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典老祖這一撤卻是走的毫無壓力,他聯合人族修士來算計人族修士,反正是利用工具,還能給人族帶來內訌,根本不用內疚什麼。
真難為此時的馮虛道還在努力的衝擊着在陸平的阻擋下正在縮小的壁壘口,到現在還打着夾擊天康老祖的算盤,卻不知道人家敖典老祖早已經走的遙遙無蹤。
“敖典道友且稍帶,老夫馬上就來!”
儘管在這壁壘口跟前,馮虛道十成本事發揮不出五六層,但陸平在馮虛道的衝擊下也是岌岌可危。
見得天康老祖示意,陸平便開始放水,裝作漸漸不支的模樣,可卻是將神念全力封鎖了入口,以防馮虛道發現敖典已經退走。
聽到馮虛道的這一聲巨吼之後,陸平馬上借坡下驢,自己個兒腳下一跺,藉着馮虛道的衝擊之後向後拋飛而去,看上去當真是被人打飛了一般。
馮虛道大喜之下一頭便撞了進來,口中還吼道:“敖典道友,老夫來助你!”
可迎面看到的卻是陸平滿臉的嘲諷憐憫之意,開山鉞在天空當中放大到了三丈大小,其中僅是那斧刃便佔據了三分之二!
“敖典誤我!”
馮虛道悲憤的大吼一聲,天康老祖這蓄力一擊便已經向着猝不及防的馮虛道斬了下去。
馮虛道勉強祭起了進階法相中期之後道勝老祖賜下的一劫靈寶快活降杵。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讓陸平也不由的想要堵上耳孔。
快活杵發出一陣陣哀鳴,被開山鉞砍飛,馮虛道躲閃不及,一蓬獻血拋灑,整個左前臂被開山鉞的餘威斬斷,地面被開山鉞蕩起無數的風塵將整個壁壘空間遮掩。
待得風塵散去,第六層壁壘當中哪裏還有馮虛道的蹤跡,只留下地面上的鮮血以及一條前臂滾落在塵土當中。
這番對戰雖然短促,可無論是對於天康老祖或者路平來説,都損耗了大量的真元法力,眼看孤峯頂就在眼前,兩人自然知曉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便就在這壁壘當中吞服丹藥,手握靈石開始恢復。
或許是因為敖典老祖與馮虛道設下這個陷阱時,為了逼真而沒有拿出第六層陣法空間當中的寶物,至少陸平和天康老祖在看到被方才的大戰震落在地卻始終沒有被打碎的封靈盒感到欣慰不少。
天康老祖將封靈盒打開,目光頓時閃過一道亮色,而後在陸平好奇的目光之下將其中一件東西扔到了陸平手中,道:“這兩件東西咱們自己昧下,一人一件!”
陸平接過一個彷彿卷軸一般的東西,看上去似乎是符籙一類,不過陸平卻是並不識得此物,於是只能將詢問的目光望向天康老祖,卻見天康老祖正在往同樣的一個卷軸當中輸入真元。
天康老祖見得陸平不知手中之物,於是解釋道:“這叫分身符,你只需要將自身的真元注入其中,到時候以神念激發,便可將之化為一個與你外形相同的身外化身,雖説沒有靈智,只會一味的狂衝猛打,也沒有神通術法,但在危急時刻卻是一個肉盾好手,救命的東西!“
陸平驚訝的看着手中這一張展開之後足有一尺大小的符籙,手中藍紫色的真元洶湧而出,向着符籙當中注入自身的真元。
這分身符雖説只能夠使用一次,而且還有諸多不利限制,但終究是一種克敵保命的手段,而且從符籙表面散發的七彩光芒來看,這一張分身符的價值恐怕不在七彩破禁符之下。
因為方才的一番大戰,再加上煉化這分身符,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
兩人恢復完畢之後,便開始着手破除第七道壁壘,這已經是孤峯之上的最後一道壁壘,再將第七道壁壘也打通之後,便到了孤峯的峯頂。
第七道壁壘當中,陸平與天康老祖剛剛將一件養靈法寶收了起來,陸平便彷彿聽到了什麼,身形微微遲疑。
天康老祖見狀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發現?”
陸平點點頭,伸手在胸口一拍,玲瓏酒鼎便從心核空間當中飛了出來。
天康老祖見得這酒鼎雖是新奇但卻並不驚訝,道:“這就是你在盈天道場當中收服的靈寶酒鼎?”
玲瓏倒是乖巧,知道眼前之人是一位大神通修士,扒着酒鼎邊緣站起身來,道:“玲瓏見過老祖!”
陸平知曉時間已經耽擱的夠多,於是問道:“玲瓏,你可是有什麼發現?”
玲瓏伸手一拍,酒鼎從半空當中落下,片刻之後,陸平與天康老祖均發現了底下的異狀。
“沒有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一條礦脈!”
