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幹,在新的一週開始時,唐生沒能回到江陵去,打了電話回去,説這邊的事沒處理完。
那邊的羅薔薔、寧欣、梅妁她們心裏都知道,小壞蛋走到哪不惹點事那是不可能的。
唐瑾高興壞了,這兩天和情郎在一起,縱是沒有過份的舉動,也喜歡的不得了,另外柳媽媽對她太好,真是拿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平時兩個人都在一張牀上睡,唐瑾不喜才怪。
高玉美昨晚離開了,她怎麼也不意思在唐生住的,倒是陳姐沒説話,唐生也沒讓走,柳處長也沒讓她走,晚上還是柳處長和唐瑾睡一屋,唐生自己一屋,陳姐一屋,還空着一室的。
唐生家是四室一廳,不過空的那室給唐生闢為了健身房,裏面沒有牀,全是健身器械。
清早等唐生睜開眼時,老媽和唐謹都不在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只有陳姐了,他洗了臉出來,陳姐把早餐也準備好了,要説侍候人,陳姐太專業了,以前身旁有羅薔薔侍候,她是業餘的,不能和陳姐相提並論,比如半夜陳姐至於要進唐生那屋三四回的探看。
即便是在家裏有老媽的情況下,唐生也無法左右身體的某些變化,昨天是後半夜三四點和陳姐悄悄折騰的,應該是老媽和唐瑾睡的最沉的時候,她們應該沒察覺,不然就尷尬了。
其實即便是老媽現了,也只能是睜隻眼閉隻眼,這也是她前夜不攆陳姐離開的原因。
早餐過後,唐生就鑽進健身房去運堊動了,他真的是屬於閒的很蛋疼的那種人,即便現在事不少,可不用事必躬親,上午九點多,突然接到了栗麗的打話,説是她母親病情加重了。
唐生和陳姐就趕去了一醫院,也是在這天,那個植物人秦海洋也於今晨轉院去了京城。
他們在醫院忙活的當兒,省委也在召開臨時常委會,討論關於秦光遠市長的問題,被邀請列席會議的還有省紀委的副書記洪兆剛,他是省紀委對秦光遠事件調查的負責人,會議上也是他陳詞介紹了相關情況,並代表省紀委把初步處理意見提交給了省委,會議氣氛很嚴肅。
大書記和大省長都穩坐不動,自然不會輕易表態,先聽了省紀委的意見,洪兆剛代表省紀委提出的處理意見還是比較強硬的,要停秦光遠的職,粱省長不動聲色,先叫別人言。
幾個常委紛紛表了意見,其言最長的是省委組織部長謝齊,他也就是唐生在一門口遭遇的那個謝長軍的父親,謝部長的觀點很明確,認為直接停了秦光遠的職,影響較大,省委是不是可以採取懷柔一點的方式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必竟這事使省委沒面子。
是啊,能有面子嗎?當初秦光遠當市長,也是省委班子定的意見,這才一年多他就出問題了,省委臉上能有光嗎?這是煽了省委一個響亮的耳刮子,謝齊的意見還是很肯的。
洪兆剛舔了舔嘴唇,他倒是想言,可是省一級的常委會上輪不到他言,只是替省紀委轉述處理意見吧,要説言也得省紀委書記鮑興東去開口,他正是那個鮑麗柔的父親。
然而老鮑在聽完了謝部長的言後,也面色凝重了幾分,目光望了望黎書記和梁省長,他們依舊沒什麼反應,一臉的鎮定如亙,大佬們果然撐得住氣,倒是省政法委書記鍾懷仁開口表達了他的意見,“就省紀委初步調查的結果來説,這個處理意見不過份,應當停職的。”
誰都知道老鍾性子耿直,有什麼説什麼,他就是這麼個脾氣,也不怕得罪了哪一個人。
梁省長笑了,心心裏也有盤算,老鐘的言純是對事不對人,也不涉及什麼派系鬥爭,所以誰也不能怪他這麼言,關鍵是竇雲輝的意見比較重要,因為他主抓黨建人事工作的。
“雲輝書記,你談兩句?你是專職管幹部的到書記嘛,你不談意見,大家都眼瞅呢。”
幾個常委們都把目光集過來,也猜到粱省長會這麼問箕雲輝的,老黎還是沒反應。
“嗯,那我談兩句吧,單純幹部的素質立場上説,這個秦光遠同志有負黨和組織的培養,不是説的水平多低吧,光就醫院生這個事件來看,秦光遠能看着秦家子弟們把兩個醫生打倒在地,就逃脱不了縱容的嫌疑,以他一市之長的威嚴,連城管局幾個城管也鎮不住嗎?而有秦家四虎之稱的秦家子弟,也被查出了一系列犯罪事實,如果這樣的情況還不足以停秦光遠的職説不過去的,我們不能只顧及省委的顏面而不考慮老百姓的感受,我看這個職要停。”
竇雲輝的言顯然是有份量的,這時候黎大書記的目光轉到了粱省長臉上,你言吧?
老梁心裏很糾結,看來有些形勢真的料不及啊,竇雲輝的態度居然是這麼的堅決?
