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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洛在進入拳谷空間之後,大寶便從衣袖當中翻滾了出來。
杜家洛看了看正在地面上不斷的嗅着似乎在搜索着什麼的大寶,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寶真人,咱們要怎麼做?”
大寶被陸平用秘術強行將其修為從鍛丹二層一路封印到了溶血三層,這等強力的封印術乃是陸平當年從老師柳天靈老祖那裏請教而來的,但其代價也是昂貴的,大寶在封印解除之後,修為會被重新打為鍛丹一層。
大寶雖然願意出沒各種禁地險境尋找各種寶物,但讓他修為憑空跌落一層自然是不肯的,可陸平卻告訴大寶將來若是還想有一線進階法相期的希望,最好是將修為打落了重新修煉。
大寶本身便是修煉界最為低階的尋靈鼠,一路將修為提升到現在藉助的是陸平源源不斷的丹藥,自身的根基極為薄弱,若是大寶再不將自身的修為鞏固一番的話,即便是陸平的丹藥依舊不間斷供應,大寶也沒有可能進階法相期。
大寶雖然被封印了修為,只能夠化為原形活動,施展溶血三層的實力,但卻依舊能夠開口説話。
聽到陸平詢問,於是抬起頭來仰望了杜家洛一下,“嘿嘿”笑道:“自然是要幹些私活了,你且隨我來便是!”
兩個多月的時間,在大寶的帶領下,杜家洛在拳谷空間當中連續發現了七八座靈草園,採集到的五百年靈草達到了兩千株,而千年靈草居然更是找到了近千株,這樣的成就令杜家洛喜出望外。
然而大寶卻變得越發不爽,他現在根本就看不上這些千年靈草之下的東西,這一次之所以進入拳谷空間除了他自己生性喜歡探寶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在於陸平從純陽之魂的記憶當中得知,這一處空間當年是被盈天派當做一處重要的靈草基地來看護的,在空間的深處,有當年盈天派修士派到此地看護並且培育靈草生長的弟子所建造的屋舍。
然而大寶循着陸平給他畫下的幾條通往屋舍的路線一一走過,卻不斷的碰到空間斷層、空間裂縫等阻礙,最終不得不一再改變路線。
好在這幾條路線雖然都被阻斷了,可沿途正好是盈天派當年開闢的靈草園的密集地帶,杜家洛趁機倒是收穫不小。
這一次眼看空間關閉在即,大寶已經試圖循着最後一條路線看能否進入空間深處,那裏不但有當年看護此地的盈天派弟子建立的屋舍,建立屋舍的地方正是整座空間的靈脈所在,而在距離靈脈更近的地方自然更是三千年靈草園最為密集的所在。
就在這時,大寶彷彿肉球一般向前急速滾動的身軀猛的一停,後面緊緊追趕的杜家洛趁機呼了一口氣,正要説話,卻見大寶低聲道:“噤聲!”
杜家洛聞言急忙斂息凝聲,同時將一件大寶扔給他的中階法器我在手中,這樣的事情杜家洛之前也曾遇到過幾次,憑藉大寶自身的天賦,他們一路躲過了不少他派修士。
大寶的鼻子急速的聳動,片刻之後,目光當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而後轉身向着身後的杜家洛道:“前面似乎有一位你的同門正被三個人圍攻,情況似乎不妙啊!”
杜家洛聞言神色一急,道:“大寶真人,我等且快去相助!”
大寶瞥了杜家洛一眼,道:“幫是要幫的,可還要看怎麼幫,就你我現在這樣上去,一個溶血一層的小修,一個溶血三層資質地下的鼠妖,能頂什麼事?”
田越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好,他被三名溶血三層的山宇宗弟子圍攻,他本就不善於爭鬥,如今修為又被封印,如何能夠是三人的敵手。
好在田越身上還有一隻溶血三層的妖蜂,儘管這隻妖蜂的實力連他都不如,但現在反而成了一大助力。
田越現在狀若瘋虎,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打法,若非其他三人勝券在握,田越早已經被三人擊殺。
田越順手在腰間一摸,一枚復元丹被他吞到了腹中,化為一股熱流被血脈吸收轉化,滋潤着血脈當中趨於乾涸的法力。
“這小子他孃的身上帶着多少丹藥,這樣吃法就不怕藥毒堆積要了他的小命?”
一名山宇宗的弟子一旁抵擋着田越瘋狂的進攻,一邊張口罵道。
“這傢伙不會是一名煉丹師吧?”
“我看倒像是一個二世祖,身上好東西不少,本事卻是稀鬆!”
“也不見得,手上的那幾招劍法倒是精妙的很,只是看樣子怎麼都像是好久沒練的樣子,怎麼使得那麼彆扭?”
“哼,保命的本事都學成這樣,活該他今日死在我等手中!”
“大家手上加把勁,不管是煉丹師還是二世祖,死了以後他身上的好東西都要歸我們!”
