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那個喇叭樣的玩意,唐醫師又小心地從裏邊拿出了兩排半金屬半玻璃材質的試管,不過這個試管之上,一排試管的塞子是紅色,一排卻是黑色
看到這兩排試管,唐醫師眼睛微微地一亮,然後伸出手指在試管上邊抹了抹,這才伸出一個手指,對着江源沉聲示意道:“這些試管上有一層菌粉,如果直接手指接觸的話,這些菌粉會悄無聲息地滲入你的皮膚,然後轉變為某種蠱毒這也是古門中人常用的手段”
面對唐醫師這般明顯是認真教導的説法,江源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記下了;對於唐醫師這般不遺餘力地認真教導自己,江源還是十分感激的;不過他這時更心焦的是,唐醫師是不是能夠在裏邊找到能夠剋制那些病毒的藥物來。
唐醫師彷彿看出了江源的心焦一般,指着兩排試管回頭看向江源,淡聲地道:“試管標誌分為紅與黑,你知道代表什麼嗎?”
江源眨了眨眼睛,很是老實地搖了搖頭,他若是知道就好了
“紅色主火,肆掠焚燒萬物,在古門中人眼中代表殺器、主攻伐、死亡黑色主水,滋養孕育萬物,代表生機,主救治、復甦”唐醫師一邊言語,一邊看着江源道。
“啊那您的意思就是説,這些黑色的試管,就是應付那些蠱毒的解藥?”看着唐醫師那臉上若有所指的微笑,江源心頭一震,興奮地道。
“對應付那些變異病毒的藥物,基本上就在這些試管之中不過具體是那一種,而且變異之後,使用的方法卻是還有待確認”看着江源興奮的模樣,唐醫師那一直嚴肅的臉孔上似乎也冒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後指向黑色的試管。道:“而這些裏邊,便是苗天一用以與我天醫院抗衡的各種蠱毒,或者毒物”
見得藥物已經找到了,江源這便是有些心急了,看着唐醫師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先回去,把藥物先找出來,現在病毒已經有了空氣傳播的特性,儘快找出控制的藥物,那麼就能減少很多的風險。”
“急什麼現在苗天一已死,沒有人能夠催動病毒再一次變異。對付一次變異的病毒,有這些藥物足以很快找到控制的方法”看着江源那絲毫不淡定的模樣,唐醫師輕哼了一聲,瞄了江源一眼,知曉江源為什麼這麼心焦,便又説了道:“待我去看那苗天一一眼”
“是”看着唐醫師起身緩步朝着裏邊房間走去,江源趕緊又應了一聲;他可是巴不得現在就趕回去就好。
唐醫師並沒有進去多久,只是看了一眼便出來了,然後看着江源。眼中很是有些古怪,但是卻沒有言語什麼,只是轉身朝着外邊走了出去。
江源這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趕緊地提起箱子。當起了小跟班這沒法啊,兒子的小命在人家老大手裏,不殷勤一點,怎麼行?
“江組長咱們怎麼辦啊?”看着老大江組長提着一個小箱子。跟着一個明顯是大佬模樣傢伙身後做跟班要跑路的樣子,那一旁的徐巖卻是心焦了起來,這位要是走了。自己等人到底還在這兒待著還是要怎樣呢?當下趕緊叫道。
聽得這一聲呼喊,趕着回去的江源,這才記起自己可還是這裏的主官,自己要是跑了,丟下徐巖等人,還真不道義。
當下稍稍一沉吟,便道:“那個剛有位女士進去了,她姓張,等她出來,你們就聽她的一切由她接手!”
説罷之後,看着前邊的唐醫師趕緊追了過去;留着徐巖領着幾號國安的高手們,一個個傻愣愣地看着,突然感覺自己等人還真是多餘的
這哪有這樣的?隨隨便便地就把指揮權交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徐巖這剛要想着這樣應該不合規矩,不過腦海中卻是又閃過了出來時上頭交代的話:一切聽從江源同志指揮這一切聽從指揮,那麼自然這個也是要聽的
想到這裏,徐巖也只得黯然嘆了口氣,朝着身後幾個一臉忿怒不滿的隊員們揮了揮手,然後繼續領着眾人站崗。
跟着唐醫師坐上了車,江源小心地將箱子放在自己的膝上,這可是救小寶命的玩意,萬萬可不能出問題的。
一旁的唐醫師面色淡然地看了看江源的動作,突然出聲道:“你為什麼能動?‘
“呃?”江源眨了眨眼睛,淡定地看着唐醫師,彷彿沒有弄清楚什麼事一般地,奇道:“唐醫師,您説什麼?”
