開小灶,隨便弄點東西吃。”
“那行。走快點吧。”
“走快?你行麼?還是穩着點,你丫別摔着了,我可背不動你。”
“你太小瞧人了,這點酒算得了甚麼,快點走吧。”
兩人以最快速度趕回了秦府。一進門。就直奔廚房而去。
“咦?這麼晚了,誰還在廚房?”
李奇站在老遠,就見廚房裏的燈是點着的,不禁好奇道。
馬橋急不可耐道:“管他是誰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興許是六子小師傅在偷吃了,那就真是太好了,咱們可以吃現成的了。”
吳小六偷吃的毛病,秦府上下是無人不知。
看來這廝真是餓昏了。六子怎麼會在這裏,但是究竟是誰在裏面呢?
李奇帶着滿心的疑惑,來到門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他還沒有看清楚裏面的狀況,就聽得馬橋忽然打了個嗝,轉頭就準備開溜。
忽聽得一聲喝止,“站住。”
李奇定眼一看。登時明白了過來,心裏開始為馬橋擔憂起來,只見屋內站着兩個人女人,正是魯美美和張潤兒,剛才出聲的自然是魯美美。
馬橋一聽這聲音。渾身一哆嗦,立刻收住了腳步,慢慢退了回來,捂着嘴朝着魯美美道:“師妹。你怎地還沒有睡?”
魯美美和張潤兒先是向李奇行了一禮,然後才朝着馬橋道:“師哥。你又去喝酒呢?”語氣中夾帶着一絲厭惡。
馬橋忙向李奇遞去兩道求救的目光,彷彿在説,這可是你叫我喝的,你得負全責。
唉。若是我現在看好戲的話,這廝以後肯定不會幫我擋酒了。
李奇微微一笑,道:“魯娘子,你也別怪你師兄了,是我讓他喝的,你也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就讓他幫我喝了幾杯。”
“幾杯?”
魯美美瞧了眼馬橋的臉色,他太瞭解馬橋了,心裏也有個數,但是李奇現在可是他師父,師父發話了,她自然不敢多説,頷首道:“師父,我沒有怪他,我只是想叫他以後少喝兩杯。”
“一定,一定。”
馬橋急忙點頭保證道。
李奇笑了笑,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問道:“對了,這麼晚了,你們兩待在廚房幹什麼?”
張潤兒面色顯得有些慌張,支支吾吾道:“是——是我——我在。”
魯美美性子比較急,直接道:“師父,是這樣的,張老爺子明日六十大壽,所以潤兒妹妹打算做一個生日蛋糕送給她翁翁。”
説是大壽,但是對他們這些窮人,一個生日蛋糕已經不能再多了。
“生日蛋糕?”
李奇呵呵一笑,朝着張潤兒道:“潤兒,你恁地如此膽小,為自己翁翁做蛋糕,這是好事呀,我怎地會怪你了。”
張潤兒聽罷,心裏登時鬆了一口氣,感激道:“謝謝李大哥。”
“嗯。”
李奇點點頭,笑道:“不介意我看看你們的生日蛋糕吧?”
張潤兒面色一喜,道:“當然不介意,還請李大哥指點一二,呃……只是蛋糕還沒有烤好,估計還得等一會。”
李奇笑道:“沒事,正巧我們是來找東西吃的,我先弄些東西填下肚子,你們也累了,就一起吃吧。”
“是。”二女點頭道。
李奇掃視了一眼,見桌上還擺着一些麪粉,心念一動,轉頭朝着馬橋道:“馬橋,你的刀法怎麼樣?”