三人目光當中的貪婪之色越發的濃厚,也不再與田越遊鬥,三人一起發力,田越身上頓時多了幾道傷口。
田越此時只保留着最後一絲清明,一旦自己無法再抵擋三人的進攻,便會解封自己的修為,到時候便是同歸於盡的局面。
便在這時,一股怪異的靈力突然在眾人腳下爆發,正在圍攻田越的三人頓時感覺到身子一沉,彷彿揹負了沉重的壓力一般,先前靈活的身手頓時變得舉步維艱。
“不好,有人偷襲!”
“是誰,滾出來!”
三人竭力運轉體內法力,將壓在身上的巨力竭力推開。
原本已經絕望的田越頓時精神一振,手中一式劍招偏鋒而出,頓時在一名山宇宗弟子身上劃開一道半尺長的口子。
這股怪力的來襲雖然打亂了三人的進攻節奏,但在三人運轉法力之後,也儘可抵擋這種法術。
然而就在三人剛剛擺脱了這股巨力尚未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影已經急速飛奔而來,同時手中的一柄鐵錘法器脱手飛出,在空中化作一個半丈大小的巨錘,向着其中一名山宇宗弟子狠狠砸下。
“原來又是一個送死的盈山仙院弟子,只有溶血一層修為,簡直就是找死!”
見得向着自己本來的杜家洛,這名山宇宗弟子儘管在倉促間使出全力,但依舊臉色猙獰的將手中的法器祭起,向着杜家洛反擊而去。
“當”的一聲爆響,山宇宗弟子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從天而降,將自己的身子向着地面狠狠的釘進去半尺深,渾身的法力差一點散架。
巨錘而回,飛奔的身影只是稍微停滯了片刻,便再一次向着他發起攻擊。
這一次山宇宗弟子不敢再有絲毫輕敵,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試圖扭轉方才那一錘給自己帶來的被動影響。
就在杜家洛飛奔而來,向着其中一人突襲之時,另外一名修士見得杜家洛那一錘居然讓同伴吃了暗虧,就要準備先將這個溶血一層的小修解決了再説。
然而不等他動手,就突然看到前方騰起十多張符籙,什麼火球術、寒冰箭、嗜血藤、金光刺、隕石術等等十多道法術朝着他劈頭蓋臉一般打了過來。
每一張符籙所爆發而出的法術威力都相當於溶血初期修士的一擊,頓時將這名修士下的魂飛魄散。
好在這名修士明顯不是弱者,手中一柄長槍法器一連此處數十朵槍花,將這十餘道法術一一崩滅。
然而不等他喘息,又是十餘道符籙飛來。
修士大罵這是哪裏來的敗家二世祖,心中鬱悶的只想吐血。
修士意圖側身避讓,然而就在他一腳邁出之時,腳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修士暗道一聲不好,正要暗提一股法力,將自己的身形穩住,然而先前加在眾人身上的壓力突然一重,修士身子一個踉蹌,終於陷入進去。
兩枚彷彿丹藥一般的珠子突然從地底下拋出,然後在這名弟子不解的目光當中,突然爆散成為兩道鋒鋭的劍氣,向着這名弟子的脖子上削去。
這時何等詭異的法術?
這名弟子倒也不是弱者,一振手中長槍,將其中一道劍氣刺滅,然而腳下一緊,再躲另一道劍氣已經是來不及,只能勉力避開要害,一隻胳膊從身上掉落下來。
這名修士眼見是不可為,法力向着湧動,一舉將禁錮的雙腳掙脱出來,便想退走。
然而這個時候哪裏還有機會,又是一顆丹丸飛來,與先前兩顆丹丸不同,這顆丹丸猛然爆開,卻是一團黑色的火焰。
肩膀滴落的血液被這一團黑色的火焰一燒,修士頓時變了臉色,然而不等他張口慘叫,整個人突然就變成了一團漆黑色,而後在這團火焰當中化為了飛灰。
大寶從地底下鑽了出來,暗道自己果然有先見之明,打定了主意今後要將陸平丟棄的一切東西都要收集起來,最起碼這些陸平不知什麼時候用來練手的符籙、存意戰丹便派上了大用場。
卻不想想他本身便是鍛丹期的妖修,若是解開了封印,這些東西就算是朝他扔上數十上百,也不見得能夠傷到他一根汗毛。
大寶這裏輕易解決了對手,兩外兩名山宇宗修士心下大驚便想着逃走。
這個時候,田越哪裏會放手,便是杜家洛也在一頭妖蜂的幫助下竭力與對手糾纏。
大寶鼠目當中閃過一絲狡黠,一頭扎進了土中不知向着哪個人去了,兩名山宇宗弟子心下頓時一慌,心神馬上便被隨時可能出現的大寶牽扯了大半。
田越與杜家洛反而精神一振,手中的攻擊越發的犀利,此消彼長之下,二人越發的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