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和樊樓一共簽訂了兩份契約,一份是做給蔡員外他們看的,肉價跟以前是一樣的,第二份的肉價就是當下蔡敏德他們的進貨價。
終於解決的豬肉和羊肉的問題,李奇也着實鬆了一口氣,但是肩上的壓力,還是有增無減,因為還有一個宴會要等着他去弄。
舞步和舞曲,李奇都已經教給了封宜奴,歌舞這部分,就基本上由她去負責了。
訓練酒保的事,依然還是小玉負責。
至於李奇,還是做他最拿手的,製作菜式。
今日就是披薩日的最後一日,披薩日雖然即將要過去了,但是三國演義可不能斷,這要是斷了,那醉仙居也就甭做生意了,估計李奇走到街上都會被人扔臭雞蛋。
所以,不到正午,李奇是不敢去醉仙居的。
勞累這麼多天,李奇給自己放了幾個時辰的小假,美美的睡上了一個大懶覺。
醒來後,李奇到前院舒張了下筋骨,做了二十個俯卧撐,當做是給自己的一點心理安慰,然後就去到了季紅奴的院子。
這幾日,他哪有時間去教季紅奴唱歌,反正無事,就打算去看看她的的琴技有沒有進步。
剛一進到季紅奴所住的院子裏,就聽屋內傳來陣陣笑聲。
哇!好多人呀。
李奇帶着一顆好奇心,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呀?”
裏面傳來秦夫人的聲音。
夫人也在?
李奇癟了下嘴,然後答道:“是我。李奇。”
很快,門就開了,開門不是秦夫人,也不是季紅奴,而是白淺諾。
李奇一愣,驚喜道:“七娘,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淺諾笑道:“來了有好一會兒。你怎麼這般時候才起來。”
李奇否認道:“誰説的,我早就起來了,只不過在房裏思考週歲宴菜式的問題。”
白淺諾瞧了他的臉色。一看就是剛起牀沒多久,抿唇一笑,然後放他進去了。
“李大哥。”
季紅奴見到李奇來了。急忙起身行禮。
李奇點點頭,然後朝着夫人打着招呼道:“夫人早啊。”
“都快吃午飯了。”
秦夫人苦笑一聲,見他披頭散髮的模樣,微感厭惡,道:“李奇,你好歹也把頭髮弄下,這披頭散髮的模樣,像個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季紅奴和白淺諾都低着頭偷笑起來。
李奇臉上難得一紅,但是他這輩子還就沒有留過這個披肩長髮。更加沒有盤過頭髮了,平時到外面去了,也就是隨便用根繩子扎個馬尾辮。訕訕道:“反正還沒出門嗎,待會再扎。”
秦夫人無奈的搖搖頭,又道:“還有。你頭髮也有這麼長了,不要再扎辮子了,你看看外面誰像你一樣,還是梳個髮髻吧,你若不會,就叫女婢幫你。”
嘿!這夫人是不是閒的胸疼了。咋對我的形象有這麼大的意見。
李奇沒好氣道:“夫人,我很忙的耶,你要是能幫我多分擔一些,那我到是願意多花點功夫去打扮下,你以為我就不想把我英俊的相貌展示在眾人面前。”
死穴。這還真是秦夫人的死穴,臉一紅,輕咳一聲,道:“我只是隨便説説,你不願意也就罷了。”
白淺諾眼含笑意的看了眼李奇,道:“王姐姐,你別理他,他就是懶。”
既然提到這頭髮了,李奇忽然想起剪髮來了,長髮對他這個後世男人來説,實在是太難受了,問道:“對了,這年頭剪髮,犯不犯法?”…,
三女皆是一愣,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不犯法就好。
李奇害怕這這北宋也跟清朝一樣,剪個辮子,就要斬頭,那也太沒人權了,這下也堅定了他剪髮的決心。
“李大哥,你問這個作甚?”白淺諾好奇道。
李奇嘿嘿笑道:“我想把頭髮剪短一點,整天這麼弄,我真的都快煩死了。”
秦夫人驚道:“你的頭髮還是這般短,為何要剪?”
這還短?
李奇沒好氣道:“我從小就喜歡我三歲時候那髮型,不習慣這長頭髮。”
三歲的時候?
秦夫人楞道:“你三歲時的頭髮是怎樣地?”
這你也要問我?
李奇一翻白眼,道:“和你三歲的時候差不多。”
白淺諾咯咯笑了聲,然後朝着秦夫人道:“王姐姐,你還記得李大哥剛才這裏的時候,那一頭古怪的短髮麼?”
秦夫人一聽,登時明白了過來,瞪了李奇一眼,嚴肅道:“頭髮乃父母所賜,豈容隨意剪去。”
這夫人怎地盡説些這等迂腐之話。
李奇反駁道:“夫人,若照你所言,身體也是父母所賜,你幹嘛還遮遮掩掩,難道就見不得人麼?”心裏又補充一句,你若是敢在我面前坦蕩蕩,我這頭髮永世不剪也值了。
秦夫人被李奇給嗆得滿臉通紅,啐了一口,做不得聲。
白淺諾紅着臉道:“你這人,怎麼滿腦子的歪理,王姐姐這般説也是為了你好。”
季紅奴不敢多説,只是躲在邊上稍稍點了下頭,似乎也站在了秦夫人這邊。
李奇不以為意道:“七娘,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這人就是這般灑脱,怎麼舒服怎麼弄,從不在意他人怎麼看,這頭髮我是非剪不可,不然我怕我會瘋了。”説着他又朝着三位美女道:“對了,你們誰會剪髮?”
