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阿布魯看向翼族那名女子,神色陰森,“我哥哥人呢?”
翼族女子尷尬道:“阿姆斯大人,去追殺那個自稱聶天的人族小子去了?”
停頓了一下,她又説道:“他不允許我們干涉他和那個人族小子間的戰鬥。”
“阿姆斯殿下將他視為對手,來了興趣?”妖魔族的塔戈,極為震驚,“這怎麼可能?那些人族,還有被阿姆斯殿下放在眼裏的?”
此言一出,匯聚於此的眾多邪冥和妖魔,都忽然沉默了。
不多時,一座殘破的傳送陣,也漂浮而來。
灰巖族的那名大漢,也趕到這裏,只詢問了一下聶天的模樣,就説道:“那人在另外一座海島,我們灰巖族的傳送陣,就是被他被破壞。就連我們,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被迫離開。”
塔戈大驚失色,“就是那個傢伙?”
巖山臉色沉重地緩緩點頭,“應該不會錯,也只有他,才能擁有如此恐怖實力。我族那座傳送陣,也是他以人族的通靈至寶,給轟破了一層。”
“巖山,你覺得他如何?”塔戈喝道。
“很強!非常強大,我族的族人,被他輕易轟殺。”巖山鄭重其事地説道:“即便是我,也不是那人的對手。”
“連你都不行?”塔戈震驚。
其餘的那些異族,也都駭然失色。
在他們的眼中,灰巖族或許只是小族,可巖山卻是灰巖族小輩中的異類,血脈極為強悍。
連塔戈和阿布魯,因妖魔和邪冥最強大的幾種血脈,尚未覺醒,都沒有把握戰勝巖山。
巖山的種族或許不強,可這個巖山已經覺醒了灰巖族數種強悍血脈天賦,他在這座海島的戰力,並不遜色塔戈和阿布魯。
“難怪他會引起我大哥的興趣。”阿布魯臉色連番變幻,沉吟半響後,又突然放鬆下來,“也好,這種人物既然讓我大哥感到好玩,那他……就必死無疑!”
“你們也知道,我大哥和我不同,他這趟之所以沒有第一批進來,就是在覺醒我族的核心血脈天賦!”
“他能穿過不穩定的空間縫隙,就説明大哥的那個核心血脈天賦,已經正在覺醒了!”
一眾異族,聽阿布魯這麼一説,都目顯驚懼。
邪冥本就是極為強大的種族,而阿姆斯……更是邪冥族新一代的血脈強者!
這裏所有的異族,似乎都認可阿姆斯的恐怖實力,認為既然是他選定的對手,那人就絕無可能存活。
“我大哥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阿布魯猶豫了一下,畏懼地説道:“他既然説了那番話,我們就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吧。別説你們了,就算我是他的弟弟,膽敢違揹他的命令,他也敢殺了我。”
眾多異族強者,一想起阿姆斯的殘忍性格,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放心吧,你們知道我大哥的厲害,他既然出手了,以他掌握的血脈秘術,那個聶天就算是有通天本領,也休想逃過他的追捕。”阿布魯嘿嘿低笑,“他能躲避我們的搜尋,能潛隱蹤跡,卻絕對不可能瞞過我大哥!”
其餘異族都輕輕點頭,顯然全部知道阿姆斯血脈的詭異可怕,相信他的戰力。
……
“咻!”
