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紀念日,祝廣大的高三黨同學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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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在離開這片森林之後便從遠處繞了一個大圈,而後這才向着青冥江上先前北盟寶船停泊的地方而去。
待得陸平回到此處的時候,大戰早已經落幕,那青冥江的北盟寶船早已經沒有了蹤跡,天空當中的純陽老祖也不見了蹤影,魔羅大軍與各派的法相修士也消失無蹤。
因為江水的流動,江面上再也不見了先前一場大戰的痕跡,只有江岸兩旁那倒伏的樹林才能夠證明先前這裏的確曾經爆發了一場震驚整個修煉界的大戰。
陸平繞過了青冥江來到先前藏身所在的那一座小丘之上,兩道人影也從虛空當中顯露了出來,正是天田與劉天遠兩名真靈派的法相修士。
二人間的陸平神色不由一變,天田道:“受傷了?”
他們可是大約知曉陸平的實力,同階修士當中除非有人圍攻,否則的話想要讓陸平受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陸平笑了笑,道:“無妨,只是普通傷勢,大約一兩月就會痊癒。”
陸平見得二人雖然並未受傷,但神色也略顯疲憊,顯然先前在青冥江上的一場混戰並不輕鬆,不過兩人的目光卻又都顯露着興奮之色,顯然兩人已經在與魔羅大軍混戰之時搶上了寶船,並且從裏面有所收穫。
陸平笑問道:“看來兩位師兄在寶船之上是大有所獲的了?”
劉天遠笑了笑,道:“還算是不虛此行,這一次圍攻魔羅大軍除了北盟修士之外,其餘多是中土各派的修士,而他們顯然更加看重北盟修士藏在寶船當中的寶物,對於寶船自身反而有些看不上,這反倒是讓我們兩人撿了一個便宜,我搶到了兩根桅杆,天田師兄則找到了兩塊半帆布。”
陸平眼睛一亮,道:“啊,這些中土的法相修士果然有眼無珠,寶船上的桅杆和帆布又豈是尋常寶物能夠勝任的,裏面所需的無一不是天材地寶,兩位師兄收穫不小,單憑這桅杆帆布就不虛此行,本派的寶船修補也定然會加快許多。”
天田還是有些喪氣,道:“可惜終究還是有些識貨之人的,在我們搶下桅杆帆布之後,顯然有海外的修士也參與了進來,寶船上的一切連同寶船本身都開始搶,有的甚至出手攻擊寶船上一切,但凡能夠砸下來的統統都收起,我等卻是再沒有機會了。”
陸平笑道:“如此已經算是不錯了,若是兩位師兄搶的太多,恐怕反倒成了人家的眼中釘,到時候後果只會更加嚴重。”
“那倒是!”
兩人不由笑道。
陸平想起了什麼,指了指天上,道:“那幾位純陽老祖的大戰結果如何?”
兩人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奇怪與震撼交雜的神色,最後還是劉天遠道:“師弟離開之後又有一位純陽老祖殺了過來!”
“啊?”
這一次便是陸平都是驚訝了,道:“九位純陽老祖?什麼時候純陽老祖在修煉界都這般不值錢了?”
劉天遠道:“最後殺來的這位老祖似乎極為興奮,人還沒有進入到那雲霧空間當中,居然只是一擊便將純陽老祖的戰團打散了,之後這些老祖便散了。”
“散了?只是一擊便打散了?”
天田接着解釋道:“那一擊的確是打散了所有人,但隨即這些老祖便各自離開了,方向都不同,只有後來的那位純陽老祖似乎是追着蕭白羽的遁光向着東放去了。”
陸平也實在猜不透其中的玄機,難不成那後來之人更是一位比所有人都要高的存在,才能夠一舉將奇遇八位純陽老祖震懾不成?
那比純陽老祖還要高的存在會是什麼?這卻是連陸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若是他當時在場,或許還能夠通過“三清真瞳”查看到些什麼,可惜當時他並未在場,自然也就不知曉當時的情景了。
不過之後各位純陽老祖離開,顯然也是發現誰也奈何不得誰,五大聖地無法擊殺蕭白羽,此次謀算自然落空,蕭白羽過不了五大聖地純陽老祖這一關,自然也都不到開天遺物,自然也不會再做無用功。
陸平也不在這上面糾結,於是問道:“那魔羅大軍與寶船呢?”
天田道:“今日一戰,青冥江上聚集的法相修士佈下數十,一哄而上魔羅大軍居然全軍覆滅,而那寶船最後也被搶得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之後被沖天閣的人拉走了,其餘修士自然也不會去招惹沖天閣。”
陸平奇道:“凌雲谷應當距離這裏最近吧,怎的卻是讓沖天閣的人把寶船拉走了?”