秦夫人理都難得理他了,把頭一撇,眼不見為淨。
白淺諾見勸説無用,搖搖頭道:“我沒有剪過。”
“李大哥。以前我母親生病的時候,我曾幫她修剪過幾次,不知道算不算。”季紅奴小聲道。
“算,肯定算。”
李奇好不容易找到個勞力,哪裏願意放過,急忙點了點頭,道:“那等哪天我有空了。你幫李大哥剪剪,具體剪個什麼樣子,我到時畫張圖給你。你照着上面剪就行了。”
季紅奴剛想答應,白淺諾搶先道:“這——這怎麼能行。”
李奇詫異道:“為何不行?”
白淺諾跺了下腳道:“紅奴是女子,你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呀。”
原來這小妞是吃醋了。李奇呵呵笑道:“哪有那麼多男女授受不親,反正到時紅奴碰到過的頭髮,基本上已經離我而去了,算不上。”
“紅奴,你不用理他。”秦夫人哼了一聲,道。
李奇雙眼看着上面,嘴上卻道:“紅奴,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帶進秦府的嗎,做人可要知道知恩圖報呀。”
季紅奴夾在中間,急的眼眶都紅了。道:“李大哥,我。”
秦夫人起身怒道:“李奇,你什麼意思?”
李奇也站起來,直視着秦夫人,大聲道:“夫人。我要剪髮,頭髮是我自個的,你管不着。”
“那你自己剪就行了,幹嘛要逼紅奴幫你剪。”秦夫人哼道。
“我要能自己剪,我早就剪了。”
李奇哼了一聲,又朝着季紅奴。道:“紅奴,不是李大哥逼你,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找別人去剪。”…,
季紅奴點了下頭,道:“李大哥,我願意幫你剪。”
“真聽話。”
李奇得意一笑,朝着秦夫人道:“夫人你聽見了,是紅奴自願的。”
秦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瞥了眼季紅奴,嘆了口氣,道:“也罷,隨你們去吧,我也不想管了。”
季紅奴忙道:“對不起,夫人,我。”
秦夫人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説到這裏,她又狠狠的瞪了李奇一眼,但是後者臉皮實在是太厚,根本沒有作用。
李奇聳聳肩,見白淺諾坐在一旁鼓掌小嘴,嘿嘿笑道:“七娘,你會不會剪,要是會的話,你乾脆也來幫我剪,估計兩個人剪會好一些。”
對呀。既然他一定要剪,我來幫剪就行了。白淺諾眼眸一轉,道:“那——那好吧,若是讓紅奴一個人幫你剪,也挺累的。”
“那真是太感謝了,改天小弟一定做兩道好菜答謝兩位。”李奇呵呵笑道。
秦夫人一聽這話,一種被孤立的感覺油然而生,真是欲哭無淚呀。
此事談妥了,李奇也不在多説,坐下來,呵呵笑道:“對了,你們剛才在聊什麼?我在外面聽你們聊的好像挺開心似的。”
白淺諾笑道:“我方才在跟紅奴妹妹説你的三國演義了。”
“哦?”
李奇瞧了季紅奴,道:“紅奴,你也喜歡這故事呀。”
季紅奴點點頭,一臉期盼道:“李大哥,我能不能跟白姐姐去醉仙居聽你説故事。”
秦夫人心腸一軟,柔聲道:“紅奴,你若是想去的話,待會就跟我和七娘一起去吧。”
“不行。肯定不行。”
李奇皺眉瞧了眼秦夫人,道:“夫人,你別再這裏添亂行不,紅奴如今可不能露面。”
秦夫人都快被李奇給氣瘋了,一拍桌子,怒道:“怎地又不行了,我今日還偏要帶她去。”
這夫人今日怎麼這麼大的火。
李奇手一攤,無奈道:“夫人,你講講道理行不,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怎地不講道理了,我帶紅奴出去走走,難道也要經過你同意?”秦夫人滿臉怒容道。
“這是必須的啊。”李奇理所當然道。
“必須的?”
秦夫人頭上都快冒煙,道:“李奇,這可別忘了,我才是這秦府的主人。”
“對啊。”
李奇點點頭,道:“但是紅奴是我請回來的,她當然得聽我的,若是你不准我們倆住這裏,大不了我和紅奴搬出去住就是了,反正我現在不差銀子。”
“你。”
秦夫人這一輩子頭一次又打人的衝動,多年來的修養,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氣的渾身直髮抖,高聳的雙胸一挺一收,看的李奇心裏直念靜心咒。
季紅奴見他們倆越吵越兇,都快急壞了,道:“夫人,李大哥,你們別吵了,我不去就是了。”
“不行,你今日必須得去。”秦夫人還就跟李奇給槓上了。
李奇一步不讓,道:“不行,你如今哪都不準備去,你若是要聽的話,晚上我回來再講給你聽都行。”
“不行,你一個大男人,怎地能半夜闖進一個女人房間,這成何體統。”白淺諾也參戰了。
季紅奴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的望着他們三人。
李奇自知説錯話了,訕訕道:“七娘説的是,那我哪天白天有空的時候,再跟紅奴講就是了。”
白淺諾見李奇對自己百依百順,再加上李奇對秦夫人態度,兩者一對比,心裏自然是十分歡喜,但是她也不想秦夫人與李奇再吵下去,道:“王姐姐,李大哥也是為了紅奴好,我看就依他所言吧。”
“七娘,怎麼連你也。”
秦夫人剛一轉頭,忽見白淺諾給了她一個十分隱蔽的眼色,到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
這引起了李奇的好奇,道:“夫人,你幹嘛不繼續説下去?”
白淺諾忙岔開話題,道:“對了,李大哥,你今日準備講什麼故事。”
李奇也沒有多想,笑道:“赤壁之戰。”(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