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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坤島上的駐島真人洞府當中。
“來來來,讓我等共同舉杯,且祝賀玄昌師兄為地坤島的鎮守真人!”
數名真靈派的鍛丹期修士一同舉杯,向着坐在上首的一位鍛丹後期修士祝賀。
真靈派各個島嶼一般分為駐島修士和鎮守修士,一般來説鎮守修士只有一人,便是真靈派委派的駐守島嶼的島主,而駐島修士則要以鎮守修士為首,聽從其號令。
玄昌真人此番成為地坤島的鎮守真人,便相當於是地坤島的島主,對於地坤島下轄的各座島嶼都有管轄之權。
諸位真人觥籌交錯間自然便會談起北海修煉界最近一段時間的趣聞軼事,玄昌真人一直微笑的傾聽,陸平作為北海新一代修士當中的風雲人物,自然也是諸位真人口中的談資。
當眾人談起陸平之後,玄昌真人卻是微不可查的向着旁邊的一位真人使了一個顏色。
就在眾人誇讚陸平於妖族腹地襲佔黃離島,使之成為真靈派在外海的一座修煉資源的集散地,對抗妖族的橋頭堡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道:“這位陸師侄師從天靈師姐門下,自然是人中翹楚,但我等卻也將這些後輩捧得太高,若是生了焦躁之心,豈不是害了他們。”
這位真人故意點出陸平是柳天靈老祖的門下,有柳天靈這樣的老師,那麼她的弟子有這番成就那也就算不了什麼。
這位真人的話音剛落,便有其他人問道:“玄青師兄,這話是從何説起?”
玄青真人拿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道:“黃離島孤懸海外,本就是妖族眼中的沙子,可這位陸師侄卻偏偏在黃離島上彙集了至少兩條小型靈脈,大家説這不是故意吸引妖族來攻擊麼?”
“什麼,居然彙集了兩條小型靈脈?”
“浪費呀!兩條小型靈脈足夠四名鍛丹期修士用來修煉了。”
“正是,在那等危險之地,時刻都有被妖族攻陷的可能,若是黃離島一旦失守,那兩條靈脈豈不是要讓妖族奪了去?”
“聽説前些年李家上跳下竄的向門派申述自家靈脈被盜之事,而當時正是黃離島收復的時節,那陸師侄同李家又是有仇怨的,莫不是李家説陸師侄盜了他家靈脈之事屬實?”
玄青真人見得自己一番話使得洞府當中的諸位修士對於陸平的議論方向發生的轉移,放下心來向着上首的玄昌真人看去,只見玄昌真人朝着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玄青真人見得火候已起,決定再添一把火,於是説道:“聽説這位陸師侄在黃離島上佈置的手筆異常之大,僅那護島大陣的堅固程度便遠在玄奇島這樣的小型島嶼的護島大陣之上,這樣的護島大陣,若是沒有靈脈支撐,至少需要三五十萬靈石才能夠運行起來,據説無論是陣盤還是靈石,都是這位陸師侄自己的手筆,沒有從本派索要丁點支援,這恐怕也只有天靈師姐的弟子才有這番氣魄了。”
玄青真人的話這一次便有些露骨了,一些真人聽後便沉默了起來,也有的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玄青真人見得如此,便決定乾脆趁熱打鐵,直接把一些東西挑明瞭,反正這一次來慶賀玄昌真人鎮守地坤島的修士多是自己這一方派系,或者與己方關係不錯的,只是因為這些年柳天靈的重華一脈太過強勢,逍遙一脈又與她互為表裏,再加上曲玄成、郭玄山和玄陰真人幾個在門派説話分量足的與他們親近,這才使得眾人心有顧忌,不願過多非議。
玄青真人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話語,這才説道:“這位陸師侄在攻略黃離島的過程當中處處彰顯自己的獨立,看上去好似與本派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卻事事離不開門派的支持,別的不説,便是那進攻黃離島的過程當中,為何除了那墨威真人手下便沒有其餘的妖修真人到來?還不是本派在外海的其他海域一齊動手,牽制了妖族的實力,這才使得黃離島成功收復?”
玄青真人這番話説的真真假假,倒是讓下首的不少修士連連點頭,果然有修士開口道:“這位陸師侄這是要把黃離島經營成自家的領地嘛!”