劉天遠道:“凌雲谷現在恐怕正在頭痛吧,祥雲城被魔羅大軍攻破,祥雲城修士十不存一,之後孔雀王族卻是瞅準了機會,帶領無盡山妖族一舉驅逐了祥雲城的魔羅大軍並佔據了那裏,現如今無盡山妖族甚至可能要在那裏建設妖族的祥雲城了,凌雲谷哪裏又能顧得過來?”
祥雲城算得上是凌雲谷的附屬勢力,又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據點,乃是凌雲谷與沖天閣聯手阻止無盡山脈的妖族勢力深入中土的一個關鍵環節。
如今祥雲城卻是被孔雀王族趁機佔領,偏偏孔雀王族的理由還是如此站得住腳,畢竟祥雲城的魔羅乃是被人家驅逐的,除非凌雲谷與沖天閣要強行與無盡山脈的妖族開展,否則祥雲城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陸平看了看兩位師兄,問道:“接下來兩位師兄有何打算?”
劉天遠道:“總也要先回一趟盈天別院了,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知門派,也要講這些寶船上的桅杆與帆布交回門派。”
天田則道:“之後卻是要再次出來遊歷中土修煉界了,中土廣闊,此番青冥江之行,所增長的見識遠不是禁錮在北海那一隅之地所能夠相比的。”
劉天遠則道:“師弟難道不會北海麼?”
陸平搖頭道:“還有一道神通要領悟,如今卻是已經到了緊要關頭,還要在這青冥江上漂流一陣子。”
二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們兩個在進階法相期之時各自領悟了一道本命大神通,如此成就在真靈派歷代法相修士當中已經算的是出類拔萃了,但也知曉了領悟一道本命大神通的過程是多麼的艱難,對於修士底藴的要求又是多麼的雄厚,然而面前的這位師弟修煉時日遠遜於二人,但本命大神通的凝練至少也有數種,甚至連無上神通都已經凝聚成功,如今進階法相中期,恐怕身上的神通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種。
陸平不知二人所想,不過他卻想起了一事,伸手將黃金屋的空間拉開,鄧明從裏面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出來。
見得鄧明,劉天遠二人也是一愣,只聽陸平道:“這位是鄧明師弟,乃是我再南海遊歷時遇到的一位陣法宗師,如今我已經要求鄧師弟加入本派,並且已經得了本派的陣法傳承,此番兩位師兄迴歸門派,正好將鄧師弟也帶回去。”
説罷,又向鄧明介紹了劉天遠與天田二人。
劉天遠與天田二人在聽説對方居然是一位陣法宗師之後都從對方的神色當中看到了一絲喜色,二人也明白陸平的意思,顯然就是要告訴二人這鄧明是值得信任之人,完全可以返回門派之後參與到寶船的修復當中去。
如今真靈派的寶船修復已經進入了關鍵階段,因為門派有兩位煉器宗師的緣故,真靈派僅玄晨真人一位陣法宗師,使得寶船之上法陣的修復進度要遠遠落後與船體的修復進度有些不夠協調,甚至已經開始掣肘船體的修復進度,天江老祖大為着急,可卻也不能夠多説什麼,總歸都是真靈派現如今的底藴還是有些不足,而且天江老祖的壽元也無多,這才顯然心急了些。
如今卻是又一位值得信任的陣法宗師加入寶船的修復當中,真靈派目前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而寶船的修復速度也必將大大提升。
鄧明可不同於玄晨真人,或許鄧明在陣法一途上的積累目前還不如玄晨真人,但是鄧明要遠比玄晨真人年輕,如今又得了兩位修煉界頂尖陣法宗師的傳承,在空冥島上又有新的收穫,最為重要的是他日後甚至還有進階法相期的可能,一旦厚積薄發,將來的成就要遠超玄晨真人,必然會成為真靈派在陣法一道上新的權威。
數里寬的江面上,青冥江水滾滾而逝,一隻巨大的玄龜背上,陸平愜意的吹着江風,任憑大貴在青冥江上游走。
不過此時陸平看似愜意,實則大部分的精神都已經投入到了心核空間當中,具體地説是投入到了心核空間當中那一面懸浮在白蓮上空,讓龍之法相圍繞着團團轉的雪白手帕之上。
寒蠶凝絲,單這一方絲帕的品質怕是比先前天田搶下的那幾面寶船風帆都要高不知道多少倍,而在絲帕的右下角,一隻三寸大小的綵鸞活靈活現,振翅欲飛。
“咦,難不成這方絲帕會是鸞道人之物不成?”
陸平心中狐疑,神念在絲帕之上卻是一無所獲,那蛟道人的手書又在何處?
龍之法相紫金色的鷹目陡然變成了血紅色,悲涼、肅殺、豪邁之意迎面而來,躺在玄龜背上的陸平悚然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