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平,你將我那何師侄如何了?”
就在陸平將那何希雲扔到冰宮當中的時候便已經將整個北海的修士嚇了一跳,堂堂法相期修士,想要擊敗或者擊殺都不是什麼難事,即便真到了窮途末路,以法相修士的心氣,那是寧可自我了斷也不甘受辱的,可偏偏這何希雲便是被人生擒了下來,這也能夠説明一件事,那就是陸平的實力實在超出了何希雲太多,多到何希雲連自我了斷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人生擒活捉了下來。“
而當陸平現身的剎那便捲入到幾位修煉界三代修士的爭鬥當中時,滄海宗諸修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何希雲從地面上帶了回去。
然而卻發現封印何希雲的方法顯然便是陸天平的獨門手段,根本不是滄海宗的修士能夠解除掉的,若是沒有他親自來解,旁人是無法破解這封印手段的。
眼見得陸平與吳世桓、宇文飛翔幾人彼此的試探完畢,東坤老祖便再也忍受不住,急忙跳出來向着陸平呵斥,道:“陸天平,老夫承認你天縱奇才,但本派修士卻也不是你能夠折辱的,你這般對待本派一名法相老祖,難道就不怕整個北海的法相修士心寒麼?
陸平聞言了冷笑道:“貴派何希雲老祖居然親自出手襲佔本派的靈材礦脈,之後被晚輩撞破卻又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晚輩迫於無奈這才出手將何希雲前輩擒下,晚輩也實在是迫於無奈,若是各派前輩不信,晚輩這裏卻是有從貴派手中得來的照影石。”
東逸老祖冷哼一聲,道:“照影石也就不必了,你且説來如何才能夠解除我何希雲師侄身上的禁制?”
陸平臉色卻是一正,道:“東逸前輩這話晚輩萬萬不敢苟同,這照影石是萬萬要拿出來給諸派老祖看的,若非如此,晚輩如何敢擒下何前輩,這關係到本派擒下何前輩是否名正言順的問題,晚輩如何能夠就這般糊塗而過,若是引起北海諸位老祖的反感,本派將如何自處?”
這時一旁的柳天靈老祖也道:“我這徒兒所言甚是,我這徒兒雖説平日裏莽撞了些,但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的,我看還是將照影石拿出來的好,若是當中有什麼誤會,我等兩家長輩也好溝通協商。”
東逸老祖見狀,知曉本派這個暗虧不但要吃,還要背上一個謀財害命的名聲,何希雲這個虧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找回來,心中雖然憤懣,可想要出手阻止陸平的行為卻又無可奈何。
一步錯步步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東逸老祖此時便有這樣一種感覺,看着照影石當中的情景,諸多正在採礦的真靈派以及附屬勢力的門下子弟被滄海宗的高階修士斬殺,不僅僅是東逸老祖,滄海宗上下諸人臉色都陰沉的能夠滴下水來。
啪!
柳天靈一掌便將身旁的冰桌拍成了一灘清水,“嘩啦啦”在冰面上四處流淌。
“東逸前輩,此前滄海宗便以你為尊,你且怎麼説?”
東逸老祖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紫,沉聲道:“哼,貴派當真是好算計,本派不如也,可貴派這向來吃獨食的習慣還是沒有一絲的改變吶,西北海域中型混合礦脈原本是本派與玄靈派共同發現,還是貴派聯合北海諸派聲稱要利益均沾,怎得貴派暗中發現了這條中型礦脈的支脈,卻又自家躲在一邊獨自享有?”
柳天靈臉色不變,道:“東逸前輩怎得就知道本派會吃獨食?若然東逸前輩當時能夠知會一聲,本派萬萬沒有隻顧自家開採的道理,難不成本派發現了一條礦脈,還要滿世界的宣揚,邀請各派都來開採不成?可貴派在發現這支脈之後若是通知各派協助本派聯手開採也就罷了,可貴派卻是打着強佔獨霸的目的,甚至以鍛丹修士殘殺本派百餘名溶血期修士,這可就不是本派能夠接受的了!”
東逸老祖冷哼一聲,此時滄海宗顯然中了真靈派的算計,可偏偏自家又沒處説理,乾脆便沉默不言,只是這樣真靈派上下也就樂得看那何希雲在北海諸派面前出醜。
這個時候東湖老祖卻是看着陸平道:“你要如何才能夠解除何師侄的封印?”
陸平微微一笑,道:“不忙!”
説罷朝着柳天靈道:“老師,弟子與鍾劍、馬玉兩位師兄師姐在前往礦脈支援途中,曾經擒下了一名滄海宗的尋礦師,弟子想此人或許知道些什麼!”
“尋礦師?”