玄青真人臉色一喜,道:“正是如此,這位陸師侄看來是要拿本派的支持來滿足他一個人的私慾,反過來還功成名就,這卻是有些過了。”
今日所來的修士當中,除了與玄昌真人平日裏交好的,剩下的一些也都是在門派當中不得志的,或者是已經絕了修行之路的,更有意圖建立家族傳承的,這些修士多多少少都是一些私慾較重的,對於陸平這等風光的後起之秀和門派對於這些人的資源傾斜也頗有微詞,經過玄青真人這番攛掇,倒也有不少人跟着鼓譟抱怨起來。
這時,坐在上首的玄昌真人説話了:“我看大家説的也都有道理,但陸師侄畢竟是天靈師姐的入室親傳弟子,自立門户在派中自成一家倒不至於,不過仗着天靈師姐的信任,為自己某些私利倒是真的,只不過黃離島深入妖族腹地,這些東西集中在島上的確是太過招搖,再則陸師侄畢竟只是鍛丹初期的修士,又是後生晚輩,玄奇島還需要曲玄成師兄這般德高望重的鍛丹巔峯的修士鎮守,而黃離島這般重要的島嶼交給陸師侄豈不是太過兒戲。”
玄昌真人的話音剛落,玄青真人與幾個交好的修士便率先開口擁護,玄昌真人微笑道:“我看不妨如此,鑑於黃離島的重要性,我等不妨派遣一名鍛丹中期的師弟前去鎮守黃離島,同時再有四名鍛丹初期的師弟或者師侄跟隨,將陸師侄換回來,這樣一來黃離島的防守力量大增,而陸師侄現在畢竟是本派新一代鍛丹期修士當中的翹楚,我等這些做長輩的自然應當呵護,放在黃離島那般險地,萬一有個閃失,豈不是讓本派培養出來的優秀弟子所花費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
今日在場的修士多是鍛丹期修士,又有哪一個人看不出玄青真人和玄昌真人這是在演雙簧,聽不出玄昌真人的言外之意,只是黃離島上的兩條靈脈和大量的修煉資源的集散,使得大家利益相同,目的相似,因此便也都不説破。
不過此時卻還是有修士開口道:“怕是沒那麼簡單,這黃離島收復畢竟是陸師侄出面打下來的,他若不願讓出鎮守之位,有天靈師姐支持,我等怕也無可奈何,天靈師姐的霸道,在座諸位也不是沒有領教過,她若是佔了理,我等便是説破天也奈何她不得,現在她地位又漲,便是本派的其他幾位老祖也不願過多幹涉。”
玄昌真人聞言眉頭不由皺了皺,不過這種情況也在他的意料當中,於是笑道:“那我們便換一種方法,派一名鍛丹中期的師弟帶上兩名初期的師侄前去黃離島協助陸師侄防守黃離島,這樣一來,便是天靈師姐也説不出什麼,畢竟黃離島上只有兩位鍛丹期修士鎮守,的確是太過薄弱了一些。”
玄昌真人的這個方案倒是讓洞府當中的修士精神為之一震,只要有鍛丹中期的修士去了,無論是輩分還是修為都壓陸平一頭,到時候這陸平還能越過了此人去?時間一長,這黃離島由誰鎮守便説不清了。
先前那位開口的修士想了一想,再次開口道:“話雖如此,可是我等若是這般徑直將人派過去,難免會落人口實,畢竟黃離島收復近三年,妖族發動小獸潮圍攻也不是一兩次,可每一次都被陸師侄擋了回去。”
玄青真人撇撇嘴,道:“玄鶴師兄太也謹慎,若是等到黃離島護島大陣被妖族打破,到那時你認為陸師侄還能擋得住妖族的攻擊?到那時島上的靈脈之類被搶了去就晚了!”
先前開口的玄鶴真人並沒有接話,顯然對於玄青真人所言有些不以為然。
就在這時,一名修士急匆匆的走進洞府,來到玄昌真人的身前低聲説了兩句,玄昌真人臉色一正,隨即看向洞府當中的諸位真人,笑道:“這不是機會來了麼,剛剛玄奇島傳來消息,妖族再次圍攻黃離島,而且這一次妖族攻勢很猛,黃離島的護島大陣八成是要守不住了。”
眾人聽後精神頓時一振,玄青真人喜道:“那還猶豫什麼,我等這就去!”
這時玄鶴真人卻面帶疑惑之色,道:“奇怪,黃離島上有傳送陣,怎得消息要從玄奇島傳來?”
玄鶴真人的話音一落,不但是玄青真人,便是玄昌真人也變了臉色。
“去傳送陣!”
玄昌真人大手一揮,洞府當中的十幾位真人一同向着地坤島上的傳送陣走去。
“什麼,到黃離島的傳送陣無法啓用,這麼説黃離島的傳送陣極有可能被摧毀了?那麼去玄奇島的傳送陣呢?”
“什麼?剛剛被陣法阻斷了傳送空間?”
玄昌真人身後的修士一陣譁然,居然有人潛入了黃離島,破壞了黃離島的傳送陣,並將玄奇島的傳送陣也阻斷,地坤島距離黃離島足有一千五百里,等眾人飛遁過去,怕是黃離島早已經寸草不留了。
玄昌真人和玄青真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下的事情發展已經完全脱離了他們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