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裏的幾名男修士。
他們臉上是迫不及待的神色,神雪宗之內全都是女弟子和女長老,如若他們能夠加入其中,那麼豈不是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雪婆婆,我願意第一個接受考驗!”一名地玄境一層的中年男子説道。
隨後,其他修士也紛紛開口。
“雪婆婆,我也要接受考驗,加入神雪宗的考驗是什麼?”
“雪婆婆,你快説啊!”
……
面對這些修士的催促,雪婆婆神色平淡的看向沈風,道:“年輕人,你想好了嗎?”
沈風點頭道:“我願意一試!”
雪婆婆並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神雪宗乃是頂級勢力,她又問道:“你是想要先接受考驗呢?還是等他們結束之後?”
沈風隨意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説道:“讓他們先來吧!”
他想要觀察觀察神雪宗的考驗是什麼?如若能夠有人帶他去神雪宗,那麼他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雪婆婆並沒有廢話,點了點頭之後,看向其餘修士,道:“你們誰先來?”
那名地玄境一層中年男人,已經走到了雪婆婆身前,道:“我先來。”
其餘修士也沒有再爭搶,反正大家都是有機會的。
雪婆婆指向了豎着排列的九口巨大古鐘,道:“只要你能從第一口古鐘旁,走到最後一口古鐘旁,你便算是通過考驗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每當你走到一口古鐘旁,你體內的氣息便會引動鐘聲響起,到時候,你的身體會受到一定的衝擊,越往後走,衝擊力越大,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轉而,她又看向其餘人,説道:“這些古鐘會根據你們的修為來調整攻擊的力度。”
聽到雪婆婆的敍述之後,在場的人並沒有覺得奇怪,想要加入如此神秘的頂級勢力,其考驗自然不會太過簡單。
那名地玄境一層的中年男人,全身玄氣極致的調動了起來,腳下的步子跨出,走到了第一口古鐘旁後。
在他想要快速繼續跨出步子,走向第二口巨大古鐘的時候。
這一口古鐘錶面,有密密麻麻的符紋顯現,緊接着“咚”的一聲悶響,在空氣中響起。
其餘人只是覺得有些震耳欲聾。
而那名地玄境一層的中年男人,身子直接被鐘聲震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直噴,連絲毫抵抗之力也沒有,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立馬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雪婆婆再度開口:“接下來是誰?”
看着眾人猶豫不定的表情,她又説道:“忘了告訴你們,想要通過眼前的考驗,必須要有超出常人的天賦。”
“如若是初玄境的修士,那麼不管你在初玄境幾層,你都必須要擁有初玄境內極致的力量。”
“而靈玄境和地玄境修士也是同樣的道理。”
“哪怕你只是地玄境一層,也必須要擁有地玄境內最強的力量,才有很大的機會通過考驗。”
如若不是擁有如此難度,雪婆婆不會讓沈風以外的人也試一試的。
看到那名地玄境一層的中年男人半死不活,其餘修士沒有了高漲的熱情,他們喉嚨裏吞嚥着口水,可不想死在這等考驗之中。
倒是杜勇誠神色堅定,如今他擁有靈玄境六層的修為,也就是説他必須要在這等修為,能爆發出靈玄境內極致的力量,才能夠有機會通過考驗。
不過,他對通過考驗已經不抱希望,只是想要試一試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想到此處,杜勇誠説道:“雪婆婆,我知道自己通不過,但我想要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雪婆婆對杜勇誠有幾分讚賞,衝着他微微點頭。
一旁的杜惜芸臉上浮現擔憂之色,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氣,抿了抿嘴唇之後,道:“哥,我和你一起。”
杜勇誠定沒有阻攔,他率先走到了第一口古鐘旁。
“咚”
當第一道鐘聲響起的時候,杜勇誠神色一陣蒼白,不過勉強支撐了下來,繼續跨出步子走到第二口古鐘旁。
又是“咚”的一聲。
外人從聲響上判斷不出什麼,只有杜勇誠才能夠深刻的體會到第二口古鐘的可怕,其中釋放出的威力,完全不是第一口古鐘能夠比擬的。
雖説他沒有狼狽無比的倒飛出去,但腳下的步子倒退了十幾步,嘴巴里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心裏面滿是苦澀,這神雪宗的考驗簡直是修士的噩夢,他敢肯定在整個一重天之內,能夠通過這等考驗的人屈指可數。
畢竟這種考驗是那些反對招收男弟子的神雪宗強者定下的,她們自然是要將考驗的難度設定到最高,不希望有任何人通過這種考驗進入宗門。
一般情況下。
每過數年時間,神雪宗會有人出去招收弟子,這種正常招收弟子的考驗,則是要簡單上很多,完全無法和眼前的考驗相比。
此時。
杜惜芸也來到了第一口古鐘旁,面對響起的沉悶鐘聲,儘管她腳下的步子沒有動彈,但嘴角已經溢出一絲鮮血。
她沒有繼續走下去,腳下的步子往後退開,來到了自己哥哥的身旁,道:“哥,你不必灰心,哪怕是大師兄前來,也無法通過這等考驗的。”
杜勇誠笑了笑,道:“我沒有這麼脆弱,況且我很清楚眼前的考驗有多麼困難,能夠走到第二口古鐘旁,這已經是我的極限!”
雪婆婆見杜勇誠和杜惜芸這對兄妹結束之後,她又看向了其餘修士,道:“你們還有誰要試一試嗎?”
這些修士沉默不語,一個個互相對視,最終嘆了口氣之後,對着雪婆婆搖了搖頭,以此來表示自己放棄。
見此,雪婆婆看向沈風,道:“年輕人,該你了!”
沈風剛剛跨出步子。
杜勇誠忍不住説道:“沈兄弟,你才初入靈玄境,這第一口古鐘內的威力就霸道無比,你還是不要嘗試為妙。”
因為他和沈風都是靈玄境,所以到時候古鐘內爆發出的威力肯定相同。
他也是一片好意。
這次沈風沒有再解釋太多,衝着杜勇誠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他的好意之後,他腳下的步子再度連續跨出。
杜惜芸怒氣衝衝,道:“哥,你別再管這傢伙了,他完全是不領情,他以為……”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説完,空氣中便連續響起沉悶的鐘聲。
“咚!咚!咚!咚!咚!”
只是眨眼之間,沈風引動了五口古鐘震盪,他神色淡然的站在第五口古鐘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杜惜芸喉嚨裏的聲音早已卡住,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風單薄的背影,有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五響!
竟然瞬間撐過五口古鐘的衝擊之力,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