天康老祖見得玲瓏酒鼎落地之後,頓時察覺到腳下的地脈異動,天康老祖修煉的戊土真身訣乃是真靈派的五大真傳法訣之一,本就對於地脈的變動極為敏感。,很快便發現腳下的土地當中居然隱藏着一條微型礦脈。
陸平笑着解釋道:“玲瓏其實並非是為了這一條礦脈,而是她本身能夠通過這一條礦脈探索到孤峯的地脈走向,從而能夠從地脈當中判斷出孤峯靈脈的所在,並在一定程度上對靈脈施加影響。”
地脈在地底往往能夠形成一個巨大的地底網絡,無論是靈脈、靈石礦脈,還是靈材礦脈,都與地脈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玲瓏便能夠通過這些延伸關係直接追溯到地脈的走向,並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夠對地脈進行梳理。
天康老祖頓時明白了過來,陸平這是在打孤峯當中那條大型靈脈的主意。
這時,玲瓏卻是突然從酒鼎當中爬起來道:“呀,大寶好像找到了靈脈,可他自己卻是被深入地底的禁制殘陣給困住了!”
陸平心中一驚,道:“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玲瓏皺了皺眉頭,道:“我試試看!”
説罷,整個酒鼎便開始在地表上空旋轉,酒鼎下方正是那一出微型礦脈的所在。
陸平的神念只能夠隨着地脈向下深入數十丈便再無寸進,不過天康老祖臉上卻是一片驚訝之色,陸平低頭看去時,就看到天康老祖的雙腳與地面接觸的部分已經被一層黃色的戊土真元所覆蓋。
只是片刻的功夫,玲瓏鬆了一口氣,爬出來道:“多虧了老祖助了玲瓏一臂之力,大寶身上也帶着三彩的破禁符,他已經從那處殘陣當中掙脱出來了。”
陸平鬆了一口氣,卻又聽玲瓏接着道:“孤峯上面已經有人先到峯頂了!”
玲瓏的話音剛落,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爆鳴聲突然炸響:當!
在邊沿上扒着的玲瓏直接一個後仰掉進了酒鼎當中,便是天康老祖與陸平也被這瞬間炸響的鐘聲驚得有些雙目失神。
好在兩人都非尋常修士可比,天康老祖率先清醒過來,緊接着陸平也狠狠的搖了搖頭。
“滄海鐘被敲響了!”
天康老祖將手中的開山鉞緊緊一握,便朝着第七層的壁壘走去。
陸平想了想,道:“師叔祖,既然滄海鐘被敲響,那就證明發滄海鐘的並非一家,此時滄海鍾怕是已經引起了爭奪,我等反而不用着急!”
天康老祖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我等卻也不能不在場,否則卻是連覬覦滄海鐘的資格也沒有了!”
轟隆隆!
開山鉞狠狠朝着第七層壁壘砸下,陸平的長流劍緊隨其後,不過這一次二人卻是都留了後路,為的就是怕在壁壘突破的剎那被峯頂的眾人圍攻。
第七層壁壘儘管比之前的幾道壁壘都要堅實,但對於二人來説也只是一個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然而就在兩人剛剛將壁壘轟破之時,“當!”又是一聲巨響傳來!
這一次天康老祖與陸平事先都已經有了準備,但依舊被這鐘聲震得頭痛欲裂。
這鐘聲響得實在太巧,天康老祖與陸平誰也不敢大意,強忍着神念當中一波接着一波的衝擊,將開山鉞與秋水伊人劍祭了起來。
不料卻根本沒有人趁機搶進壁壘當中偷襲,相反,壁壘之外的峯頂之上,混戰的轟鳴聲反而更大了。
天康老祖當先走出壁壘,陸平緊隨其後,就看到在峯頂中央,一口巨大的銅鐘懸浮在上空,巨大的鐘體上繪製着無數的神秘符文以及宛若波濤一般的刻飾,正是傳説當中的滄海鍾。
此時圍繞着滄海鍾正在混戰的有滄海宗的東逸老祖,元始巨鱷一族的敖典老祖,巨鯨妖族的孔京妖王,還有一位居然是海焰門的海魂老祖。
四位法相中期的老祖混戰在一起,每人手中都執掌一件一劫靈寶,論及修為當屬孔京妖王最是深厚,可論及實力,滄海宗的東逸老祖手持調海令第一個趕到峯頂,並率先敲響了滄海鍾,通過調海令以及長流劍已經得到了滄海中的部分支持。
海魂老祖一路走得極為輕鬆,儘管他沒有細水劍,也沒有妖族充分的準備,更沒有真靈派強橫的靈寶,但他卻是第三個到達峯頂之人。
當時敖典已經同東逸老祖戰成一團,海魂老祖縱然對滄海鍾也懷有覬覦之心,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先與東逸老祖聯手,試圖驅逐敖典。
不料這個時候孔京老祖卻又突然殺出,整個場面頓時變得混亂,孔京老祖趁亂向着滄海鐘敲了過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孔京老祖居然也得到了滄海鐘的部分認可,滄海鐘被他第二次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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