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找死!”那年輕人冷聲説道。
“不要!四哥,你不要傷害他!”香菱攙着男孩一邊苦苦哀求,一邊緩緩的向後退,兩個人很快就退到了蔣飛隱身的巨石前面。
或許在潛意識當中,香菱和這個男孩都覺得有塊石頭擋在自己的身後,這樣可以更加有安全感一些,但是這種心理上的安慰顯然是起不到任何實際效果的,因為那年輕人的實力高出他們兩個太多了……
“阿妹!你別管我,你快走!”男孩用力一推香菱,想讓她逃走,但失去支撐的他自己卻險些栽倒。
“不要!阿哥,我不能離開你!”香菱尖叫了一聲,然後再次扶住了男孩。
“香菱,你現在乖乖和我回去,否則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這廢物的忌日!”那年輕人威脅道。
“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香菱為了你們這些混蛋的利益付出自己的一生的!”男孩大叫一聲,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一下子站直了身體,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到了一起,看樣子是要跟對方拼命了。
“不要!不要!阿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此時香菱已經有點快崩潰了,本來就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她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面對即將和心愛的男孩生離死別,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像刀割一般疼痛。
“還真是狗血啊……”蔣飛隱身在巨石後面心中暗道,他本來是像跟着這兩個小傢伙遠離黑魔潭之後,就抓住他們審問情報的,沒想到卻看了這麼一齣戲。
但不管怎麼説,蔣飛對這兩個小傢伙,還是挺同情的,畢竟蔣飛是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對於這種只為利益的包辦婚姻,他從內心深處就是不認可的。
而且這小兩口的情誼還真是深厚,面對強大的敵人,兩個人寧死都不要分開,這也挺感動蔣飛的。
不過今天的蔣飛卻早就不是那個剛剛從象牙塔裏出來的熱血青年了,打抱不平和多管閒事的熱情早就在這麼多年的閲歷中被磨去,所以僅僅是出於感動和同情的話,蔣飛並不會冒險出手去救他們,畢竟這裏還是黑魔潭,一旦引起別人的注意,那麼蔣飛就算能夠逃走,他抵達歲星的事情也將暴露,到時候墨離殤必然會嚴加防範。
“我沒時間跟你們廢話了!香菱,趕緊跟我走!”年輕人説話間一步一步的就逼近了過來。
“阿妹,你快走!”男孩猛地一推香菱,身體就衝了上去,同時一拳揮出,直擊年輕人的胸口。
“不自量力!”那年輕人冷笑一聲,然後隨手一擊,便把男孩打的倒飛而回。
“嘭!”男孩重重的撞在巨石上,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他背靠着巨石,勉強讓自己坐了起來,但是整個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要!”香菱剛剛沒有準備,所以才被虛弱的男孩推開,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就再次撲了回來,然後擋在了男孩的身前。
“四哥!你如果殺了他,我也不活了!”香菱厲聲對年輕人説道。
“好!我可以不殺他,你乖乖跟我走就是了!”年輕人説道,他雖然厭煩那個男孩,但目的畢竟是讓香菱跟他回去,如果香菱自殺了,那他也沒辦法向爺爺交差,到時候長老會還得選一個女孩兒出來嫁個那人,可是九頭巨蟒一族人丁也不算興旺,找一個長相甜美,家裏又沒權沒勢的女孩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好……我跟你走……”此時香菱已經沒辦法了,為了讓男孩活命,她只能選擇委曲求全了。
“香菱,不要!我死了沒關係,你不能這麼委屈自己……”此時男孩也急得快吐血了,可是奈何他年紀比對方小太多,實力遠不及對方,根本無力反抗。
“唉!算了!”蔣飛嘆了口氣,他雖然有心去幫助這兩個人,但此時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哪有餘力去幫助別人呢。
“不!你要活下去!”香菱十分留戀的看了男孩一眼,然後對年輕人説道:“四哥,你要説話算話,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他沒事兒!”年輕人笑道。
“好!我跟你走!”香菱最終咬牙説道。
“早這樣不就完了!”年輕人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黑魔潭的方向。
這個時候香菱已經沒有選擇了,她只好向着黑魔潭的方向走去,只不過此時的香菱雙目呆滯,顯然已經對未來失去了信心,唯有回頭望向男孩的時候,眼神中才有一絲情感的波動閃過。
“哼!”年輕人對男孩冷哼了一聲,然後跟在香菱背後離去,但是香菱卻並沒有發現,年輕人臨走的時候,指間低落了一滴黑色的液體。
那黑色的液體靜靜的落在地面上,一直到年輕人和香菱徹底遠去了,它才悄然向男孩兒移動了過來。
在移動的過程中,黑色的液體化作一隻黑色的甲蟲,並且順着男孩的雙腿爬到了身上。
“嗜血魔蟲?”男孩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那傢伙並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這嗜血魔蟲乃是九頭巨蟒一族的飼養的一種毒獸,男孩雖未成年,暫時還沒有被傳授這種技藝,但這並不妨礙他認識這種毒獸,這嗜血魔蟲非常的厲害,也非常的殘忍,它們能夠悄無聲息的鑽入敵人的體內,然後吞噬敵人的血肉,最終把敵人吃的乾乾淨淨,可以説是下手偷襲和毀屍滅跡的極品。
“嗤!”隨着一聲輕響,嗜血魔蟲咬破了男孩的皮膚,然後爬進了男孩的體內,隨後便開始吞噬他的血肉,頓時一股鑽心的劇痛傳遍了男孩腦海中的每一根神經。
“嗯……”因為嗜血魔蟲分泌出一種毒素,導致男孩連痛苦的哀嚎都無法發出,一聲悶哼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小子可不能再死了!”蔣飛心中一動,他雖然不方便出手從那年輕人手中救下這兩小兩口,但是既然那年輕人走了,他就不能讓這小子再死了,那樣的話,蔣飛可就沒處去抓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