“秦光遠同志的問題必竟還沒有查實,他又是南豐的市長,一但宣佈停職,影響很大,我個人的意見傾向於謝部長的觀點,懷柔一些外理更謹慎嘛,是不是這裏面還有內幕呢。,這一下,梁大省長的態度也表達了出來,他不同停秦光遠的職,他居然借了謝齊的言,這叫謝大部長有點鬱悶,但他清楚,自己在這個事件上言應該不會引起黎書記的看法。
因為當初提秦光遠,黎書記是的態度是支持的,這麼現在就要維護黎大書記的顏面。
只是秦光遠的事件的確是有點過份,下面民怨滔滔,壓不住,有人在暗推波助瀾啊。
在座的各人都開始望黎大書記了,省長都表態了,就剩下黎大書記了,他做總結性的言,一般來説大書記都是最後一個態度的,總結權在他手裏,他怕言可能一錘説定音的。
“關於秦光遠的問題材料大家也都看了,心裏都有數,舉手表決吧,支持停職的舉手,不支持的就不要舉了。”黎大書記一語言罷,就把他的手舉了起來,這就是黎大書記的態度。
竇雲輝跟碰上就舉了手,然後是政法委書記鍾懷仁丶紀委書記鮑興東,梁省長沒動彈。
最尷尬的要屬謝齊謝部長了,本來以為黎大書記不會叫輕易停職的,哪知這次失招了,做為組織部長,第一遭和大書記的意見相左,他能不尷尬嗎?現在還能舉手嗎?不能了啊。
省委會議的決定很快就傳到了唐生耳內,是洪兆剛打電話通知他的,他當時正在醫院和栗麗一起內,她母親已經給推進了手術室搶救,病情突然出現變化,不動手術都不行了。
接了洪兆剛的電話,唐生微微一笑,看來箕雲輝的作用揮出來了,而且相當的給力。
具體省裏哪一位是王系幹部先不管他,他要是站出來替秦光遠説話,與之對立的人能不言嗎?從這個處理結果能看出來,王系這次小小的吃了一虧,想護着秦光遠是護不住了。
至此,秦光遠基本被擺平,一停職,下一步就蒐羅證據,一定確鑿,再一下步都有可能雙規,那他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政治生涯也要至此而終結,以前和唐家是小怨,這回就是死疙瘩了,一輩子都解不開的死結,你把人家整的政治前途都丟了,你想人家理解你嗎?
唐生的出手不謂不狠,當柳雲惠收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微微一震,我兒子主持的這次碰撞,居然取得了這樣的結果?即便秦家背後有京城老王家撐着腰,也沒能扛住他的攻勢?
我兒子真是長大了啊?政治上的手段比他老子可凌厲的多,行雷霆一擊竟是一蹶而就。
午唐生和栗麗、陳姐在醫院吃的飯,柳小茹是帶傷走進手術室為栗母主刀的,所幸她的傷不重,不妨礙她為病人做手術,下午兩點多,柳小茹從手術室走出來,她臉上有笑。
“姐,看你臉上的笑,就知道這次手術很成功了吧?”唐生笑着迎上來,栗麗早哭了。
柳小茹朝唐生點點頭,“嗯,還真是常揮了,觀察幾天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三次手術要解決的問題,第二次手術就可能解決掉,到時候你就剩下請姐姐吃飯的份兒了吧?”
“沒問題,天天請姐姐吃飯都行吶,我替栗麗謝謝姐姐,看姐姐累的,滿頭的汗呢。”
經過了那件事,柳小茹對唐生的看法徹底扭轉了,別人怎麼看她不管,她是這麼想的。
下午在病房裏,唐生又留了五萬現金給栗麗,“這錢拿着你們臨時用,我有事先走了。”
栗麗追了出來,抹着淚道:“生哥兒,我、我不知説什麼好,我也不能這麼借你的錢,我們沒任何關係,那邊唐老闆也不給我錢,你、你就要了我把,我也和他好説話,行不?”
唐生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給唐煜拔過去,“煜伯,把簽了栗麗的錢給人家上帳吧。”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説話,萬萬在半個小時後就上子栗麗的銀行卡,“非要還我錢也行,以後吧。”
“我、我欠你的不是錢,是、是人,我求求你,要我一次吧,我不能白拿你的錢。”
唐生微微搖頭,“我這個愛做點好人好事,你就成全了我吧,你要做的不是獻身給我,我又不缺女人,也不想把再糟塌你了,那是良心感情債,不能背太多,我也受不了,找個愛你的男人嫁掉吧,或是你事業有成子再還我錢也行,誰讓你命好撞見我這麼好的人呢?”
栗麗哭的嗚嗚咽咽的,唐生拍了拍她的肩頭,扭頭就領着陳姐走了,躲在門口偷聽他們對話的栗哥突然衝出來,然後就給唐生跪下了,“對不起,好人,我誤會你了,真的對不起。”
“起來起來,這是做什麼?讓別人笑話了,好好照顧你母親和你妹妹,我們以後是朋友。”
唐生走了,栗麗淚眼模糊的望着他遠去的身背咬牙,我誰也不嫁,我為你守身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