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自取其辱(倆更連發)
白髮老者,正是耀日皇朝丹會之主,池閒
比起當年來,此人更見一分蒼老,不過那胸膛前的長袍上,所繪製着的圖案,又是轉變了一點,看樣子,三年多的時間,池閒的煉丹之術,又是大有長進啊
似乎是知道陳子巖並沒有將自己忘記,池閒笑的很是開心,他倒是高興了,身邊的那一遭護衞們,卻是臉色陰沉的很,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驚風的年輕人,居然就是現在皇朝中聲名直逼明森的陳子巖。
陳子巖與丹會之間的仇怨,相信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人臉色才是如此的難看,即便被簇擁之人是丹會之主,他們心中也在暗罵不已。
“人都要走了,好端端的幹嗎叫住這個煞星”
“不知池大會長喊住小子有什麼指教呢?”陳子巖笑了一聲,很是客氣的問道。
池閒也是笑吟吟的説道;“沒什麼大事,不過如今你聲名之盛,不作二人之想,既然來到丹會,不妨請進去坐一坐,也好藉助着你的名聲,來擴大丹會的影響力啊”
二人間的交談,極為祥和,彷彿彼此之間,沒有那般深仇大恨,有的,盡是許久不見的那份記掛。
陳子巖劍眉一挑,説道:“池大會長誠心邀請,小子怎好拒絕,那麼,請會長帶路吧”
“好”見到對方答應,池閒笑的更歡,“請今**運氣不錯,丹會中,正好有幾位前輩在,他們幾人,也想見識一下名滿皇朝的年輕一輩,呆會你們不妨好好的聊上一聊。”
聞言,陳子巖放聲笑道:“也好,自打滅了端木歐陽倆家近半個月以來,我都未曾與人交過手,自覺實力已到了瓶頸,無法突破,正好有幾位前輩的指點,説不定可以讓我晉升到御空七重天境界,池會長,或是成功的話,那還要多謝你啊。”
池閒嘴角微微一扯,眼瞳中目光閃爍,顯然是有幾分驚訝,整個皇朝都在傳聞陳子巖的實力,而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能夠在倆招之內,就可以殺死御空九重天的歐陽衝,那麼,其一身的實力,至少也在地玄中階之上,如今聽來,竟還不過御空六重天顛峯,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點。
“恩,池會長,怎麼停下來了?”陳子巖淡笑説道。
“沒,沒什麼,請吧”
短暫的失神過後,池閒反而顯得更為自信了一些,腳步走動過程中,跟在身後的陳子巖能夠清晰的看到,有着一股無比的從容之感,這種感覺,惟有在掌控了所有大局之後,才由內心自然散發出來的強烈氣息。
池閒如此模樣,顯然,對於陳子巖,他心中的忌憚隨着方才的那一番話,減弱了許多。
“幾位前輩都在裏面,隨我進去吧”指着面前的一座大殿,池閒温和的笑道,若有不知道二人的人在這裏,怕是真的會以為,這二人之間,有着相當深厚的交情。
“池會長先請”大殿之中的氣息,陳子巖自然是感應的到,不過裏面的人似乎懂得一種極深的隱匿之法,以自己龐大的靈魂感知力,也無法確切的感應出對方的實力。
不過心中倒是沒有令他有太多的忌憚,只要不是人皇高手,憑他如今的實力,要想全身而退,還真的無法將之留下。
“好,本座幫你引路。”
池閒一笑,頗有幾分桀驁,這一瞬間,當初在帝翼城中初次遇見時的那份霸氣與陰沉,再度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踏進大殿,裏面空空蕩蕩,除卻幾根支持大殿的柱子之外,周圍再無任何擺設,那空曠的地面之上,放有三個蒲團,每個蒲團之上,均是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蒲團呈品字形擺放,那三位白髮老者,自然也是品字形的坐立,當陳子巖二人剛剛走進,那巨大的殿們,便是自行關上,居中的那位老者,緩緩的張開眼睛,些許灰白色的雙眸,如老鷹一般,鋭利的注視過去。
“你便是陳子巖?”
