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軍車出現,後有飛機轟鳴,形勢突然陷入了一種mí茫的震駭,半禿頭有點傻眼。
“呃,老大,這裏沒有飛機場吧?我怎麼感覺飛機就在咱們腦袋上啊。”一個傢伙道。
他是説的沒錯,兩架武直已經飛臨他們的頭頂之上了,巨大轟鳴聲震耳yù聾,它們來的太突然,機頭前的碩大探燈有如一道剌破蒼穹的集光束,把附近一小片區域照的纖毫畢1ù。
奧迪車由於度太快,在前方一個小彎道處不及調整方向,直接衝出路基下了斜溝去。
關瑾琇還沒來的及驚叫,車就轟然一聲,砸進一米多深的小溝壑裏了,還好她緊緊抱着前面的座背,在一切靜止時,才現自己沒有傷到,司機也只是撞在方向盤上,沒大礙的。
奧迪車的突情況讓後車上的人驚喜了,半禿頭大叫,“快跟過去,拿下人質就安全了。”
對面的軍車顯然沒他們的距離近,等軍車衝過來時,他們應該能把人質綁架到手裏的。
商務別克在十多秒後就衝到奧迪車落小溝的路基旁,剎車尖嘯之聲提醒了奧迪車的司機和關瑾琇,他們大驚失sè,眼看前路的軍車還有幾百米遠,心説完蛋了,另外頭頂上的飛機鳴震,也讓他們mo不清頭腦,但這時車剛入溝,他們驚ún甫定,都沒顧上瞅呢。
“他們下車了,小馬。”關瑾琇臉sè真的變了,商務車跳下來六七個人,都剽形漢子,頭上裹着襪子,襪尾給寒風吹的在腦袋後飄飛,好象根小辯子,一個個手裏拎着片兒刀。
關瑾琇知道落進這種人手是什麼下場,一但成了人質,軍車過來也遲了,咋辦?
“抓活的,度快點。”禿頭老大還在叫,目光卻驚恐的盯着上方的兩架武直機。
武直緩緩扭正着方向,那束探燈在下一刻把靜止在路基旁和小溝裏的奧迪籠罩了。
驀地,一個聲音在武直擴音器傳出來,在這荒涼悽蒼的青竹山夜空裏份外剌耳。
“下面的人聽着,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原地蹲下,等待處置,再重複一遍,放下你們手的武器,原地蹲下,不許接近奧迪三米之內,”這個聲音冷酷而又嚴厲,威懾力極強。
第一個衝近奧迪車三米內的傢伙在一聲槍響之後,噗嗵栽倒了,第二個沒剎住腳步也衝進了三米內,又一聲槍響,跟着也栽倒了,兩個顆腦袋給打爛了,頭和襪子炸成了無數塊。
血腥味頓時瀰漫在這片空域,關瑾琇親眼看到這個畫面,司機小馬親眼看到這景象。
夜空的飛機似是神兵天降,關瑾琇有種再獲重生的感覺,心下湧動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受,在兩顆腦袋崩成碎渣之後,自詡亡命的硬漢們tuǐ軟的再也走不動了,棄械抱頭蹲下。
尼瑪的,有沒有搞錯?小小打劫也動用武直特戰部隊來應付?靠,看來這趟截錯人了。
被檀口洗槍的老三,從車窗裏也看見了兩顆大好頭顱碎飛的景象,當時,他那標tǐng的槍也在女人的咽喉射了,嗆的女人咕嚕咕嚕的咽,他卻抱着女人的頭大叫,“快調頭跑啊。”
那車尖叫着,在路上耍了個飄移,迅的調過了頭,前面那車也在調頭,都想跑了。
“調頭車的,請熄滅動機,原地等待處置,否則後果自負,再次警告,請熄滅動機,原地等待處置,鷹鷹,微型導彈準備射,嫌疑車輛敢衝出警界線十米就把它揪翻。”
剛剛飄移完的車準備加油跑了,可空擴音器的警告聲嚇的司機差點尿了,“二爺。”
“二你m個頭,跑啊,等個球?”那個老二顧不上太多了,“別聽他們咋唬,快跑。”
司機一咬牙,轟了油門就上路了,話説十米距離一加油早就出去了,賭命吧,操!
嗖,尖嘯聲劃破夜空,一道火箭從鷹武直的機身下飆射出來,微型導彈就這樣執行命令了,無視警告,用生命輕捋鷹鋭,那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老二回過頭時,看了那火蛇。
這是他生命最後的一點記憶了,火蛇極遞至,“啊!”老二出驚恐至極的尖叫,在導彈擊車體的瞬間,他的一股sa尿也衝進了可憐陪葬女人的檀口,隨着一聲巨響,一切的驚恐和罪惡、骯髒與齷齪都湮滅進了虛無之,耀眼火團炸開時,那車化為碎屑隨風飄散。
另一輛調過頭的車嘎然剎止在那裏,司機嚇的尿了一kù襠,動也不敢再動,太恐怖了。
青竹車安檢站派出來的支援車隊也到了,一堆武裝軍人執槍帶械的衝下來,控制了場面。
遠處,陳姐的奧迪也上來了,兩架武直卻盤旋而起,“報告指揮心,小鷹圓滿完成任務,斃歹徒兩名,炸燬嫌疑車一輛,傷亡人數不名,青竹山安檢站官兵已經控制了場面。”
“很好,小鷹可以返航了!”唐天泗在指揮心遙控着兩架小鷹,這時候下達了命令,然後他回過頭對三位大校道:“此事件頗為重大,總二十九處全面介入,你們具體策劃吧!”
