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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魚陣

    巨大的方形“冰山水晶石”,被平均分為五層,每一層有些簡易的石刻,大量的密文與符號我看不懂,但是其中的圖形卻能一目瞭然,最上邊一層,刻着很多惡毒的殺人儀式,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些儀式與雲南獻王的“痋術”十分相似,都是將人殘忍的殺害後,用某種特別的東西附着在人體上,把死者的怨念轉化為某種力量

    我顧不上再往下看,趕緊招呼來看這塊水晶石聞言將阿香交給明叔照料,走到水晶石下凝神觀看,隔了一陣才對我説:“獻王的痋術本就是起源藏地,這石上記載的痋術,遠遠沒有獻王的痋術花百出,神鬼難測,這裏可能是術最古老的源頭,還僅僅是一個並不完善的雛形,但是痋術的核心——將死亡的生命轉化為別的能量,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後來獻王痋術雖然更加繁雜,卻也沒能脱離開這個原始框架。

    説,其實剛看到“雪彌勒窮神冰”凍住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似曾相識,那種東西實在象極了“痋術”,下到冰淵深處後,看到地下河中大量的淡水水母,就覺得有可能那“雪彌勒”的原形,便是一咱水生吸血水母,在高山湖轉變為古冰川的大災難時期,逐漸演變進化成了在雪原冰層中生存的形態,它們懼怕大鹽,可能也與此有關,也許古代魔國或者後世輪迴宗。就是根據這些生物的特性。明瞭種遺禍百世的邪術。

    這洞**中那具變為生人之果的玄武巨屍,從某些角度上來講,也符合特徵,再看冰山水晶石的第二層,上面是一個女人,雙手遮住自己的臉的標記;第三層是一條頭上生眼的巨蛇,第四層中最重要的部分。被人為的磨損毀壞了,但是看那磨損的形狀,是個原形。也許這裏以前應該是個眼球的標記。最下邊的一層,則最為奇特,只刻着一些好象是骨骸的東西。

    我指着這層對説:“這塊大石頭,分層數層,從上至下每一層都以不同的內容為主。這好象與精絕古城那座象片地位排列的黑塔一樣。”

    又向下面看了看:“這的確是一種排列,但與精絕古城的完全相反,從制敵寶珠詩篇中對魔國的描述來看。這水晶石上的標記應該象片着力量或者能量,而非地位,順序是從上至下,越向下力量越強大。”

    雖然與精絕古城存在這某種差異,但仍然有着緊密的聯繫,單憑這塊巨石,就能斷言,精絕的鬼洞族與魔國崇拜深淵的民族之間一定有着極深的關係,也許鬼洞族就是當年北方妖魔或輪迴宗地一個分支。

    這説明我們確實的在一步步逼進那“眼球”祖咒的真相,只要找到魔國的“惡羅海域”,那裏一定比精絕更加險惡,事到如今,不可能再猶豫不決,只能去以命賭命了。

    隨後我和又在洞**中,找到了一些其餘的水晶碑,上面沒有太多的文字,都是以圖形記事,從其中的記載可以得知,壓住蜕殼龜的冰山水晶石,就是輪迴宗從“災難之門”中挖出來的一部分,其上的石刻都是惡羅海人所為難之門”本身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巨大水晶牆,在魔國遭到毀滅的時候,“災難之門”封閉了與外界唯一的通道,後世輪迴將它挖開一條通道,是為了等待“輪生之日”的降臨。

    搜遍全洞,所得到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我估計將災難之門中的一塊巨石放在洞中,作為祭把的場所,用來彰顯輪迴宗挖開通向魔國之門的功業、洞**中的屍體和靈龜都是特殊的祭品,估計沿着這各滿是水母的河流走下去,就必定能找到那座水晶大門,“惡羅海城”也應該在離那裏不遠的地方。

    這時胖子已經把靈龜殼挖了出來,那巨膨脹的屍體由於被“蜕殼龜”吃盡了生長出的血餌,巳變得形如枯木,估計要到明天這個時候,它才會再次脹大變為生人之果,而被我們生擒住的“蜕殼龜”,由於捉住後就沒在管它,此刻在一看,已經一動不動了,究其死因,大概是於用膠帶纏得太緊、窒息而亡,這東西並非善物,全身是毒,留之不詳,於是胖子把它的屍體、與那能長出血餌的男屍扔在一處,倒了些易燃物,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我看這洞中巳被殺光搶光,再沒什麼價值了,於是帶着眾人回到外側的洞**,看阿香的傷勢已經無礙、但失血過多,現在最需要充足的休息,其餘的人也已經疲憊不堪,加之終於肅清了附近的隱患,便都倒頭大睡。

    冰川下的深淵永遠是那個環境、無所謂白晝與黑夜,直到睡得不想再睡了,才起來打點準備,今天要繼續沿着河走,穿過“災難之門”。

    我把武器彈藥和食品裝備都檢查了一遍,由於這裏海拔很低,於是把衝鋒服都替換下來,防寒的裝備不能扔掉,因為以後可能還要翻山出去,因為明叔和阿香加起來,只能揹負一人份的物資,其餘的就要分攤給我和胖子,所以儘量輕裝,把不必要的東西扔掉,只帶必需品。