不等柳天靈有所反應,一旁的吳世桓等三名水晶宮弟子便已經將注意力一下子盯在了陸平的身上,就連道玄老祖等人也神色凝重了許多。
柳天靈自然也猜到了陸平打得什麼主意,於是道:“哦,滄海宗居然也有尋礦師麼,之前卻是從未聽説,難不成是這幾年剛剛培養出來的?”
張希夷眼見得那吳世桓眯着雙目冷冷的向着滄海宗這邊打量,哪裏還不知道真靈派這是要栽贓嫁禍,急聲道:“柳天靈,你不要血口噴人!”
柳天靈淡淡説道:“張道友,天靈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難道貴派很早之前便已經有了尋礦師麼,據我所説,在北海從來就沒有過尋礦師的完整傳承!”
東山老祖這時卻是冷哼,道:“這尋礦師也未必只有本派所有,你真靈派不也有一位玄微真人自稱是尋礦師麼?”
柳天靈奇道:“早聞東山前輩掌管滄海宗暗堂,於各派都有細作卧底,怎得連我那玄微師侄不過是個得了些許尋礦師的片段傳承,尋起礦來十拿九不準的消息都不知道?”
東山老祖臉色一紅,他怎得會不知道那玄微真人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只是急切之間,東山老祖一心想要擺脱嫌疑而想要轉移水晶宮修士的視線罷了。
“再則,”
柳天靈侃侃而談,道:“我那玄微師侄對於尋礦感興趣這是在進階鍛丹期時便已經有名聲在外了,距今已經有數十年,而水晶宮尋礦師以及呂虛恆道友隕落之事距今才十多年吧!就是不知貴派的尋礦師是何時得了傳承?”
柳天靈這一番話看似一直在擺脱自家的嫌疑,可言語之間卻是將嫌疑的矛頭不斷地指向滄海宗,可偏偏滄海宗這個時候卻是無力反駁。
陸平在抓到那滄海宗的尋礦師之後便已經對其有所瞭解,事實上在十多年前那廖勝春將礦脈海圖交給許休之時,那海圖之上便附着了水晶宮尋礦師一脈的部分傳承,滄海宗在得到海圖的同時自然也就得到了這一部分水晶宮並不完整的尋礦師傳承。
之後滄海宗在西北海域被玄靈派所埋伏,雙方一同亂戰之後,這才將嫌疑對準了廖家島,而滄海宗在將得到的海圖交給水晶宮之後卻是暗中將這段傳承留了下來。
可偏偏這海圖之上原本卻是沒有尋礦師傳承的,水晶宮也不知道滄海宗居然還得到了昆安真人的部分尋礦師傳承,現如今滄海宗又冒出一個尋礦師來,水晶宮這個時候不懷疑滄海宗又能懷疑誰?
“好,好,好,好得很吶!”
吳世桓看着滄海宗上下,對於那些法相中期的修士根本便不放在眼裏,只是冷笑道:“好一招嫁禍之計,妄自我那程師弟與中土魯家鬥了這數年,原來這背後居然是你們滄海宗!”
這一下連廖家家主廖潤甲看向滄海宗的眼神也變了!
東坤老祖急道:“胡説,王希清師侄在得到那海圖之時,那尋礦師的傳承便附着在海圖之上!”
吳世桓身後的馬世芳卻道:“也就是説你們滄海宗自家也承認那尋礦師的傳承是得自本派的了?”
“昆安師叔也根本就不會在海圖上附着自家的傳承!”
吳世桓一口否決道:“一張海圖罷了,昆安師叔一身尋到礦脈何止數十條,為何會將本派尋礦師的秘密傳承記載在一張並算不得珍貴的海圖之上?況且程師弟在從貴派手中要回海圖之上,上面也並沒有記載任何尋礦師的傳承!”
“莫不是那廖家島的廖勝春根本就是你滄海宗塞進廖家島的棋子,難怪貴派的王希清在一開始便先將那廖勝春生生打爆了腦袋,這是在殺人滅口啊!”
這個時候那張世傑也反應了過來,刀鋒一般的目光射向東山老祖,使得法相初期的東山老祖都有一種被刺痛的感覺。
陸平與柳天靈私下裏對視了一眼,兩人之前也只是想要加重一下滄海宗的嫌疑罷了,沒有想到這效果卻是好的遠超他們的意料之外,這下滄海宗卻是説不清了。
“一個尋礦師罷了,只得你等如此大動干戈,這何嘗又不可能是真靈派一手策劃的詭計?”
白積善這個時候卻是突然出聲。
陸平看了看這白積善,不知道他若是知曉那範餘慶便是死於自己之手,是否還會有心思在這裏冷靜的説話,於是道:“本派只是稱述事實罷了,並非刻意針對滄海宗,滄海宗是否殺害了昆安真人以及呂虛恆道友,本派是否是在栽贓嫁禍,自有水晶宮以及玄靈派修士來判斷,閣下越俎代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