話説,總二一但介入的事件,無疑是給這個事件定了很高的規格,公安部都不好插手。
有驚無險的一場預謀劫殺,就這樣落幕了,當唐生在陳姐陪同下走路基時,一眾歹匪全數上了‘飛機銬’蹲在路旁,唐生親至從奧迪車裏把受了驚嚇的關瑾琇接出來,“沒事了!”
關瑾琇心潮起伏,這樣宏大又設計精巧更不失火暴的營救場面真是動魄驚心啊,把纖荑了半準女婿,用力握了下,美眸隱現淚光,“謝謝你,唐生。”此時她的心緒完全平靜了。
重新上了路基,戒備的軍人們也向唐生投來敬畏的一瞥,因為陳姐陪在他身旁,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出戏是這位年齡並不大的少年導演的,包括剛離開的兩架武直也是他調來的。
“陳姐,你扶關媽媽上車去,”唐生把關瑾琇讓陳姐扶走,他卻掏出手機給唐天泗拔電話,“四叔啊,我在現場了,一切都搞定了,我把關媽媽接走,她的司機留下來配合調查。”
“嗯,沒有問題,十九處會接手這個事件,不論這個事件背後站着誰都會打掉他的。”
“嘿,那是四叔你的事嘍,除惡盡務嘛,要把根子都挖出來的,這些傢伙太猖獗了。”
一個小時後,唐生他們就坐進了市裏某個酒店的雅間,二世祖談笑風聲,似是之前生的一切與他沒任何關係,他親自挾着菜給關媽媽壓驚,“您吃這個,都過去了,這兩天我叫陳姐陪着您,等案情大白後再做大算,回頭我和四叔要個人跟着關媽媽吧,您這鐵腕女青天的太響亮,只怕打您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噯,我説關同學,吃飯的時候不要流淚好不?”
經歷了這一事件,關家三個女人對二世祖的信任越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關關心裏自然是美滋滋的,這時候被他調侃,筷子一伸就敲在壞蛋腦門兒上了,“誰規定吃飯不許哭?”
“呃,沒明規定嗎?那個關媽媽,我建議把這條寫進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典裏吧。”
噗,幾個女人一齊笑噴,陳姐一慣嚴肅,今兒也受不了二世祖的幽默詼諧給噴了出來。
關關挾了塊肉送到唐生嘴邊,“快張嘴啊,必須塞住你的小壞嘴,不然飯都吃不好呢。”
唐生乖乖把關學姐的挾來的肉吞了,邊嚼邊道:“關媽媽,關小姨,你們全看見了,被美女校花調戲的是這顆校草,人家雖然很不意思,但這塊肉必須吃的,不敢惹某人生氣啊。”
關瑾琇和關瑾瑜都説啥好説的了,關關也是管不住她自己,在老媽和小姨面前都和唐生這麼親熱,sī下里可想而知,尤其今夜唐生更救了老媽,關關根本無法控制心的感動。
陳姐又抿着嘴笑,頭半垂着,她還是很靦腆的xìng格,別看她三十一歲了,對男女間情感交集的事會感覺特別羞的,前夜和二世祖做那事,一開始是擺出治病心態去對待的,擼也好唆也罷,都是很機械式的,難怪唐生沒感覺,後來被他扳翻乾的時候,陳姐才被徹底征服。
但他和唐生是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有好感是一回事,和有感情是不同的,可以説,她是繼高玉美、林菲之後第三個和二世祖生‘先上車後補票’事件的女人,話説感情有待培養。
這時候看見唐生和關關比較暖昧的調笑,陳姐會本能的害羞,因為她從來沒有戀愛過。
席間,唐生去了洗手間,從男廁出來時看見陳姐就在洗手大間等自己,他心頭一熱,真是隨身保鏢了?洗手的時候他就存心逗這清純如水的大齡美女,“陳姐,你身上有槍嗎?”
陳姐微微點頭,唐生就走近了她,要看看槍在哪裏,陳姐拉開夾克拉鍊讓他看,她挎着肩背式的槍套,精緻的小槍就在左邊腋下的槍套裏,不過沒有她xiong前那兩團更能吸引目光,他就笑道“話説這玩意兒很能給人安全感啊,不過你這杆槍實用xìng不強,不如我那杆哦!”
還是頭一遭被男人如此調戲,但身子都給他欺負過了,這又算什麼?陳姐秀臉通紅,不敢接觸唐生灼灼的目光,聲音很低的道:“小太爺,我不適合保護關廳長,你別為難我。”
“呃,”唐生一想也是,她跟在自己身邊是上面的命令,哪敢擅離,不執行自己的命令很正常,“嗯,不會為難你的,我這就給四叔打個電話吧,讓他派個人來好了,就怕那些傢伙還留着第三手,今晚關媽媽回家住也不一定安全,請她們上山也不合適,我再想一想。”
就在洗手間,唐生連打了兩個電話,先給唐天泗,又給高玉美,要了個監時保護關瑾琇的,又把她們安排去高玉美那裏暫住,直到夜裏十一點多時,他才和陳姐返回青竹別院。