    明叔正和胖子討價還價,商量着怎麼分那塊龜殼,二人爭論起來,始終沒個結果,最後胖子起飆來,把傘兵刀插在地上,雖然沒説話,但那意思明擺着:“懶得跟你掰扯了,港農你就看着辦,分完了不合我意。咱就有必要拿刀子再商量商量。”

    明叔只好妥協,按胖子的分法,按人頭平分,這樣一來胖子分走五分之四,只留給明叔五分之一。

    明叔説:“有沒有搞錯啊肥仔,我和我乾女兒應該分兩份,怎麼只有五分之一?”

    胖子一臉茫然:“明叔你也是個生意場上的聰明人。怎麼睡了一夜。醒來後就淨説傻話?阿香那一份,不是已經讓她自己治傷用掉了嗎?喀拉米爾地雲是潔白的,咱們在喀拉米爾倒斗的人,心地也應該純潔得象雪山上的雲,雖然我一向天真淳樸,看着跟個傻子似的,但我也知道餓了籮卜不吃,渴了打拉不喝,您老人家可也別仗着比我們多吃過兩桶鹹鹽粒子。就拿我真當傻子。”

    明叔一向在南洋古玩界以精明著稱,常以小諸葛自居,做了很多大手筆的買賣,但此刻遇到胖子這種混世魔王,你跟他講道理,他就跟你裝傻充楞。要是把他説急了,那後果都不敢想,一想就覺得毛骨悚然,無可奈何。只好自認倒黴。

    胖子吹着口哨,把靈龜殼收進了包裏,明叔看見胖子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氣得好懸沒背過氣去,只好耷拉着肚袋去看他乾女兒。

    我走過去把明叔拉到一邊,對他講了現在面臨的處境:“明叔你和阿香比不得我們,我們這次過去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而你們有三個選擇,第一是沿着河岸向上遊走,但那裏能不能走出去的機率是對半分的;其次,留在這黑虎玄壇的洞**,等我們回來接你們,但我們能不能有命回來,有多大機會我也不清楚;最後是跟着我們一起往下游走,穿過災難之門,那門後可能是惡羅海城,這一去絕對是兇險無比,九死一生,我不一定能照顧得了你們父女,生命安全沒有任何保障,究竟何去何從,得你自己拿主意。”

    我對明叔説,如果願意分頭走,那就把靈龜殼都給他,明叔一怔,趕緊表明態度:“絕對不分開走,大夥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一起去災難之門,將來阿香嫁給你,我的生意也都要交給你接手,那靈龜殼自然也都是你的,咱們一家人還説什麼兩家話?不用商量,就這麼決定了。”

    我心中嘆了口氣:“看來老港農是認定我們要扔下他不管,不論怎麼説,也改變不了他先入為主的觀念,總以為我們是想獨自找路逃生,看來資本主義的大染缸,真可以腐蝕人的靈魂,從昨天到現在,該説的我也都對他説過數遍了,話説三遍淡如水,往下游走是死是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

    我只好帶上明叔和阿香,沿着佈滿水晶礦脈的河流不斷向下遊前進,一連走了整整三天,走到後來,那些光的淡水水母漸漸稀少,最後這狹長的深淵終於有了盡頭,巨大的山體縫隙,被一道幾百米高的水晶牆攔住,牆體上都是詭密的符號和印記,一如先前看到的那塊冰山水晶石,不過牆實在是太大太高了,人在這宏偉的巨大水晶壁下一站,便覺得渺小如同螞蟻,巨牆上面隱約可見天光耀眼,這一定就是傳説中地“災難之門”了。

    水晶牆下沒在河裏,河水穿牆而過,現在是崑崙山各個水系一年中流量最大的時期,看來那條被挖開的隧道就在水下,若在平時,災難之門上的通道,可能都會露在水面之上,由於不知道這通道的長度,潛水設備也僅有三套,不敢冒然全隊下去,我決定讓大夥都在這裏先休息一下,由我獨自下水探明道路,再決定如何通過。

    胖子卻攔住我,要自告本勇的下水偵寨通道的長短寬窄,我知道胖子水性極佳,便同意讓他去水下探路,胖子自持幾十米長的河道,也足能一口氣遊個來回,逞能不戴氧氣瓶,只戴上潛水鏡就下到水中。

    我在岸上掐着表等候,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水面靜靜的毫無動靜,我的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分鐘了還沒回來,八成讓魚咬住*要下水去救他,卻見水花一分,胖子帶着登山頭盔的腦袋冒了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河水:“這水晶牆的的通道很寬,也並不長面走不通了,水下的大魚結成了魚陣,數量多得數不清,堵得嚴嚴實實。”

    “魚陣”在內地的湖泊裏就有,但這裏沒有人跡,魚羣沒有必要結為魚陣防人捕捉,除非這水下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正威脅着它們的生存。書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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