話音有些嘶啞,聽來有些刺耳,不過令人有些不悦的是,那番話語之中,是藴涵着居高臨下的審問意味。
“正是,不知有何指教?”陳子巖眉頭一皺,淡淡應道,對方既然自詡不凡,他也沒有什麼必要尊老敬賢,況且,他不認為,和池閒混在一起的人,會對自己有多客氣。
聽的話中的硬性,居中的那位老者雙瞳微冷,有着幾分不快的道:“年輕人,實力雖然不弱,但太沒有禮貌,卻是不好。”
陳子巖笑了一聲,緩緩説道:“要想被人尊重,首先就要尊重他人,禮貌一説,似乎老人家你也沒有把握的太好。”
“陳子巖,休的狂妄”另外倆名老者,此刻陡然眼眸張開,三道強大的氣息,自三人體內暴湧而出,旋即在半空之中匯聚成一道,最後,居然幻化出一隻火紅色雄師,那雄師雙眼之中,閃爍着一股詭異的光芒,直接讓陳子巖籠罩而進。
一股灼熱的氣息,頓時蔓延在周圍虛空之中,強大的無形壓迫之感,猛然爆發....
感受着這些,陳子巖不由冷冷一哼,靈魂之力盤旋而出,銀色光芒覆蓋之下,周圍空間一陣嗤拉聲音響徹而起,在接觸到銀芒之後,那隻雄師一顫,雙瞳之中,人性化的顯露出一抹驚懼,隨後快速的消失。
眼見的雄師不受控制的消失,那三名白髮老者眼中一驚,正欲説些什麼的時候,池閒搶先一步説道:“果然好手段,僅是在御空六重天顛峯實力,便能抗拒的了三位前輩的靈魂威壓,不錯”
聽的此話,三位白髮老者眼中快速的掠過一絲驚訝,但同時,那份驚懼之意,卻是閃電般的消失,取而待之的,是一片凜然目光。
“老夫方哲,他們是老夫的胞弟方顏,方浩。受池閒會長之邀,暫居丹會長老之職”
“關我何事?”
居中老者方哲森然一笑,冷冷道:“陳子巖,自你名字響徹皇朝之後,所過之處,無不是帶出一片血腥,煙城,帝翼城,乃至如今的皇城,所造成的無邊殺戮,都是引你而起,甚至我丹會中,也有數人死在你的手上,你的殺戮之心,太重了。”
“哦,聽三位的意思,將小子引進來,是為了一清往日的舊帳了?”這個意思很明顯,不過這些人打着大道理的幌子,那麼,陳子巖也自然樂得裝作不知,看着對方正氣凜然的模樣,也是很好笑的。
看到對方不以為然的模樣,方哲聲音一凜,喝道:“如今,以你的實力與勢力,足可稱雄一方,那麼,也沒必要大生事端了。老夫可以做主,只要你離開皇城,走的遠遠的,皇朝邊界處任何一處之地,都可以規劃給你,讓你平靜的過完下半輩子。”
陳子巖倒了怔了一怔,道:“前輩你好大的口氣,居然可以幫落霞宗做主,並且可以支配皇朝之地,只怕你這樣説,東方武前輩與那明森會很不高興。”
“明森宗主那裏,老夫還有幾分薄面,應該説的通,至於東方武....”方哲一哼,幾分不屑的説道:“他還不放在老夫的眼中。”
“想不到三位前輩竟有如此大的威勢,小子真是失敬了。”
話語中的淡淡嘲諷之意,令得方哲眉頭一皺,喝道:“老夫兄弟的好意,你該心領,如若不然,今**討不了什麼好處,他日明森宗主一到,你惟有死路一條。”
“聽前輩你的意思,確實是一番好意。”聞言,陳子巖好笑的道:“不過我怎麼聽,三位好象是來做説客的?”