“做菜不行,打架倒是還過的去。”馬橋很直爽的説道。
“好吧,今日我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削麪十八刀。”
馬橋至今對李奇的剁狗十八刀還心有餘悸,忙搖頭道:“副帥,這還是免了,我可受不了你這些十八刀,十九刀的了,你弄點吃的打發我就行了。”
李奇一愣,哈哈笑道:“放心吧,這跟你沒關係,你只管欣賞就是了。”
李奇説着先讓魯美美弄來小爐子,燒了半鍋水,又拿來四個碗,將料配好,弄了一些肉湯增味,接着又開始揉麪,一邊揉,還一邊跟二女講解這揉麪的竅門。
二女聽得也是極其認真。
不一會兒,李奇便把面揉成團狀,拿在手裏。又取來一把鋒利的小刀,站在離鍋子兩米遠的地方,朝着馬橋道:“馬橋,你看好了。”
説着右手手腕快速的抖動,只見一片片大小、厚度均等、形似柳葉的面片似流星趕月一般。劃過一道白色的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入鍋中,竟然都沒有濺起一點水花,可見李奇手上的功力已經到了登峯造極的境界。鍋內湯滾面翻,又似銀魚戲水。煞是好看。
這簡直太賞心悦目了。
三人瞪大雙眼,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緊緊過了片刻,忽聽得砰地一聲,李奇將鍋蓋一蓋,笑道:“表演結束。潤兒,你的蛋糕也烤好了。”
張潤兒驚呼一聲,急忙走到爐灶旁將烤爐端了下來。
“副帥,你真是深藏不露呀,想不到你的刀法已到了如此境界,厲害,改日咱們倆比試一番如何?”馬橋豎起大拇指道。
和你比試,我嫌命長呀。
李奇沒好氣道:“滾。”説着又朝着張潤兒剛剛端出來的那所謂的生日蛋糕一看,只見就是一個圓圓的麪糰。就算上了奶油估計也就那樣,面色不禁有些僵硬。
張潤兒習慣性將掉在眼前的頭髮拂到耳後,僅僅是這一個小動作,就看得出她以前在家肯定沒有少做家務活,至少像秦夫人這種養尊處優慣的女人是很難有機會做這動作。她忐忑的瞧了眼李奇。道:“李大哥,是不是我這生日蛋糕做的不好?”
魯美美訕訕道:“師父,這其實是我教潤兒妹妹做的,讓你丟臉了。真是對不起。”
“什麼丟臉不丟臉的。”
李奇微微瞥了眼魯美美,又朝着張潤兒道:“潤兒。你這蛋糕的好與不好那得兩説,你是做給你翁翁的吃的,這是你的一片孝心,不管怎麼樣,這對你翁翁而言,這都是最美味的蛋糕。但是,若是做給客人吃的,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絕不會讓這蛋糕決上桌。”
張潤兒急道:“李大哥,請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
李奇正色道:“我沒親眼見你做,也沒有嘗過,所以關於做法上面,我也不好評價。但是僅從外觀上看,這無疑是一個失敗的蛋糕,蛋糕最主要是在於創意和心意,你不能以為蛋糕就跟煮麪一樣,好吃就行了,關鍵它還得漂亮,得符合主題,就比如説,你是做給你翁翁的慶生的生日蛋糕,那你首先得思考什麼東西能代表生日?壽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你可以把蛋糕做成桃子的模樣,然後用果醬和奶油來裝飾,裏面還可以加一些核桃、杏兒這些對老人有益的材料。”
經過李奇這小小的一點撥,張潤兒立刻明白了許多,道:“那——那我立刻重做。”
“來不及了,做這蛋糕還得需要模具,你以為就這麼簡單,我前面就説了,這是你的一份孝心,無論怎麼樣,你翁翁都會喜歡的。”李奇搖搖頭道。
張潤兒眼中閃過一抹遺憾,她一個要求完美的女人,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了,求道:“李大哥,你——你能不能也收我為徒,我真的很喜歡做糕點。”
李奇笑道:“這我看的出,其實我也有這打算。”
張潤兒大喜,趕緊行禮道:“潤兒拜見師父。”
李奇扶起她笑道:“好了,好了,什麼師父徒弟的,我可不看重這些,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不過你得跟你乾哥哥説一聲,他那人比較小心眼,哦,這句話就不用説了。”
張潤兒噗嗤一笑,道:“潤兒明白。”
李奇正色道:“我收你為徒,其目的是想開一個蛋糕店,由你和魯娘子兩個去打理,你先跟魯娘子學習下蛋糕和奶油、以及一些果醬的做法,待來日,我再教你們做各式各樣的蛋糕,等你們出師以後,相信那店面也就弄好了。”
魯美美和張潤兒聽了,登時喜上眉梢。唯獨馬橋蹲在爐灶旁,一副可憐兮兮道:“副帥,你這面好了沒有,我快餓死了。”
李奇看了眼,見也差不多了,便揭開鍋,將面片撈到碗裏,加些葱花上去,熱騰騰的,香味四溢,馬橋立刻捧起一個碗就吃了起來,“嗯嗯嗯,這面真好吃好,又有韌勁,又不粘牙,越嚼越香。師妹,你快點吃啊,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師哥,我不餓,你多吃一些吧。”魯美美又從自己碗裏夾出一大部分給馬橋。
這下可把馬橋給激動壞了,差點沒把碗給吞了進去。
李奇見到這一幕,才明白什麼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
張潤兒到沒有急着吃,好奇道:“李大哥,你這葱為何剛才不放進去?”
李奇也餓啊,剛端起碗準備吃,聽得張潤兒這麼一問,心想,這妮子倒真是一個不錯的潛力股,觀察比較仔細,道:“你只需要記住四個字,生葱熟蒜,至於其中的道理,你自己去慢慢摸索吧,我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