聽得江源這話,看着江源那一臉無辜的表情,唐醫師這時也淡定地道:“我説你為什麼能動!”
“呃”江源遲疑了一下,然後回道:“我當然能動”
“為什麼?”唐醫師看也沒看江源一眼,繼續地都。
看着唐醫師那淡定的表情,江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箱子,想起自己兒子的小命可還在這位唐醫師手中,當下也只好嘆了口氣,老實地交代道:“一般的玩意對我沒用!”
唐醫師認真地看了看江源,突然又道:“這兩天你一直在自我隔離但今天你突然脱下了防護服,就這麼一步不停地直接殺過來,也不擔心你自己是病毒攜帶者會引起病毒在空氣中播撒,引起大禍;看來你也很肯定,這次的這個病毒,對你來説也是一般的玩意”
“呃”面對唐醫師那怪異的表情,江源這下是徹底的無話可説了,因為唐醫師所説的話,一點都沒差,這次的病毒剛進入他體內,便被直接殺滅了,根本一點作用都沒起,更別説還會攜帶什麼病毒了;自己之所以在隔離室外一直穿着防護服,不過是不想要別人知道自己自身的古怪而已。
見着江源那古怪又沉默不語的表情,唐醫師的眼睛似乎是越發地亮了幾分,又仔細地看了看江源,然後回過頭去,嘆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苗天一的這個殺招叫什麼?”
“什麼?”江源也有些好奇,看向唐醫師問道。
“定身蠱”唐醫師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抬頭看了看車頂,然後緩聲地道:“當年我剛剛晉升醫師,跟其他兩位也是新晉醫師一起外出尋藥遇上了這苗天一”
“當時其他兩位醫師都死了只活下來我一個人”
説到這裏,唐醫師又轉頭看了看江源,道:“當時這苗天一靠的便是這定身蠱”
江源一陣的默然,他很清楚唐醫師説這話的意思,但是有些東西,他想解釋,也是解釋不清楚的,所以他也只能默默地看着唐醫師,沒有答話。
看着江源那淡定看着自己的模樣,唐醫師也嘆了口氣,然後道:“不管怎麼樣,他總算是死在你手裏,這個我還是要感激你的院裏也會給予相應的獎勵但是”
説到這裏,唐醫師看着江源又遲疑了一下;
而江源聽得和這個但是,心頭也是一“咯噔”,他可是生怕唐醫師又怎麼怎麼着
“如果可以的話,你可否給我一點你的血?”
聽得這話,江源卻是鬆了口氣,只要你儘快地救了小寶,這一點血算什麼,當初老師可是要了幾百毫升,當下自是爽快地答應了,弄得唐醫師臉上猛地冒出了一絲喜色。
看着唐醫師臉上冒出的喜色,江源這時卻是心底暗暗鄙視,鄉巴佬這一點點血就高興成這樣比我老師可差遠了當然我老師可是連肉都讓我割了一塊
唐醫師這時只顧着心頭歡喜,卻是沒有注意到江源眼中的神色,這要是看到了江源眼中的神色,估摸不會讓江源能夠繼續有心情鄙視得下去。
回到三軍總院,唐醫師這帶着那個小箱子便直接地去了帳篷裏繼續研究,當然心情大好之下,也給了江源一個確定的時間,三個小時之內,定然能夠將合用的新病毒抑制劑送到江源面前,這倒是讓江源大鬆了口氣。
回到了隔離室,潘曉曉這時依然在裏邊守着,看着江源進來,那透明面罩之後的一直緊繃着俏臉,這時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回來了?”
“回來了小寶怎麼樣?”江源一邊走過來,一邊沉聲地問道,卻是絲毫不在意旁邊袁勇那古怪的眼神。
“小寶現在還是在發燒一直沒退,怎麼辦?”對於這個,潘曉曉可是一直都很緊張的;她對江源向來很有信心,對於江源的醫術更是相信的很,但是這麼幾日過去,小寶似乎都沒有能夠好轉,這自然是讓她都極為的緊張起來。
所以,這時更是緊張地看着江源,驚惶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