“説客?”那左方的方顏冷冷笑道:“以老夫三兄弟在皇朝中的地位,你那有什麼資格讓老夫兄弟來當説客,奉勸你一句,別以為仗着有不錯的實力,就自以為是,這皇朝之中,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跟你説這麼多,無非是看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否則的話,以你對丹會的所作所為,老夫兄弟應當將你斬殺在此。”
“你們的身份地位?”陳子巖驚了一驚,即是笑道:“我怎麼就從來沒有聽説過你們的名頭,看來是太孤陋寡聞了一點,那個,不好意思了,回去之後,我好好的問問人家,究竟三位是何方神聖,説話如此不靠譜。”
“殺了丹會的人,我便是有罪,老匹夫,難道要讓我站着不動,仍由你們出手不成?”
“嘿嘿,看來我三兄弟多年未曾出現,居然都讓人給忘記了,別説是你,就連明森宗主,在老夫兄弟之前,都要禮敬三分....”
“那是因為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陳子巖接過話題,冷笑道:“別以為自己年老,就可以倚老賣老,我陳子巖不是不尊敬人,你們三人這幅德行,實在難以讓人尊敬的起來。”
“放肆”
喝聲從池閒口中響起,不過那眉宇之中,隱藏着一絲的喜色,顯然,陳子巖得罪了方家兄弟,讓他很是興奮。
“廢話少説,池閒,將我帶進來,不該是簡簡單單的説教,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也讓我瞧瞧,所謂的丹會,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
“年輕人太過囂張不是件什麼好事,也罷,今日老夫兄弟,就代你老師好好的教訓你一番,讓你知道,這個皇朝中,有很多人都是你所不能惹的。”
“至少,我不能惹的人中,還不包裹你們在內,想要教訓我,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話音一落,陳子巖身影暴射而出,雙臂一震,一道銀色匹練,自那掌心之中,悍然劈出。
見得陳子巖敢主動攻擊,方哲冷冷一哼,三兄弟同時手掌一抬,元氣能量即時化為嫋嫋火焰,旋即掌心一動,三股火焰閃掠而出,某一時刻,凝成一道,似火龍一般,兇悍的衝向了那銀色匹練。
“蓬”
倆者相撞,一股勁風,直接從地面之上蔓延,只見得,陳子巖身軀在此之下,猛地暴退。
方哲兄弟見狀,不由一笑,然而那笑容驟然凝固,陳子巖後退的速度與姿勢,怎麼看都不像是被逼退的,而且,其所往的目標,正池閒所在地。
“池閒,小心點”話音一落,方哲三人齊聲而動,化為流星,衝向出去。
在陳子巖出手之時,池閒已有所警惕,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出其中的意思,歐陽衝都不是前者的對手,池閒也不認為自己會是他的對手,因此,當前者退來之際,便是腳步一動,飛速的向着遠處掠去。
比速度,在場幾人那裏是陳子巖的對手,況且,藉助着那一震之力,速度更快上一絲。
池閒剛剛才射出數米,一道影子,便是落在其頭頂之上,與此同時,銀色光芒暴湧而下,瞬間將其籠罩。
別無他法,池閒只得全力一拼,全身元氣,化形而出,火紅之色,陡然衝出,與那銀色光芒狠狠的撞擊一起。
“蓬”
當一道能量衝擊波蔓延開去的同時,那池閒的身體,也是如利箭一般,被狠狠的甩了出去,最後重重的砸落地面,一股血箭,猛地噴出。
做完這些,陳子巖悠閒的轉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急衝而來的方哲三人。
前衝的三人,身子猛地停下,臉龐上的憤怒,已是清晰可見,他們早就知道,陳子巖是不會聽從他們所勸,而且這勸告之話,也不過是給自己三人出手找一個藉口,不過如今看來,僅在一招之下,池閒就重傷倒地,特地將後者引來,似乎是自取其辱了。
“怎麼,收手不準備將我斬殺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瞧着那三人無比陰沉的臉色,陳子巖笑眯眯的説着。
“嘿多年不出山,想不到如今的年輕人,竟這般張狂....”
那話未説完,方哲三人眼瞳猛地一緊,只見到銀芒掠過,對面之人,竟是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池閒之前,那一隻包裹着銀色光芒的手掌,直接掐在了後者的脖子之上。
一道温和,卻是藴涵着濃烈殺機的聲音,讓得這空曠大殿中的四人,渾身都是僵硬了起來。
“池閒老兒,今天,你似乎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