一道星光閃過,聶天連續以星爍秘法,早就從異族的包圍圈掙脱。
他出現在黑色大湖另一邊,在一個茂密林間顯現。
一隻只天眼,高懸於天空,還在暗中留意着周邊的一舉一動。
通過天眼,他也聽到了阿布魯和塔戈等人的對話,居然發現那些聚集的眾多異族,因為阿姆斯的一句話,選擇放棄圍殺他。
所有的異族,似乎都盲目地相信着阿姆斯的戰力,認為阿姆斯既然放話出來,他就必死無疑。
“阿姆斯,邪冥一族的血脈強者,應該和人族各宗的天驕種子類似,被視作未來族內的領袖來培養。”
聶天落定後,臉上浮現出異色,心中也肯定了阿姆斯的恐怖戰力。
阿姆斯和他之前所遇的那些異族,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個邪冥和他先前的戰鬥,其實還沒有施展出恐怖的血脈之力和靈魂秘法,也沒有動用邪冥一族的器物。
阿姆斯,只是以爆炸般的恐怖力量,以精妙至極的戰技,和他進行貼身纏鬥。
他若非在戰鬥的最後,強行激發出一式怒拳,或許還會始終處於下風。
“那一式從神秘異地,領悟自擎天巨靈的拳術,雖然暴烈無匹,可也實在太耗力量了。”
只轟出一拳,他體內種種不同屬性的天地靈氣,包括血肉精氣,就消耗了將近三分之一。
在他突破到先天境中期後,他相信以同樣的一式怒拳,足以將絕大多數的先天境後期者,給轟成爆碎的血肉。
就算是天宮死去的關燁,也抵不住那一式的狂暴之力,瞬間就會粉身碎骨。
可那阿姆斯,僅僅只是吐了一口血,傷口重新綻裂,不但沒有死亡,還能活動自若。
而且,阿姆斯和他激戰時,穿越空間縫隙所受的重傷,還沒有完全恢復。
這樣的阿姆斯,如果闖入那片人族活動的海島,絕對是嗜血殺神,除了他看不透的董百劫,還有得到八級黑鳳殘骸的董麗,他不知道誰能擋得住。
即便是寒冰閣的玄岢,以聶天的感覺,也不是那阿姆斯的對手。
“咦,竟然尋上來了。”
半響後,聶天就注意到那阿姆斯,居然追尋着他在空氣中殘留的血肉氣息,非常準確地,朝着他追來。
“還想一戰?也好。”
聶天咧嘴一笑,定下心來,就準備先恢復點力量,迎接那強敵。
這時,他貼身收藏的音訊石內,傳出了董麗的念頭。
董麗很久沒有收到他傳遞的訊息,不清楚在海島上發生了什麼,所以擔憂他,問問情況。
聶天也意識到,擊殺一個翼族族人後,因為看不上翼族那弱小的血肉精氣,他沒有連續出手。
他沒有將最先的戰果,告知董麗,用來安撫那邊海島的人族眾人。
待到阿姆斯過來,此人強悍的戰力,令他都有點束手束腳,導致他有了一個較長的空白期,沒有和董麗聯繫。
他將這邊的情況,簡單和董麗説了一下,告訴董麗邪冥那邊來了一個有點麻煩的對手,讓董麗他們繼續守着那座海島,等候他的消息。
之後,他就在原地坐下,取出一塊塊靈石,準備迅速補充一點力量。
因他不清楚附近,會不會有陌生的異族到達,他隨手將那一根根樹枝射出,以他為中心,先構建出神秘的陣法。
陣法倏一形成,他就發現十里範圍,所有草木當中的力量,都被牽引着,遊離向那一層烙印着神秘樹紋的綠色光幕。
這座海島,到處都是溪河植物,草木精氣也頗為濃郁。
那出自木族祖地的奇特陣法,似乎天然具備吸納草木精氣的作用,陣法形成霎那,就有精純的草木之力匯聚過來。
人在綠色光幕底下,他根本沒有動用任何木屬性的靈材,只是煉化那些草木精氣,便覺得神清氣爽。
丹田靈海中,那草木漩渦也瘋狂旋轉着,底部一滴滴草木靈液匯聚。
他動用天木重生術,消耗的草木之力,被極快地補充着。
閉着眼,他凝神感應,能看到他在和阿姆斯一戰後,體內很多部位都有細小的破損痕跡。
他再次催發天木重生術。
玄奧的法決一動,那覆蓋着他的綠色光幕內,眾多神秘的樹紋,都蠕動着,進行着神秘排列。
一股股磅礴如海的草木之力,從那綠色光幕中,由神秘樹紋匯聚掉灌泄。
那些灌泄而來的綠色能量,猶如一條溪流,直達他軀體。
他體內和阿姆斯一戰破碎的傷口,被點點生機勃勃的綠色光爍被充滿,那些綠色光爍就像是神秘的針線,極快修補着他的傷勢。
“天木重生術還能和這木族祖地的陣法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