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內很是安靜。
楚妖妖慢慢的喝着酒,美眸裏的目光盯着沈風,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
沈風是一個聰明人!
他知道這件事情是楚妖妖心裏的痛,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如此詳細的對人説起。
因為每敍述一次這件往事,等於是要狠狠的撕開她的傷疤,在其流着血的傷口上撒鹽!
沈風知道楚妖妖是想要知道他的事情。
面對一位如此真誠對他的師姐,沈風好像真的不能在敷衍了事。
思索了片刻。
喝了一口烈酒之後。
沈風終於開口了,慢慢的説起了自己的事情。
從最早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來到仙界,再到後來成為仙帝之後,不顧一切返回地球見父母。
然後,又因為感覺到仙界出了變故,他為了自己的三個徒弟,再一次的回到了仙界,一路拼搏着,最終剷除了降妖趙家,來到了天域之內,得知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沈風説的並不仔細,關於小黑等等一些隱秘的事情,他都沒有對楚妖妖提起。
不過,縱使只是如此敍述。
楚妖妖的柳眉已經是緊皺起來,臉上浮現着一抹心疼之色,她沒想到這位小師弟,竟然來自於一個如此低等的位面。
她知道曾經沈風在仙界之內,肯定經歷了無數次的九死一生。
原本沈風絕對以為仙界就是盡頭,可在來到天域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仙界等等位面,只是一個笑話。
楚妖妖知道這對沈風肯定帶去了巨大的打擊。
能夠從一個最低等的位面,一路衝擊到天域來,而且如今擁有這般不可思議的天賦。
楚妖妖能夠猜測到,沈風絕對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努力。
曾經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命運很悽慘,如今在聽完沈風的故事之後,她覺得這位小師弟,要比她揹負的多太多了。
她忍不住伸出右手臂,對着沈風道:“不許躲!”
聞言,剛剛想要閃開的沈風,身體微微一頓,此時,楚妖妖白皙的手掌已經摸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刻,楚妖妖眼眸裏的目光很温柔,完全像個在安慰自己弟弟的大姐姐。
沈風更加尷尬了,道:“妖妖師姐……”
楚妖妖打斷道:“你別説話,沒看見我在安慰你嗎?”
沈風嘴角滿是苦笑。
十幾秒之後。
楚妖妖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手掌,道:“小師弟,今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既然已經説了這麼多,那麼他也沒有顧慮了,他目光堅定的説道:“我只想要將天域之主踩在腳底下,我只想要制定屬於我的規則,我不想讓萬千位面毀滅。”
楚妖妖見沈風説的非常認真,她點了點頭,道:“小師弟,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你説過今後要陪我一起回去,那麼將來師姐我也陪你一起挑戰天域之主,挑戰如今天域的規則!”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相信沈風能行?
但,眼下,她只想要這麼説,將來也絕對會陪着沈風去瘋一回,她覺得這位小師弟很讓人心疼,身邊應該要有一些能陪着他的人。
……
與此同時。
銘紋閣總部的一處寬敞院子內。
這裏聚集了不少銘紋閣總部內的銘紋師。
此時。
院子房屋內的大廳裏,被佈置成了一個靈堂。
邱鐵河滿臉怒容和悲傷的站在大廳門口,洶湧的戾氣,不斷他在體內沸騰着。
能夠出現在這裏的人,最起碼必須要是銘紋閣總部內的長老。
此刻,站在邱鐵河面前的一位老者,臉上看不出悲喜來,他的目光停頓在邱鐵河的身上。
這名老者乃是銘紋閣總部內的另外一位太上長老,名叫孫天墨。
他和邱鐵河一樣是一位五階銘紋師,但他的修為要比邱鐵河高出一些,抵達了天玄境八層。
畢竟銘紋師主攻銘紋一途,在銘紋閣總部之內,也是有天玄境九層的強者存在的。
這些人是因為欠了兩位太上長老的人情,暫時負責坐鎮總部,也算是銘紋閣內的客卿。
“鐵河,節哀!”
片刻之後,孫天墨開口打破了安靜。
如今銘紋閣總部的閣主和幾位副閣主都在這裏,他們也將目光集中在了邱鐵河身上。
“孫天墨,你來這裏,應該不會只是來安慰我一句吧?有什麼事情就直説。”邱鐵河聲音冰冷的説道。
聞言,孫天墨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道:“和一個陌生的銘紋師比鬥銘紋,這其中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你不應該答應下來的。”
“我現在只想要問你一句,你到底和黑暗銘紋有沒有關係?”
黑暗銘紋一直是銘紋界的禁忌存在。
如若銘紋閣總部的一位太上長老和黑暗銘紋有關,那麼整個銘紋閣只會變成一個笑話。
甚至是整個銘紋閣的威嚴也會大幅度下降。
邱鐵河眼眸森冷,道:“孫天墨,你這是懷疑我嗎?現在是我的兒子死了,你們又怎麼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我身為銘紋閣總部的太上長老,你認為我會和黑暗銘紋有關嗎?”
“這次絕對是北方唐家和城主府的人有了勾結,在一重天內,北方唐家是對我們銘紋閣最有威脅的勢力。”
“他們這一次是想要藉助打壓我,以此來壓制住銘紋閣總部。”
“而我之所以不服用探魂液,並不是因為害怕什麼,我只是在為銘紋閣的威嚴考慮。”
“我是這裏的太上長老,憑什麼要對別人的安排言聽計從。”
“既然他們想要以銘紋一決勝負,那麼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我兒不能白死,這一次凡是站在城主府那一邊的人,我要他們全部去給我兒陪葬!”
孫天墨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他心中的懷疑並沒有消除,他道:“希望你沒有騙我們!”
“你是總部的太上長老,這場銘紋對決,我們自然是支持你的。”
“這次,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聞言,邱鐵河眸子陰沉的説道:“孫天墨,你難道對我的銘紋造詣不瞭解嗎?”
“你我之間的銘紋造詣不相上下。”
“你認為這麼一個陌生的銘紋師,他能夠勝過我嗎?”
“退一步説,就算他也是五階銘紋師,但我對於銘紋的理解,絕對要遠遠強過他。”
“這一場對決,我沒有任何一絲輸的可能性!”
見邱鐵河如此有自信,孫天墨也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